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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速(近代现代)——翎花若舞

时间:2021-07-20 12:47:53  作者:翎花若舞
  叔叔确实一直对他很好,想到这里桉宇的眼泪越发的控制不住。
  “可谁又能想到这老东西人死后不仅财产分你一半,居然还写明了,要把钱分十年每个月弄成现金给你,不然十年后连给我的那份钱都分文拿不到,真是绝了,他好像都知道我是恨你的,是不是?还怕我耍诈,哈哈,是不是?可是他可能死都想不到,在自己闭眼前,连他盼望了一辈子的,一声‘爸爸’都听不到!你这个毁了我们一生的魔鬼!”
  那天在叔叔的床边,他抓着自己的手,喊自己桉宇,叫我一声爸爸,可是最终抓着自己的手顺着床沿落下时,度桉宇还是没说出那两个字。
  度桉宇把身体慢慢蜷成了一团,哭到泣不成声。
  女人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走到门外吩咐陈伯将一样什么东西拿来,陈伯连往门里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跑上跑下递来了一纸契约。
  “这个月的钱我已经放在你的书桌里了,等一下你可以数一数拿走,少一分钱你可以找你认识的律师张叔叔去。”
  白纸黑字的遗嘱,如果不照做或者耍花样,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
  抓过地上度桉宇的手,女人看了一眼,嫌弃地捏起他的拇指在布满血的脸上胡乱抹了几下,然后在那纸合同上摁下了去,再起身确认了一下后,转身走了出去。
  “噢,对了。”女人想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恢复她之前高贵的样子,“我还没告诉你,你上次这么不打招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家里可清静多了,少了一个吃白食的废人不知道有多好,你大可以每个月准时回来一次,反正让我活动活动筋骨的话,一个月也够了,那老子遗嘱里可没说,我不准动你,哈哈哈哈。”
  女人再也不管地上仿佛已经浑身是伤的人,扬长而去。
  
 
  ☆、第 21 章
 
 
  门外侯着多时的陈伯战战兢兢,一直等到女人走出门外,开着车走远才赶紧跑了过来。
  “桉宇少爷!桉宇少爷,你没事吧桉宇少爷!”
  将桉宇扶起来靠到自己怀里,极轻的动作,也让怀里的人疼得龇牙咧嘴。
  陈伯哽咽了:“桉宇少爷,你说你……你说你……走了还回来干嘛,当初你走,我虽然……”
  度桉宇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思源来的电话,桉宇赶紧抬头示意陈伯收声,陈伯还在喋喋不休,桉宇很着急,只好忍住浑身的痛感,坐起身一手捂住陈伯的嘴,一手接听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夏思源特有的没头没脑的怒气感从听筒这边传了过来。
  “你哪儿呢!回家就看不到人!是不是说两句都不行!跑到哪儿去了!离家出走是不是!”
  “不,不是。”度桉宇急着回答。
  夏思源关了一天的机,今天终于理他了,还是主动打电话来,他不能让他太生气,就怕他再关了电话,又几天几晚的找不到。
  可是刚才还感觉只是痛的身体,现在一听到夏思源的声音,心底不知怎的,一阵委屈就涌了上来,听着听着,鼻子就酸了。
  “我,我出来,喂小野猫。”
  “喂哪儿的野猫!”
  “公……公园里。”
  说谎自己真的太不擅长,度桉宇结结巴巴,紧张极了,好在那头的夏思源只是被怒气包围,没多想他话里的破绽。
  “你赶紧的给我回家!”
  挂了电话,夏思源差点一个把手机给摔地上。
  长本事了……居然玩消失……居然……
  什么时候家里回家时又开始空空一人了,哪次回来的时候不是身后面跟着那小子,要不就是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乖乖等自己,再不济的时候也是站在厨房那里手忙脚乱,跟自己说,对不起,今天午睡睡晚,饭做晚了。
  他打自己电话,呕气,不接,关机,是自己的事儿,这可以有,可他小子凭什么可以和自己玩消失?
  刚才回家找了几圈没找到人的时候是怎么了,瞬间心发慌,头顶冒汗,放下钥匙背包又去外面大马路上找了半天也无果。
  夏思源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情居然可以乱透成那样,这冬月的大冷天硬是急出一身的热汗,那人自见面那天起就从没主动离开过自己。
  是不是会像那天与他在自己门前毫无预兆的撞见一样,再毫无预兆的,永远消失了。
  夏思源挂了电话就出门,去两条街外的公园里找度桉宇,自然扑了个空,想着也许和度桉宇走岔了路,又赶紧回家,开门还是空空的屋子。
  “啊!!!”年轻气盛的男人就快要疯,这几个回合下来能还有多少耐心。
  他对着沙发狠踢几脚,满头满脸的汗,气冲冲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走进浴室胡乱的洗了一把澡,他怕洗时间太长了,那度桉宇什么时候回来自己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想那小子一回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洗完澡了人还是没回来,夏思源披着浴袍走到厨房拿起桌上的一大壶冷水咕嘟咕嘟把自己灌了个水饱。
  到哪儿去了!公园就在两条街外,爬也该爬回来啦!
  正想着,门锁转动着打开了,度桉宇站在门口,人微微蜷站着,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夏思源在看到度桉宇的那一秒,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悠悠地走到度桉宇身边,帮他把门关上,门外呼呼的冷风,再这么吹着准感冒不行。
  度桉宇低着头,没敢看他。
  “你……”夏思源伸手想去拉他,却被他躲开了。
  度桉宇往客厅里走,步子不太稳,好像是脚伤着了?走几步身子还不自然地扭几下。
  这个样子很怪异,夏思源也忘了刚才是准备了要好好训斥他的,赶紧上前询问。
  他拦住他的去路:“你怎么了?”
  “没有。”度桉宇摇着手往后退了一小步。
  千万别让他碰到自己,这样一定会痛到大叫,那就露馅了。
  还好阿姨从来都不会打自己脸,她很聪明,只会打身上,腿上,一些隐蔽点的地方,这样外人光看外表,是从不会知道自己经常被体罚虐待,一直以为他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
  可是现在夏思源这么追着他问,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他下意识紧紧抓住自己的厚衣服,夏思源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
  靠近的速度快到已经使得度桉宇想赶快转身跑的时候,他的手臂就夏思源紧紧的抓住了。
  痛!那里是刚被阿姨高跟鞋用力踩过的地方。
  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度桉宇背对夏思源,紧紧地咬住自己的牙关,不能泄露一点声音。
  夏思源看着度桉宇的后脑勺。
  “你跑什么?”
  度桉宇没有说话,夏思源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以为自己太凶又吓到他,想着他才刚从外面回来,自己又出去两天,关机不理他。
  不闻不问了几天,难道是有些生气了。
  夏思源松开了手,度桉宇马上就逃开远离了自己好几步的距离。
  夏思源低头一看,好样的,自己的浴袍还敞着呢,全身□□,跟地铁里的变态狂一样,这人能不躲开吗。
  “我说……”边说边将浴袍边缘的腰带将自己缠了个结结实实,清了清嗓子,“你刚上哪儿去了。”
  刚才被抓的地方真的很疼,度桉宇突然回头对着思源大叫:“我喂猫去了!”
  夏思源一愣:“喂,喂猫去喂猫就是了,你吼什么。”
  度桉宇泪汪汪:“你走几天,我都没问你,你回来就打电话,我马上回来,你还抓我!”
  度桉宇发脾气是头一遭,夏思源马上失了方寸,可是仔细一看,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从来没见过,鞋子也是,明显是换了一身新的行头,新衣服那么宽大,口袋里还鼓鼓的。
  等一下!
  不容分说,上前翻他的口袋,果然……口袋里又是满满的钱卷。
  天上打雷了……
  夏思源的头很大,刚才怒到不行,后来内疚得不行,现在又震惊到不行。
  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他拿着钱卷在度桉宇眼前晃:“这又是哪儿来的?”
  “自己的!”度桉宇气呼呼。
  这是自己的钱,有什么好问的。
  对于度桉宇这扑朔迷离的来钱方式,夏思源接理说应该习惯了,早就和张苒猜测过他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家里管得太紧出来体验生活了,钱用完了又回去拿了些。
  可是……钱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这些个日子他已经快用掉了这一辈子要积存的钱。
  是这阵子对这小子的钱管得太紧了,抽屉里的不让用,又扔他一个人在家,他才又出此下策回家拿钱去了吧。
  “度小子,你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是不是?”夏思源的声音突然间有些哀伤,他知道回家的路,只要哪一天自己愿意,就真的会消失,从此看不见了。
  “不是,我去喂猫。”度桉宇睁着眼睛说瞎话,“捡到的。”
  “可是你刚才还说这钱是你自己的。”
  “是我自己的,我捡到的,自己的钱。”
  夏思源摇摇头,也不想再去揭穿他了:“你把钱还回去吧,跟着我夏思源过,就不要花你一分钱,哪天你决定要走了,再去用自己的钱,去生活。”
  只是忽然间感觉有些累,夏思源想去好好睡一觉。
  背后传来度桉宇轻轻的声音:“你,签合同,需要的。”
  “什么?”夏思源听得很清楚,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度桉宇。
  “抽屉里,有合同,我看,你要签十年,一起钱,也不够。”
  夏思源很费劲才听明白:“你看那份合同了?”
  度桉宇点头。
  “所以呢?”夏思源问到一半的问题自己就马上想通了,“啊……所以你才又变些钱出来给我。呵呵,你到底是哪家的大少爷?快说说,自己到底是什么来头?家里是要多有钱才能养成你这种万事都不在你考虑范围内的性格!”
  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根神经,竟是感觉有些被侮辱到。
  “是要怎么的?度少爷,你是想养着我?”
  “不是的,是……”
  “你想说什么,你连合同都看得懂!”
  “思源,跳舞好,要在台上,一个人,桉宇,不要你放弃!”
  “放弃?”夏思源突然变了脸色,把钱往地上一扔,几下就又把他逼到了墙角上,“你凭什么说不要?”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度桉宇忽然想起了那天巷子里的情形,慌忙将手藏到了自己身后,那天手被打得好疼,红红的印子现在还在。
  现在身上都好疼,拜托千万不要再打自己了。
  因为很害怕,话语控制不住地哆嗦:“思源,属于舞台的,思源跳舞,思源会发光,桉宇喜欢,不要放弃,桉宇不准。”
  时间仿佛静止了,耳边的一切都变得很安静。
  舞蹈是被夏思源视为生命般重要东西,虽然他自己一直都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的血液中流淌的都是节奏与音符的无限跳跃,溶于自己的灵魂为一体,外人只是知道他在吃舞蹈这一行的饭,可谁又能知道他是视舞蹈为多么珍贵的,就像身体的一部分。
  “我们,把钱交了,思源就可以跳舞,思源说,有自己的团队,思源一个人的舞台,桉宇看思源跳舞,很高兴,思源跳舞,所有人都高兴。”
  空气中的温度变了味,夏思源直直地看着度桉宇,看他不断急于解释的嘴唇,那么认真诉说时的眼神。
  “度小子,我看不懂你。”夏思源轻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喃喃道,“你从哪里来的,又做过什么,让我对你一点戒心都没有,让你和我住在一起,让你跟着我走东走西,我离开你,心却不在我这儿,我对你那么坏,你却还什么都在为我想,你说……”
  夏思源看着度桉宇的眼睛慢慢的失神,自己都没意识到手已经慢慢抚上了桉宇的脸颊,轻轻摩挲,手上的力道已是察觉不到的温柔。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他这么好过,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当夏思源的吻落到了自己额头上,又将他紧紧抱住的时候,度桉宇已经感觉不到了浑身上下叫嚣着的疼痛。
  只有闻得到的,夏思源身上淡淡的皂脂味道,和相互渐渐变快的心跳。
  
 
  ☆、第 22 章
 
 
  圣经上说:“不可与男人,像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若有媾合,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
  夏思源非虔诚的教徒,但总是从小在会堂里,早课上捧着圣经长大的。
  他曾问过院长,书里的“媾合”是什么意思,立即被院长制止再问下去。
  “你不会有这事发生在身上,所以我不于你讲。”院长说。
  现在夏思源抱着度桉宇的时候人都昏沉了,越拥越紧,心跳越来越快,这与抱着女人时的感觉不一样,女人软软的,发间有香气,男人却只有骨髓里特有的精干与硬度。
  可是怀里的人一点都没有挣扎,顺从的样子让夏思源沉沦了。
  手指上摩梭的唇厚厚的,很饱满,眼睛中圆圆的眼珠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他闻到度桉宇身上只有婴儿才有的淡淡奶香味,所有的一切都像有看不见的磁场一般,把他往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引去。
  若那瓣唇贴上,又会是什么感觉?
  “假使与同性间产生了感情,最后的下场就会像圣经上所说一样。”
  年幼时的场景猛地撞进脑袋,那时自己罚夜与豆豆在课室里相拥而眠,第二天被课主任发现了,罚抄了整本的圣经,那一段院长曾经不愿与他解释的段落,被整整抄了10遍。
  “开开不会想要被钉在十字架上,和豆豆一起,活活烧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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