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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apse·流光(魔戒同人)——Staff_of_Mirkwood

时间:2021-07-18 14:11:14  作者:Staff_of_Mirkwood
Hayes主动下车去问好,在走到离Doss五步远的时候,对方冷冷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点出了他的身份:“你是Alex O’Keefe的外甥。你来做什么?”
 
“Doss先生,我叫Richard。”Hayes还是很正式地进行了一次自我介绍,“我有一些问题,想问您了解一下。”
 
Doss几乎翻了一个白眼,“我可以告诉你什么?”
 
Hayes本想开门见山,突然有些退缩。
 
他来之前,显然已经预想到Doss不会喜欢他即将提起的话题,并且想过好多劝服他的方法。但直到看到Doss本人时,他才发现,开口这件事本身是多么艰难。
 
Doss饱受那段经历的折磨,即使Hayes坚信有更多人应该听到这些人的故事,这种揭人疮疤的行为,又有多大的正当性?
 
有极大的可能,Doss会直接因为他的请求暴跳如雷,他又有没有做好准备,去应对Doss的怒火?
 
于是Hayes先绕了个弯,提起了另一件事,“首先我要为我三年前的无礼行为道歉,我舅舅是否已经代我将钱还给您了?”
 
Doss自顾自地往家门口走,冷淡地答道:“还了。我也是不懂了,过了两年多,我都快忘了,你反倒反应过来了?”
 
“我当时的确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再次道歉。”Hayes避重就轻地回应,酝酿着下一句话,“事实上,我有另一件事想请教您。”
 
Doss哼了一声,这只是他见Hayes的第三面,不过这小孩越发的令人费解。
 
Doss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在Hayes说出他的目的之前,毫无防备地把他放进了门。
 
“Doss先生,恕我冒昧,我想找您了解的,是发生在欧洲的那次大战的情况。”
 
Hayes最终还是以最礼貌、最平稳的语气提出了请求。
 
话音未落,Doss就捏紧了他手中的空酒瓶,眼睛微微张大,身体随着他急促的呼吸颤抖起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是学校的一个报告。我想从一个不一样的角度去写那次战争,而不是学校告诉我们的那些很表面的东西。”
 
“呵呵呵。”Doss冷笑几声,回荡在凝重的空气中,宛如一段不祥的前奏。
 
下一秒,Doss毫无预兆地把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令人心惊。
 
“‘不一样的角度’?你想听什么?炮火横飞!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血肉模糊!腐烂的尸体遍地,被老鼠啃食!敌人的刺刀划破你的肚皮,肚肠流了满地!满意了吗?”Doss条件反射一般列举着战场上最为骇人的景象,暴怒地向Hayes吼着,“好了,你可以消失了!”
 
Doss甚至都忘记把Hayes从门口赶出去这回事,而是转身匆匆上了二楼,仿佛这样就可以摆脱这个话题,摆脱那些如影随形的记忆。
 
Hayes并没有因此退缩,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反而越发清晰起来,不依不饶地跟着Doss上了楼。
 
Doss坐在床边,双手抱头,大口喘气,在他最可怕的梦魇中挣扎。
 
Hayes走到门边,放轻声音劝道:“Doss先生,我非常抱歉。我只是认为,应当让更多的人听到你们的故事,我知道去年在华盛顿发生了什么——”
 
Doss猛地抬头,狠狠地瞪着他,几乎不敢相信他还有胆子跟上来,“停止你的自以为是!我的朋友埋在地下,默默地腐烂,呵,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在别人眼里,在你们这些拿捏国家命脉的人眼里,不也和死了一样吗?”
 
“正是如此,所以才应当有人发出声音——”
 
“‘发出声音’?!你以为没有人发出声音?你之前还口口声声地说知道华盛顿的事情,那你认为他们又在做什么?!”
 
Doss濒临失控,Hayes的条理反而越发清晰,“Doss先生,您不能因为一件事情有了错误的结果就否定它的过程,何况这个结果还是政府一手造成的。如果不能让大家充分了解——”
 
但Doss并不打算让Hayes把任何一句话说完,他颤巍巍地站起来,神色可怖,“怎么了解?没有经历过那一切的人怎么了解?小子,你以为凭你写那么千八百字干巴巴的东西就可以‘了解’?”
 
Hayes张张嘴想回应,却被Doss再一次打断,“你开来的那辆车值多少钱?五百美金?六百美金?你又知道按照当年的法案,政府会给我们多少退役金吗?”
 
“大约一千美元。”Hayes的确知道。
 
Doss讽刺地大笑一声,“哈,是啊,我们用性命换来一张空头支票,还不够买上两辆花哨的代步工具。所以不要费力装得一副你想懂得、能懂得的样子,你们什么都不懂。”
 
Hayes却并不买Doss的账,反倒更靠近了两步,“您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Doss忍无可忍,退了两步,从抽屉中摸出一把枪,径直对准Hayes,“够了!我不想满足你病态的好奇心。你不是想知道吗?这种感觉你体验过吗?对方的武器对着你,随时可以让你一枪毙命,你的死相会很难看,你的半个脑袋会炸开,脑浆四溅……”
 
此时Hayes对Doss会不会开枪,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他心里现在被某种勇气所主导,他事后会承认这更像是鲁莽,所以他只是冷静地站在Doss的枪口前,抬头跟他对视,“我之前的确不知道,因此才需要您告诉我,让我理解。”
 
Hayes的沉着反而让Doss更加无措。十秒之后,他自暴自弃地扔下枪,拎起Hayes的衣领,粗暴地把他半推半搡地拉下楼,推出了家门,然后狠狠把门砰然关上。
 
Doss近乎虚脱地倚着门蹲下,颤抖不止。
 
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虽然努力地想赶走这一切,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闪回。
 
Hayes已经出落成青年模样,身材挺拔,面容清秀。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有那么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意味。
 
而Doss最生气的,可能都不是Hayes无理的要求,而是他自带的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心中仅剩的一点理性告诉他,Hayes说得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或许还能从这点理性中再剥离出一丝有人愿意聆听的欣慰。
 
再回想一遍Hayes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话语,竟然让Doss感到几分动摇。
 
让他恐慌的动摇。
 
发动汽车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Doss听辨这应该是Hayes离开的声音。
 
Doss长出一口气,指尖用力地按压着眉骨,带来几分痛感,以此来抵消心里诡异的空落。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坠落、远去,永远地消失。
 
雨落了。
 
倾盆而下。
 
 
 
Doss倚着门枯坐了很久,久到天色渐暗,雨声渐止。
 
他站起来,因为腿麻而踉跄了一下,决定再去买几瓶酒。
 
他随便一开门,被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浑身湿透的Richard Hayes原本靠门站着,猝不及防地摔了进来,被Doss下意识地抱了满怀。
 
Hayes的身体在他的臂弯里,因为淋过雨而微凉,Doss一阵心悸,却赶紧把他扶起,放开了他。
 
Hayes的第一反应是反手把身后的门带上,脸上还是笑着的。
 
Doss怀疑自己的心脏有些问题,不然怎会从刚刚开始,就跳得那么无序?
 
他笑得如同四月的和风,如同林间洒下的暖阳,如同山间溪水的轻歌。
 
如同他已经忘却太久的,一切一切美好的东西。
 
“谢谢您,Doss先生。”
 
这是一句蛮不讲理的道谢,因为Doss根本还没允诺他什么。
 
但Doss心里清楚,他断然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Chapter 4
 
 
Doss略带嫌弃地打量了一下Hayes一身湿衣服,有点狐疑地问道:“门口明明有屋檐遮着,怎么淋成这样?”
 
Hayes解释道:“我把车停到镇上去了,走回来的时候雨下得很大。”
 
Doss哭笑不得,“你这又是发什么神经?”
 
“因为您不喜欢,我就把它停远一点啊。”
 
“呵,我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你就算从马里兰一路走到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不同。”Doss哑然失笑,向他交了底。
 
Hayes却回答得极其认真:“Doss先生,我是真心实意地想来请教。我之前也的确没有充分认识到,我的要求是多么无理和唐突。只要您不高兴,我就不会开着那辆车出现在您的面前。”
 
这番话答得Doss有些尴尬,又有些触动,他故作不领情地哼了一声,“就会胡搞。在镇上万一被人偷了撞了砸了,你回不去了还得赖我头上。明天早上我跟你去找回来。”
 
听到这话,Hayes的眼睛亮了,这就意味着他至少可以待到明天早上。
 
“你应该有行李的吧?这身衣服快点脱了去,着凉了也是给我添麻烦。”
 
Hayes有点不好意思地摊摊手,“在我的车后箱里。我回来得急,就忘记拿了……”
 
Hayes说得一脸无辜,他的确也是真忘了。
 
Doss无奈地大叹口气,到卧室去翻了翻,下楼扔给Hayes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快去擦擦干,把这个换了。我去弄点东西吃,别期待什么,我只负责不让你饿死。”
 
Hayes兴高采烈地道谢,二话不说地去了。
 
Doss突然感到自己的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下意识地想要摆出一个久违的表情。
 
他竟然几乎微笑。
 
那时的Hayes,比Doss还矮半个头,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还有些松垮,袖口和裤腿都要卷起一截。
 
也没有办法,Hal和Desmond的个头还要比他矮很多,也只有Doss的衣服还能勉强借他穿。
 
吃晚饭的时候,Hayes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起Doss的两个儿子,Doss苦笑一声,“他们现在假期基本已经和他们姨妈一起过了。他们不想回来,Anna不想他们回来,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他们回来。”
 
Hayes直直望进Doss的眼睛,说得真诚:“Doss先生,我是个外人,或许我没有资格评价。但是我觉得这样未必就是坏事,至少每个人都还能多一点空间、多一个选择。”
 
Doss僵硬地盯了他几秒,让Hayes怀疑Doss是不是又要生气,结果后者只是轻哼了一声,把面包往汤里蘸了蘸,“反正问题的核心就是我。一个潦倒、暴躁的酒鬼,没有资格做父亲。”
 
“Doss先生,不是这样的,”Hayes没有组织好语言,就急急地开始安慰,“您经历了太多,失去了太多,本该是别人去回馈您,而现在却是别人在苛责您,在向您索取,这是不公平的。”
 
这显然不是Hayes最好的语言水平,他说完也有些懊恼这句话效果太弱。
 
Doss却扭曲地笑了一下,“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说。”
 
“至少从我看来,您没有亏欠任何人。如果没有人愿意理解,那就让我做唯一的一个。”Doss的反应让Hayes有些揪心,他专注地盯着Doss,语气坚决。
 
Hayes的眼神清亮,燃烧着惑人的自信与果决,Doss看得呼吸一滞,在他可以思考前,这句话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扎根。
 
他们几乎同时放下了餐具。Hayes似笑非笑地看着Doss,也不说什么。
 
Doss自然知道他的企图。他认命地叹口气,“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回答他的却是Hayes的一个喷嚏。
 
Doss微微皱眉,有些无措。Hayes却像是来了点子,到厨房去转了一圈,找到了Doss的最后一瓶酒,拿来两个杯子。
 
Hayes笑吟吟地把两个杯子倒满,推了一个到Doss面前。
 
Doss一挑眉,“你几岁了?”
 
Hayes佯装想了想,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虽然彼此都知道Hayes显然没有到可以合法喝酒的年纪。
 
Doss有些好笑,反正他们两个也都不是遵纪守法的主。
 
Hayes嬉笑着喝了一口威士忌,却始料不及地被浓烈的酒精呛得咳嗽起来。
 
Doss终于笑出了声,揶揄地问他:“从来没喝过吧?”
 
“没有……”Hayes顿了顿,话锋一转,“喝过度数这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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