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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光者(魔戒同人)——Divano_Messiah

时间:2021-07-25 17:49:37  作者:Divano_Messiah
  “将近两百。”莱戈拉斯说,“如果你手下的人都处在万全状态,再借助我的弓箭与他们兜几个圈子,或许还有一些胜算。但很多人已经体力不支,还得费心保护伤员。”
  索龙哲尔沉默了。他没有迟疑太久,他走入一地尸骸中,寻到自己原本的坐骑,将行囊从马尸上解了下来,甩上自己的后背,他的身体又因此而摇晃了一下。“往回走。”随后他高声道,“听我的号令——现在就让马匹掉头,都回去,回到西瑞斯河的对岸去。你们的使命并非到前线作战,不过是为护送我平安抵达目的地而来,不必在这里丢掉性命。”
  卫兵们面上的灰败变作了惊愕,在场所有活人的视线都投向他,他将背脊挺直了,灰色的眼冷静得甚至略显淡漠。“我会与你们分开行动。”他说,“我会独自带着执政宰相的印信去与我们的军队汇合。这样更安全,也更快捷,一个人走比一群人走更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他的决定并不疯狂,只是于情理上叫负责护卫他的人们难以接受。他们还望着他,直到他沉下脸来厉声呵斥。
  “走。”他下了最后一道命令,“都回去。”
  人们照做了。伤员被扶上还能走动的马,没有负伤的几人到他跟前来向他告罪。在转身离去之前,这些个刚铎人都让恳求的目光在一旁的精灵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莱戈拉斯向着他们轻轻点头,他们才放心迈出脚步。人们渐渐走远了,被留下的一人站立不动,长出了一口气。精灵踩过座狼的尸体跳向他,顺手拔起一根还能用的箭收回筒里。
  “你真是胆大又任性。”莱戈拉斯说。男人耸起肩膀,脸上神情很坦诚。
  “看着我一个比看着一群人要容易。”
  “甚至不给自己留下一匹马来?”
  “没有必要。”索龙哲尔说,“要想在林地里躲开探子的眼睛,马只会碍事。我们不能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他又呼出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臂抖了一抖。莱戈拉斯看了看他,随后转眼望向不远处的那片杨树林。“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莱戈拉斯边看边指出,“如果要绕开大路,就算我们全速前进,都得再走上至少大半天。虽然途径村镇的话可以停下稍作歇息,但我也不确定你的体力够不够支撑到……”
  他回过头,瞥向男人受伤的肩头。血渗在那面斗篷上,叫它变得更湿黏沉重。一滴雨水落在他的鼻尖上,凉丝丝的,让他心头一突,这才惊觉眼前的男人实际状况有多糟。你的剑断了!他无声地想着,他的念头在脑袋里尖声吵闹。北方游侠带来的剑,断作不止两截,连碎片都留在了敌人的尸骸上。而那柄剑原本的持有者也像是终于要耗尽力气,他的唇角扯起浅笑,他的面色变得苍白。精灵向他伸出手去,想搀住他的手臂——埃斯特尔?
  “莱戈拉斯。”男人轻声说道,“我得把我的命交给你啦。”
  然后他就这样瘫软下去,微笑还凝在面上。他肩头的别针不知何时松了,银色的星随着愈发密集的雨点一同坠落,砸在了泥泞里。
 
 
第10章 10
  Chapter Notes
  本章涉及PJ胡编乱造的电影设定,请注意。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莱戈拉斯,你在梦里看见了什么?
  他听见一个声音在问。像是神出鬼没的巫师,像是为他指引去路的父亲,像是与他相谈的次数渐多的杜内丹人,像是另一个他自己。那询问回响在他耳畔,在他焦灼的思绪中,要他所看见的那一幕与眼前的景象重叠。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同一阵营里的战友都需互相照应,只要出生入死的次数足够多,救命之恩都会显得稀松寻常。然而他内心的一部分无比清晰地确知,杜内丹人投出手中的剑是为了让他摆脱险境。纵然是埃兰迪尔的后裔,生命的限度于精灵而言也还是太短,灵魂有多高贵都不得在世间久留,却会因一次碰撞就在漫长的黑暗岁月中熠熠生辉。
  他不能消亡得太早,那声音说。你要让这光亮存续下去,你要见证他的成长与结局。你就是因此而立下的誓言,你就是为此而来的。
  莱戈拉斯打了个寒颤。些微雨点并不会叫他觉得冷,那阵冰凉源于他的胸腔,蛀噬着他的心。他的思绪变得更乱,他想事情本不该如此,他是来保护这人类的,结果他的介入反而促成了事态发展至这一步。然而时下的状况也与他在梦中所见的有些不同,譬如战场上的人类尸骸更少、死去的敌人更多,譬如那年轻人的双眼并未变为一片死灰、只是眼睑太沉半阖起来,譬如这伤者并不是直接倒在战地上未动——精灵及时抓住了他,半跪在他身前,手臂牢固地兜住了他的后背。
  他的身上也变得很冷。即使莱戈拉斯架住他未受伤的肩,他的腿脚也像没法很好地承力,显然是陷入了昏迷。精灵低下头去,手指探入逐渐蓄起的污水,血与泥都混在里头。他从中找到那枚银星,握进了自己的掌心。
  失去意识的人类被他搀扶着倚坐在失去作用的马鞍边,随后莱戈拉斯开始拾取自己需要的东西。他捡回所有还能用的箭,包括自己原有的与本属于奥克的。他从另一具马尸上找到自己的行囊,将箭筒挂到肩侧,将双刀也挂在腰间,这才回到男人身边。为免负重压迫让伤势进一步恶化,莱戈拉斯把人类的背囊也提在了自己手中。
  他背起伤员,一路小跑进了杨树林。雨水将地表浸泡得更加湿软,精灵的脚步所受的干扰比常人要小得多,但这会儿他在身上多加了一个人类的重量,这让他赶起路来也没有独行时那样轻松了。雨水会将他们的足迹掩去,也会让敌营的搜寻工作变得更为困难,但他不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运气。
  莱戈拉斯迈过一块凸起的树根。他在林中和树木一起呼吸着,水雾能将叶片洗净,也能让他思感中的焦灼逐渐抽离而去。他的心绪渐渐平定下来,让他意识到相比起赶路来说,还有些更重要的事得先做。精灵对药草的识别能力不会因下雨而打折扣,他在另一条凸树根旁找到两株阿夕拉斯,他知道这派得上用场。他又找见一片相对干净平坦的地面,在一株枝杈繁茂的老树后方,树根下有个凹陷进去的空洞,向下的斜坡叫多余的雨水滚落、不至于在此蓄积。莱戈拉斯就在这儿停下脚,他小心地蹲下身,将背后的人类放回地面。杜内丹人趴在草坡上,一动也不动。
  莱戈拉斯解下他的披风,又拆下他开裂的皮甲,留下一件已经被雨浸湿的底衣。男人背后的伤口很长,不停渗血,看上去有些骇人,但其实并不深。麻烦的在于肩膀——这一刀是在撕开斗篷之后才劈进皮肉的,伤口周围明显泛黑。奥克用了毒,看似毒性不弱,杜内丹人的好体质替他免除了当场毙命的危险,但若一直拖延不管,必然还会恶化。精灵将一株草塞进自己的背囊,另一株用手接雨水洗去泥土。随后他将一部分草叶搓碎,先将它们小心地敷在男人流血严重的后背上。
  他的耳朵在这时捕捉到异样动静。树林里果然也有巡逻兵,从色尔尼河的方向来,数量至少也有二十。他的箭还够用,但杀死这一批必然会闹出更大的响动,而且他也不能冒险从伤员身边离开。莱戈拉斯一咬牙,将所有散落在地的物件都推进树根下的空洞,然后将杜内丹人也拖了进去。
  他解下自己的斗篷,盖在男人背上,希望精灵的造物能掩住他们的气息,森林能为他们提供庇佑。想要将全身都藏在阴影中不太容易,空洞内里的位置并不宽敞。莱戈拉斯侧躺着,一条手臂垫在同伴身下,另一只手将那面斗篷拉过一角,将自己也藏在了底下。就在他完成准备的同时,钝重的脚步声到了坡地上方。他听见奥克们在用那种类似低咆的方式交谈,其中也混杂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蛮民的语言。他听见紧挨在身畔的人类的呼吸变得粗沉,他察觉到对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在阴影所覆之处,杜内丹人的灰眼睛忽一下睁开了。
  莱戈拉斯反应迅速,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巡逻兵的交谈还未结束,他们的脚步也真的很响,足够压住树洞里的耳语。杜内丹人茫然地睁着眼,面容轻微扭曲着,喉咙里发出被用力挤压过似的喀喀怪声。他似乎完全没搞懂现状,眼里也看不见多少清醒迹象。他发着抖,肩膀蜷缩着,肢体不受控地弹动。埃斯特尔。莱戈拉斯唤他。埃斯特尔,嘘——嘘,你得先安静一会儿。
  他变得不像是领命而来的刚铎统帅,也不像是沉默行走的北方游侠。他显得年轻而困惑,吃不消太剧烈的痛,乱了的发梢黏在他的额上,血的气味被草叶所覆。他变回埃斯特尔,因精灵的话语而受到安抚,并将信任与依赖一同投注过来。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颤抖却越发厉害。他的嘴唇紧贴着精灵的掌心,呼出的气息是滚热的,像火,但触感柔软而潮湿,像雨水淌进他的掌纹。
  莱戈拉斯将头脸也贴近他,心中默念着祈祷用词。巡逻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但精灵还不敢贸然放松,一直到道路的尽头也都变得平静,莱戈拉斯才敢松开手。他的掌心仍是滚烫的,他被压住的右手还攥着余下的草叶。他继续将它们揉碎,随后抬手按在了男人的左肩上。
  埃斯特尔登时挣扎得更厉害,像有一条毒蛇已经盘亘在他的胸肺与四肢间,而药物的效力则是要生生将它从他体内拔除。他在挣动间试图挪向坑洞外,斗篷从他背后掉落。莱戈拉斯一把抱住他,将他的行动锁住,让他不至于在药草发挥作用之前就把它们全数抖下。他们的躯干紧贴在一起,男人的鼻息烧着精灵的耳根。莱戈拉斯仰躺在青草之中,长发有大半被压在身下,他觉得脑后的编发多半也松了。他的手臂勒住男人的肩背,他还用力按着埃斯特尔的肩伤。有那么一瞬间,涌上他心头的既不是恼怒也不是烦闷,他只是静静想着,你背负的东西那样多,你的身量却真的不算太沉。
  焦灼和恐慌都淡去了,余下的是奇异的安宁。精灵缓缓叹息,开口念诵出声:“愿我拥有的恩典离开我身,换得他的平安。”
  杜内丹人还在发抖。莱戈拉斯贴近他,在他耳边继续吟唱,在心底念着他的名字。黑血渗入精灵的指缝,雨水将他们一同浇得狼狈。莱戈拉斯轻轻探摸着,揽在人类背后的指尖越过染了血的衣料抚过他的伤口。他的口中重复着古老咒文,他知道对方听得懂这些话语的含义。“我所拥有的恩典,我都愿给他,换得他的平安。”他不断念着,“我所拥有的恩典,我都愿给他,换得他的平安。”
  男人的挣扎渐渐弱了,他不再需要将手臂锁得那样紧。他听见近在咫尺的呼吸变得平稳,胸腔中的撞击也不再那样狂乱。天渐渐暗下来了,男人总算停止发抖,甚至还主动将身躯撑起一些。他们四目相对,杜内丹人灰色的眼里像浸满了潮水。有水滴从他的鼻尖滑下,砸在精灵的面颊上,也不知是汗水、雨水还是眼泪。
  他没有清醒太久,很快就又一次陷入半昏厥状态,这次他的脚还算勉强能承重。莱戈拉斯将他的皮甲套回去,两件斗篷也都挂回各自的原主肩头。在做好这些之后,精灵收拾起剩下的东西,架起人类未受伤的右肩,搀着他重新上了路。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多走了半小时,幸运地没再遇上巡逻队与追兵。树林的边缘有一匹马在进食,莱戈拉斯从马镫上认出了刚铎的标记。他不知它的主人去了哪,或许也已死在战争里。他将它唤来,轻轻抚摸它的脑袋,然后半托半拽地把人类跟自己一同弄上了马背。他牵着马继续往西南方向走,夜色渐深,疲乏感也逐渐涌入他的四肢百骸。他已经有数日未眠,方才的治疗过程又耗去他一些精力,他的精神开始游离,要他尽快进入梦乡。他当然可以在睡梦中继续行路,但他不确定自己的警惕在梦境的包裹下是否还够用。就在这时,坐在他身后的家伙动了,将一部分重量从他背上移走。一双手环过他的腰,替他握住了缰绳。
  “歇息一会儿吧。”他听见那熟悉的低沉声音说。他在那一刻终于放下心来,脑袋一歪,依稀感觉到自己倚在了宽厚胸膛上,就这样睡去了。
  在这一天余下的路程里,负责把控方向的人也不算特别清醒。他勉强提起神来,让马不至于走错路,赶往最近一座能够歇脚的村镇——不是离先前的战地最近,而是最靠近要塞的一座,为此他们稍微绕了些路。天完全黑了,镇上的旅店空荡荡的,在这种战乱时刻没有多少人会来这一带外宿。凭着身前与信物上白树的纹章,男人毫不费劲地拿到了最好的房间。店家为他在挨着卧室的独立浴房里备好热水,装了足有大半个浴桶,让他能够洗去身上的泥泞与血污。
  与他同行的精灵处在一种梦游般的状态里,分明还睁着眼,也能被他牵着下马、上楼、走进房门,但任他问些什么也给不出足够清晰的回应。莱戈拉斯罕见地显得狼狈,泥泞同样附在了他的身上。男人解开他的衣物,想着至少要替他洗去污垢。精灵们处在万全状态下时,尘埃都会自觉地离他们而去,如果就这样放莱戈拉斯在一身脏的情况下躺到床铺上,待他醒来时必然不会太高兴。
  精灵的轻便猎装落在地上,他变得赤裸如初生,长发凌乱但姿容仍然完美无瑕。男人将他引到浴桶里,让他站稳在桶壁边,刚刚握住他的一缕发梢,他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清明了。清水一直没到他的上腹,白雾叫他的面容变得模糊。男人被他的目光定住了,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
  即使失血的冰寒与毒噬的剧痛一直压迫在伤者的意识上,也不至于让他对近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拿不准自己该先道谢还是先道歉,片刻之后他仓皇松手,精灵还凝视着他。“你不该主动让自己的武器离手的。”莱戈拉斯平静道,“即使是为了帮我一把。”
  “是我莽撞了。”男人低声说,“也许我该相信你的应敌能力。”
  “我不是在责怪你。”莱戈拉斯说,话语里含着细小的颤音,“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本事,就无需把我想得太脆弱。人类才更脆弱。”
  “我得有胆识和精灵并肩作战才行。”男人说。
  他收回手来,抓住浴桶的边缘,又缓缓松开。莱戈拉斯已经醒了,他用不着一直留守在旁边。他正欲后退,精灵反而对着他探出了手。
  “过来。”莱戈拉斯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这会儿他也只穿着底衣,破了至少两道,还被血弄脏。他本来也得在能够暂时歇脚的地方把它换掉。于是在精灵抓住他的衣领上提时,男人顺从地将底摆撩起,将上衣给脱下了。他侧过身,让精灵查看他左肩的伤,伤口是鲜艳的红色。他的后背也没有之前那样痛了。“我想它们正在愈合。”他说,“如果你还留有一株王叶草,我可以自己来处理余下的部分。”
  “的确还有,就在我的背囊里。”莱戈拉斯说,“把它拿来吧,然后你也到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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