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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 the Ashes(HP同人)——light_and_warm

时间:2021-07-21 14:11:54  作者:light_and_warm
 
她说的没错,这个说法很可笑。可不知为何,邓布利多无来由地觉得那个男孩的说法可能不是假的。他没有反驳她,只是询问男孩的姓名,魔咒课教授耸耸肩,回答道:
 
“他叫德拉科·马尔福。还别说,他长得的确挺像马尔福。”
 
“他去了斯莱特林?”
 
“对,霍拉斯带他去宿舍了……他说让他直接从二年级开始读。”
 
“我记得二年级的宿舍是满的。”
 
“所以他们临时从教工宿舍搬了一张床过来,新床估计下周才能到呢。”
 
邓布利多点头,想到斯莱特林的现状,他的内心又莫名浮起了一丝担忧。德拉科·马尔福,他想,这真是件怪事。
 
出于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邓布利多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那个凭空出现的男孩。刚开学德拉科就向学校申请了补助金,理由是他身上没有一分钱,也没有带书本和材料。这非常奇怪,据邓布利多所知,马尔福家族非常富有,不可能一点零花钱也不给他留。但更奇怪的一点是,马尔福家族目前唯一的孩子是阿布拉克萨斯,并不是德拉科。邓布利多也从未听说过马尔福有同姓的远房亲戚。
 
得不到答案,他只能暂时将这些疑惑暂时压在心底。无论如何,除去德拉科的来历,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孩。一开始德拉科每天独来独往,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上课时其他的斯莱特林都坐在固定的几张课桌旁,只有他挤在角落,或者只能和其他学院的学生蹭一张桌子。邓布利多偶尔在走廊上和礼堂里遇见他,男孩低着头一个人踢着墙边的石子,显得有些孤单。他从斯拉格霍恩那儿了解到德拉科住的那个寝室是出了名的问题寝室,从一年级起就矛盾不断,这学期消停了一些,但依然不是一个适合新成员加入的地方。
 
不过让邓布利多略有些欣慰的是,德拉科还是在这个复杂的寝室找到了朋友。几个星期后,他开始和一个名叫亚当的男孩一起上课。他们一同吃饭、泡图书馆,亚当是一个认真的学生,他上课总是在埋头记笔记,而坐在他旁边的德拉科却经常走神,盯着窗外发呆。他们寝室的其他男生有时碰巧坐在两人背后,他们总爱捉弄德拉科,用羽毛笔碰一碰他的脖子,或者用力拍一下他的肩膀再躲起来,互相推诿。德拉科一开始勉强忍耐,不搭理他们,但这却使得那群家伙变本加厉。后来有一天他被骚扰得实在受不了了,猛地转过身,椅腿在地面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那两个男生——他记得是蒙多休斯和阿尔法特——仍嬉皮笑脸地向他做鬼脸。德拉科的手攥成了拳头,他一拳朝蒙多休斯挥去,还没有落在男孩身上,旁边蓦地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德拉科转过头,不知何时出现在桌旁的里德尔正直直地看着他。他微弓着身,整个人看起来极有张力,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他按倒。
 
里德尔对德拉科低声说了几句话,男孩有些委屈,抽回了手,扭头坐回位置不说话了。里德尔又看向另外两个男生,不知说了句什么,那两人低声笑起来,暧昧地挤了挤眼睛。邓布利多眼尖地发现德拉科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他朝那儿走去,敲了敲他们的桌子,男孩们的笑声马上止住了。
 
“你们的声音有点响,”邓布利多说道,“你刚才是坐在这儿吗,汤姆?”
 
“不是,”里德尔回答道,缓缓直起身,“抱歉,教授。”
 
这是邓布利多第一次在他的课上见到里德尔对德拉科说话。很久很久以后,他回想起这段往事,他仍认为这也许是他们的开始。
 
那天后没过多久,德拉科就不再和亚当一块儿走了。他又独行了一阵子,当邓布利多再次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里德尔身边了。
 
当然,说他出现在里德尔身边并不合适,因为里德尔并没有和他一起上下学。但德拉科似乎也变得和阿尔法特那样崇拜他、听从他的命令,他与另外两个男生和好了,三人有时候会一起吃饭。这段时间对于邓布利多来说有点难熬,因为他又接到不少格兰芬多的举报,指出斯莱特林们又开始欺负他们。但和以往的情况一样,他依然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每天都和不同的格兰芬多学生见面,甚至尝试和亚当约谈,但仍一无所获——那群人太谨慎了,消除了所有的痕迹,他抓不到他们的把柄。而格兰芬多们比他还要着急,邓布利多劝导过他们多次,但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他们依然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
 
“这件事一定有蹊跷,迪佩特,我们之前讨论过——”
 
“我知道,阿不思,但我必须要做出一个决策。”面前的人叹了一声,摘下眼镜,眼角耷拉下来,仿佛老了十岁,“那群孩子在厨房被发现是真的,浓度过量的活地狱汤剂和黑烟诱弹也被找到了,而且你看,级长、学生会主席都在,我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太鲁莽了,把斯莱特林揍一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一点。我一直叮嘱那些同学不要把这件事到处传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现在看起来,近一半的格兰芬多都参与进来了。一定有人在背后煽动,迪佩特。”
 
“也许是这样,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门外那群人一个交代。”
 
“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调查一番——”
 
“我们调查得够久了,可什么也没有查到,反而引出了更大的麻烦,”迪佩特打断了他的话,“我想,也许应该让那些同学冷静冷静……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一直强调这一点。”
 
邓布利多还想说什么,门口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他们一同朝那儿看去。迪佩特重新戴上眼镜,直起背,说道:“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了,里德尔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在他背后,好几个斯莱特林同学正偷偷往里望,他们的目光被渐渐合拢的木门挡住了。里德尔关上门,气定神闲地走到办公桌前,在迪佩特校长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找我有事,教授。”他说道。
 
“对。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汤姆。”
 
迪佩特开始朝他发问,在他们对话时,邓布利多一直盯着里德尔的侧脸。对于一个四年级学生来说,他表现得太过镇定了,但又不失礼貌和谦逊,这大幅度地博得了迪佩特的好感。但邓布利多还记得三年前他刚见到他时的样子,尖锐、强硬,浑身带着刺。他在教师休息室听其他教授讨论过他,他们无一例外地交口称赞,认为他勤奋好学、成绩优异、谦逊懂事,是一个可造之材。也许他真的已经有所改变,他想,但想到这学期的种种事端,邓布利多又对这种想法打了个问号。
 
他们的谈话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里德尔便起身告退,将椅子推回原处,推门离开。迪佩特收拾着桌上的杂物,把几支羽毛笔插回笔筒里,边整理边说道:“霍拉斯之前向我提出让汤姆当下一任级长,我也正好有这个想法。”
 
“看来他的确非常看重这个孩子。”
 
“当然,汤姆是他那个俱乐部的常客,霍拉斯一直说他以后绝对会大有作为的,”迪佩特耸耸肩,“不得不说,他看人还是挺准的。”
 
门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响,那群斯莱特林似乎还没有散去,说话声中夹杂着大笑。邓布利多推门来到走廊,发现他们在外面的大厅里围成一团,中间站着两个男孩,有些模糊,但看得出分别是里德尔和德拉科。他们正说着话,隔得太远了,他听不见。
 
邓布利多慢慢朝他们走近,靠在墙边。浓厚的夕阳罩在斯莱特林们身上,随着动作变化着阴影面。他在里德尔的眼中看到了一缕光,只有一瞬,他很难说清那是什么,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场景,有关的、无关的,黑色的、白色的,海潮般一波波冲过凹凸不平的滩涂,晃着明亮的光。他感觉自己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徘徊,跟随着怪物留下的一点点端倪蹒跚前行,如同一个盲人。邓布利多想起了一张沾满冷水的脸庞,那是一个无人知晓的清晨,他经过盥洗室时看见那个男孩站镜子前揉着眼睛,面前的洗手池中盛满了水。昏暗的光线下水面是朦胧的银色,倒映着一双灰蓝的眼。
 
大厅里的人渐渐散去了,晃动的影子也一并消失,花岗岩上斑斓的花纹蔓延到了视野尽头。他从来不知道命运会把人带往哪个方向,即使他的整个人生都想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他的时间永远不够用。
 
亚当的事情邓布利多一开始并不知情。也许因为这是斯莱特林内部的机密,也许因为他之前参与得够多了,无论如何,这次迪佩特没有告诉他。当他终于了解情况时,那个男孩已经匆忙退学了。
 
因为这件事他和斯拉格霍恩足足一个星期没说话。他们吵过一架,后者辩解说那个男孩的退学是他父母要求的,他无法阻止。
 
“你明知道他一回家就死了,霍拉斯,”邓布利多紧盯着他的眼睛,斯拉格霍恩不自然地避开了,“你也知道这肯定和你喜欢的那群学生有关,可你放置不管。”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斯拉格霍恩的脸渐渐涨红了。他的身材圆滚滚的,已经有些发福,邓布利多知道这是因为他经常收学生送给他的菠萝蜜饯、摄入糖分过多所导致的。他过惯了这种舒适的生活,自然不愿意打破。
 
“你怎么就知道和他们有关?”他有些色厉内荏,“他们都是好孩子,阿不思,你不能对他们有偏见!”
 
“我知道亚当从没被你邀请到俱乐部里。你觉得他过于古板,不懂得变通,但这正是他的优点所在。”邓布利多冷冷地说道,“迪佩特说你看人很准,我不这么认为。”
 
然而惨剧已经发生,没有什么能改变过去。亚当的死仿佛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意外,没有任何人在意。哦,也许除了阿曼达,这个女孩的存在永远提醒着邓布利多他没能保护好他的学生。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夜里也难以入睡,于是起身静静地站在窗边,记忆如同黑水流过他的胸口。斯拉格霍恩的话让他思考了很久,他反思着他是否真的对那群斯莱特林有偏见,那个人人夸赞的模范学生汤姆•里德尔,他是否真的应该忘记他的过去、期待他的未来,并且对他和德拉科之间越来越紧密的关系视而不见。
 
邓布利多察觉那两人不对劲是在亚当死后一星期左右。一开始,那两个男孩只是上课的时候坐在一块儿,偶尔说几句话。德拉科的变形术学得还不错,但也仅仅是稍高于班级平均水平的程度,比里德尔差远了。于是在邓布利多的课上,他经常能看到里德尔耐心地纠正德拉科错误的挥杖姿势,有时候还握着他的手为他示范,亲昵得让人诧异。
 
中午吃饭时,那两人总是面对面坐在餐桌最中央的位置旁若无人地聊天。德拉科常常会把自己不想吃的菜一样一样挑到里德尔的餐盘里,或者故意去抢里德尔的饮料,朝他坏笑。后者对他相当包容,从来没和他翻过脸。有一次邓布利多提前离开时经过斯莱特林餐桌,无意间瞥见里德尔在给德拉科剥鸡蛋。他把蛋壳剥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碎块。德拉科正兴致勃勃地和旁边的阿尔法特说话,手中的勺子拿起又放下,过了半天还没有吃进一口。里德尔拍了几次他的肩膀都没有反应,他等了一会儿,趁德拉科张开嘴时飞快地把鸡蛋整个塞了进去。男孩瞬间噎住了,扭头看向他,又茫然又委屈。
 
邓布利多确定他们的确在交往是在一个大暴雨的下午。天空暗沉得如同夜晚,电闪雷鸣,当他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时,大泼的雨水伴着狂风席卷了整个整座城堡,呜呜作响,将墙柱、墙壁、地面都浇得湿透。这种天气根本不是雨伞能挡得住的,邓布利多不得不开启了小型魔法屏障,但袍尾还是被淋湿了,冰凉沉重,粘在腿上极为不适。
 
他走过一间位于走廊拐角的、拉着窗帘的空教室,一道雪白的闪电霎时劈下来,将四面窗户映得惨白。其中一扇窗户没有完全关紧,大风将窗帘吹得鼓起来,猎猎作响,两个交缠的身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邓布利多的脚步下意识地一停,风仍在咆哮,窗帘一下一下重重地拍在窗户上,发出的巨大声响令人牙酸,但那两个处于激情中的男孩谁都没有在意。
 
以邓布利多的角度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到,德拉科的后脑勺几乎挡住了一切,但那两人的动作非常明显。他们结合的地方是在讲台上,德拉科赤裸的上身靠着台面,双腿被大大分开。里德尔站在他面前,他们正搂着彼此的脖子激烈地拥吻,那架势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风雨声中夹杂着男孩们粗重的喘息和呻吟,里德尔边吻边让德拉科侧过来,扛起他的一条长腿放在肩膀上。在看到更多之前邓布利多离开了那扇窗户,继续往前走。雨越下越大,击打着他的透明屏障,天空隆隆作响,整座城堡仿佛都在大雨中摇晃。
 
这天气太过疯狂,让人也变得疯狂起来,他想。
 
霍格沃茨一直都对学生们的情感问题采取非常开明的态度,在这里终成眷属的夫妻非常多,担任教师以来邓布利多也曾多次出席学生的婚礼,甚至还担任过证婚人。但对于里德尔和德拉科之间的感情,他始终有种不安感。
 
他明白他不应该对这件事干涉太多,可总会忍不住去思考,当他们在走廊上擦肩而过时,他经常下意识地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德拉科只是个普通的男孩,而里德尔却让他感到又复杂又不真实,有时候还有点危险。但邓布利多偶尔又会觉得自己也许是想多了,他们对视时彼此眼中闪动的光芒的确是真挚而热烈的,尤其是里德尔,他说话时的神情都柔和了许多,简直像变了一个人。记忆中的小男孩冷冰冰地看着他,一脸警惕。他像一个被这世界彻底剥离的人,所有人类的情感都与他无缘。如果这场爱情能让他略有改变,让他更完满、更像一个人……邓布利多看向那两个躲在小树林中偷偷接吻的男孩,他们年轻、大胆、热情,还有大把时间能去爱、去感受,去付出自己全部的青春信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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