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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酒(近代现代)——失落云

时间:2021-07-21 14:14:51  作者:失落云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使然,齐颂和觉得这时候的苏延比任何时候都要顺眼,怀里抱着饮料和装满小吃的纸桶,显得很可爱。
  但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没那么可爱:
  “我要是能把你刚才怂巴巴的样子拍下来,是不是就可以勒索你了?”
  齐颂和:
  “……”
  这小孩,好好的就张了长嘴!
  温瑜一个不注意,回头又不见了苏延的人影。
  苏延小孩子心性,就爱乱跑,今天要不是为了陪苏延,温瑜估计永远不会来这种嘈杂的地方。
  无奈之下,温瑜只好拿出手机给苏延拨电话。
  但还没按下拨通,就听见苏延清亮雀跃的声音喊他“哥”温瑜回头,也就一会儿不见,两人回来的时候又抱了一怀东西。
  齐颂和完全沦为了一个工具人,认命地拿着东西跟在苏延身后,每一步都走得仿佛没有灵魂。
  齐颂和不太熟练地把一只手上的纸桶递给温瑜:
  “这是你的。”
  温瑜接过,说了“谢谢”苏延撇撇嘴:
  “谢他干嘛呀,这是我给你买的。”
  温瑜微微笑了笑:
  “你买的,还让别人拿?”
  苏延便支支吾吾,说什么“我乐意”温瑜瞥见苏延不太自然的神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齐颂和可没心思观察苏延这会儿什么脸色。
  想到一会儿就要来的俞鹤年,齐颂和有些担心,斟酌半天,决定还是先跟温瑜知会一声。
  “呃……
  那个,温瑜啊,”齐颂和决定还是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刚才……
  我给俞哥打电话,他正好在这附近,我就叫他过来了……
  你、你介意吗?”
  温瑜脸上的笑意在听见俞鹤年的名字后淡了下来。
  温瑜沉默时,给齐颂和的感觉像极了俞鹤年一言不发盯着他的时候,都让齐颂和觉得一个不注意自己就会交代在这里。
  苏延没揭穿齐颂和的说辞,眼巴巴地盯着温瑜,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嚼着章鱼小丸子。
  他其实也有点担心自己擅自的决定会让温瑜生气。
  在冰淇淋店里的时候,苏延就偶然听见了齐颂和和温瑜的谈话。
  虽然不知道那个Alpha和温瑜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提起的时候温瑜似乎不太开心。
  潜意识里,苏延觉得,两人要是能见一面,或许就能解决问题。
  温瑜的反应倒不是很大:
  “来就来吧。”
  齐颂和有点头疼。
  这语气好像很勉强,一会儿俞哥来了,温瑜不会掉头就走吧?
 
 
第十九章 
  江边广场正如其名,是一个江边的大广场。
  休息日的时候,这里比平常要热闹很多。
  广场上有许多小摊小贩,大老远就能看见广场上发着各色光的小玩具,大人孩子的喧闹声隔着长长的马路都能听见。
  俞鹤年跟着实时位置的导航走,找到目的地后抬头,很快找到了齐颂和的身影。
  紧接着,俞鹤年的眼神不自觉地向旁边滑,轻而易举地认出了温瑜的背影。
  温瑜的背影实在很好认。
  他很瘦,背影瘦削单薄,总能看到雪白的胳膊和后颈。
  俞鹤年知道盯着一个Omega的后颈看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每次看见温瑜的背影时,俞鹤年的目光总忍不住落在那片雪白上。
  俞鹤年在几步远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从答应下来到打车来到广场,全凭一时脑热。
  这时冷静下来一些,俞鹤年后知后觉有些不知怎么面对温瑜。
  莫名其妙生气的是他,温瑜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现在温瑜肯定也不想再看见他,偏偏又是他要往温瑜跟前凑,这让俞鹤年觉得自己很没事找事。
  于是俞鹤年站在原地,当真思考起原路返回鸽了齐颂和的可行性。
  但他脑子浑浑的,还没等他想到,眼尖的齐颂和就已经发现了他。
  齐颂和完全凭本能地冲俞鹤年挥着手,喊了声“俞哥”喊完才猛地想起不对,立马回头,果然见温瑜已经转向了他呼唤的方向。
  温瑜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在人来人往中傻站着、被江风吹出一头乱发的俞鹤年。
  而俞鹤年看也没看齐颂和一眼,目光直直和温瑜在半路相撞。
  齐颂和心想完蛋,并开始斟酌一会儿该拉着俞哥还是拉着温瑜。
  温瑜的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个过路的陌生人,多余一秒也没在俞鹤年身上停留,很快又转了回去。
  俞鹤年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不禁有些恼了。
  果然,看这个反应,温瑜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但俞鹤年没想刚才想的那样原路返回。
  他冷冷笑了一声,心想我还真就是来膈应你的,接着脚步坚定地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气势汹汹的,像是来讨债。
  “呃……
  俞哥,你、你来啦……”
  齐颂和结结巴巴,都不敢大声说话,余光瞥了眼坐着动也没动的温瑜,绞尽脑汁地想该说些什么,“那什么,你吃饭没?”
  俞鹤年笑出了声:
  “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关心我饮食?”
  他声音有点哑,低低沉沉的,在嘈杂的环境下却仍是清晰,一点没被掩盖住。
  苏延听到声音后,小心翼翼地抬头,好奇地看了俞鹤年一眼。
  俞鹤年发觉了苏延的目光,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苏延立马心虚似的看向了别处,一言不发地捏着手里那只已经空了的纸桶。
  唯独温瑜,除了刚才那一眼,再没给出半点反应。
  俞鹤年其实有一点生气。
  为自己毫无理由的积极和温瑜一成不变的冷漠。
  但他还是会忍不住持续这份积极,就像温瑜会持续他的冷漠。
  高中的时候俞鹤年总听女生们聊起一些狗血小说,霸道总裁们越是被拒绝就越是感兴趣。
  现在俞鹤年似乎有那么一点明白了总裁们的心情。
  但俞鹤年干不出甩出一张支票的事,那可太二百五了。
  他现在看着温瑜的后脑勺,脑子里只想着回到半个小时前先敲晕自己,好让齐颂和那个电话永远不要被接起。
  事实并没有如俞鹤年的设想里那样,他和温瑜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还是见面了,而这场相见的两个主谋此刻面面相觑,一个比一个心虚。
  苏延悄悄给齐颂和使眼色,要他缓解气氛。
  齐颂和到底还是没能和他有这份默契,和苏延对视了许久也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倒是温瑜注意到了苏延一直挤眉弄眼,问他:
  “你眼睛疼?”
  .  “啊?”
  苏延结巴道,“不是,我、我……”
  他看了看齐颂和,理直气壮道,“我饿了!”
  温瑜:
  “……”
  齐颂和:
  “……”
  “你不是才吃过东西吗?”
  齐颂和震惊极了,“苏延你吃一天了!”
  “……”
  苏延恨铁不成钢,起身就去拽齐颂和,“我不管我就是饿了,你陪我去买东西吃!”
  齐颂和赶紧闪身躲到了俞鹤年身后:
  “操,苏延你矜持一点!
  你别老摸我!”
  俞鹤年皱了皱眉,对齐颂和说:
  “你好吵。”
  齐颂和仿佛被抛弃的小白菜,一脸憋屈,看上去可怜极了。
  温瑜见此,对苏延说:
  “我陪你去。”
  “不行不行不行。”
  苏延发挥了自己的力量优势,还是把齐颂和从俞鹤年身后拖了出来,一本正经对温瑜说,“哥你都不知道哪里有吃的,还是我们去吧。”
  直到被拖走,齐颂和还是没能和苏延在一个频道上,还是不明白苏延到底想干什么。
  两只小喇叭走了,剩下俞鹤年和温瑜,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温瑜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面向江面的长椅上,赏景入迷了似的一动不动,俞鹤年站在他的左后方,看着苏延和齐颂和离开的方向。
  俞鹤年有些疑惑地喃喃了一声:
  “……
  哥?”
  声音很小,温瑜却听见了,下意识回过头去。
  见面五分钟,温瑜终于正眼看了俞鹤年一回。
  “苏延是我表弟。”
  温瑜解释完又回了头,声音轻飘飘的,“坐吧。”
  俞鹤年便沉默着坐下了。
  长椅不短,两人坐在长椅的两端,远得像是陌生人。
  很奇怪。
  明明身后的广场仍然喧闹,俞鹤年却觉得这里静极了。
  也许是温瑜的沉默总是有感染力,让俞鹤年的耳边完全屏蔽了那些吵闹声。
  两人周身像是悄无声息地立起一个屏障,只能听见安静看见江面的灯光,其他所有喧闹都与他们无关。
  俞鹤年觉得这么沉默下去不是办法。
  他嘴边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仔细想来却都无法具体,只是在这一刻,他开口说话的欲望空前高涨,只希望气氛不要再安静下去。
  正在这时,温瑜先开口了。
  “是苏延让你朋友叫你来的。”
  温瑜说,“你不要跟你朋友生气。”
  俞鹤年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温瑜口中的“你朋友”是指齐颂和,听完这句话后,嗤笑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跟他生气?”
  温瑜终于转头看向他,淡淡道:
  “因为你原本不想来。”
  “……”
  俞鹤年气笑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想来。”
  温瑜没说话,只是看着俞鹤年,用他那种平静的、仿佛能看透俞鹤年的目光。
  俞鹤年不喜欢这样的目光。
  他总觉得温瑜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像是要透过他去看别的什么。
  或许是别的人,或许是别的事物。
  像是俞鹤年成了那些人事物的投影。
  俞鹤年不喜欢成为投影。
  温瑜最终还是没有说明他是从哪里得出“俞鹤年并不想来”的结论。
  他正要开口,就被俞鹤年的喷嚏打断了。
  江边气温比较低,夜风被江水过滤一番,就算是在夏夜里,吹到人身上也是凉的。
  俞鹤年被兜头一阵风一吹,猝不及防打了两个大喷嚏。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盯着温瑜的俞鹤年,这一刻就被两个喷嚏打乱了节奏。
  温瑜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这时愣愣地看着俞鹤年尴尬地别过头,半晌说出一句:
  “……
  你是不是感冒了?”
  温瑜从便利店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包临时买的纸巾。
  俞鹤年背对着便利店的门,看着不远处的江边广场。
  温瑜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一小包纸巾递到他面前。
  俞鹤年的表情不太好,接过去后生硬地说了谢谢。
  这一茬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起前一个话题。
  温瑜站在俞鹤年旁边微微抬头看着他,目光专注得像在端详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
  俞鹤年拿着纸巾,不动了,“你看着我干什么?”
  温瑜于是收回目光,轻声道:
  “纸巾黏在脸上了。”
  “……”
  俞鹤年表情迫窘地转过头,抬手擦了擦,却没碰到任何纸屑。
  他郁闷地抹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回头,就见温瑜嘴边挂着不明显的笑意。
  俞鹤年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温瑜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没再看向俞鹤年:
  “走吧。”
  俞鹤年语气有些冲:
  “走哪?”
  “回去。”
  温瑜道,“一会儿苏延他们回去看不见我们,不知道背后该怎么‘编排’呢。”
  俞鹤年忍不住打量了温瑜一眼。
  他总觉得今晚的温瑜和平常不太一样。
  虽然还是话少,却不是以往那样冷。
  今晚的温瑜,用“宁静”来形容更加恰当。
  对,就是宁静。
  就好像收起了浑身的刺,平和安静,整个人温顺了许多。
  俞鹤年很奇怪温瑜这样的反复无常到底出于什么。
  他想起周五那个晚上,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也在温瑜身上看出了宁静。
  但那时的温瑜有多温顺,之后的温瑜就有多刺人。
  俞鹤年却偏偏无法对这样的温瑜发火。
  温瑜乖顺下来的时候模样太讨人喜欢了,安安静静,面无表情时也仿佛带了笑意。
  对比起平时冷冰冰的疏离,更像是一时的示弱。
  这时候,俞鹤年哪怕心里堆积了再多无处发泄的火气,也忍不住软和下来,想起温瑜就是齐颂和口中常说的“可爱娇气的Omega”——哪怕这两个词和温瑜都丝毫不沾边。
  就像这时候,俞鹤年跟在温瑜身后,看着温瑜的背影,突然无厘头地联想到“脆弱”这个词。
  温瑜太瘦了,好像什么衣服都撑不起来,肩背的线条像刀削过似的。
  而这时,温瑜走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里,像误入了热闹的某种小动物,令人怜惜的脆弱感更加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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