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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速(近代现代)——翎花若舞

时间:2021-07-20 12:47:53  作者:翎花若舞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在这八天内夏思源对度桉宇的态度恶劣极了,不是当他透明人,就是大吼大叫,还禁足他不准出门,不说超市买东西什么的,连上班也不带着一起去了。
  独守空房的日子已经很难受,前天夏思源还干脆消失了,一大清早他装作看不到正站在厨房里煮粥的度桉宇,背着个大背包扬长而去。
  今天傍晚的时候夏思源终于回来了,度桉宇听到门锁的声音简直高兴坏了,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两天只靠冰箱里剩着的快餐东西硬挺了过来,现在饿得发慌,看到夏思源风尘仆仆地进门简直像见到了救星。
  他高高兴兴地迎上去,却被夏思源绕开,擦着肩膀走过了。
  度桉宇连忙转身抓住他的手:“思源!”
  却是被很反感的甩开了:“干什么!跟没跟你说过没事不要碰我!”
  度桉宇快要哭了,等了他好几天,怎么一回来就要用吼的呢。
  夏思源看着自己的表情气冲冲的,度桉宇觉得很委屈。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要你管。”
  “去,哪里了?”桉宇追着问。
  “不!用!你!管!”
  这一来一去的方式像是孩子斗嘴,夏思源觉得这举动实在幼稚极了,于是甩开他的手就想走。
  “我,饿。”
  背后传来轻轻的声音,使刚跨出的步子猛地停下了。
  心头小小的一痛,跟被针扎的一样,这感觉使人更上火,痛什么痛?他饿,又不是你饿,夏思源你真的是够了!
  “饿了不知道自己拿钱买东西吃?上次没有告诉过你,你的钱就放在床头柜抽屉里,想要随时拿走!”
  “可是你说,不能,再动那个。”
  “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呀,那如果我不回来了呢,你就打算守着这钱自己一个人饿死自己么?”
  度桉宇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重复道:“你说,不能动。”
  “行啊。”夏思源点头,“你既然这么听话,那今天继续呆在家里,等一下不要跟着我去上班。”
  度桉宇很着急,拦住又想走的夏思源:“可是……好久不去了。”
  “那又怎么样?”
  心烦意乱,根本不能看着他的这双眼睛再说半个字了。
  度桉宇声音虽轻,但极认真地说:“桉宇,想看思源,跳舞。”
  眼神中本堆满的怒气一闪而过,夏思源只感觉这浑身被硬充起来的气场“嗖”地不见了,是的,这小子又开始带给他了那种四肢蹿暖的感觉。
  可是……多可笑,自己这几天来一直满腹的憋闷、不爽、暴怒、酸意,居然因为这句话,统统的消散了。
  想看,自己,跳舞。
  嘿嘿……
  就是这么迅速得不可思议,等再次张口时,夏思源除了表情,连说话的音调都变柔了。
  “你这两天什么都没吃么?”
  “有。”度桉宇吸了吸鼻子,“冰箱,方便面,吃掉了。”
  顺手又撸了撸他的头发:“想吃什么?”
  “嗯……”
  度桉宇瞪着圆眼睛思考,抬头看着天花板溜溜地转,一眨又一眨,这样子可爱,看得夏思源的心脏又是猛一阵的不舒服,赶紧强迫自己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又咳嗽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帮你叫匹萨好不好?吃完再一起去酒吧。”
  “好啊,好啊!”度桉宇高兴得直拍手,笑得眼睛弯成了轮月牙,咧嘴笑的样子让夏思源不禁也跟着笑起来。
  他的情绪变化也够快的,刚才还小嘴瘪着可怜兮兮,一转眼只因为能吃个匹萨,高兴成这样。
  手机拨通电话时,度桉宇的小手抓着夏思源的胳膊,双脚一跳一跳,弄得他手机快要拿不住。
  “思源。”
  “嗯?”
  “那今天去,酒吧了?”
  “嗯。”
  电话那头通了,但一直没人接,估计是傍晚的时候叫外卖的人太多。
  “桉宇,高兴。”
  “嗯嗯。”夏思源应付般的回答他,等着电话被接通。
  “高兴,哈哈,可以见到叔叔,教他,酒。”
  电话被接通了:“喂,您好。”
  可是夏思源只感觉头“轰”地一声炸了,他把听筒移开,转头问度桉宇:“你刚才说什么?”
  “教酒,教,调酒,那个叔叔,喜欢桉宇,哈哈。”
  嘭!
  这是自那天起夏思源断掉的第二根神经线。
  他默默挂断了电话,又将双手插腰,仰起头深呼吸。
  真的,快要成疯子了。
  还说什么要看自己跳舞,不过是找个借口去见那个人罢了,他还他妈还扬扬得意了半天。
  夏思源太清楚自己的脾气,他感觉现在心里那把急火已经快要烧到了头顶上,可是脸上却控制不住地开始笑,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笑自己的情绪怎么可以变得这样,任由一个从不相干的人,左右摆弄。
  夏思源苦笑着用手指度桉宇的脑袋:“真有你的,度小子,真有你的……”
  重新背上本已准备放下的背包,夏思源边笑边摇头,将包又背上肩膀:“小傻子,我现在上班挣钱去,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别跟着我,在家吃完了东西自己找过来,找你的红酒叔叔去,啊,我他妈祝你找他玩得开心,气氛不够到时你他妈点我的牌,我他妈再上来给你俩舞上一曲!”
  度桉宇愣了,难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夏思源刚才还好好在给自己点匹萨,现在他的眼神都变了,说话带脏字,还一脸的痞气。
  度桉宇还在想哪里出了问题,夏思源已经一阵风似的走到了门口。
  “那个,思源。”
  房门被打开,夏思源的速度与心里的怒意成了正比,如果心火有实体,现在他的脸已经被烧化了。
  度桉宇的心里还有最后一丝挣扎:“那我还,可不可以吃到,匹萨?”
  “吃你大爷!”
  门被嘭地一声关上,震得两人的耳膜,都瞬间失聪。
  
 
  ☆、第 20 章
 
 
  度桉宇站在一座大大的庄园前,雄伟又庄严,门牌上挂着“朴宅”二字,四周铁门森严,蔷薇盘绕,围栏墙上绿枝添色。
  这是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富人区,而眼前这座庄园则是其中最为豪华的一幢,它座落于这片庄园区的中心地带,不说别的,只园门口的那座从温哥华工匠手工定做的喷泉,就能买下这儿的任意另一座小庄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度桉宇放下电话,沮丧地咬起嘴唇。
  昨天夏思源一晚上没回来,打他电话也不接,最后索性关机了。
  那怎么办……要一个人进去的话还真有点害怕。
  这儿是自己一直生活着的地方没错,但是每次无论是什么原因身处这个地方,身体都会有从心底急窜上来的寒意,而瞬间手脚冰冷。
  度桉宇很踌躇,他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踌躇,有时甚至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也会因为越琢磨越无措,最后彻底弄乱了自己的方寸。
  这时忽然从庄园里处跑出来一个老人,还着兴奋的表情,一路小跑还一路叫唤。
  “桉宇少爷!你可回来了,桉宇少爷!”
  铁门被慢慢打门,桉宇朝着老人鞠躬:“陈伯。”
  陈伯是这个庄园的管家,在这儿少说也有几十年。
  陈伯上前抱住了桉宇:“少爷,你可回来了呀,我刚才在门厅还以为我看错,这么多天你上哪儿去了,太太都气极了,说是你回来就要打断你的腿,她现在外面,快要回来了,等她回来了你要好好认错,讨个饶,知道吗。”
  度桉宇噢了一声,也不再听陈伯继续唠唠叨叨,快步朝庄园中间的别墅里走去。
  陈伯还是跟在他身后:“桉宇少爷,你……你的衣服呢?你走的那天穿的不是这一身,哎呀,别是碰到什么坏人了吧?有没有被欺负啊,你怎么吃的呀,又睡在哪里?你从小就认床,换个枕头都会睡不着,我这两天都快急死了。”
  “陈伯。”度桉宇走到二楼,在自己的房间前站定,低头看着眼前的门把手,“我想,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行,我还要帮你打点打点呢,我看,先帮你放水洗个澡吧。”
  “不要了,我……”
  “哟!这是谁回来了呀?”背后传来尖锐的声音,使度桉宇原本就十分忐忑不安的心猛然间仿佛漏跳了一拍。
  “夫人。”陈伯弯着腰赶紧退到一边,不安地看了眼俩人。
  度桉宇沉下了一口气,按下把手打开了房门,径直朝里走去。
  踏进屋里就不自觉地想闭上眼睛,这房里的味道扑面而来,都不用睁眼就能辨别,是自己的地盘,里面的一切摆设都让他压抑。
  书架不是自己选的,古木色的,涂着亮得泛光的木漆。
  窗帘不是,又黑又厚,它永远能遮住窗外无论多大的阳光。
  深色的蔷薇墙纸不是,宽大原木床不是,床边那个老旧的写字台也不是。
  统统都不是。
  身后有高跟鞋踏着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正步步向自己走来,度桉宇开始害怕,他走到写字台前想打开抽屉,但这身后的声音让他不安,他抻着手,一时间不敢再有动作。
  这里面放着自己的零花钱。
  “呵呵!一回来就知道拿钱了?我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背后的手指头戳到了自己的后脑勺上,身体开始轻颤,好像连呼吸都停住了。
  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这么多些年来伴随着自己的梦魇,每每都是在这种诡异的场景中发生的。
  女人绕到了度桉宇面前,端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看。
  “还认得我是谁么?”
  度桉宇嘴唇抿了好几下:“阿姨。”
  “啪”
  手掌随着捏住下巴的方向狠狠的甩下,度桉宇的头歪到一边,脸上立现五个手印。
  “谁教出来的下作东西,现在见到长辈都不知道问好了!”
  膝盖被高高的鞋跟狠狠踹了一脚,度桉宇踉跄着差点倒下,快要倒地时又被揪住了头发。
  “阿姨?”女人的脸变得狰狞,“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养了你多少年,花了多少心血还是从来叫不会一声妈!那个死掉的老东西不介意,我可还惦记着呢!”
  好痛……头皮像被撕裂了的一样。
  度桉宇咬住嘴唇,眉毛拧到了一起。
  “你到底用了什么盅术,让那个老东西对你这么好,死了还留了一半的遗产给你,我才是他老婆,我才是那个陪他走了一路的人!”
  “痛,阿姨……”
  “这个老东西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安生,非要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当初他一眼就看中你,我之所以没有反对,是因为看你就是一脸智商低下的样子,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结果呢?你却分走了我一半的财产!一半的财产!我从20岁就开始跟着他,结果还不如一个半路领来的傻子!”
  女人疯叫着失控,冲着度桉宇的脸又是狠狠一巴掌,度桉宇被打倒在地,疼痛感袭来,还来不及捂住脸,肩膀上又挨了重重一脚,他不防有此,身体没有掌握住平衡,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嘭”,沉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了个声。
  度桉宇被撞蒙了,捂住脑袋一阵阵地发晕,晕得像是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然后的情景他是知道的,一贯如此的规律,每次当自己只有一个人在家时都会发生的情形。
  桌上一直放着的戒尺落在了自己身上,度桉宇条件反射地开始躲避,没有目的,没有反抗,只知道要躲开。
  他知道这时的哭喊与求救是毫无用处的,陈伯现在一定在门口,但他不敢进来,三年前自己在被烟头烫手臂因为哭喊得太厉害,陈伯唯一一次的破门而入反而让当时的自己受到了更重的责罚。
  那次以后陈伯再也没有进来过,他帮不了自己。
  女人用戒尺没头没脑地抽打他,打不动了就用尺子的尖头狠命地戳他,度桉宇被逼到了墙角没地方再躲只能护住自己的脑袋,却被女人扑倒,骑在身上,用力地抽打耳光。
  已经分不清身体是哪里在痛,只感觉自己就跟在巨浪中的一叶小舟般,被狂风扯得东倒西歪,撞在这里又撞翻到那里,正不住自己的身子。
  呼喊没有用,逃避也没多大的用处,一切只能承受,等着她疯闹发泄完,这样就行了。
  度桉宇被打到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软软地瘫在地上被随意踢弄,脸上身上都是湿湿的,好讨厌,一定又流血了,等一下洗澡的时候会有些疼呢,还要掩饰起来,不要被叔叔看到。
  可是……叔叔已经不在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每次回家时都拿着礼物,抱着他,哄他睡觉,说晚安故事。
  想到了这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
  女人打累了终于停手,对着地上孱弱的身子了又狠狠跺了一脚后,后退着坐到了床沿上。
  跌跌撞撞,她喘了很久的气呼吸才平缓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声音因为刚才的剧烈声音而微微有些轻颤。
  “呵呵,想想多可笑,你这个傻子刚来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问你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嘟嘟’‘嘟嘟’地叫自己,得知老头子帮你改姓的那一天,你个万年蹦不出一个字的傻子跟中了邪似的大喊大闹,连续几天不吃不喝,硬是吓得那个老头帮你把姓改成了度,你才消停下来,哈哈,千依百顺,简直像个笑话一样,朴家的孩子偏偏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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