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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之解(霍比特人同人)——melota

时间:2021-07-15 16:22:09  作者:melota
 
其他的在莱戈拉斯记忆中瑟兰迪尔近似于此的画面,都蒙上了悲怆的色彩,那是他在每一次轮回中目睹的瑟兰迪尔的死亡他无力挽回的终结。那些梦境的尽头是永无休止的海浪声,白色的浪花与海面构成了所见的景色,而他再也不能回头。
 
夜里来查房的护士与莱戈拉斯已经认识,她并没有打探那位病床上的人的故事,只是沉默地进行着检查的工作确认没有大碍后就离开了。但有时她会在推开门前转过身来对莱戈拉斯说:“愿他能早日康复。”这是发自真心的祝愿,莱戈拉斯也是笑着接受了。
 
今夜也是一个平常的夜晚,窗外的树木还没有生出新叶,只有光秃秃的枝桠。天空中洒下的星光透过玻璃上的白气落在瑟兰迪尔的面上,平添了几分难得的柔和,仿佛他下一秒会露出一个长荡的笑容。
 
不死心的莱戈拉斯还在试着将精灵的生命力输送给瑟兰迪尔,他紧握住瑟兰迪尔的手,想要让他别担心。精灵们的永生是世人艳羡的,从古至今大家都渴望着能够拥有这样的幸运,但当他们真正获得了这样的赦免,却又惶恐地发现,能够陪伴自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他们无法从这个怪圈里挣脱出来。支撑着瑟兰迪尔活下去的不仅仅只有那一台造价高昂的呼吸机,还有莱戈拉斯源源不断输送给瑟兰迪尔的生命力,他的力量帮助他苟延残喘,却还未能唤醒他。连莱戈拉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瑟兰迪尔才会醒来。
 
从前他听说过这样无望的故事,帝国大学内总是流传着这样的传说,许多学生都在思考是让他们痛苦地继续活着,还是在等待中绝望,又或者期待着不可能降临的希望。对于这个问题,莱戈拉斯并未加以深思,他总是认为,精灵们能够改变这样的困局。但当他真正被困扰时,却又难以直面血淋淋的现实。
 
没关系,他可以等。这几个月来他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可他看着瑟兰迪尔安然合上的双眼时,却有怀疑这句话的正确性了。
 
烧伤的斑纹遍布瑟兰迪尔全身,蔓延至胸膛处,而其他的部位也没有幸免。莱戈拉斯总能看到瑟兰迪尔的双手上的焦黄的疤,还很柔软,每当他覆上那双手时,唯一害怕的就是让瑟兰迪尔感到疼痛。而他直视那副在他们渴望中缭绕不散的面容时,狰狞可怖黄色和与白色交错在一起,视觉冲击之下只有流泪的冲动。他会抚摸那些疤痕,比抚摸自己脚上的伤疤要温柔上许多倍,带来的触感坚硬而又毫无弹性,与他过去所有的感觉截然不同。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瑟兰迪尔的爱,他仍然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度过每一个无人的夜。
 
为瑟兰迪尔盖好被子后莱戈拉斯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走廊外不间断地有经过的护士的脚步声,但并不频繁。外面的灯散发着不算刺眼的光亮,让病房内处于黑暗包裹之中的物件都拥有了一个浅色的轮廓。这个夜晚与过去所有的夜晚都是相似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莱戈拉斯确认瑟兰迪尔会度过今夜,拥有一个美好的梦之后在他的额上留下轻轻地一吻,拉上了旁边窗户的窗帘,又轻手轻脚地搬动窗台上的盆栽。
 
几个月来他多数都是睡在病房内的另一张病床上,或是椅子上彻夜不眠,回想着脑海里飞过的每一个画面。输送了力量之后他的疲惫加重,愈发令他难以集中注意力。
 
全然被阴影覆去的面容在他的眼前被放大,莱戈拉斯费力地揉揉眼睛,保留着和人类一起时养成的习惯,闭上眼睛睡着了。而同时,他并没有回到另一张病床上去,只是坐在那张还算得上是舒适的椅子上,右手牵着瑟兰迪尔的左手,给他提供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他用精灵语说了一句晚安,像过去每一次被瑟兰迪尔拥入怀中一般,唇角还带着笑意。
 
第二天他醒来时瑟兰迪尔当然没有如他所期待那般睁开双目,莱戈拉斯拉开窗帘,想让瑟兰迪尔多晒晒太阳,又走到盥洗室洗漱去了。这样的日子很枯燥,连能够和他交流的人都没有,医院中的人们,大部分都和他同病相怜,却又不屑于倾诉这一途径。他们总是习惯把感情隐藏在心底,直到后悔莫及那一日的到来,才恍然大悟,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与高傲。
 
医院的餐厅内提供不同风味的面包,有着叫人垂涎三尺的诸多美食,还有一些是特别针对低血糖的人的,刻意添加了许多糖分。与莱戈拉斯熟识了的工作人员时不时会与他攀谈起来,话题多是离不开今天的天气,或是那一场还未终结的战争,他们都表示担心,又对那一支神秘的军队感到好奇。莱戈拉斯一言不发地听着这些异国他乡的人发表者自己的看法,他们同样痛恨战争,知晓欲望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有时莱戈拉斯也会说上那么几句,并不多,却又不说自己在那个国家的首都的经历。
 
热咖啡倒入纸杯中,又盖上盖子,和善的侍者还送了他一小袋糖果。他们看出了莱戈拉斯眼中无法驱散的阴霾,却又想让他稍稍释怀、遗忘灾难带来的苦痛。
 
医院外围种了许多耐寒的树木,长得很是高大,可以想象出夏半年来临时的郁郁葱葱是如何让人欣喜欲狂的。在餐厅随意找一个座位,他都能通过落地窗看见外面的积雪,冷风刮过,而人们都习以为常,对呼啸的风声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电视屏幕上放着一部很久之前拍摄的爱情片,还是黑白的,放至今日已经没有什么人喜欢看了。可莱戈拉斯却慢吞吞地吃着面包,等那杯滚烫的咖啡冷下来,故意消磨着这样的时光。这部电影他并非没有看过,情节也是熟悉,出众的记忆力让他还记得男女主角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台词。他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完了后半部分,也终于喝完了纸杯里略带苦涩的咖啡。起身时他听见片尾曲,熟悉的旋律再度传入他的耳中,他也忍不住轻轻地哼唱出来。
 
从餐厅回到二楼病房时他遇到不少人,有的是预备出院的痊愈者,也有的是匆匆忙忙的护士,他们都向莱戈拉斯打招呼,而他也礼貌地点头问好。
 
每一日都如此平常,日光之下无新事。
 
打开病房房门后莱戈拉斯去拿放在柜子上的喷壶准备去浇花。本来他想养在病房内的是瑟兰迪尔喜欢的兰花,但极圈内气候并不适合,兰花过不了几天就会因为严寒而凋零,与是莱戈拉斯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去了镇上的市场里寻找能够养活的植物。卖给他这几盆盆栽的是一位年过八十的老人,还很精神,一直拉着莱戈拉斯向他介绍这些植物开花后的模样,而莱戈拉斯也耐心地倾听着她的话语,不置可否。耐不住老人家的软磨硬泡,他还是买了三盆回来,决定好好养活它们。
 
给喷壶灌上水后他走到窗台前,注意到雪停了,清晰度稍稍高了一些。
 
打理花朵难不倒莱戈拉斯,他本来就是亲近花木的精灵,加上以往的种种经历,他可以说是一位优秀的园丁。在这儿他要做的其实并不多,许多都能有护士代劳,而莱戈拉斯则执意由自己来,这让医生们束手无策,看在他照顾人和经过专业训练的护士一样熟练,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由此默许了他对瑟兰迪尔的体贴照顾。
 
莱戈拉斯无所事事的闲暇时间并不多,他会选择去医院里小小的图书馆借一本书出来看,或是为瑟兰迪尔低声朗读,就像以前瑟兰迪尔为他所作的一样。而今日他想起来自己把书还了回去,于是又走出去,想到三楼找一本诗集。
 
三楼阅览室里来借书的人无非也是那么几个,大家也都认识了,挑选书本时也会说上那么几句话,大多都是对于那些书籍的评价,也算得上是中肯。等莱戈拉斯终于选好了一本书去登记时,工作人员却抱歉地说今天的电脑坏了,无法记录,让大家在一张纸上写下书名与日期,最后签个名就可以了。这比电脑记录要慢一些,但也慢不了多少。莱戈拉斯在队伍里耐心地等待着,仔细地把那一长串书名抄了上去。
 
一来一回花费了他十几分钟,比预想中要长一些,中午也快要来临了。
 
他把书本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又为瑟兰迪尔捻好被角,把不知为何会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放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瑟兰迪尔的手很冰,几近于尸体,触碰到手背时,他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又下意识地去握住。脆弱总是在这样的时刻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让他想要确认瑟兰迪尔的安好。
 
本来应该毫无反应的人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也许是由于莱戈拉斯的这个动作惊醒了他。
 
瑟兰迪尔在一片模糊中只见到了一个影子,他眨眨眼睛,却还是看不清,试图说出清晰的话语,却只听见嘶哑的、断断续续的字句,无法连成逻辑通顺的一句话。而目前他所能准确地作出的,仅仅是反握住莱戈拉斯正要抽走的手,用几乎丧失了的力气,把他留在身边。
 
一时间莱戈拉斯不知所措,他看着瑟兰迪尔半睁开的眼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也加重了握住瑟兰迪尔力气。
 
“你……是谁?”
 
瑟兰迪尔微微眯起眼睛,还是无法聚焦,感觉全身无力。由于带着辅助呼吸的仪器,他费尽力气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含糊,停顿了很久,细微得快要变成一串呢喃。
 
莱戈拉斯立刻凑上前去,将耳朵靠近,不放过瑟兰迪尔说出的任何一个颤音。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瑟兰迪尔的问题,因为瑟兰迪尔仍然没有将他的脸分辨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瑟兰迪尔想要摘下插入鼻孔的呼吸仪器,莱戈拉斯即使制止了他。但他下一秒整个人就僵住了——瑟兰迪尔准确无误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连贯的、没有停顿的,像每一次自然而然的发音,带着多年之前就形成的亲密。
 
“我……我……”莱戈拉斯望着瑟兰迪尔尚处于混沌中的眼睛,竭力控制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压下了那轻微的哽咽,握着瑟兰迪尔手抚上自己的脸,想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只是想……保护你,Ada,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做到……”随后他一顿,想到瑟兰迪尔这一世从未听过自己喊他“Ada”,也不了解其中的意义。
 
明亮的阳光照在瑟兰迪尔的脸上,让他的脸更显苍白。
 
虚弱的病人在病床上躺着,盯着这位语无伦次的年轻人,从他的眼中依稀看到了自己,某个不真实的幻影,又或者是他曾经的模样。
 
半响,他才有力气说出下一句话:“你做得足够的好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在莱戈拉斯的心中出现,他凝视着眼前再度因为虚弱而入眠的瑟兰迪尔,在交错的疤痕与相同的面容中想分辨出什么从不存在的情愫。醒来后的瑟兰迪尔并未多言,似乎记忆还停留在某个遥远的年代,混乱而又迷茫。连带着莱戈拉斯,都不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那位不再归来的精灵王,还是瑟兰迪尔教授了。但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并不需要作出过于严苛的分别。
 
看着他再度睡下,莱戈拉斯却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波澜。他想起了许多相似的状况,并希望能有任何人解答他的疑惑。于是悄悄地走到病房外,又联系了格洛芬德尔,想要询问有关记忆的问题。
 
而格洛芬德尔只是笑了笑,有些怀念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说:“记忆的归位是循序渐进的,就像学习,速度取决于个人。但有时候,我倒是宁愿我不记得那些事情……那会让我好过很多。”他说着,莫名地带上了一丝苦涩。
 
“有些地方我不能确定,但我觉得……瑟兰迪尔他……想起来了。”莱戈拉斯站在病房外,走廊上偶尔会有人经过,他们向他打招呼,而他也轻轻点头致意。透过玻璃后的百叶窗他还能望见瑟兰迪尔安宁的睡颜,变得模糊不清,却又令人心安。
 
“为什么这么想,莱戈拉斯?”听到这句话后,格洛芬德尔正经起来了。
 
“只是……直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瑟兰迪尔醒来后与他的对话并不多,只有那么简短的几句,随后就因为瑟兰迪尔某个蹩脚的借口而停止了。
 
“没有毫无理由的直觉。”
 
“我……我不小心喊了他‘Ada’,他很自然地就应了我。就像以前一样。”莱戈拉斯吞了口唾沫,眼神并未从从瑟兰迪尔身上移开。
 
他的脸因为大火而烧毁大半,所幸在车辆附近爆炸的炮弹并未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只要继续治疗,还是有希望痊愈的;但全身的烧伤则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了,为瑟兰迪尔查实身躯时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比以往莱戈拉斯所见的都要恐怖,甚至比他小腿上的都要夸张。可那双眼睛依旧澄澈明亮,正如宝石的光辉不会因为碎裂而消散。
 
“很自然的?”格洛芬德尔有些怀疑。
 
“对。他还说,他为我感到骄傲。”
 
“完全就是父亲对孩子的语气啊。”
 
莱戈拉斯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背靠冰冷的椅背,格洛芬德尔的话语的确让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瑟兰迪尔如果想起来了,他们就应该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但瑟兰迪尔一如既往的不着痕迹地逃避了开来,像一个父亲容忍孩子犯下的无关紧要的错误,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他醒悟。但那不是莱戈拉斯想要的态度,他希望瑟兰迪尔能够坦诚地面对他,像他还没有想起来过完的轮回之中的相遇,既不避讳也不掩饰。
 
“我没有挑明。可我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莱戈拉斯,你在我心中是一个优秀的精灵——除了涉及到瑟兰迪尔的任何事情。”格洛芬德尔说,“也许你可以考虑走进去,好好和他谈一谈,说一说你的故事。假设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的话,我相信你还是有机会的。毕竟,我们在和平年代,还有许多时间。”
 
“我能怎么样开口?”他呐呐地开口,感觉有些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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