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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生活(近代现代)——暗夜同路人

时间:2021-07-25 17:53:15  作者:暗夜同路人
  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菲索斯已经从他手中逃开。“你要去哪儿!”望着大步远去的菲索斯,菲尔洛斯叫出声来。菲索斯没有停下,脚步因为赌气而虎虎生风:“既然兄长不愿意说,那就不劳烦兄长了——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菲索斯说着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可他抬手去拉门把时大门却传来了上锁的声音。菲索斯原本就在气头上,此时更忘了菲尔洛斯灌输给他的那些君臣父子的礼仪。他回头瞪着菲尔洛斯,一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兄长,你不要逼我。”菲尔洛斯叹了口气,站起身:“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告诉你就是了——我不让你去,是因为外面实在太危险了……”菲尔洛斯原本长得就美,此时神色忧愁、嘴角又沾着一点血,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菲索斯原本耸着肩头做好了战斗准备,见状又禁不住软下心来。
  难不成……是我误会兄长了……“来,你过来。”菲尔洛斯走到摆满各种高级洋酒的吧台边,朝菲索斯招招手,“我们边喝边聊。”菲尔洛斯说着便转过身,留给菲索斯一个无防备的背影。菲索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了兄长的意。他来到菲尔洛斯身边,接过兄长递过来的半杯威士忌。“来,先把这个喝了。”菲尔洛斯说着举杯,自顾自地用杯底撞了一下菲索斯的杯口。菲索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威士忌抿了一口:“您现在可以说了吗……”菲尔洛斯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脸上泛起一丝微红:“菲索斯,你是个傻孩子。”
  “什么?”菲索斯没听清兄长的低语,探身想要问个清楚。然而就在此时,他眼前却忽然一阵发黑。“怎么了,菲索斯?”头顶传来菲尔洛斯飘渺的询问,菲索斯抬起头,却同时看到了三个重影的颜色各异的菲尔洛斯。
  “你……往酒里加了什么……”菲索斯站起身想走,却被菲尔洛斯一把拉进了怀抱。
  在坠入菲尔洛斯怀抱的一刹那,一种厌恶感忽然袭上心头。这个名为怀抱的牢笼是如此让菲索斯感到熟悉……菲索斯用尽全力推开菲尔洛斯,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然而他只走到第三步便跌倒在地。他听到一声沉重的碰撞声,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他翻过身,逐渐失去色泽的视线中再次现出了菲尔洛斯的脸来。菲尔洛斯笑容嫣然,目光却冷如寒冰:“我说过的,菲索斯,永远不要试图反抗你的君王——永远不要!”菲索斯抬手抓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抓住,就这么完全陷入沉默。于此同时,大门开了。卢克走进房来。他短暂地瞥了一眼菲索斯,便将视线收回到菲尔洛斯身上:“您呼唤我?”菲尔洛斯用下巴点了点菲索斯:“带他回房间去……”他顿了一下,又马上改口,“不,把他关到牢里去,别让他乱来。”
  “牢?您说的是哪个?”
  “明知故问。”菲尔洛斯白了卢克一眼,“光之牢不就是为这种情况准备的吗?”卢克没再多话,俯身将菲索斯扛起来。
  “叛徒的行踪找到了吗?”菲尔洛斯又问。“已经找到了,他们藏身在S城郊的一处旧地下掩体里,只要您下令,随时可以发动突袭。”
  “集结队伍,准备出击。”菲尔洛斯打了个响指,换上一身软甲戎装,“告诉所有骑士,今夜他们不需要对敌人容情,我要用叛徒的头盖骨做我的庆功酒杯!”
 
 
第五十六章 裂隙的初始
  文森特跟着斯宾赛教授来到军用仓库最里侧的房间。这里已经被收拾好了,除了房间中央的一处看上去不太舒服的躺椅便别无他物。斯宾赛教授指了指躺椅,将装着记忆之烟的玻璃瓶交到文森特手里:“准备好以后再打开瓶子——记得一定要躺好,一旦吸入记忆之烟你的意识就会暂时离开身体,躺不好会摔到的。”文森特朝躺椅走去,回头时发现斯宾赛教授似乎并不准备进门,只是在门口看着。
  突然变成了孤身一人,文森特心里有点慌:“教授您不来吗?”“记忆之烟只够一人所用,你准备好后我就会把门锁上。”斯宾赛说到这里又强调道,“记住,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绝对、绝对不可以试图改变过去!你得记住,你现在做的事不仅关乎你自己,还关乎我们所有人。”文森特原本没有多想,可斯宾赛教授再三强调反倒让他紧张起来。他咽了咽喉咙,在椅子上躺好。斯宾赛教授最后看了文森特一眼,转身将大门关了上。
  文森特横在躺椅上,望着头顶的日光灯。房间里很空旷也很安静,屋外却不时传来一些沉重的撞击和响动。在刚才的作战会议上埃里克刚才说过,以骑士团的侦察能力,不出两三个小时就能找到这座掩体。到时候他和夜枭的佣兵团会尽可能阻止敌人的入侵,但骑士团人数众多,此处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必须争分夺秒,他越快查明真相,这场战争的胜算也就越大……文森特想到这里便沉下一口气,拔开了封着玻璃瓶的软木塞。一抹白色的烟雾缓缓从瓶里飘了出来,那白烟飘得很慢,文森特有些不耐烦地将瓶子凑到鼻子边上,立刻闻到了一种古老书籍上那种说不出是好闻还是难闻的沉郁味道。烟雾窜进了文森特的脑壳,呛得他下意识抬手挥了挥,可那烟雾却像是获得了生命一样缠住了文森特的手掌。文森特吓了一跳,玻璃瓶脱手掉向地面。文森特叫了一声,抬手去拦,白雾却扑面而来,将他包裹住。文森特感觉自己忽地向下坠去,摔进了一篇白雾中。他起身四下张望,却发现四下变成了一片灰白。他心下有些胆怯,试图寻找白雾迷宫的出口。就在此时,不只是远处射来了一道光,光芒分开迷雾,为他指出了方向。文森特起身朝光芒的方向跑过去。光芒是从一扇门之后漏出来的。他迟疑了一下,抬手推开了房门。光芒陡然增亮,刺得文森特抬手遮住脸并闭上眼。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站在了一座花园里。花园地面上铺着颜色淡雅的瓷砖,中心的圆形喷泉里涓涓流出清澈的水流,花园四角的花坛中,白色、黄色、淡紫色的花朵争奇斗艳,微凉的夜风中溢满了花香。地砖上的花草纹样和圆形喷泉底座上的狮子雕刻提醒文森特,他真的回到了那个他只有在梦里见到过的古拉斯尼亚帝国。但他还没来得及兴奋,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过头,见一个身影从花园一侧的长廊尽头走过来。古代没有明亮的灯光,借着花园中的烛火和头顶的月光,文森特勉强能看清那是个披着白色斗篷的年轻人。那人走得很快,几乎跑起来。
  文森特想要躲藏时已经晚了,那人进了花园,马上就要瞧见他。他僵在原地,心想这下糟了,要是被人发现,他岂不是要改变历史了?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那人走到他面前,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与他擦身而过,朝花园另一头的高大建筑小跑过去。那人的斗篷蹭到了文森特,却没给文森特带来任何触觉,而是从文森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文森特吓得退了几步,脚撞在喷泉的浮雕上。
  他回头向水里望去,却只见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半透明影子。文森特抬起手,发现自己能够透过手背看到地上的瓷砖。
  他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体如今呈现出一种烟雾一样半透明的状态,就像幽灵一样。
  他微微松了口气,但又马上回忆起来刚才擦人而过之人他见过——是那个在祖父的老宅里出现的幽灵!是维洛瓦!文森特赶忙回头去寻维洛瓦的去向,只见那袭白袍身影在灯火间晃了一下便消失在花园另一头的树篱之后。
  他不及多想,追着维洛瓦跑去。维洛瓦走进了一幢两层楼的建筑,建筑装修华丽,走廊立柱的柱头和门框上镶着暗金的装饰,吊在走廊中的长明灯则由彩色的琉璃制成。建筑大门口立着两名持刀的守卫,见到维洛瓦都立刻低下头,做出鞠躬行礼的姿势,为维洛瓦让开路来。维洛瓦走进大殿,一名侍女立刻迎了上来。“将军在里面吗?”维洛瓦一面脱下斗篷交到侍女手里,一面向内殿张望。“将军刚回来,正在内殿休息。”侍女垂首答道。“是从皇帝那里吗?”“这个奴家就不清楚了。”侍女摇摇头,在听到“皇帝”二字时眉头轻微地跳动了一下。维洛瓦似乎从侍女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就这么朝内殿走去。他掀开帷帐,只见灯火通明的内殿中,一个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他。那人立在窗边的桌案前,正借着月光,低着头端详着桌案上的羊皮纸文件。哪怕装束不同,长相也和记忆中有着些许差别,文森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的身份——是菲索斯。见维洛瓦进来,内侍官想要开口报告,却被维洛瓦抬手止住。
  维洛瓦朝内侍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出了门。现在,内殿里只剩下门口的维洛瓦和桌边的菲索斯了。维洛瓦盯着菲索斯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见对方依旧没有注意到他,眼中忽地闪过一丝鬼精灵的光。他蹑手蹑脚地朝菲索斯靠过去,张开双臂,眼看就要扑到对方背上。可就在此时,原本伏案工作的菲索斯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侧闪过维洛瓦,并顺势抬手将其揽进怀里。维洛瓦刚小鸟一般轻叫了一声,嘴唇便被对方堵了住。两人在月下拥吻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维洛瓦舔着唇角,娇声问道。
  “想偷袭我,你还嫩了点儿。”菲索斯一面回答,一面又在维洛瓦额头落下一个吻,“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维洛瓦搂着菲索斯的腰,将侧脸贴在菲索斯胸膛上。“可是我们早上刚分开啊。”菲索斯笑道。“不——是我们一早就已经分开了……”维洛瓦抬起头,用鼻尖蹭了蹭菲索斯的下巴,“还是说,你其实不想我?”维洛瓦狡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猫,菲索斯也不多言,打横将他抱起,一面吻着他,一面向卧榻走去。文森特追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若要是别人,文森特一定会吃醋甚至愤怒。可看着维洛瓦与菲索斯缠绵,文森特心里却翻滚起了无限的爱意——他意识到,他现在和维洛瓦处在一种情感相通的状态。当他闭上眼,他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与菲索斯拥抱接吻的那个人不是维洛瓦,而是他自己一样。恋人们一起倒在卧榻上,彼此眼里都是彼此的身影。他们交换着呼吸与爱抚,正准备去脱对方的衣服,门外却好死不死地传来了侍卫的敲门声。
  “将军大人,皇帝陛下的信使求见。”菲索斯停下了吻,可解维洛瓦腰带的手却没有停下:“我正忙着呢!让他等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尴尬的轻咳:“皇帝陛下说,是急事儿……”菲索斯的手终于也停下了。他坐起身,做了个鬼脸,像是在模仿侍卫说话时的样子。维洛瓦见状失笑:“既然是急事儿,你还是去听听吧。”有了恋人的劝谏,菲索斯于是从卧榻上跳了起来。他也不想着穿件上衣,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裸着上身走到桌边:“让他进来吧!”门开了,一名头发灰白的老者走了进来。这信使穿着教会规定的信徒长袍,上上下下都捂得严严实实,和裸露着上身的菲索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先是瞅见了坐在桌上喝酒的菲索斯,又马上瞧见了卧榻上衣冠不整的维洛瓦,连忙慌张地将目光垂向地面,露出了一副“非礼勿视”的窘迫神情。
  “皇兄有什么事儿,说吧。”菲索斯端着酒杯来到信使面前。信使仍旧低着头,将一卷羊皮纸递到菲索斯面前:“是关于……关于之前会议上说的事情,陛下让您尽快定下方案,明日朝会上汇报给他。”菲索斯展开羊皮纸扫了一眼,神情严肃起来:“我知道了,带我向皇兄传话,明天我会把方案汇报给他的。”信使点点头,作了个揖,低着头向外走。此时穿好衣服的维洛瓦走过来,两人擦肩而过时,文森特清楚地看到信使眼中闪过了一丝十分鄙夷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肮脏的东西。但这个表情,维洛瓦和菲索斯都没注意到。维洛瓦的两只眼睛都盯在菲索斯身上,脸上写满了爱意,而菲索斯只是低头读着手中文件。 “什么事这么急?”维洛瓦低声问道。“是一些军务。”菲索斯走到桌案边,将羊皮纸用两枚金狮子镇纸压住,忽地叹出一口气,“抱歉……偏偏是这个时候……”维洛瓦了解菲索斯。菲索斯虽然正值精力无限的青春年华,但绝不是一个为了春宵享乐耽误军人职责的纨绔子弟。维洛瓦心中虽有不舍,但见菲索斯眉头紧锁,于是便收了自己的心思。他取过一件毛绒披肩,走到菲索斯身后,替他披上:“夜里冷,小心着凉。”菲索斯抓住维洛瓦的手,在他手心里按了一下。“你忙吧,我先走了。”维洛瓦叹了口气,转身要离开,却在此时被菲索斯拉住。“来都来了,就别走了。”菲索斯抬头朝维洛瓦眨眨眼,“这点工作,我马上就能搞定的。”襄王有意,神女自然也是有情的。听菲索斯挽留,维洛瓦嘴角止不住地上翘。他倒了两杯酒,重新回到菲索斯身边:“什么军务,我能知道吗?”菲索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羊皮纸递到维洛瓦眼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皇兄要得急。”听到皇帝的事情,维洛瓦在菲索斯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皇帝陛下给你派工作的时机总是这么恰到好处。”他说着接过羊皮纸瞅了一眼,脸色却忽地难看起来,“这是……皇帝要出兵攻打海拉德尔?什么时候定下来的事情?”
  “今天下午。”菲索斯说着取了一卷空白的羊皮纸,在上面写了两笔,“正式的文书明天就会下达,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让山民们派出联军……”
  “可是为什么!”维洛瓦拧起眉头,“海拉德尔城这两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并没有做出任何违背皇帝陛下意愿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要打他们?”菲索斯停下手,直起腰:“你知道的,皇兄几年前就开始在帝国全境推行一神教的政策,海拉德尔作为帝国下属城邦却继续维持着他们自己的女神信仰,甚至杀害了皇兄派去的布道者……皇兄也是无可奈何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菲索斯说这些话时并未多心,但维洛瓦显然有了其他想法:“我知道皇帝陛下推行国教政策不易,可宗教信仰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更何况海拉德尔的女神信仰持续了几百年,就算要他们改,也得多给些时间啊!而且海拉德尔的信仰要求信徒为神明献身,真要打起来,城里的老弱妇孺都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的!”菲索斯听出了维洛瓦口中的不满,但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同情那里的人民,可皇兄已经决定的事,我也只能听从——我答应你,我会尽可能速战速决,尽全力保护那里的百姓不受伤害……”维洛瓦冷笑:“真打起仗来,谁又能保证什么呢?”不知是维洛瓦略带挖苦的语气还是他脸上失望的神情刺激到了菲索斯,黑发的年轻将军也板起脸来:“亲爱的,请别让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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