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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之解(霍比特人同人)——melota

时间:2021-07-15 16:22:09  作者:melota
 
这样拥抱的动作莱戈拉斯很少作出来,更多的是幼年时被瑟兰迪尔抱在怀中,每当他作噩梦或是想起自己的母亲,瑟兰迪尔就如此沉默地抱着他的孩子,聆听着他的心跳。那大概是精灵王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了,和莱戈拉斯不同,莱戈拉斯更像是西尔凡精灵,对于自己的感情大胆而奔放,紧追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开始想念自己父亲的怀抱,想念很多年前的日夜,他们一同度过的时光。
 
这总让莱戈拉斯有些安慰,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忘记瑟兰迪尔。
 
 
 
 
 
番外:Here With You(中)
 
 
第七天食物终于告罄了,虽然拉森首先提出大家把自己剩下来的能够果腹的食物放在一起再公平分配,但于事无补,最后还是陷入了这样的境况。莱戈拉斯交出来的食物是最多的,大家都有些惊讶他的食量之小,却又为此感到庆幸。期间他们幻想有一种轻便又能提供足够能量的食物,让他们的远行能够轻松一些,莱戈拉斯随口说道那其实是有的,但拉森不相信他,其他的旅伴也不相信他,只认为那是他的无稽之谈。但他们不知道莱戈拉斯以往的每一次长途跋涉,都是带上兰巴斯的,精灵们的面包。而在他这一次心血来潮的、想要和人类同行的旅程中,他并没有带上,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也开始为食物发愁了。
 
留给他们的饮用水也不多,皮质的水袋已经三三两两地瘪下午了,他们开始渴望见到绿洲,或是沙漠尽头那一间声名远扬的酒馆。
 
嘴唇干裂神智恍惚正是他们现在的状态,莱戈拉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喝水也很少,体力大幅度下降,甚至不能应对一场夜间的风暴。而他们还必须继续向前行进,支撑着他们的是各自的渴望,而莱戈拉斯并没有。
 
寒冷侵袭着这一路的冒险,拉森为了鼓励同行者,说起了自己曾经的故事,还有虚构的冒险与沙漠王国。听到这些大家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然后沉沉睡去,以美好的梦境来抵抗现实的利刃。莱戈拉斯的怀中依旧有那些为他取暖的小动物,睁大眼睛看着他,发出的声音像某种古老的语言,把他的记忆带回遥远的从前,还有那一片树木参天的森林。
 
第九夜他辗转反侧,彻夜无眠,不住地想念着过去的一切。那就像睡觉时掺在头发里的沙子,一旦起来就会簌簌地往下掉,但洗不干净,怎么拍打也没有办法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一直硌着,让人耿耿于怀。
 
于是他坐起身来,看着东方地平线上的光辉,正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升,照耀了他们所处的沙丘。但夜还漫长,如同过去的数千万个昼夜,在寂静中扼住你的咽喉,令你无法呼吸。蹲在他的怀中的小狐动了动,肉肉的爪子放到了莱戈拉斯的肩膀上,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而莱戈拉斯只是安抚似的朝小狐笑了笑,静悄悄地坐了起来。
 
熟睡的同伴们并没有察觉他的起身,睡得昏昏沉沉负责守夜的拉森竭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合上,生怕这时出现会对他们这些迷失在沙漠里的旅人造成威胁的动物的出现。莱戈拉斯把小狐轻柔地放在了地上,在它的叫声中小心地走向拉森,说自己代替他吧。
 
拉森对莱戈拉斯不太放心,奈何睡意沉重,他的眼皮已经贴在了一起,听到莱戈拉斯的话,也还是同意了,没走两步就倒头睡在了草草铺设的摊子上。
 
这时候很冷,呼出的都是白气。
 
和森林不同,沙漠的气温变化无常,日夜差距极大,这让他不得不小心防备。身兼教师的瑟兰迪尔曾告诉过莱戈拉斯应该如何在沙漠中生存,他条理清晰地说明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应该怎么做。那时莱戈拉斯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精灵,缠着他的父亲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东西。而瑟兰迪尔只是笑笑,眼底浮出某些可以称之为哀伤的感情,转瞬即逝。
 
充斥在莱戈拉斯的童年中是许许多多的童谣与传说,某些纯属杜撰,是瑟兰迪尔心情愉悦时随口编作的,引人入胜又险象丛生。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有王室总管加里安来做,但瑟兰迪尔坚持让自己来。无论多么的忙,他还是会准时出现在莱戈拉斯的床头,直至他的孩子睡去,才不作声响地回去办公,解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务。
 
瑟兰迪尔与他说过太阳最猛烈的时候,连空气都被扭曲了,那时他能够见到某一种奇景。人类称之为海市蜃楼,那是虚幻的、不存在的。莱戈拉斯向往着这样的描述,抓着父亲不让他走问他,他以前见到过么?
 
“当然,我差点就走了进去。”瑟兰迪尔对孩子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又告诫莱戈拉斯,“不要在过于炎热的时候行走,即使是首生儿女,也不一定能够经受得住诱惑。”
 
他说得认真严肃,连语调也从轻柔变为了对孩子的训诫,仿佛直到有一天莱戈拉斯会离他远去,去一些他自己也未曾涉足过的地方,而不仅仅是波澜壮阔的海面上。
 
呆坐在沙子上是枯燥无味的,守夜也同样的无趣,莱戈拉斯看着那一头骆驼,它正露出非常安宁的表情趴伏在沙面上,连鼻息都听得清楚。
 
那头小狐又趁着莱戈拉斯不注意一下子窜进了他的怀里,蹭蹭他的脸,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精灵们总是这样惹动物喜爱,这几乎没有例外。
 
好吧,莱戈拉斯突然作了个转折,他的父亲就是例外之一。
 
常年以威严示人的瑟兰迪尔难以亲近,在莱戈拉斯长大后更是如此。不知何时他已经收起了过去对莱戈拉斯的亲切,展露出来的更多的是国王对于王子的要求,施以威压,教导着他如何能够管理密林。
 
莱戈拉斯几乎没有见过瑟兰迪尔与什么动物有一切稍稍亲昵的动作,除了那头大角鹿。它作为瑟兰迪尔的坐骑已经有好几千年了,却又由于五军之战而离他而去。瑟兰迪尔对于此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悲伤,他重整军队就回到了密林,再也没有提到过那一头大角鹿了。
 
刻意的遗忘代表着某种不愿回忆的伤痛,莱戈拉斯深知,正如瑟兰迪尔对自己表达出来的感情的避之不及。恰恰是因为无法承载,才弃置不理,等待有一天的冷却,或是直面。
 
休息够了又再度启程,拉森以欢快的语调鼓励他们,不断强调最快只要三天就能走出沙漠了。欢欣鼓舞的旅伴们决定加快速度,却又因此犯下了不该犯的错误——日间,哪怕是午后也要向前走。
 
莱戈拉斯说那很容易迷失方向,可被无尽的沙海折磨着的人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拉森也明白莱戈拉斯说的是对的,但他的理由也让人无法反驳:剩下的水只有一个水壶了,是远远不够十人队伍的,他们把食物压缩到最小,但还是要挨饿。到最后,只能两天吃一次。就在昨天,食物是彻底没了,连莱戈拉斯也变不出什么来。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日夜兼程,朝着拉森所说的方向走去,心里有些怀疑,但更多的是希冀。
 
遇到绿洲只是极少数人的幸运,至少在这一群不行的冒险者身上,绿洲并没有如期出现。口干舌燥折磨着他们,耳畔仿佛出现了水流的声音,但回头望去,只是一片黄沙飞舞的场景,如同他们每一日见到的,没有任何变化也叫人看不出来。类似于这样的旅途叫莱戈拉斯想起了护戒之行,他们不断向前奔跑加快速度,沿途的风景都无心留意,虽然性质有很大的不同,却又相似。
 
烈日炎炎的午后连空气都在跳动,变成一团一团的、难以形容的色彩在眼睛里,莱戈拉斯能看得比他们远,却依旧看不到终点,城镇远在天边。他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同伴,水的濒临枯竭已经很让人绝望了,而莱戈拉斯陈述的事实无异于雪上加霜。队伍里正常的就只剩下那几头骆驼,他们早就习惯了沙漠的变化无常,摇着头,驼铃发出的响声如同渺远的歌声安抚着疲惫的迷路者。
 
最后一壶水别在了拉森的腰带上,大家渴了就问来要一点,视若珍宝地一滴都不敢浪费。莱戈拉斯也觉得难受,却很少会提出要求。
 
第十日的午后他们的眼前出现了绿洲,一条闪着光的清澈河流浮凸在沙漠之上,叮咚的水声清晰可辨,喜悦充斥在他们的内心。拉森却和莱戈拉斯一起警告着同伴们不要循着那个方向走去,光影间的河流不过是人们的想象和沙漠里的海市蜃楼。那让很多无望的旅人见到了希望,最后又亲自摧毁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希望,毫不留情又毫无恶意。
 
不是第一次穿越沙漠的莱戈拉斯当然知道这对他们这一群山穷水尽的冒险者来说多么可怕,他牢记着瑟兰迪尔很久以前对他的告诫,要远离这样的美景,越远越好。
 
但有两个人不顾一切地丢下了行囊向着河流发源的地方跑去了,因为远远望去还有一片朦胧若现的森林,这是他们的说法,莱戈拉斯笑着摇头说这不可能。顶着灿烂的阳光,他们的队友越来越远,无论怎么大声呼喊都听不见了,满心只有那一片不存在的森林与河水。
 
其他精疲力竭的同伴都接近了半晕厥的状态了,唯有多次经历过险境的拉森和精力相对较好的莱戈拉斯还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拉森请求莱戈拉斯把那两位神智不清的朋友带回来,无异于送莱戈拉斯去世,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假若莱戈拉斯是个人类,他一定会果断拒绝,选择保存体力,但身为精灵他有一种责任感还有骄傲,最终莱戈拉斯还是答应了。拉森把水壶里一小半的水倒入了莱戈拉斯的水壶中,说在原地等他们。他会在骆驼的他们身上挂上白布,方便辨认。
 
难免的,这听起来有些悲壮。莱戈拉斯喝了一口水,稍稍缓解了自身的不适,就紧随其后地跑了出去。
 
除了风声,莱戈拉斯什么都听不见,他竭力想要在一定范围内搜寻到两名离队者的脚本声与欢呼声,但遮天蔽日的狂风让他引以为豪的听觉失灵了。被包裹在喧闹的寂静中,莱戈拉斯只能依据自己的判断,向森林出发。他并不想走太远,因为他也害怕自己也会迷路。
 
他以前也在森林里迷路过,密林的版图远比他想象的要大,而那时顽皮的小王子一心只有书本里的冒险者,想要在自己的神秘国度变成英雄。于是带上一天的食物莱戈拉斯就悄悄出门了,以为自己瞒过了宫殿里的所有人,包括他整日埋头于公务的、非常忙碌的父亲。坦白来说,这也算是一次离家出走。
 
小精灵莱戈拉斯在森林里待了三天,许许多多羽毛色彩斑斓的鸟儿为他停驻,歌唱着自己喜欢的曲调,讨他的欢心,闻风而来的动物们都聚集在莱戈拉斯的身边,就像在沙漠里那般,甚至比那还要夸张。这一段时光持续的不久,第三天的夜里,莱戈拉斯饿了两天,他寻找着一些能有填报肚子的东西,像野菜之类的,也有点思念宫殿里为他精心准备的菜肴了。可他说服自己能够支撑下去。
 
夜间森林里的微风要比沙漠温柔得多,那就像是轻柔地抚摸,带来整整凉意。莱戈拉斯那时蹲在河边,看到河水里的自己满脸都是泥巴,莫名地生出一股委屈之意。他等了三天,Ada却还没有发现自己不再宫殿里的事实,而他的朋友们也没有出来找他,任由他在森林里游荡。就像是流放。
 
莱戈拉斯还记得那时自己的理由多么的可笑,他就那么的蹲在河边哭了起来,压低声音不让别人听见,也不想惊动其他的动物的睡眠。
 
随之而来的是他熟悉的拥抱。
 
“为什么要哭?你不是很开心么?莱戈拉斯。”瑟兰迪尔把他揽进怀里,原本应该作为责问的话语却又转化为担心的语气。瑟兰迪尔拍拍他的背,难得的好声好气地问着他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惊讶之中莱戈拉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呜咽着结结巴巴地问:“Ada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没有……没有发现呢……”莱戈拉斯哭声响亮,倒叫瑟兰迪尔啼笑皆非,只好抱起他往原路回去。
 
他没有说卫队早就报告了莱戈拉斯私自离开宫殿的事情——莱戈拉斯很不喜欢对卫队于自己的无孔不入的跟踪。基于此,瑟兰迪尔也没有说自己特地放下了那些等着他去审核的文件,在得知莱戈拉斯没有食物后,就走进了森林里。密林里所有的森林都是瑟兰迪尔忠诚的臣民,他们告诉了瑟兰迪尔莱戈拉斯在何方何地,还表达了自己对于年幼王子的担心。
 
那之后国王并没有责备王子的离经叛道,反而和大多数的父亲一样,给他的孩子接近于溺爱的安慰,还特地教导他应该如何在森林里觅食。
 
莱戈拉斯是所有精灵里独享瑟兰迪尔怀抱的特殊存在,他总是怀念和父亲相拥的感觉,却又不得不自私地承认那其中带有别的意味。他不仅仅满足于和瑟兰迪尔的拥抱,那种混杂着亲情与爱情的依恋更是让他心神不宁。这是他自始至终没有办法鼓足勇气告诉瑟兰迪尔的,他害怕如果自己说了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修复他们之间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关系了。
 
明明大家都想和好如初,回到过去,但无情的命运盘亘在他们近乎永恒的生命中。
 
直至莱戈拉斯的渡海而去与瑟兰迪尔的消亡,那份牵绊依然存在于莱戈拉斯的心中,化作自虐般的利刃,在从未痊愈的伤口之上起到香料的辛辣作用。
 
思绪飘远的他走了半日,迷茫与苦痛中发觉,自己快要进入这一片被凭空制造出来的森林里了。如今的森林中早就没有精灵了,他们藏身在人群里,不断迁移,如同候鸟的无家可归。
 
在他脚下是离队者的兜帽,能够保温与防范风沙,是穿越沙漠必不可少的工具,丢弃这些保命工具与放弃生命没有区别。莱戈拉斯猜测他们以为自己进入了森林,结果到达之后,才恍然大悟:这不愧是一片幻影,如同之前同伴们对他们的厉声斥责。
 
估计他们就在不远处后,莱戈拉斯心里有了底,安心了一些,却又担心离队者因此打击太大丧失了求生的意志。
 
他们做了错误的决定,并且一走到底,在无可回头时才明白,自己在幻觉中不可自拔了。多么可悲,有多么的自我陶醉。
 
沙尘在怒吼的狂风下已有掀起一场黄沙巨浪的趋势了,如果没有赶在那之前回去,后果不堪设想。不但是离队,就连躲在沙丘之后其余的队员们也无法保障。莱戈拉斯眯起眼睛,凝视着那一片被放大了的森林,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真的有几分像密林。和他记忆里的区别变小了,某些部分被他一厢情愿地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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