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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坠青云(近代现代)——乌龙梅芝芝

时间:2021-07-13 20:13:05  作者:乌龙梅芝芝
  女生接过册子将信将疑地看了他几眼,擦掉眼泪走了。
  他捏了捏眉心,打开手机查看动态。通知栏上显示收到了二十多条消息,仔细一看全是陆霜明一个字一个字发过来的。
  “我”
  “就”
  “要”
  “这”
  “样”
  “耗”
  “你”
  “电”
  “量!”
  “不”
  “理”
  “我”
  “了?”
  “嘤”
  真是幼稚又无聊,还没等他滑到底,他的手机就十分不给面子地黑屏了。
  “……”
  赵鹤鸣没等来陆霜明,倒是等来一位“老对头”。“岭花儿?你在这干嘛呢?”贺崇峰推着辆自行车路过,车筐里放着个篮球,头上的发带都被汗浸湿了,看见赵鹤鸣睁大了眼睛,露出一个真诚的傻笑。
  赵鹤鸣指了指旁边的牌子:“我们院办的的法律咨询,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贺崇峰翻了个白眼,挑了把高凳子坐:“去你的。好久不见,你卸任以后要去哪儿实习啊?”赵鹤鸣递了瓶水给他:“我想去启东。”
  贺崇峰差点呛到:“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去启东干嘛?当个法务?你和付嵘相爱相杀啊,前几天他还在直播里内涵你,你还要去启东?”
  面对贺崇峰的一连串问号,赵鹤鸣直接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什么时候直播内涵我了?”
  贺崇峰低头给他发了个链接:“你看看,他和小明星一起直播的时候,吐槽他们学生会的领导特别刻板,不仅干活慢,写论文也慢。还说自己写一篇期末论文一两天就能搞定。”
  赵鹤鸣点开视频看了半分钟,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他真是蠢得可爱。”
  贺崇峰忧愁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他要是当了学生会主席,我就再也不来A大了。”
  “你老来A大乱窜就是为了看主席的啊?”陆霜明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个移动电源,站在贺崇峰身后笑得挺热情,贺崇峰却觉得莫名瘆得慌。
  他怂了两秒钟,低着头抠了抠指甲:“我的意思是我讨厌付嵘,你自己曲解我也没办法。你不用担心我,我前天刚脱单。”
  “那个谁……副相的儿子不是在我们学校吗?他前几天还跟我打听岭花儿来的,对方也是个风流倜傥的alpha哦~”
 
 
第10章 插播番外. 初见
  赵鹤鸣讨厌alpha,他在自己八九岁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就像会突然爆炸的炸弹,更像还没进化完全的野兽,凭借着侥幸获得的蛮力,竟然爬上了生物链的顶端。
  他最讨厌有力量没脑子的蠢东西。可他总被这些蠢东西包围,还要做出一副诚惶诚恐不胜荣幸的姿态,比如现在。
  “鹤鸣学弟辛苦你了,如果开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我,我在学生会混了这么多年,咱们院的大佬都认识。我跟你说,有时候答辩还是要靠一些小套路的。”
  高得像塔一样的壮汉已经喋喋不休十分钟了,赵鹤鸣被吵得头晕脑胀。
  他露出一个刻意又不失礼貌的惊讶:“是吗?学长真是见多识广,那到时候还要请学长不吝赐教了。”
  窗外划过一道电光,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潮湿的水汽被点燃了,在瞬间凝结成了千万道利刃破空而下。
  “学长,我还有个会议,先告辞了。”alpha笨拙地捞起自己的文件夹,跟在赵鹤鸣身后,被晒黑的脸上蔓上娇憨的红晕:“学弟是要去上张老师的课吗?正好我的伞比较大,我和你一起吧,我也选了这门课。”
  赵鹤鸣烦不胜烦,勉强保持着基本的教养:“不用麻烦学长了,我父亲来接我回去,我自己过去就好。”
  赵鹤鸣撑着伞在空无一人的池塘边徘徊,为了躲开这个快要发情的黑猩猩,他只好翘了张老师的课,朝反方向一路溜达。
  他很喜欢雨天,雷声和闪电是打破庸常的奇观,每到雷雨天他才能更鲜明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里静得只能听到雨声和蛙声。他放下了那些漂亮的假笑,脸上不用再经营任何表情,只是专注着踢着脚下的石子,踢得鞋尖上沾满了泥。
  “淋雨爽不爽?”赵鹤鸣的脚步突然停下,拐角处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隐约的笑意和自嘲。他悄悄向前走了一步,看见了声音的主人。
  男人在五六米远的地方背对着他,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运动服,肩宽腰细,被淋湿的上衣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了分明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
  他的伞撑在地上,遮住了一只脏兮兮的小土狗,他蹲在那只狗前面,正拿着块吃了一半的饼逗它:“宝贝快摇摇尾巴,我这有好吃的。”狗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呜呜地立起身,去够他手中的面饼。
  他也不怕被咬,拿着饼绕来绕去,就是不肯给狗一个痛快。赵鹤鸣觉得有些无聊,刚要转身回去,就听见他嘻嘻哈哈地说:“给你给你,都是丧家之犬,我就不为难你了。”
  狗一口咬住面饼,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见过那些在垃圾堆里觅食还要被人踹几脚的狗吗?他们只要看见人手里有食,马上就跑上来乖乖献媚,比你懂事多了……”
  他摸了摸那只狗长着疮的皮毛,笑得像在拥抱一个漂亮可爱的小朋友。赵鹤鸣看得洁癖发作,迈开腿不下心碰到了墙边的梯子,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声响。
  男人慢慢回过头来,像一只狼盯住了猎物,一双眼睛黑沉沉的,赵鹤鸣像被什么东西拴住了脚,一时间竟然挪不开步子。
  男人的头发已经被雨浸湿了,有些狼狈地贴在脸上,雨滴顺着头顶一路流下来,滑过高挺的鼻梁和浅淡的薄唇,终于在下巴坠落,像几滴不合时宜的眼泪。
  教学楼里的灯光像弥漫的玫瑰花香,熏染上他棱角分明却天真多情的脸,映得他落拓又矜贵。
  不过一两秒的时间,他就向赵鹤鸣露出了一个热情灿烂的笑容。那双鹿眼一弯,好像全世界的喜爱都能被包裹进去。
  他眉梢唇角都渗透着一种真诚的亲近,赵鹤鸣差一点就信以为真了:“赵鹤鸣学长,初次见面,我是大一计院的陆霜明,前几天刚加入学生会。”
  赵鹤鸣看见一只小狼在自己面前竖起尾巴,装成了一条可怜的流浪狗,狡诈地跑来撒娇。他得体又冷淡地冲他点了点头:“幸会,以后还请多指教。”
  和小鹤比起来,鹿仔才是真的惨
 
 
第11章 投名状
  赵鹤鸣在陆霜明张口之前接过了贺崇峰的话茬:“副相的儿子打听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俩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贺崇峰在他俩之间瞄了瞄,探着头小声问:“你俩不是在一起了吗?”
  这次陆霜明和赵鹤鸣倒是异口同声:“胡说八道。”
  贺崇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觉得他俩肯定有点事。
  陆霜明坐在赵鹤鸣旁边,拿起一本普法教育的书看:“人家打听就打听呗,你说点好听的,别挡了人家的桃花儿。”
  “那肯定的,我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那天我和齐少吃饭,一起看你们校歌赛的视频来的,本来都在骂舞台的审美辣鸡,你一出来,那哥们眼睛都直了。”
  赵鹤鸣兴致缺缺:“齐凛?你少跟他来往。”
  贺崇峰摸了摸头:“为啥啊?凛哥一点架子都没有,人又帅又大方,我觉得挺好。”
  “因为他是只种马。你也快换届了,有什么打算吗?”
  贺崇峰提到这个一下子就蔫了:“可能会去军队做事吧,具体的还没定下来……挺烦的。”
  贺崇峰学的是生物,半个世纪前还是天坑,现在却成了香饽饽。陆霜明拍了拍他的肩:“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到处问问,你看我们赵主席,连副相儿子的瓜都知道。”
  赵鹤鸣含蓄地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对贺崇峰说:“军队的工作可以和我商量,我认识些朋友,或许能帮得上忙。”
  贺崇峰点了点头,起身道别:“行,有骚扰你的时候,不耽误你值班了,我回学校了,有空去撸串。”陆霜明挥了挥手:“快走快走,我还有事找主席呢。”贺崇峰回头冲他立眼睛:“又没跟你说话,自作多情……”
  好不容易哄走贺崇峰,陆霜明坐到他的位子上,明目张胆地盯着赵鹤鸣看:“还有多久换班?”
  赵鹤鸣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自动屏蔽了他明送的秋波:“还有二十分钟,找我有事?”这语气可真是拔屌无情……
  路上人来人往,陆霜明也不好对他动手动脚:“那我在六食堂等你,不见不散。”
  陆霜明走后,赵鹤鸣整理了一会物料,订了几杯奶茶给下一班的同学,在一片感谢声中心不在焉地走了。下午四点多学校没什么闲人,他刚走到食堂边的竹林,突然被捂住了嘴,身后的人架着他拖到了食堂背后的小巷。
  赵鹤鸣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他俯身带着热气,在赵鹤鸣身后低声说:“别动,强奸。”
  赵鹤鸣狠狠踩了一下对方的脚,捂着他的手瞬间就松开了:“真没意思,你都不配合我一下。”陆霜明嬉皮笑脸地摊了摊手。
  赵鹤鸣靠着墙揉了揉手腕,有些生气:“不好意思,我可以打你吗?”陆霜明靠过来把手撑在他头顶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不好意思,你可以亲我。”
  赵鹤鸣别开目光,皱着眉问:“你又犯什么病,有什么话不能去食堂说?”
  “我吃醋了,你怎么这么招人呀,还被副相的儿子惦记上了?”
  赵鹤鸣迎着他的目光眯了眯眼,像一只适应着光线的猫:“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吧?管得倒挺宽。”
  陆霜明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什么爱不爱的,听得我恶心。但我之前忘了说,我这个人有点洁癖。”
  赵鹤鸣之前觉得他有点处女情结,看来这人还真是个传统直A。“放心,只要还跟你厮混,我就不会上别人的床。同理……”
  陆霜明笑了笑:“你也放心,对着其他人我暂时都硬不起来。”
  赵鹤鸣推开他,整理好衣服:“去食堂吧,说说你今天遭遇的滑铁卢,让我也开心一下。”
  陆霜明跟在他身后,变回了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怀疑付嵘跟他们公司的人嘱咐过,他们没道理不要我的。”
  提起付嵘,赵鹤鸣来了些兴趣:“付嵘说他期末大论文一两天就能写完,我觉得这里面有点事。”
  “他做梦呢吧,金融的论文审得最严,好学生都要写两个礼拜,他那脑子,只用一两天?”
  赵鹤鸣拿起刀优雅地划开手里的牛排:“我们可以多关注他一下最近的活动,下周二是他们院国创的结题答辩吧,我记得他是一个项目的主持人。”
  陆霜明拿起手机查了查:“对,《基于记账app使用数据的用户画像研究》,这题也太过时了吧,都2064年了。”
  赵鹤鸣把牛排拆开,往陆霜明碗里送了两块:“周二去听听?”陆霜明有些不开心地戳了戳碗里的菜花:“哎,那还得带着口罩去,被他认出来就太尴尬了。”
  他看了看赵鹤鸣低头吃饭的脸,两眼突然放光:“我们可以一边听一边干好事啊!”
  赵鹤鸣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又没跟上他跳跃的脑回路:“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东西……”
  周二上午,陆霜明鬼鬼祟祟地拉着赵鹤鸣,提前到了金融学院。他把赵鹤鸣推进地下一层的厕所隔间里,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口球。
  “陆霜明,我们是来干正事的。”他一把将赵鹤鸣拽了回来,把门锁上:“我知道啊,干正事就不能有余兴节目了?你不会是那种写作业时都不听歌的小呆瓜吧。”
  赵鹤鸣眼神冷淡:“但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陆霜明用酒精棉片擦了擦手和那个口球,揉了揉他的嘴唇,低声蛊惑他:“没试过怎么知道?反正就是玩嘛,难受就摘下来好不好?”
  “就半个小时。”赵鹤鸣不情不愿地做出妥协,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口球,“怎么戴?”
  “你先咬住它,”陆霜明循循善诱,把口球放进赵鹤鸣嘴中,“我帮你系好带子就好了。”黑色的口球衬得赵鹤鸣更白了。
  陆霜明摸了摸赵鹤鸣的唇珠,往里按了按口球。赵鹤鸣试图吞咽却发现根本完不成这个基本的动作,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惊讶又愤怒地看着陆霜明。
  陆霜明被他这一眼看得又硬又爽,摸了摸他从唇边向脑后延伸的黑色系带:“这个是镂空的,不用担心会呛到。但你要小心,别让口水把口罩浸湿了。”
  赵鹤鸣抬手轻轻掴了他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向他伸出手。陆霜明知道他是在要口罩但故意装傻:“宝贝想要什么?”
  赵鹤鸣自己去翻他的双肩包,却只翻出了两个一次性的医用外科口罩,当即要去解口球的带子,一拽却发现后面有个小锁,只能用特定的小钥匙才能解开。
  他张口欲言却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呜声,听着格外色情。陆霜明抚上了他的脖颈:“求我啊,求我就给你黑色海绵口罩。”
  赵鹤鸣不肯再发出声音,只好蹲下来将手伸进陆霜明的裤子里揉捏。陆霜明本来悠闲地享受着对方的侍弄,谁知道赵鹤鸣突然掐了他一下,掐得他冷汗直冒。
  赵鹤鸣看向他的眼神藏着几分狡黠,用另一只再次伸向他。陆霜明只好乖乖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没拆包装的黑口罩。两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最后双双安全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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