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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光者(魔戒同人)——Divano_Messiah

时间:2021-07-25 17:49:37  作者:Divano_Messiah
  “在我离开刚铎之前,是不会有人收回那个房间的使用权的。”索龙哲尔说,“毕竟你早就获得了宰相的尊重,他也不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家伙。”
  “知道了,将军。”精灵轻快应道。
  “只是暂时的。”男人纠正道,“我在动身回都城前就将统兵的职责交还给了南境的驻军将领,我帮宰相挑选出了他们之中最勇武的一位。我还很年轻,这次从米那斯提力斯受命去引领他们不过是权宜之计。再者说来,我是个毫无根基的外人,若是真要将兵权留在手里,肯定也无法服众。”
  他解释得过于认真,莱戈拉斯反而笑了起来。“索龙哲尔是个毫无根基的外人。”莱戈拉斯说,“他在依靠拼命努力为自己多挣得一些尊重,这没什么不好。”
  “我还以为你又要怪我不愿以本来身份示人。”
  “即使我再多说几遍,你也不会回心转意的。在这件事上我还是不多费口舌了。”精灵眨了下眼,“还是说,因为你在濒死的境地里滚了一遭,脑袋终于没那么顽固了?你要是改变主意了,最好还是早点让我知道。”
  他放下手,缓步踱向索龙哲尔,停下时离人只有一步远。他的面上见不到疏冷,话语中带着的调侃之意也不很尖刻。男人恍惚了片刻,很快回想起他们的许多次相见,由后及前,倒溯回他们最初对上视线的一瞬,再迅速流淌回当下。“你好像又变了一些。”他低声说,“看来你回家的这一趟路途中发生了一些好事。”
  精灵会这样容易改变吗?他心存疑问。他过去也认得很多精灵,他名义上的父兄,他的老师,另一些散布在瑞文戴尔的身影——仿佛亘古以来便长存于那里,予他的庇护和爱更像山岩和河流。莱戈拉斯有些不同。密林精灵歪过脑袋,同样对他的认知进行了纠正。“严格来说,我只是去到森林里散心,并没有真的回家。”莱戈拉斯说,“我没有靠近山脉,没有回北方的宫殿,也没有回到国王的座前。我还没想好该怎么直接向他开口讲述我所经历的一切,我决定先用书信的形式来进行过渡。”
  “你离开幽暗密林已经四年多了。”索龙哲尔指出。
  “再过四年,或者十年,或者更久,国王也还留在那里。”莱戈拉斯答道。
  “所以我才说精灵的时间观念跟人类不一致。”男人嘟囔道。
  “你也一样有四年多没见你的母亲了。”莱戈拉斯说。
  “她的信总会跟着神出鬼没的巫师一起来的。”男人说。这话把精灵逗乐了,他开始喃喃很难说杜内丹人和巫师相比哪边更加难找。在人潮散去后,在他们独处时,此前的欢欣和悸动都变作更为安宁温缓的事物。男人还想着他们身躯相贴、头脸挨近时的一刻,但他只是抬起手来,轻轻搭上精灵的肩膀。
  “你很守时。”他郑重道,“多谢。”
  而莱戈拉斯也将手搭上他的另一侧肩膀,回答他:“承诺不是那么容易违背的东西。”
  往后的几年里,日子流逝的方式相对平静。东方和南方都仍有战乱,贝尔法拉斯一带也不够太平,但没有规模大到需要在刚铎全境召集军队的那类祸事。索龙哲尔留在白城的时间居多,有时也被派遣出去东奔西跑。时间在他身上积压下一些痕迹,他对镜审视自己时能够察觉得出。他与洛汗通信,他与远在迷雾山脉另一侧的族人通信,他在巫师前来造访时留出客位,向客人打听别处是否有什么要闻。莱戈拉斯好像没再对着巫师生闷气,态度变得正常许多。有时甘道夫是来传话,说密林边界出现了一些异象,莱戈拉斯就会短暂地离开一阵,确保诸事无碍后再回返。
  这意味着他们有些时日不曾一齐踏上战场了,尽管不至于叫思感和手脚都变得迟钝,但也有另一些萌生于动荡中的事物缺少了继续发展的机会。两个外来者在刚铎的心脏互相陪伴,但也仅限于此,没有哪一方再将原先的雨、火与躁动不安重拾回来,向前多推进一把。精灵又变得像树木,静静站立、眺望,留下一片绿荫。他是满足于现状,还是因来日方长而不急于促成新的变化,男人并不确定。
  男人满了三十五岁。埃克塞里安问他是否想要成亲,他说他尚未做好准备安定下来。当年晚些时,宰相的小女儿也出嫁了,而即便是在妹妹的婚礼上,德内梭尔在面对他时的脸色也没有好太多。有些人大概注定无法成为朋友,至此他已经充分认识到这点。他在夜里没有急于返回居所,他踢踢踏踏走上第二道城墙,停在两个站岗点之间的空处,兀自向外望去。他想他已经在刚铎经历过不少事,他见过新生儿的降世,也见过他们父辈的死。人们聚散离合,生者亲吻另一双鲜嫩嘴唇或一块冰冷石碑。他又用古老的语言哼唱起旧时的歌,他本想独自将它唱完,但在一阵风拂来之后,有另一个声音清朗地应上唱词与曲调,与他共同完成了最后一句。
  莱戈拉斯。男人在心中笑着叹息。他没有回望,眼角余光瞥见那熟悉身影站到了他的身边。他稍作沉默,用陈述代替了问候:“等再过几天,我又要去一趟伊希利恩了。”
  “我记得最近没有新的战事。”莱戈拉斯说,“你是去度假?”
  “今年的雨水比往年要多,宰相不放心,要我去帮忙看看安都因河沿岸一带是否有发生洪灾的风险。”索龙哲尔说,“但也没错,他批给我的时限很宽缓,只要不真的发生决堤那类的意外,确实可以算是度假。”
  他这才侧过脸去,专注地望向精灵。有时他无需把话说得太明白。“我会去的。”莱戈拉斯直接答道,口吻当中带着无奈。
  “很好。”男人笑了,“我们有很久没有一起出城过了吧?”
  “显然不是因为我抽不出时间来。”精灵说,“忙碌的索龙哲尔,北方来的大救星,刚铎没了你该怎么继续运转下去呢?”
  男人跟着这善意的调侃咧了下嘴,旋即摇了摇头。“我不会一直留居在这里的。”
  “为什么不?所有人都喜欢你。”莱戈拉斯说,“德内梭尔除外。”
  “因为还不到命定之时。”男人说。他重新抬头,望向东方的远空与星辰。“我心有预感,莱戈拉斯——所有这些动荡都不过是大战前的阵痛。魔影尚未正式现身,我也不是以本来的身份与名号前来此地的,这意味着我的漂泊并未结束,我的旅途还将延续,这并不是最后的终点。”
  他们又有多久不曾谈及这些了?他不记得。也许不过两三年,也许更长。这一次他将话说得足够明白。他说得比自己预想的要平静,没有在此时就徒增忧虑。他的手掌被触碰,精灵的指节覆盖上来,稳固地握住了。
  “我知道必然还有考验在前。”莱戈拉斯轻声说,“事态发展的确不会如我们所期盼的那样顺利。”
  “我们所期盼的。”索龙哲尔重复了一次。他抬起手来,反握住精灵的指尖。誓约的效力在他们之间流转,还将长久维系。来吧,他想。无论还要等待多久,无论那时我是否能做好万全准备。我不会仅凭一腔孤勇就迎接我自身的命运。
 
 
第13章 13
  伊希利恩北部已沦为无人的荒野,除去监视魔多的前哨,鲜少有人在此活动。白城的使者从埃敏阿尔能丘陵折向南部,沿河而下,在尚有人聚居的城镇与村庄停留,检查河道水位是否危险,连绵阴雨又是否对房屋造成了一些影响。雨水影响了他们行进的速度,许多道路都变得一片泥泞,污水漫过坑洼处叫它们变得难以辨识,马匹也得放缓脚步以避免因踏空而受伤。索龙哲尔表现得不怎么悠闲,他得向城镇与村庄的管事者了解居民们的生活情况,也得亲自去确认河岸边是怎样的景象。他的靴子上沾满了泥,淋湿的发梢贴在脸颊边,每个夜晚歇下身来时都显得很狼狈。
  他睡得不早,睡前还要抽出时间来挑亮灯火记下沿途见闻,以便在回去王都时向宰相汇报。雨水对莱戈拉斯的影响更小,他还是像往常那样,行路时陪在杜内丹人身边,但当他们在人群中找到落脚的地方时,他并不特别积极地与别人接触。这一次他们不是来动武的,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备着弓箭与佩刀。他从幽暗密林带出来的那把长刀仍然挂在他的同行者腰间,在过去的几年里,他都没有分毫要将它收回的意图。
  而这男人显然也用得好精灵打造的刀具,迄今没找铁匠帮忙再打一柄剑。他驭马行过河岸边时,刀鞘从他的斗篷底下探出一小段来。它沉默地留在他身边,并不太显眼,但在关键时刻能够救他一命。作为一件礼物来说,这就很好。
  他们一路向南走,经过乏味的平原,经过颓败的森林。在更北边,在丘陵的另一端,本该是刚铎最美丽的花园。如今北境困于末日火山爆发过后浮游的灰烬之中,南境饱受战乱之苦,弯月形的封邑每一年都变得更为枯寂破碎。居住于此的人们还未丧失希望,但也不知时下脆弱的平静还能支撑多长。
  雨水逐渐变得稀少了,精灵也变得沉默。在望向南方的天空时,他会想起自己过去的梦。仿佛有一种命力盘亘在伊希利恩的土地上,此前就曾向他发出警示,这会儿还在轻声呼唤他。到这里来——山岭在说,河流在说,林中古老的莱贝松在说——回到这里来。他跳下马背,靴底踩进阵雨结束后湿润的草壤里。他将马留在路边,也不多栓一下,反正即便它走丢,他也能用唿哨将它唤回来。他迈向林荫,垂落的树叶尖端坠下水滴,击打在他的斗篷上。他将兜帽掀开,在潮湿的风中深深呼吸。“莱戈拉斯?”他听得身后传来呼唤。他抬起单手摆了摆,示意自己不过是兴致使然要走上一遭。
  他往前走,踏过断裂的枯木,踏过裸露的泥土。他从林叶下寻到一条道路,路旁稀稀落落地生着苜蓿草。雨后的路并不好走,他走得深一脚浅一脚,不时有更多水滴落在他的额脸上。当他迈过一段凸出的树根时,他察觉到自己其实是在悄然步入梦境深处。弥漫在林间的静寂被梦的回响给扰乱,他的足边生出百里香与鼠尾草,库露瑁勒达垂落的花串拂过他的脸颊,西尔凡精灵沿着溪流边行走边放声歌唱。他从夏末秋初走回繁茂春日间,每多走一步都深入迷境。复苏的森林在欢迎他的到来,树木的卷须与柔软的藤蔓悄悄挨上他的手臂与双足。好像只要他留得更久、进得更深些,他就能将自己的根须也探入土地。
  这一次他没有在梦中见到死难,而只见到苏生。命运悄然调转了引导前路的箭头方向,呈给他别样的预示。他拨开梦境的帷幔,他闯进热闹而美丽的乐园。他沉浸在此情此景中,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来路。
  有谁踩到了一根掉落的断枝,发出一声脆响。人类从树影中走出,像也不像他认得的那个游侠。人类的面目轮廓未变,但仿佛已被岁月打磨出了更多的成熟睿智,像已经结束了漂泊,像一位伟大国王。他闯进这方梦境里,点缀了它,叫乐园的光辉都向他身上流淌而去。幻象在减淡,白日的梦影正在远离精灵的遐思。莱戈拉斯定下神来,仍然凝视着那双眼睛。
  “我记得你同我讲过,”他开口道,“我改变了一些。”
  “是我见过的精灵中改变最快的。”人类坦诚道。
  “在我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好事。”莱戈拉斯说。梦影离去了,欢笑与歌声都消失了,森林又呈出本来的颓败模样。他见过这样的侵蚀痕迹,在密林中,在多古尔都附近,在灰色山脉之下,从南至北遍是灾难的留痕。“你应当也知道,精灵会因自身所热爱的事物被侵蚀、毁坏而倍感苦闷,强烈的哀痛足以令他们心碎。”他缓缓说,“如今黑暗笼罩在中洲大地上,战事绵延不休,我的许多同族都会在疮痍间面露悲伤。”
  人类专注地望着他,神情变得忧郁,又添了些真挚悲悯。“你的心也曾随着应有的宁静一同破碎吗?”
  “我不能否认。”莱戈拉斯回答道,“即使是现在,我也听得见这片土地的悲叹。山丘会崩塌,溪流将枯竭,树木在死去。没有哪一个精灵会在面对此情此景时全然无动于衷。”
  人类走向他,离他更近。“我不该带你来吗?”他听得这样的问话。他知道对方是在真心实意地为他难过。他轻轻摇头,抿起浅笑相应。
  “逃避无济于事。”而后他说,“何况萎缩的森林也一样是森林,这一带可比米那斯提力斯那种满眼都是岩石的地方更适合我居住。”人类表情一僵,显得更苦闷了几分。这把莱戈拉斯逗乐。“我不是在怪罪你。”
  “为任何事?”人类小声问他。
  “为任何事。”他认真地回答。
  为拾回的箭矢,为无言的星夜,为洛汗的草原,为刚铎的心脏。为试探和邀请,为同行和同归。为连结的纽带与誓约。他的生活变得意外频发,不复过去那般单调平静,也很难说那些波折全都是惊喜。但他是自行选择了这条道路,时隔许久他又再度认清。而他的选择终将回馈给他更多美丽之物,有如当下,在他步入伊希利恩的森林之时,他的心间传出歌吟。
  那是遥远未来的预兆吗?他不能确信。梦境的余晖仍然凝聚于人类之身,令其同时显得沉稳、真挚又年轻。“你还没说完。”人类低声道,眼目中透露出一点儿莽撞之意,还有些罕见的慌张试探,“你身上发生的好事是什么?”
  我知道那些梦境与你息息相关,莱戈拉斯想。总是如此。畏惧之事,渴求之事,死境与生机。他伸出手去,一股冲动在他的胸腔中徘徊,要他坦白更多,要他明确地道出自己的心的去向。他的指腹碰到人类的面廓边缘,轻柔地拢住。他踏前一步,想要凑过去耳语,却也没有真的那般冒进。
  “我寻到希望。”他喃喃道。
  他的手掌贴得更紧,碰到了人类的唇尾。他突兀地想起曾经依附在他掌心的炽热感,似火焰燎燃。他可以就这样继续向前,抵上对方的前额,侵吞彼此的呼吸,比临别前匆匆忙忙的触碰更为平稳醇厚。人类的双眼变得深暗,有如染上昏沉夜色。谁都没再言语,谁都没有躲避。
  但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脚步声。不属于鼠类与走兽,但也不太钝重,更像是轻盈地浮于草壤之上,只是因为不在追踪和狩猎才没有刻意掩饰得无声无息。这种脚步声于常人而言很难辨识,于他而言则更熟悉。莱戈拉斯诧异地瞪眼,没想到会在这一带遇上别的同族。待到那脚步声更近,与他同来的人类也察觉到了。他们迅速交换眼神,旖旎氛围也就此淡去。莱戈拉斯侧转过身,就是否要与同族相见这点犹豫了片刻。他迄今未在白城留名,也是不愿对外传递出不准确的讯息。来的若是黑森林王国的子民还好,若是别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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