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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之解(霍比特人同人)——melota

时间:2021-07-15 16:22:09  作者:melota
“鼓足勇气,认真点,看着他的眼睛。”格洛芬德尔必定是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有些善意的不耐烦。
 
“我害怕他就是因为想起来了,才不愿意提起。他连之前的事情都没有说起,手提箱、文件、被追杀这些都不说……瑟兰迪尔还在对我隐瞒。”莱戈拉斯叹了口气,对此无可奈何。
 
“也许,他在等你坦白。”格洛芬德尔的推断让莱戈拉斯一时间有些迷惘,他的确思考过这种可能,但不久又被排除在外。
 
“但我能说些什么?”
 
他转过头,望着几秒钟前翻了个身的瑟兰迪尔,脸上的伤疤正在发痒,叫他忍不住去抓了抓,却又意识到不能这么做。病房内没有能够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脸的光滑物体,连杯子都是陶瓷的,而窗户被打开,玻璃上的薄霜只留下一层白色,并不能作为镜子使用。瑟兰迪尔用指尖轻轻地触碰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脸上的表情既不是悲伤,也不是难过,而是和站在病房外偷偷看着他的莱戈拉斯一样的迷惑不解。他大约估计到了有多少地方是烧伤的了,一半以上的皮肤都在烈火中毁于一旦,除非是手术,否则不可能复原,但那对瑟兰迪尔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他更关心其他的事情。
 
看着瑟兰迪尔轻微却又因为病痛而略显迟钝的动作,莱戈拉斯有些想进去告诉他不要担心,他的身体并无大碍。但对与瑟兰迪尔的醒来,本身就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超越常人理解范围内的奇迹了。正如神灵的恩赐。
 
“你什么都可以说,莱戈拉斯。很多很多东西你都应该告诉他,我想……你们应该坦诚一些。”格洛芬德尔在这段对话中有些分神,好像还在忙于和其他人交谈,而背景的吵闹也说明他并不是在那个小阁楼里。或许是在咖啡馆。
 
“你那好吵。格洛芬德尔,现在你在哪?”莱戈拉斯故意转移话题。
 
“音乐厅售票处,我在排队……人真多。”格洛芬德尔感叹一句,望着前面的人,忽然又问:“既然瑟兰迪尔醒了,那手提箱里的文件要怎么处置?”
 
“他什么都没说。”莱戈拉斯的声音闷闷的。
 
“那里局势不太稳定,战争也说不清楚。一方人数优势,一方武器优势,我也猜不到胜利的一方是谁……”说起这件事情,格洛芬德尔皱起眉头,又说:“埃尔隆德要判刑了,很不乐观,不是死刑就是终身监禁。没有人相信他口中所说的那份证据。”
 
“但我们手上有证据。”
 
“没错,瑟兰迪尔的手上有证据,而且这份文件还没有被公布。”
 
莱戈拉斯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回想起瑟兰迪尔奄奄一息时还不死心地抓着手提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我们应该公布的。”
 
电话那端的金发精灵倒是笑了,在队伍里向前走了几步,扫过未来几日的演出安排,分心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公布,但你没有考虑过结果是什么。这会让WSC陷入危险,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的,莱戈拉斯。”
 
“我清楚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莱戈拉斯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分明,没有含糊的地方,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握着手机的力度。
 
“试想一下,莱戈拉斯……他们为了让人们接触到真相而不惜付出生命,然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损失,也没有人愿意指导他们所面临的困难,反而一味地苛责与谩骂。这就是埃尔隆德和瑟兰迪尔的现状。或许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很久,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也许是永远。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觉得,这些文件真的能扭转局势吗?那未太天真了。人们是盲目的,当他们置身于人群之中,就失去了判断力。”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队伍终于轮到了格洛芬德尔。见他在打电话,售票员也不多说话,只是问他要哪一场。格洛芬德尔报出了自己想要观看的场次,确认了一遍,没有错误,才点头。售票员把票递给他,并预祝他在今晚能够享受这个古典乐团的演出,格洛芬德尔对于她的祝福回以微微一笑,转身离去时又不住地把视线投向音乐厅正中央的巨幅广告上的人像。他仔细地把票叠好放进口袋了,走到音乐厅门口四处张望,拦下出租车改到去了另一个地址。
 
莱戈拉斯耐心地听完格洛芬德尔的话,也承认他说的不错,却又不死心地说道:“至少公布了之后,埃尔隆德他们又一线转机。”
 
“仅仅是一线而已。”格洛芬德尔关上车门,一言一语说得漫不经心,伴着一声轻笑,他说:“我现在回去,把文件扫描到电脑上,选择部分公开。这有些麻烦,很容易被查到……我们并不需要负这样的责任。”
 
在医院里的莱戈拉斯终于没有再听见吵闹的交谈声了,而是听到格洛芬德尔重复了一遍:“我们对所有人,都没有必须责任。”他想,格洛芬德尔可能想说的是“人类”这个词语,二者之间还是存在差别的。
 
“好……”
 
“但你要怎么和瑟兰迪尔说?按照你的说法,他才刚刚醒来,什么都没有弄清楚。昏迷了这么久,国内的变化天翻地覆,真的还有机会么?”
 
其实和瑟兰迪尔说起这些事情,莱戈拉斯在心中已经预先排演过很多遍了,他推敲没一个词语的准确性,又想要按为瑟兰迪尔,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可这些想法面对有血有肉的瑟兰迪尔时,是全然无效的。当瑟兰迪尔那双蓝眼睛定着莱戈拉斯,他便要举手投降了。
 
“等他康复吧……至少过几天。”莱戈拉斯又与路过的一位护士打招呼,她正要进去为瑟兰迪尔更换纱布,莱戈拉斯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而是站起来走到墙边。那是瑟兰迪尔看不到的角落。
 
“时间不等人,莱戈拉斯。”格洛芬德尔温和地作出提醒,“你也许还有很多日子去考虑,但瑟兰迪尔的身体状态……他是人类,要记住了。”
 
最后一句话格洛芬德尔明显压低了声音,有着感同身受的成分又有着某种晦暗不明的悔意。
 
恍惚须臾,莱戈拉斯露出一抹笑,那并没有人看到。他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好像这个姿势会让他感觉舒服一些。
 
“我一直记得。”他说。
 
“是吗?”格洛芬德尔的语气有些自嘲,后半句接近于喃喃自语:“不过……凡人皆有一死。”
 
那是他和莱戈拉斯同样的遗憾,前者是过于漫长的时光中的错过与重逢,后者是相识之后的顾虑与隔阂,同样温柔而又致命。
 
像是被格洛芬德尔这句话触动了,莱戈拉斯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的说的对,格洛芬德尔,我不应该让瑟兰迪尔逃避的。正是因为我的软弱,才会有今日。”
 
“我什么都没有说……如果你觉得那是对的,就去吧。留给你后悔的机会不多。”格洛芬德尔好心情地摸摸口袋,开始想象今晚在装潢华美庄严的大厅内欣赏古典乐的场景,他对音乐并无过人的的领悟,所学的大多也来自于某位消逝的友人。但在今夜,则是他们的久别重逢。
 
“你和以前不一样,格洛芬德尔。”莱戈拉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嗯?”格洛芬德尔话音微微向上扬,“随你怎么说吧。”
 
“那我挂电话了。”
 
“再会,莱戈拉斯。”
 
两位金发的精灵同时笑了,又在心里默默祝福对方。
 
莱戈拉斯推门进去时,护士已经完成了为瑟兰迪尔更换纱布的工作了,洁白的纱布上再也看不到浅淡的粉红色,这也预示着瑟兰迪尔即将康复。
 
那时瑟兰迪尔还在出神地望着外面的一尘不染的天空,又像是曾经在某些过去的思绪中,连莱戈拉斯进来了也无过多的反应,只是继续靠在为他立起来的柔软的枕头上。
 
而在他转过头来后,他们大约对视了几秒钟,莱戈拉斯也说不清是多久,心底却又产生了某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如同场景置换,从一片空白的冰天雪地到郁郁葱葱的繁茂森林,从数千年后倒流至数千年前,他们再度见到了对方,跨越了数不清的死亡与新生。
 
静默的气氛就这样持续着。
 
莱戈拉斯坐在瑟兰迪尔床前那张塑料椅子上,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又想嘱咐瑟兰迪尔好好休息却又想到他才刚刚睡醒,精神也还不错,这么说难免遭人白眼。于是他只好坐立不安地看着瑟兰迪尔,期待着他恢复记忆后的第一句话。
 
但安坐在病床上面的人在察觉了莱格拉斯的心思后,反而不紧不慢地看着那几盆莱戈拉斯带回来的盆栽,看得出来被照顾得很好,可没有什么开花的可能了。它们错过了最佳的发芽时机,而不时降临的冷风又成了一个新的威胁,阻拦着这些花草的茁壮成长,就只剩下一副丧失了活力的模样。
 
“莱戈拉斯,你对它们很用心。”半响,瑟兰迪尔终于开口,他的目光从盆栽上移开,语意意味深长,“过不久就会好转了……到了夏天,应该就会开花了。”
 
“卖给我这些盆栽的老太太说,是宝蓝色的花。真少见。”莱戈拉斯笑笑,还在迟疑着该如何称呼瑟兰迪尔。
 
“你可以考虑一下……把它们画进画里。”瑟兰迪尔想了想,说得语焉不详,“说实话,我从没有想过你会在绘画方面有所成就,但我在美术馆里看到过你的作品——很久以前的了,真没想到居然还留了下来。画的还不错……可惜的是你给我画的那些都不见了。”说到最后,瑟兰迪尔还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Ada,”他为瑟兰迪尔把枕头垫的舒服一些,又把皱起来的被子铺得平整一些,话音里有浓得化不开的笑意,“我还能为你画很多幅。只要你愿意。”
 
 
 
 
 
番外:Here With You(上)
 
 
错失了这个月最后一班船后,莱戈拉斯和格洛芬德尔又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三个月了。他们才刚刚来到这个地方两年,还没有完全适应,又想着去临近的地方看看,于是约定好收拾行李,一起出发。其他的精灵们都不太同意这个没头没脑的计划,他们更愿意呆在原地,虽然原地的寒冷也不太舒适。但他们没有赶上这一班船,格洛芬德尔说要留在这个小城镇,等下一次。而莱戈拉斯放弃了这个想法,想要走过沙漠去看看另一边。
 
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可理喻的,而莱戈拉斯却身体力行地为这一次沙漠之旅做准备。
 
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外地来的冒险者,这片沙漠闻名已久,自然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小镇的居民们也都见怪不怪了。他们给了莱戈拉斯很多建议,在他购置物品时,还贴心友好地赠送了许多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结果到了莱戈拉斯准备背起行囊进入沙漠时,却发现沉了很多。
 
格洛芬德尔去租了一头骆驼给莱戈拉斯,和他说一个月后要还回来,莱戈拉斯说这没有必要,但格洛芬德尔坚持要莱戈拉斯带上这一头看起来傻傻的骆驼。
 
他是夜间启程的,那时刮着风,刀子似的划过他的脸,天空中星河灿烂,指引着方向的星星非常清楚。他提前看过了地图,说是要向南方去,就能够抵达另一个城镇。那里聚集了许多开拓者,年轻而朝气蓬勃,和这座他启程的城镇不同,有着另一番光景。
 
和莱戈拉斯一起的还有稀稀落落的冒险者们,他们互相打招呼,方向也是一致的,都背着行囊,不忘带上水壶和烈酒。但在沙漠里饮酒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没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
 
骑着骆驼的莱戈拉斯精神十足,稍稍有些兴奋。
 
老实说,他并不期待看见什么异国风情的城镇,只是单纯的想去走走、散散心。除了格洛芬德尔以外,其他人都认为这个理由不成立,老觉得莱戈拉斯其实是一位想要证明自己的贵族少爷,也许来自某个遥远的国度,意图展示自己的实力。三四十岁的冒险者们对莱戈拉斯都非常友善,还给他指点一二。而莱戈拉斯只是笑笑,也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这早就不是他第一次穿越沙漠了,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也曾独自穿过或是炎热或是寒冷的沙漠,他从海边登录,为了某个目标而勇往直前,似乎有无尽的勇气。其中有一次,则是为了追寻一个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的兽人,那可以称之为最后的兽人了,躲藏在沙漠了,变作恐怖传说,吓唬着来来往往的商队。精灵们本来不应该插手此事,骨子里对兽人的仇恨却激发了他们,最后决定把这丑陋的怪物送入地狱。
 
那一次和这一次的性质当然不同,莱戈拉斯更像是享受漫长的时光,闲暇而又轻松地进入了荒漠里。
 
冒险者们自发地组成了一支队伍,由一位常年穿越沙漠的中年人引导,他自称拉森,是本地人,口音脓肿,向每一位同行者介绍自己。而莱戈拉斯同样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大家的关系还不错。
 
晚上出发要比早上节省很多力气,没有烈日炎炎的烘烤,也没有折磨人的狂风。
 
走了三个多小时后,天空还是那么的暗沉,拉森说大家休息一下,省点力气。他们弄起了篝火,围在跳动的火光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话题无非是各自的国家、故乡、家庭,那些温馨动人的故事总是让人产生疑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当然,莱戈拉斯不会说出口,只会跟着感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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