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痛吗?”他的指尖蹭了蹭他柔嫩的乳头,德拉科瑟缩了一下。
“不痛了。”他说道,“别摸……”
按摩臀部的时候德拉科满脸通红,不住地扭动着,结果被对方抓着狠狠拍了一下,又羞又气。里德尔将他的全身都按摩了一遍后才勉强放过他,替他套上内裤。
“已经完全解决了?”德拉科用飞来咒将不知为何被扔到床底的外袍召唤过来,皱着眉用力拍打上面的灰尘,一脸嫌弃地披在身上。
昨晚的感受太激烈了,他全程都蒙着眼,完全不清楚里德尔还做了些什么。但他知道那远不止一场性爱那么简单,最后涌入他身体内的那股力量令他无比战栗,如同一场无法逃避的风暴。而在那之后,他的灵魂最深的地方似乎多出了一些东西——他很难弄明白这种感觉,比之前的感应更强烈,但一点也不痛,只是有些怪异,像多长出了一对手。
“已经没有问题了。”里德尔说道,“如果还觉得痛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就像他说的那样,一切似乎真的恢复了正常。那种疼痛不再来骚扰他了,阿曼达也失踪了似的消失不见,除了弗瑞见了他总是躲着走以外,一切没有任何改变。所有的矛盾都被迫重新沉寂,埋在平和的表象之下。他在休息室替他补课的时候德拉科昏昏欲睡,无厘头地想着他有一个万能的男朋友,他能帮他解决一切问题,没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到。
可他们还是没有解决那个问题,他想。他对他的隐瞒……他的所作所为在将他们拖入炼狱,现在他知道了亚当的死,那么他没有告诉他的事还有什么?
手背被羽毛笔用力敲了一下,德拉科触电般地直起背,缩回手揉着,不满地瞪着里德尔。
“又走神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摸了一下他的下巴,蹭掉沾在上面的一点墨水。
“我不想补课了,”德拉科抱怨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现在是晚上八点,德拉科。”
“不行吗?”他在桌子底下蹭了蹭他的小腿,结果一下子被对方勾住了,怎么努力也扯不回来。
“想吃什么?”里德尔若无其事地问道,握住了他的手,勾着他的腿脖子微妙地上下摩擦,故意用膝盖蹭了蹭某个部位。男孩被刺激得向后一缩,却因为腿被勾住而无法后退,只能强行忍耐私处被若有似无地撩拨。
“什么都可以……唔,汤姆!”他终于忍不住抗议了一声,里德尔这才收回腿,拎起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身上,站起身。
“我去厨房,你坐在这里别动。”他说道,朝外走去。
德拉科撑着下巴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感觉浑身发痒,被里德尔碰过的部位格外难受。他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朝盥洗室走去,打算简单解决一下自己的需要。
他拉开一个空隔间的门,布置好屏蔽咒,解开裤带将裤子褪到膝盖,迟疑了一会儿,轻轻握住自己的欲望。这没什么大不了……他安慰着自己,这很正常……虽然他以前从来没有在公共盥洗室做过这种事。
他合着眼,回想着里德尔英挺的脸,手指上下滑动,嘴唇微张,溢出低低的呻吟。热浪朝下身涌去,他向后靠在门板上仰着头双手摩擦,裤子已经滑到了地上。
蓦地,他后背针扎了似的一痛,似乎有人在从后方窥视,这令他的肩膀猛地撞上了门板,发出哐的一响。德拉科倒抽了口气,揉着发痛的肩胛骨,慌忙提上裤子打开门:
“谁?”
盥洗室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德拉科朝左右看了看,抽出魔杖小心翼翼地跨出,用禁锢咒锁上大门,开始一间一间打开盥洗室的隔间。
“是哪个躲躲藏藏的胆小鬼……还不快滚出来……”晃荡的吱呀声和隔间里阴冷的光线令他内心发怵,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将自己伪装成凶猛的恶兽,气势汹汹地拉开门用魔杖指着,发现没有人后再用力关上。
他从盥洗室的这一头走到了另一头,沮丧又茫然地发现所有隔间都是空的,也没有其他能藏人的地方。也许那个偷窥的变态用了幻身术——德拉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为此他对每个隔间都喊了咒立停,但除了让自己的嗓子变得又干又哑以外毫无作用。
十分钟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空旷的盥洗室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可如果是这样,刚才那种窥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弄错了,他想,他太神经质了……谁会这么变态,偷窥别人上厕所?
德拉科拉开门走出去,休息室里热闹的人声让他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却证明他放心得太早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几乎无处不在。他在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他在休息室下巫师棋的时候,他独自在走廊上闲逛的时候,甚至当他在寝室里和阿尔法特聊天的时候,他都觉得背后有人在看他,可一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那阴森又危险的凝视令他浑身发麻,不寒而栗。德拉科暴躁地走来走去,警觉地防备周围的每一个人,几乎快发疯了。他不止一次对里德尔提起这件事,对方提议让他和他呆在一起。的确,和里德尔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觊觎感便消失了,可一旦他们分开,陌生的恐惧又找机会涌上来,比之前更甚。
“我觉得我被人盯上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坐在阿布拉克萨斯的床上,后者沏了一杯玫瑰茶递给他,“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偷窥我,可我找不到那个人。”
那次在医务室见面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再说过话。见了面也只是稍微点点头,不作过多交谈。德拉科明白短时间内让阿布拉克萨斯接受那个事实非常困难,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拆穿后该怎么和他相处,于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逃避。可现在德拉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迫切需要找个人倾诉——除了里德尔以外,他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阿布拉克萨斯。
“按道理来说,以你在斯莱特林的地位,不可能会有人敢打你的主意。”阿布拉克萨斯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我觉得可能是其他学院的人。”
“其他学院的人?”德拉科脑中瞬间闪过了阿曼达的身影。会是她吗?她之前说过她在跟踪他们,那这次也是她吗?可她是怎么做到在寝室里也能监视他,是在他身上施了黑魔法吗?如果是这样,里德尔应该会有所察觉……
“你有怀疑的人选?”阿布拉克萨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道。
“也许,不过我不确定。”德拉科有些犹豫,正想和他提一提阿曼达的事情,蓦地后背一凛,猛然回头看去,脸色发白。
“怎么了?”对方皱起眉。
“我又感觉到有人在偷窥我了。”德拉科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可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揪紧了衣角。
阿布拉克萨斯扭头朝窗外看去,拉开窗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又关上窗,用魔咒把寝室里所有的窗帘都嗖嗖地拉上。
“现在还有那种感觉吗?”他问道。
“还有,”德拉科站起身朝他走近,不安地环视四周,“你们寝室里有能藏人的地方吗?”
“不可能有人躲在这里。”阿布拉克萨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刚才在窗外也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他停了停,脸色有些凝重,“……我觉得你恐怕不是被人跟踪了,而是中了某种黑魔法。”
又是黑魔法……又有人在背后算计他……德拉科简直受够了这种折磨,他情愿和那个胆小鬼来一场面对面的决斗也不想每天被恶毒地盯着。
“我想老大应该能找到解决的方法,”阿布拉克萨斯说道,“如果你害怕的话,我送你回寝室吧。”
“谢谢。”德拉科闷闷不乐,耷拉着脑袋往外走。阿布拉克萨斯紧跟在他身后,走到门边时他忽然按住了他的手,德拉科回头看向他。
“怎么了?”
“……没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拉开门,“走吧。”
当德拉科回到寝室时,房间里亮着灯,本应该呆在图书馆的里德尔正低着头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他的动静后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走到身边。
“你从图书馆回来了?”
“嗯。”他自然地将他抱到怀里,梳理着他的额发。不知为何,德拉科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虽然里德尔并没有表露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他埋在他的颈窝里,又在他的后颈咬了一口,松开他,“去睡吧。”
德拉科有些莫名其妙,可里德尔一个字都不打算多说了,起身走向盥洗室。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尔也依然是这种古怪的状态。和他说话时虽然态度不敷衍,但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他们接吻和搂抱的次数也少了,德拉科甚至感觉他上课也在走神——以前从来不会发生这种事——但他的课堂作业仍完成得很完美,这让德拉科无话可说。
这天下课后他们在路口分道扬镳,里德尔朝他挥了挥手,没有说再见。德拉科的内心又闷又惆怅,他咬着下唇,忽然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汤姆!”
男孩转头看向他,微扬起眉。
“你这几天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他问道,注意到旁边有人朝这儿看来,他拽着他往旁边的角落走去,“别对我隐瞒,我感觉得到。”
里德尔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你想知道?”
“当然——”
“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你必须得承认你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是错误的?”他说得很快,德拉科一下子没有完全理解,傻傻地看着他。
“……当然,我不是说我不能抛弃过去,这很好做到……只是我以为……”他的目光越过他看向更远的地方,眼底闪过一瞬的红光,德拉科的后背一颤。
“不过不用担心……很快就能结束。”里德尔马上便恢复了平静,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德拉科有些迟疑,勉强忽略了内心的不安。
“我会告诉你……这样吧,今天晚上回来我就告诉你。”他慢慢地说道,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男孩敏感地一动,脸颊微红。
“好吧,”他低着头踢了踢他的鞋子,耳根已经红得烧起来了,“我记住了,你可别反悔。”
他们又交谈了几句后才分开,德拉科转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即使不去在意,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步伐轻快了许多,这毫无疑问应该归功于刚才那蜻蜓点水的触碰和里德尔的承诺。
他总算肯把他的事情告诉他了……德拉科发现自己竟如此容易满足。他转过拐角往前走,旁边一间教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女生从里面走出来,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他们同时一愣,停在了原地,大眼瞪小眼。
先做出反应的是阿曼达,她抿紧了嘴,后退一步就想离开,德拉科叫住了她:“等一下,斯库。”
她后背一僵,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但没有再移动。
“呃——我很久没有看到你了。”德拉科绞尽脑汁地寻找能从她口中问出答案的方法,但他那一套阿谀奉承的本事在这儿显然不可能管用。
“所以呢?”女孩依然一脸不善。
“我是说,你不打算暗算我了吗?”该死,他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校医院里再躺一次?”阿曼达瞪着他。
“不是,你在想什么?”德拉科有些烦躁,跺了跺脚,“好吧,我想问你,最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你是不是又在我身上施了黑魔法?”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你不是一直在跟踪我吗?”
“那是以前,我总不可能每天都想着怎么让你过得更惨。”她皱了皱鼻子,仿佛闻到了一股臭味,“听起来你又被人暗算了,是吗?——我说过了,报应总会来的。”
“真的不是你?”德拉科不相信地蹙眉,“不可能,除了你还会有谁?”
“为什么不可能是别人?你们做过那么多坏事,难道只有我会报复吗?”阿曼达冷冷地说道,“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那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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