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竹马是朵霸王花(近代现代)——碎碎面

时间:2021-07-21 14:22:35  作者:碎碎面
  秦诺和拎着穆勒的两个行李箱,穆勒抱着自己的学习资料往外走,正巧撞上了从医院回来的合租室友。
  穆勒白了他一眼,率先走出门。
  室友嗤笑一声,小人得志的模样,毕竟刚从他身上讹到了一笔可观的赔偿金。
  秦诺和把已经迈出门的脚步放回来,转过头仔细打量了室友的脸。穆勒只是嘴角又擦伤,他的脸上却青青红红地斑驳着伤口。
  他问:“听警察说你身上也有伤?”
  室友摆出苦主的架势:“对,肚子上、腿上都有,我刚刚去验了伤的。”
  秦诺和点点头,接着一脚又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他狂妄地从钱包里抽出两张扔在地上:“你挺便宜呀。”
  回家后,穆勒先去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时发现秦诺和已经把早点买好了。
  穆勒在他对面坐下:“赔偿金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就给你。”
  秦诺和递给穆勒一个包子,答:“没关系,你也可以多打几下的。”
  穆勒啃一口,说:“再打怕我赔不起。”
  秦诺和有点心疼,那人说得实在过分,而穆勒即使是泄愤都在压抑着。
  秦诺和隔过餐桌拉穆勒的手:“那以后就不要逞强了好不好?”
  “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告白来得猝不及防,穆勒愣了很久,等他回过神,却突然发了狠:
  “老子他妈是直的!”
  “哦?” 秦诺和暗暗叫好,仿佛看到一只叫做穆勒的小兔子飞奔着向自己跑来,一头撞在自己这棵大树上。
  “那当年是谁偷偷亲了我?”
 
  ☆、舞台剧
 
 
  菁华中学的迎新典礼圆满结束,秦诺和走到高一(二)班的班主任面前,言辞诚恳地表达了自己想要换到他们班的愿望。
  班主任姓刘,教书二十余年,为人有些古板,本来不打算同意,可秦诺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搬出了“想和全市第一的穆勒同学良性竞争”的高谈,最终赢得了宝贵的转班机会。
  其实刘老师觉得这波自己不亏。秦诺和真的就像他说得那样,和穆勒你追我赶,力争上游,两人常年盘踞年级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而且秦诺和在课外活动上的配合度也高。运动会、艺术节、志愿者活动…他都会代表班级参加。
  秦诺和的外形条件极佳,个头高、人也长得帅,每次看他都能让刘老师想起一个俗套的成语——一表人才。
  高一那一年的艺术节上,一表人才的秦诺和带领全班同学诗朗诵,他站在队列中间,身边站着他们班人美脾气爆的班长穆勒。
  虽然秦诺和已经被礼堂橙黄色的灯光打得睁不开眼,但他的出现还是在观礼的学生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刘老师坐在台下观看,还能听到隔壁班的女学生呜呜啊啊的小规模尖叫。
  全班同学站定,秦诺和得到台下指导老师的开始信号,暗暗清了清嗓。
  “致——西风”
  完蛋,破音了!
  满堂哄笑中,刘老师依稀想起秦同学正处于变声期,这个时期的男生发出什么样的音儿来都不奇怪。
  这场诗朗诵最后在班长穆勒强忍笑声、但不幸失控、继而放声大笑中划下了不太完美的句点。
  艺术节的策划老师本来看在秦诺和外形条件好、人气高,加上他们班还是个重点班的份上,给他们分到了压轴的位置。穆勒这一出惊堂爆笑让这次艺术节的大幕直接落下,报幕的同学都没来得及讲结束词,学生们就被引导着有序地离开礼堂了。
  今年的艺术节刘老师痛定思痛,决定搞回创新,表演一场舞台剧:如果一个演员发挥失误了,还有另一个演员能及时补救,不至于搞砸整个表演。
  况且今年的艺术节是和小学部与中学部合办的,他们班的出场位置靠前,为了让小学生看懂,所以难度可以不用太大。
  穆勒得到了指令,提议表演《守株待兔》,为了弥补去年的过失,他还承诺自己和秦诺和会积极配合排练。
  没想到配合着配合着,穆勒就分得了这场话剧的主要角色——一只笨到撞树的兔子。
  秦诺和演树:不用说话,也不用表演。
  舞台剧的导演是文艺委员张梵潼,她立志做一名举世无双的好导演,对这次舞台剧摩拳擦掌,整日一副要为艺术献身的样子。
  穆勒演一只兔子,却被她讲了将近半小时的戏,眼神动作事无巨细地扣,他直到彩排都没消化完张导的指导。
  彩排从第一幕开始,穆勒站在舞台左侧,左右张望,然后要动作夸张、眼神迷茫地蛇形奔跑三遭。
  穆勒觉得无聊,校服袖子快给他撸到胳肢窝了,烦躁地炸毛:
  “我一定要蛇形地跑吗?兔子会这么跑吗?”
  张导耐心地解释:“这是艺术加工,不然舞台这么小,你直直撞上去不能服众。”
  穆勒:……
  张导再次大喊Action,穆勒从舞台左侧,向前弯曲手臂,耷拉着手掌,恬不知耻地卖萌,然后小碎步蜿蜒移动,最后向秦诺和奔去。
  由于道具没跟上,秦诺和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张开双臂,迎接了穆勒的撞击。
  砰——
  是穆勒靠上他胸膛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穿过了一片云朵,动静还没有他的心跳声大。
  张导再次喊Cut,皱着眉头道:“穆勒你怎么回事,能不能尊重你的角色?你是一头撞死在树上的兔子,挨上去的时候要演出冲击的感觉,懂吗?”
  穆勒直起身,红潮从耳朵边蔓延,撞树三四次,已经蔓延至脖子根了。
  自此,秦诺和日日期盼彩排,恨不得待在礼堂不回家,甚至想要给树加戏。
  他问张梵潼:“张导,你说树能不能在兔子撞上来的时候拥抱兔子,展现出万物有灵的深刻道理?”
  张梵潼正纠结于化学题,抽空白他一眼,全当他在放屁。
  他又问:“那大树能不能抱着兔子向后倾倒,给观众一个意想不到的反转,让剧情不落入俗套?”
  张梵潼站起身,跟穆勒告状:“班长,秦诺和打扰我学习!”
  演出当日,班上女生提前给穆勒和秦诺和化舞台妆。
  秦诺和先一步做好造型,在教室消灭一盒纯牛奶,然后穆勒小兔子就推开了门。
  真好看啊,即使每天每夜都能看到,也还是觉得好看!
  穆勒被化了女装,身上穿的兔子造型也偏女性化,进了教室,班里的几个女生还给他戴上了粉红色的双马尾假发,活脱脱一个美艳版的“双兔傍地走”。
  穆勒从玻璃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一把扯掉了假发,冲进洗手间洗掉了化了一个小时的妆。
  他走回教室,抱歉地跟所有人道歉:“我不演了,真的对不起。”
  班里的人一头雾水,冲击之下甚至忘记要求穆勒解释。短暂沉默之后,张梵潼哭了起来。
  穆勒无助地站在一边,脸上的油彩把他的眼眶都染红了。
  秦诺和站出来,威风凛凛:“那我来演兔子!”
  在开场的劲歌热舞之后,高二(二)班的秦诺和穿着粉红色兔子装,扎两根粉红色双马尾,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舞台左侧。
  他故作姿态地左右看看,惹笑了台下的小学生,初高中生也笑得开心,偷偷掏出手机拍照。
  秦诺和对此毫不在乎,他熟练地蛇形小跑,然后用尽全力拥抱了穆勒大树。
  表演圆满结束,秦诺和和穆勒留下来整理舞台。班里的女生临走时给他们塞了好多卸妆湿巾,她们虽然不懂为什么穆勒突然抗拒扮演兔子,但也舍不得看穆勒再次把脸擦得通红。
  舞台上的清洁正在收尾,他们俩藏在舞台下面的空间里卸妆摸鱼。
  阴影里面,穆勒对秦诺和道谢:“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秦诺和坦然地笑:“嗨,没关系的。演兔子也挺好玩,还能抱你~”
  穆勒用胳膊肘轻怼他一下。
  秦诺和还是有些介意穆勒的情绪,他知道穆勒还没对当年的事情释怀。那是一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心情,他毫无防备地暴露了浅薄与短见,牵连出的是埋在他心上更深更痛的刺:母亲早逝,奶奶痴呆,爸爸常年缺席。
  生活对他不公平,指望孤零零的他能摸索出社会的规则,对公序良俗驾轻就熟,自然而然地成为一个正常人。
  秦诺和伸直手臂,搂着他的肩膊:“那些女生也没有恶意的。”
  穆勒点头:“我明白。”
  秦诺和又说:“而且你比我更适合扮兔子……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很好看。”
  穆勒紧抿嘴唇,没有说话。
  “高三就没有参加艺术节的资格了,还好我们俩没搞砸这次的表演。”秦诺和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穆勒也觉得好笑,心里轻快许多:“下次再站上来,可能就是毕业典礼了。”
  “还有优秀生表彰大会!” 秦诺和补充。
  “对,我们可以试试把那个搞砸!”穆勒笑得更开心了。
  秦诺和笑着笑着就没了声音,估计睡着了。穆勒舍不得走,守在他身边,把玩手里用过的卸妆湿巾。
  舞台上方渐渐变得安静,大概是要正式收工了。
  在叫醒秦诺和之前,穆勒突然好奇,秦诺和有世界上最踏实的肩膀,每次被抱住都给他莫大的安慰。
  那他的嘴唇是什么样的触感?
  柔软吗?温暖吗?
  穆勒小心翼翼地朝秦诺和凑过去,舞台上方的两个聚光灯已经关闭,台下的光线愈发昏暗。
  他用手指轻轻地探,高高的鼻梁,胡渣细密的人中,然后是嘴唇。
  穆勒倾身将嘴唇轻轻覆上去,短暂接触已经让他眩晕。
  谁想那边的两片唇却反客为主,蛮横地碾磨,一下下地嘬吻,从激烈到温柔。
  你这朵霸王花。
  你这个小宝贝。
  穆勒两颊发烫,意识浑浊。
  连日的劳累、深深的自责、再加上现在,爱呀、欣喜呀、悸动呀、忐忑呀、所有情绪高强度哗啦啦地奔涌向他,他被幸福了冲昏头脑。
  秦诺和摇晃不醒穆勒,干脆把他背回宿舍。
  第二天,穆勒声称昨晚的部分记忆被高热带走,一脸天真地问秦诺和:“我们还去过舞台下面?”
 
  ☆、祝开心
 
 
  穆勒在秦诺和家住下了,下午探望晚香奶奶,晚上又去看了穆哈哈。
  穆哈哈跟他坦白,云水记的烧排骨暂时可以不用带他去吃,有个冤大头前两天带他吃过了,吃了一份、又打包一份,他很开心。
  穆勒很少提起秦诺和。穆百川刚出事的时候,他听到这个名字会哭;搬来棉市之后,他听到这个名字会撸起袖子;再过几年,这个名字会让他长久沉默。
  对于穆哈哈来说,秦诺和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任自己怎么哭闹着找他都见不到,慢慢得也就不想见了。
  他觉得穆勒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冤大头秦诺和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宿舍楼前发呆,穆勒说要出去,他就担心穆勒再也不会回来,说什么都要跟着。
  追人的基本前提就是诚心。
  这是唐颂教他的,只把一颗热腾腾的心脏双手捧到人家面前还不够,还要努力地去跟人家证明,这颗心脏是因他而跳的,没了他就没了继续跳动的动力。
  “他,就是你的心脏起搏器!”
  秦诺和深以为是,每天给人发信息:
  “下班了吗?怎么还不回家?”
  ……
  “我和小公主都很想你。”
  ……
  “你们科室治不治相思病?”
  ……
  穆勒忙了整整一天,险些瘫倒,好在昨晚在秦诺和家休息得不错,今早就被盯着吃了饱饱一顿早饭,然后才被送来医院……不然可能又要晕倒。
  穆勒左右拉伸着脖子,刚走出住院部大楼,就看到秦诺和转着车钥匙站在门口等他。
  “看你不回信息,我又实在想你,就来了。”
  穆勒心里泛酸,还是嘴硬:“下次直接在楼上等吧,你站的位置一点也不隐蔽,我都看到你了。”
  不光是医院,秦诺和最近的娱乐开销简直惊人,瞅准机会就往老地方酒吧里钻,又是喝酒又是点歌,好不逍遥。
  驻唱歌手霸王花今天走的是风情独具的百老汇风格,戴金色波浪卷发,穿紧身亮片包臀长裙,肩膀上披了条羽毛披肩。
  临上场,化妆师又在他嘴边点了一颗痣。音乐开始,他转过身,合着节奏摇曳生姿,他唱歌时嘴角的痣像是牵了线,另一端连着的是秦诺和的心脏,时缓时慢,坏了似的,每分每秒都被搔着。
  秦诺和兴奋了,一掷千金点了首歌。
  霸王花接过点歌小纸条:“坐在7号桌的秦先生想给多年不见的爱人穆先生点播一首《好想好想》……哦,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
  一向高傲自持的驻唱歌手霸王花今天却表现得稚笨,频频卡壳:“祝,祝我们的爱情海枯石烂,永世长存。”
  台下的观众纷纷往7号桌侧目,只看到秦先生一人坐在高脚椅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酒吧的歌手休息室有两个门,一扇门靠近舞台,方便歌手登台和谢幕;另一扇门靠近出口,如果有人找事,歌手可以从这扇门出来,直接跑出酒吧。
  秦诺和不知道这件事,每次等人表演完就站在舞台旁边的门傻等,扑空两次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穆勒在后台卸妆换衣,顺便拿了这个月的报酬,摸着还挺厚。但想想马上就要给秦诺和交房租了,又开始惆怅,刚刚秦诺和怎么不多点两首,坑死他个王八蛋!
  秦诺和开着车,感觉坐在身旁的人的嘴撅得都能挂个水壶了,觉得特别可爱。
  “哎呀,别生气了,不就是让你唱了首《好想好想》么,不比《好汉歌》好唱?”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