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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酒(近代现代)——失落云

时间:2021-07-21 14:14:51  作者:失落云
  很奇怪,来的时候俞鹤年想着,不管温瑜是什么态度,他都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样对他好言好语。
  但这时候,俞鹤年却觉得有些后悔。
  那天晚上不该这样咄咄逼人,这天晚上也不该这样一味较真。
  俞鹤年的脚步慢下来,便落下了温瑜很大一段距离。
  他远远地看着温瑜走向他们离开的长椅,苏延和齐颂和已经回到了那里。
  温瑜走过去和他们说话,一举一动都带着些不动声色的温柔。
  俞鹤年隐隐有些茫然。
  现在他不仅觉得温瑜奇怪了,他觉得自己也很奇怪。
  时间还不算晚,苏延非要在外面再待一会儿,温瑜当然得陪着他。
  俞鹤年本以为苏延会要齐颂和陪着他,这样或许自己也能顺理成章地留下来。
  但苏延却非赶着齐颂和回去,而齐颂和也出乎意料的听他的话,捎着俞鹤年和两人告别,走上了回学校的路。
  俞鹤年莫名在齐颂和身上嗅到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味道。
  但齐颂和没直接在路边打车,似乎有步行回学校的打算。
  俞鹤年觉得齐颂和一定是被苏延折腾疯了。
  然而齐颂和最终在一家小诊所门口停下了。
  “?”
  俞鹤年疑惑地看着他,“你有病?”
  “……”
  齐颂和,“我觉得你在骂我。”
  俞鹤年于是换了一种说法:
  “你生病了?”
  齐颂和看了俞鹤年一眼,眼神很复杂得俞鹤年看不懂。
  “是你有病。”
  齐颂和语气有些怨怼,“你们一个个的,净来折腾我。”
  俞鹤年今晚一直觉得脑子混混沌沌,像生锈的机器,运转得迟钝。
  具体表现为脾气似乎好了很多,哪怕齐颂和这么说,也很平静地看着他问道:
  “什么意思?”
  齐颂和不说话了,认命般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把俞鹤年拽进去,找诊所医生开了一袋药。
  俞鹤年再怎么也有点反应过来了,但仍然不敢确定,只好向齐颂和确认: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齐颂和虽然哼哼着,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如愿回答了他:
  “温瑜刚才告诉我的,还让我记得顺路的话带你来买点药。”
  齐颂和基本上复述了温瑜的原话,除了那句——“再看看有没有发烧,”温瑜脸色平静地说着惊人的发言,“我总觉得他今晚有点迟钝,是不是给烧傻了。”
  齐颂和一听这话,想笑又不敢笑,看着不远处看向这边的俞鹤年,一脸正经地应下了温瑜的嘱咐。
  事实证明,齐颂和没有复述这句话是正确的。
  俞鹤年此时看上去心情很舒畅,要是听到那句话就不一定了。
  俞鹤年不常生病,除了胃疼,其他不痛不痒的病也用不着看医生。
  齐颂和听到温瑜的嘱咐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想笑,且很想告诉温瑜他俞哥就是个猛汉,根本用不着吃药。
  直到上了出租车,俞鹤年还是安静地拎着装药的袋子端详,一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药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颂和虽然不想打扰俞鹤年自我沉浸,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出神。
  “俞哥,”齐颂和犹犹豫豫,“我觉得有件事儿吧,还是得跟你提一嘴。”
  俞鹤年抬头。
  “呃……
  就是……”
  齐颂和挠挠头,斟酌半天:
  “就是吧,我今天跟温瑜他们待在一块儿的时候,遇见个女生……
  就是上次篮球场边约你那个姑娘。”
  “约我?
  姑娘?”
  俞鹤年皱着眉想了半晌,隐隐想起某个身影,眉头拧成一团,“你说付瑶?”
  齐颂和苦着脸:
  “我哪知道她名字啊。
  我就觉得……
  她挺奇怪的。”
  俞鹤年像是猜到了些什么,面色骤然冷了下来。
 
 
第二十章 
  苏延偷偷打量着温瑜,没在他脸上看见不悦。
  但温瑜一言不发地目送完齐颂和和俞鹤年,转头看向苏延时,目光非常意味深长。
  苏延后知后觉地怂了,缩着脖子没敢说话。
  他怀里还抱着些用于掩耳盗铃的小吃,一点没动,还冒着腾腾热气。
  温瑜没有先对苏延的自作主张做出评价,下巴冲着苏延怀里的小吃扬了扬:
  “不是还饿吗,怎么买来也不吃?”
  “……”
  苏延讪笑道,“我、我带回去,和舍友一起吃。”
  苏延一整天都在吃,不停地吃。
  大大小小的零食饮料堆了一肚子,虽然没吃正餐,也还是撑得不行,这时候哪里还吃得下。
  温瑜看他露出苦兮兮的表情,轻声哼笑。
  苏延立马乖乖道:
  “哥我错了。”
  “我没说你错了。”
  温瑜的表情还算和善,“但你倒是告诉告诉我,为什么要让齐颂和叫俞鹤年来?”
  苏延支支吾吾,一句话叫他咬碎了讲出来,含糊得半个音节都听不清。
  温瑜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好像并没有对此感到不高兴。
  相反,苏延现在看到的温瑜的表情算得上平静,齐颂和在他面前描述过的腥风血雨并没有半点迹象。
  苏延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帮上了个大忙。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温瑜问起了令人迫窘的问题。
  温瑜带着探究的眼神望向他:
  “你是不是喜欢齐颂和。”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苏延白净的小脸腾地红了,手指不自然地在怀里纸桶的边缘上捏了捏,小声否定:
  “不是。”
  这简直在睁眼说瞎话。
  苏延藏不住情绪,温瑜和他相处多年,早早明白了这一点。
  偏偏苏延还觉得自己能藏得很好,实际上除了齐颂和本人,可能谁都瞒不过。
  两人最后逛完了江边的一条长长的路,喧闹慢慢被黑夜的寂静隐藏在了身后。
  苏延迟疑着,问出了困扰自己小半天的另一个问题。
  “……
  哥,”苏延道,“那个Alpha,是不是不知道你的事?”
  温瑜打算装傻:
  “我的什么事?”
  苏延的重点却放在了另一个点上:
  温瑜先问的居然不是那个Alpha是指谁。
  温瑜看出苏延的纠结,没多在意:
  “为什么他需要知道?”
  需要这个词用得很微妙,好像俞鹤年与他还没有到能够了解这件事的程度。
  这倒是出乎了苏延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温瑜和俞鹤年已经足够熟悉了。
  温瑜没再说下去。
  只要不是万不得已,他对于这个话题的选择一直都是逃避。
  俞鹤年皱着眉听齐颂和粗略地讲完了在冰淇淋店的所见所闻,不自觉地坐直了,在脑子里盘旋了一晚上的混沌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实际上很早开始,俞鹤年就觉得付瑶有些奇怪。
  但他说不上来这个“奇怪”到底是哪方面,只觉得付瑶有时确实是个天真浪漫的姑娘,有时又像是在甜甜的笑容下藏着别的东西。
  在听完齐颂和的描述后,俞鹤年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不对劲在哪里了。
  付瑶对温瑜,似乎总是抱着一种较劲的态度。
  俞鹤年开始从很早的回忆看起。
  他第一次见到付瑶是在文化礼堂的后台间,那时他和温瑜说着话,猝不及防被付瑶的进入打断了交谈。
  俞鹤年临走时,听见了付瑶无不嘲讽的那句“死性不改”那之后付瑶对他抱有好感,总是若有若无地对他示好。
  然而每当温瑜在场,付瑶的态度总要微妙几分。
  在俞鹤年因为温瑜的受伤发火时,付瑶的脸色难堪极了,却不像是张凯那样被人训话的难堪。
  更像是因为俞鹤年的行为对某人感到不悦。
  俞鹤年安静地目视着前方,目光渐渐冷了。
  有些事一旦注意起来,就会发现很多以前从没发现的细节。
  付瑶和温瑜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回忆。
  说是“不开心”都是轻的了。
  以付瑶这般明里暗里怨怼的态度,仿佛有什么仇似的。
  但俞鹤年并不觉得温瑜是个很会惹事的人。
  他都巴不得离谁都千里之外的人,怎么可能主动招惹别人?
  俞鹤年沉思了很久,明白这件事在温瑜那边始终问不出什么结果,终于决定,要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问林硕。
  他回到宿舍时,房间里充盈着热气。
  俞鹤年起床后把门窗都开得很大,室外的热风全都放了进来。
  出门前又都关上了,便把热风都闷在了宿舍里。
  俞鹤年习惯性地打开了空调,数字调到了最低。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冰凉的风吹到后脑勺了,俞鹤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是个“病患”俞鹤年几乎睡了整个半天,起床后赶去找齐颂和又回来,什么都没吃,这时后知后觉的有些饿了,不甚坚强的胃已经开始用细微的疼痛发出抗议。
  俞鹤年拿出手机,点了外卖。
  想了想又加了一人份,叫齐颂和下楼一起吃。
  放下手机后,俞鹤年的余光猝不及防瞥见了放在桌角的白色塑料袋。
  塑料袋上印着绿色的药店标志,里面装着感冒药——是齐颂和带他去买的。
  其实还有个前缀:
  是温瑜让齐颂和带他去买的。
  俞鹤年盯着塑料袋看了半天,并不觉得自己已经严重到了需要吃药的地步。
  但他还是转身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等齐颂和兴冲冲下楼时,一进门就先对这个令人不适的空调温度发出了不满意的声音。
  “我靠,俞哥,”齐颂和抬头看了看空调上显示的数字,惊讶道,“这个温度开了简直跟没开一样,你冷啊?
  别是真发烧了吧?”
  齐颂和想起温瑜那句话,居然真的开始担心俞鹤年有没有被烧傻。
  俞鹤年面不改色,对这个鸡肋的空调温度适应良好:
  “你就当体恤一下病患。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齐颂和一滞,对俞鹤年口中“病患”这个自称哑口无言。
  行吧,您说好就是好。
  周末过去后,离迎新晚会只剩下五天了。
  学校将晚会定在周五,基本上不用担心第二天有课程,是个能令人完全放松的日子。
  最后这几天里,俞鹤年一直没能遇上林硕。
  志愿大队虽然只是个志愿者组织,但仍属于学生会之下,最后的准备工作虽然全是学生会的任务,林硕作为志愿大队的队长,依然没能悠闲。
  没遇到林硕,倒是遇到了付瑶。
  俞鹤年现在对付瑶的关注度比以前高很多,想起她就总想起上周五的闹剧,颇觉闹心。
  偏偏这几天里他和付瑶无比有缘,已经在许多大大小小不同的地方完成了好几场偶遇。
  连齐颂和都要觉得奇怪了。
  他和俞鹤年平时并不会刻意呆在一起,往往是各自有时间才会碰头。
  就算是这样,齐颂和也跟在俞鹤年身边见到了付瑶好多次。
  付瑶看向俞鹤年的眼神是一清二楚的喜欢,羞羞涩涩地与俞鹤年打招呼,完全没有周末那天在冰淇淋店话里带刺的样子。
  齐颂和忍不住心想,女人果然都有好几副面孔。
  俞鹤年对付瑶的热心不高,每次都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叫一声“学姐”作为回应。
  付瑶却仿佛已经很适应似的,甚至能够对叫不出名字的齐颂和打起招呼来。
  这几天里,俞鹤年和温瑜之间没有一句交流。
  俞鹤年很多次都在无意识间点开了和温瑜的微信聊天界面,对话仍然停留在温瑜那句“我会考虑”单看这句话,总有种在这之前发生的对话实际上别有深意的错觉。
  如果被删除了微信好友,除非再次发消息并得到一个红色感叹号,不然被删的人永远无法察觉。
  俞鹤年知道这一点,也想过温瑜是否已经付诸了这个行动。
  但他犹豫几番,仍然没有对此进行求证——发一句消息,看到红色感叹号。
  这并不在俞鹤年自认为能够平静接受的范畴之内。
  于是在这五天里,俞鹤年见过无数次付瑶的笑脸,听到齐颂和无数次与他抱怨起黏人的苏延,又无数次想起去找林硕而被搁置。
  那么多与温瑜有关的人和事,唯独没见到或听到温瑜本人。
  俞鹤年的感冒一觉醒来就已经好了个透,那袋子药最终没派上用场。
  但俞鹤年没扔,而是把装着药的白色塑料袋放在了桌子抽屉的里侧。
  每次拉开抽屉都能看见那团突兀的白,翻动时甚至能听见塑料摩擦的声音,以此提醒俞鹤年:
  那天晚上让他觉得心情宁静的温瑜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他因感冒产生的幻想。
  俞鹤年知道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在奔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但他无法克制。
  那一晚面带笑意的温瑜总在他眼前闪现,令他不得不在意。
  像是一种后天觉醒的本能。
  周五当天晚上,俞鹤年终于见到了林硕。
  林硕经过几天“压榨”整个人都疲软下来,窝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连给俞鹤年的回应都有气无力:
  “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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