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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现耽小甜文(近代现代)——二九撼灯

时间:2021-07-19 07:38:18  作者:二九撼灯
  “绿鸡,”景灼指了指鸡,命令它,“叨他。”
  程落的手刚好放在盒边,绿鸡走过去对着他的手指使劲啄了啄,还挺凶。
  一晚上两人都围着鸡转,菜叶擦干露水喂、小米里添细沙,程落还回去拿了瓶钙片和止泻药回来喂了它一点儿,估计回去能上兽医站上班了。
  程落回去后景灼这晚上没睡宁,一会儿下床试试盒子温度,一会儿端水放进盒子。
  第二天早上景灼洗漱完想起来屋里的鸡,半天没听见响儿,估计是没了。
  童年阴影浮现眼前,他有点儿不敢掀开盒子上的毛巾看。
  一番心里挣扎后,他先轻轻碰了碰盒子,里头窸窸窣窣地响。
  掀开毛巾,绿鸡精神焕发地抬头看着他,一伸脖子:“叽!”
  非常响亮。
  “叽你个头。”景灼松了口气,赶紧拿起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程落。
  -还活着
  毛巾一掀鸡就要出来,自己翻出来之后,景灼往哪儿走它往哪儿跟,满天井跑,吧嗒着小短腿儿三步一摔。
  好几次差点儿踩到它,景灼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绿鸡呢?”程落进来,视线下移,惊讶地看着跟在景灼脚边寸步不离的鸡。
  “它把你当妈了。”程落说。
  这雏鸟情节怎么就情在他身上了,怎么不去情鸡贩子情程落!
  男妈妈景灼非常无奈地把鸡放回盒子,边洗手边看程落蹲到盒子旁逗鸡。
  “乖儿。”程落跟鸡说话。
  “乖什么?”景灼猛地扭过头看着他。
  “你是它妈,”程落说,“我总不能当它哥。”
  程落挺高的个子挺帅的脸,此时蹲在鸡盒前宛如一个三岁的弱智:“叫爸爸。”
  景灼特想把这爷俩踢出去。
  3.
  在村里支教的这些天很轻松,村里外卖不好进,不多的几家也都是附近的油腻小馆子,景灼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在村子里逛悠逛悠,回出租院里自己做饭。
  房东家的厨房应该是很久没翻新了,用的是电视剧和纪录片里才能见到的土灶大铁锅,景灼不会拉风箱,炒个菜一屋子烟。
  偶尔去程落那边坐会儿或者做会儿,顺便探望一下绿鸡。
  支教生活这么一天天过着,心里也很平静,偶尔会在北风狂响的夜里感到一丝不安,偶尔想起来今年过年再去公墓,爷爷旁边的那方坟坑已经被水泥封上了。
  这两天朋友圈时不时能刷到红红绿绿的配图,一个个自拍都给自己P个小圣诞帽,田世龙的A哆啦梦后边也跟了棵小圣诞树的emoji。
  不在城里都感觉不到快过圣诞节了,以前在市里临近圣诞逛个商场到处都是圣诞活动,店里装修都特别夸张,狗咖里的小鹿都得披上圣诞坎肩。
  景灼就觉得没意思,这玩意儿就是给学生和小情侣过的,从花里胡哨的大街上走过,他内心毫无波澜。
  但他没想到还有一种人也喜欢过这节。
  三岁大弱智先生。
  “圣诞节怎么安排?”程落一边研究大铁锅的容量一边问。
  “没安排。”两人刚完事儿,景灼里头挂着空挡,裹着两件羽绒服站在门口,“大半夜的,你能离厨房远点儿吗?”
  这片儿深夜里连油腻小馆子都不送餐,农村几乎没有夜生活,尤其冬天,天一黑店铺都早早关上卷闸门。
  程落这儿就囤了几兜零食,家里厨房他自己都没研究过,没了各种烹饪辅助工具他不下厨,每天就到处寻觅干净些的馆子。
  “你回屋。”程落回头看了看他,厚厚的羽绒服底下露着一双细脚踝,风一吹恨不得缩进去悬空站着。
  “你也进去。”景灼上下牙有点儿打颤。
  远近高低的鸡叫狗叫,甚至混着一两声羊叫中,两人摸着黑往回走。
  程落跟在景灼身后,发现他直愣愣往侧屋去了:“去哪儿啊?”
  “回去穿衣服。”景灼误以为程落问他晚上留不留这儿睡觉,赶紧否认了,“然后回我那边。”
  “不是。”程落按住他的肩,“你快撞墙上了知道吗?”
  景灼愣了愣,打开手机手电筒才发现自己完全偏离回堂屋的轨道了:“夜视力不好。”
  “我那儿有维A,你带回去几瓶。”程落说,“严重的话得查查,晚上下楼梯要是掉下来摔晕了都没人发现你。”
  “不至于。”景灼叹了口气,“就在这儿看不清。”
  进屋穿衣服,布料一贴到身上是干燥温暖的。程落没有兴致到了就乱扔衣服的习惯,都好好地给他搭在空调旁边的椅背上,穿的时候舒服。
  非常细微周到的床|伴。
  程落送他到院门,路上景灼一边打着手电筒一边缩着脖子,拉链拉到最顶上,用嘴唇碰一会儿感受到金属拉链头热了才翻进衣领里。
  “帽子呢?”程落用手电晃了晃他的后衣领,秃的,一溜拉链在寒风中露着。
  “摘了,太丑。”景灼说。
  “现在小年轻都怎么想的。”程落看着他的秃领子,又想起程忻然大冬天也要露脚|踝,真切地感觉到了代沟。
  北风刮得人脚底打飘,景灼又拽了拽拉链,向后挥了下手,小跑起来。
  路边树秃得非常彻底,地里除了稀拉几块玉米芥子没割,几乎一马平川,都能看见一里地外的棚屋亮光。
  程落这边离他的出租院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步行也就十几分钟,但这村里的房子建得都很随缘随意。很多屋都是其他人建完后见缝插针乱建的,两家本来就挨得近,中间又砌进来一个院儿,胡同窄到一个人走都不能撇外八。
  为了不内八着走路,景灼今天换了条路线。
  绕了个远,路宽敞些,但周围房子鬼城一样一丁点儿光都不透,半眯着眼顶着北风走得艰难,景灼怀疑那些写什么儿时寒暑假在乡下姥姥奶奶家的愉快回忆的都有点儿记忆错乱。
  胡同看不到头,拐弯也有盲区,窜出来一只少皮无毛的野猫,两只发光的眼睛吓得他手机差点儿砸过去。
  据景灼多年看鬼片的经验,走夜路绝对不能唱歌壮胆,唱着唱着变成二重唱就完蛋了。
  而且这样非常傻|逼。
  这片儿都是些废弃的作坊,房子里不住人,堆满了各种器械,锈得厉害,几乎看不出清晰的形状来。他拿着手机往窗子里晃了一下,乌压压一片奇形怪状的东西,瞬间觉得有点儿瘆人。
  更瘆人的是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人形的。
  景灼没来得及惊叫出声,人影极快地一闪,屋那头的门咣一声响了。
  他迅速反应过来里头确实是人,并且大半夜的偷摸躲在这儿,八成不是好人。
  景灼在这片儿人生地不熟,打起来万一占了下风都没处躲,况且他还不知道黑黢黢的屋里有没有其他人。
  正准备闪进旁边的胡同,眼前的窗口突然窸窣几声,一个人非常……炫酷地翻窗出来落在他面前。
  块头很大的一个人,一道刀疤从脖子一路顺到衣领里,大冬天就穿着个T恤抱着膀子站着。景灼把手电光往他身上扫了一下,没忍住替他打了个哆嗦。
  来者不善,但景灼还真没见过这样拦路的,跟他对峙了一会儿:“……有什么事儿吗?”
  但他没想到这位大块头如此不善。
  手臂被猛地踹上的时候,他甚至没看清那人的腿。
  本来夜视力就不好,这一踹手机直接飞出去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安详躺下了,手电熄灭。
  景灼震惊地看着大块头,或者说看着眼前一片黑。
  正震惊,身后也传来快步走路声,是刚才那个开门出去的人影。
  “就是他。”人影低声跟大块头说。
  “就是谁?”景灼忍不住了,这他妈什么跟什么,搁这演警匪片儿呢?“认错人了吧两位?”
  感受到脸前一阵风起,他迅速往后闪了一下,刚躲过去不知道来自寡言大块头的什么招式,身后的人影冲上来,抬起胳膊直击景灼后颈。
  好在是练过的,尤其敏捷度方面没的说,景灼拽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掰,在人影惨叫的时候顺势往旁边一甩,那人的脑袋磕到砖墙上,一声闷响。
  这一下子刚撂完景灼就有点儿后悔,估计这两人看他身手得更误会了。
  但既然已经正面对线了就得刚下去,虽然看不清四周,但他能敏|感地感知到对方的力道和方向,在大块头一声低骂后朝他扑来的时候,景灼一脚踹中那人的腹部。
  大块头趔趄一下,非常不讲究地双手薅住景灼的脖子,凭借体型优势把他抡到墙上。
  砖墙跟他一样不讲究,砌墙师傅作业的时候应该是手抖了,一块儿砖从墙面呲出来半截,不偏不倚地硌上景灼肋骨。
  清脆的“咔”一声。
  忍着剧痛,景灼抬起胳膊,低估了肋骨断裂的痛感,这一上劈偏了方向,没中对方要害,反被抡了一拳。
  旁边人影也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朝屋里吆喝了一句什么,胡同口瞬间又多出来两个人。
  脖子上的手越卡越紧,大脑缺氧加上情况突发实在有些慌,景灼挣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眼前有点儿冒花,身上开始脱力。
  大块头手上显然没数,朝这边走过来的两个人低喊“松开松开眼都翻白了”,才松开手。
  景灼起死回生一样,突然飞起一脚直接把大块头踹倒在地,一拳打碎旁边的窗户,没管血淋淋的指节,掰下一大块趁手的长玻璃,锋利的尖头对准这几个人。
  四个人显然没想到他来这一出,都愣了愣。
  够狠。
  其实景灼自己也不知道玻璃能防身还是划破自己的手,但这四个人显然不是柠檬鸡爪那一挂的,出手都狠,要对付他们除非更狠。
  沉默的对峙中,手机突然在地上开始振动。
  用玻璃指着那几个人,刚要把手机踢过来捡起,人影先他一步出脚了,手机冰球一样嗖地在土路上蹭出去老远。
  报警是没法了,没闹明白情况,景灼也不想跟他们再对线,转身拔腿狂奔。
  运动是景灼最烦的活动之一,但此时此刻他有点儿后悔平时学生跑操他没跟着。
  还有这个瞎了似的夜视力,没等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彻底追上,他一头撞到墙上。
  比刚才人影撞得那一声更响,听得景灼都有点儿心疼自己。
  眼前发黑,额角有一股暖流缓缓蜿蜒而下。
  晕过去的前一秒,景灼脑子里很神奇地浮现出“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这句经久不衰的小品台词。
  得亏撞了这结结实实的一下,后头追来的人手里拿着刀。
  一阵杂乱的脚步夹着吆喝声,倒下的时候他听见手机这些声音的夹缝中艰难地振动着,还在响。
  ……谁啊,这么执着。
  
  
第25章 “……你刚才说了句什么……
  醒来的时候,景灼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不是晕了之后至少得一夜才能醒吗?!
  没敢睁眼,放松眼皮眯了一条缝窥视四周,漆黑一片,但头顶有个灯光非常微弱的小灯泡。
  应该是在个小帐篷里,帐篷门没关,外头是乌压压的器械坨。
  在那间屋里?
  身边的小凳上坐着一个人,是一开始那个人影,顶着一头红毛,正扒拉着景灼的手机。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玩儿的,竟然一脸痴呆的笑容。
  景灼特别绝望地闭上眼不再看痴呆,感受了一下麻木的身|子,手腕背在身后被捆上了,不活动倒是没什么痛感,但额角火辣辣地疼。
  看来这几位演警匪片的大哥见他自个儿撞晕在墙上也是挺不忍心的,没再对他下毒手。
  景灼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看样这些神秘人士是不会放过他了,绑架勒索?报复|社|会?吃饱了撑的找个人堵一堵?
  寻思半天也没寻思出他们的动机,但可以猜测的是,这些人在废弃的作坊搭了帐篷,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刚才的“他”十有八|九指的是便衣警察之类的。
  眼下不是探究这些人正干什么勾当的时候,首先得逃出去。
  屋子不大,这里距离门口或窗口应该不远,如果帐篷外没有其他人的话,跳起来踹倒红毛再逃出去应该可以,但他不确定以现在的伤势还能不能灵活地翻窗而出……
  脑内正飞速转着,红毛竟然噗嗤一声乐了起来。
  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
  景灼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好像是没人。
  羽绒服莫名其妙被人扒了,现在特别冷,一阵风吹过来,景灼打了个哆嗦。
  穿堂风,窗户和门应该都开着。
  刚做出这个判断,红毛踢了踢他:“哎,别装了。”
  景灼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这个红毛其实就是个小孩儿,看着也就十六七岁。
  红毛把他手机扔地上,踩住了,从兜里摸出来一包婚庆批发那种五块钱一包的烟,抽了两口给掐了,拿过景灼的羽绒服掏了两下兜把他的烟拿出来举到灯下看了看,满意地点上了。
  帐篷里非常安静,景灼静静地看着他,他静静地抽烟。
  然后红毛又从自己兜里掏了掏,拿出来一小包粉末,用手指沾了一点儿放到鼻子下。
  景灼突然有点儿明白过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也明白过来刚才红毛那个恍惚的痴笑是怎么回事儿。
  红毛小孩儿吸完那一下之后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看着景灼:“聊聊呗?”
  “聊。”景灼动了动,这一动才试出来浑身疼。
  “老大在外头,你老实点儿。”红毛说,“怎么找到这边来的?”
  我找你大爷的腚!
  “我,”景灼尽量心平气和不惹怒这个人,“回家路上,手贱往屋里照了一下,然后被绑在这儿了,能明白吗?”
  “放你妈的屁。”红毛一脚踹上他肋骨,碾了一下,“你很牛逼啊,叫个女的把我们引出来再逮,是不是这回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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