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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apse·流光(魔戒同人)——Staff_of_Mirkwood

时间:2021-07-18 14:11:14  作者:Staff_of_Mirkwood
“哦?”
 
“我跟Sean,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去年弄过一点来尝尝。”
 
Doss心里竟有些说不清的郁闷,他居然不是第一个把Hayes带上饮酒之路的人,虽然这本来不是什么值得竞争的荣誉。
 
Hayes谨慎地从Doss参军的背景开始问起,而Doss也就从最开始的故事讲起,他的叙述起先还有些停顿,后来越发顺畅,直到最后都不用Hayes提问。
 
Doss托着下巴,回忆着他的十七岁。
 
“……我和那帮小子从小玩到大,在那个年纪,我们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征兵公告的时候,我们几乎都没有犹豫。我们坚信我们是为了正义作战,坚信我们是去保护自由,保护我们的国家和同胞。我们甚至还幻想……像我们听过的那些英雄故事的主角一样,战无不胜,荣归故里……我们一开始穿上军装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姑娘们爱死了我们,三五成群地跟在我们身后叽叽喳喳地议论,甚至会红着脸来主动邀请……”
 
Hayes回忆着舅舅家见过的照片,随着Doss的叙述一起想象起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颊也开始有些泛红。
 
之后,Doss语气一转,完全没有铺垫地,就转向了战场上的故事。
 
“刚到法国的时候,法国人教我们挖战壕,也不知道是谁的发明,反正在里面的确可以躲过枪炮。但你绝不是安全了,只要一露头,就可能被敌人一枪招呼了。或者是手榴弹,一颗下去,基本剩不下几具全尸。”
 
这已经是这一天Doss第二次跟Hayes讲起血腥的场面,这一次他留意了一下Hayes的反应,发现他仍然全神贯注的听着,表情有些敬畏,却看不出什么恐惧和排斥。
 
“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三个人夜里想抽烟,划了根火柴,就被敌军发现了,给第二个人点烟的时候可能已经被瞄准,结果最倒霉的第三个人在借火的时候,就被一枪击毙。”
 
乍听起来甚至有些搞笑的色彩,却因为真实的死亡而蒙上几许沉重。
 
“另一样可怕的东西是毒气,据说是该死的德国人发明的。不过因为我们参加得比较晚,吃足苦头的英国人和法国人已经想出了办法,每个士兵都配备了面罩。我曾经见过两次,德国人的飞机飞过去,大批的毒气弹投下来,整个战场顿时就被烟雾罩住。倒霉蛋不多,但是只要吸进去了,几乎是立即死亡,死状的确不算太好看。”
 
Hayes越发理解Doss的意思,书本上那些干巴巴的总结,和这种身临其境的描述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最可怕的……可能还要数战壕里的肉搏,双方用刺刀拼杀,到最后只剩下非常简单的——杀死所有的敌人,只有那样才会活下来,只有那样一切才会结束……至少我当时脑子里一直在转这样的话,后来连这些话也没有了,只剩下空白的本能,只要有敌人靠近,只要敌人拿武器进攻,我就会自然而然地作出反应……”Doss讲起这一段时,神色空洞,双手交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住自己的颤抖,“那一仗我一共干掉……我不知道,可能是十五个,或者二十五个……反正他们最后告诉我,算在我头上的数字是三十一个。”
 
Hayes这个时候的神情,几乎带着一丝崇拜,却被Doss敏锐地察觉,报以一声冷笑。
 
“呵,听上去很了不起吗?没什么了不起。我最后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面说我们‘胜利’了……什么叫‘胜利’了?在战场上,只会发生三件事——你杀人、你被杀、你看着别人被杀……我回来以后还是感觉,我走在路上,随时会有枪炮打来,随时会有敌人的突袭……我没有办法睡觉,一合上眼就仿佛回到了战壕里,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随时可能发生下一场战役……我的那几个朋友,因为不在一个小队,我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只是事后听到那一句‘他们阵亡了’……好好的人,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就这样没有了……当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我见过自己队里的那些人是怎么……我知道……”
 
Hayes听到这里,感觉整个胸腔都灼痛起来,他说不清是由于强烈的情绪,还是烈酒也帮了些忙。
 
他想说些什么,他看见Doss交叠的双手相互紧攥得骨节突起,几乎想要伸手覆上。
 
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不合时宜地侵袭了他,Hayes赶紧把嘴死死捂住,冲到洗手间,就惊天动地地吐了起来。
 
酒精和胃酸烧灼着他的食道,喉头也筋挛着剧痛起来,Hayes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喝这么多酒。
 
Doss跟了上来,看Hayes痛苦地半跪在地,下意识地蹲下去,有些笨拙地帮他拍背顺气。
 
Hayes情况稍好一些以后,Doss居然忍不住取笑,“你们这些自大的小鬼……长大的滋味怎么样?”
 
Hayes顺了口气,竟还挤出一个逞强的笑,“不算太坏。毕竟,Doss先生也算是我的引路人了呢。”
 
Doss的心头又是微微触动,然而下一秒,Hayes又俯下身去,形象全无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呕吐。
 
Doss好不容易把这个小魔王安顿在了床上,还又牺牲了自己的一套睡衣。
 
Hayes似乎已经睡着,表情纯净而恬淡,一副全然无害的样子。
 
Doss勾起嘴角,鬼使神差地去抚他的额头。
 
在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一条冠冕堂皇的理由也随之而来:这家伙下午淋了雨,万一发烧了就麻烦了。
 
还好,温度正常,并没有什么发热的征兆。
 
没有理由了,Doss想抽回手的时候,却有些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半梦半醒间的Hayes感觉到外来的暖意,本能地蹭上Doss的大手。
 
Doss一瞬心惊,想收回手的时候,却又被Hayes勾住了手指。
 
想来他还是怕的。白天被用枪指着,晚上还听了那么多残酷的故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到了潜意识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还是暴露出了安全感的缺失。
 
Doss想到这一层,竟然有些内疚和心软。
 
他对自己叹了口气,最终没有把他和Hayes交握的手指抽出来。
 
 
 
 
 
Chapter 5
 
 
Hayes那一觉睡得挺好。
 
梦里只是依稀有模糊的光影,枪炮纷飞,人声辽远,那是目前仅能存在于他的想象中的战场景象。
 
然后就是那个人,是他童年时在舅舅家见到的那张照片中的样貌,军装挺拔,眉眼英挺。
 
当他出现的时候,喧闹的梦境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仿佛一切其他的东西都不再重要,一切臆想中的危险都不再能伤害他。
 
Hayes昏昏沉沉地醒转,梦中的具体内容已经开始在他的记忆中淡化,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梦见了Doss。
 
五感渐渐回归,Hayes第一个察觉到的异样是他和Doss的手指紧紧相缠。
 
他似乎有那么点印象,在完全沉入睡眠前,那些关于铁与血的叙述在脑海中沉积得让他心慌,倏地有什么暖源触碰着他的额头,他近乎是凭着本能攥住了那只手,随后躁动的心悸感顿时平复了下来,平静地任由黑甜来袭。
 
顺着Doss手臂的方向看过去,Hayes发现Doss坐在他床前,手肘搁在窗台上,撑着头睡着了。
 
Hayes静静地打量着Doss的睡颜,男人的侧脸刚毅中有几分冷峻。
 
他当年是否就是这样,在战壕中小憩,随时等着下一轮的血战?
 
貌若平静的表象下,他的梦中是否有金戈铁马,有战火纷飞?
 
Hayes定定地看着、想着,分明地感到自己的双颊开始有些发烫。
 
心里有某些未知的东西在蠢蠢欲动,渐渐地溢满了胸腔,让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Hayes蜷了蜷身,躲进被子里,想以此抵消这种奇怪的感觉。
 
嗅觉后于触觉和视觉开始发挥作用。他的身上还穿着Doss的睡衣,他能明确辨别出烟酒、麝香、过量的洗衣粉,和太阳下晾晒的味道。
 
天性使然,又正处于这样的年纪,Hayes自我评价是一个不安分、喜欢弄险的人,所谓安定、安全的概念,离他还是遥远了一些。
 
但偏偏在此时此刻,Hayes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说起来也的确是个奇怪的想法,Hayes之前都从未有过所谓的不安全感。
 
他几乎都不愿动弹,竟然只想长久地停留在这一刻。
 
不过Hayes终究还是轻手轻脚地起来了。
 
真正的绅士应当懂得礼尚往来。
 
Doss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就意识到自己昨晚怕是坐在那拉着Hayes的手就睡着了。
 
他刚开始感到尴尬,就发现Hayes已经收拾好床铺不见了,而还没等他疑惑,就隐约听到楼下有响动。他站起来走出房间,靠近楼梯口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Doss扶额轻笑了一声,这个小子难道都已经反客为主,开始自己做饭了?
 
而且,既然是Hayes先醒,发现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居然没有反感、没有尴尬?
 
或者,就是在他们熟睡的时候,手已经滑开了?
 
这显然是让他如释重负的一种解释,他也并不打算去理会心里那一丝不可理喻的失落。
 
Doss下楼,拐进厨房,正看见Hayes把一块薄煎饼从锅里滑进盘中,盘子上原本已经堆起了炒鸡蛋和培根。
 
Hayes手法娴熟地把面糊倒进锅里,开始摊起另一块饼,愉快地问候道:“早上好,Doss先生。”
 
Doss点头回应,还是有点无法消化Hayes正自说自话地用着自家的厨房这一事实。
 
察觉到Doss的眼神,Hayes补充道:“我这么不请自来地让您招待我,又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我给您做顿早餐,也算是一点补偿,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Doss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然而也无从反驳。
 
Doss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么丰盛的早餐。Hayes在把盘子端给他的时候,似乎还有点不大满意地解释道:“因为我找不到糖浆,所以薄饼的味道吃起来可能差一点。涂一层黄油也是不错的,但是您可能不喜欢我浪费,所以……”
 
“不得不说,我很惊讶,你这种公子哥居然还会做吃的,”Doss端着架子尝了一口,却不得不承认非常好吃,“而且味道的确不错。”
 
Hayes有点得意地笑,随后吐吐舌交代了自己学厨的原因:“跟我妈学的,也算是被逼无奈。如果早上太早出去玩,或者晚上回来的太晚,她就会很不乐意管我的吃饭问题。”
 
“原来如此,话说回头还是娇气,”Doss来了兴致,故意跟他抬杠,“谁没那样疯玩过?我小时候从灶台上偷两个苹果或者摸一片面包就解决问题了。”
 
自然而然地,他们开始谈起各自小时候调皮捣蛋的那些事。Hayes提起他上一次搬家之前,曾经有一个脾气很坏的老头,只是因为Hayes在他家门前的草坪上穿过,就大喊大叫、破口大骂,后来,Hayes每天放学的路上,都会嚼一块口香糖,扔在他前门的小径上。
 
整顿早饭期间,他们就拿自己和对方从前的恶劣行径打趣,直到Hayes嗤笑着结束了关于那个坏老头的故事,“后来我才听说,那家伙好像是海军情报局的退休高官。”
 
 
 
吃完早饭,时间其实已经接近中午。Doss依他昨晚所说的那样,带着Hayes去找他的车。
 
Doss对汽车有些兴趣,在昨晚以后,也不再对Hayes和他的车有意见,反而好奇起来,“你那辆是福特吧?最新的型号?”
 
Hayes观察了一下,确定Doss没有什么讽刺或排斥的意思,点头回答:“是的。去年出的V-8型号,指的是V形排布的8个气缸的发动机。以前从来没有人造出来过,开起来的确非常有劲。”
 
“你父母送给你的?”
 
“是的。生日礼物。事实上,他们只负责里面的两百美元,剩下的钱是我以后要还给他们的。”
 
Doss轻笑一声,这样的父母倒也有趣。接下来在他明白过来之前,就随口问起:“几月的生日?”
 
“12月,12月10号。”
 
Hayes回答完以后就是沉默。双方都不明白这一问一答的意义。Doss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而Hayes不明白的,就是Doss只问了月份,他又为什么要具体到日期。
 
就好像他们都在期待什么一样。
 
Doss家里到镇上还是有相当的距离,终归要有人打破沉默。
 
和Hayes十三岁那年,他们一起走的那次一样,Hayes成为了发起话题的那个人。Doss自认他的生活乏善可陈,于是又轮到Hayes讲起他生活中的那些事。
 
Hayes提及频率很高的一个名字是“Sean”,这个自从他八岁搬家以后就结为朋友的同龄人几乎参与了Hayes所叙述的每一件事,包括喝酒、打架、恶作剧、开一些不入流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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