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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余生(玄幻灵异)——盛星斗

时间:2021-07-25 18:14:06  作者:盛星斗
  可惜他浑身重得宛如不是自己的,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滚烫的东西在从他的胸膛中往外拱,在刺破的那一瞬间,孟怀泽的意识彻底归了黑。
  不知过了多久,孟怀泽迷迷糊糊地挣扎出一丝神智,有一会儿他没感觉出自己的身体,过了半晌才发觉是因为太过沉重了,他浑身都仿佛被马车在上面来回碾了几遍,碾完之后这车还停在他身上不动了。
  孟怀泽晕乎乎地想,这怎么死了还会觉得疼啊?他还忍不住操心那阳间的事,以这种死法死在床上,也不知道邬岳那条没良心的臭狼崽子会不会给他穿上衣裳,再把他给收殓了找个地方埋一埋,要是邬岳不管,被别人发现了,他是彻底没脸活了。
  诶不对,他活什么,他已经死了。他又想起来邬岳,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那条没良心的臭狼崽子了,他心底难受起来,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哭什么?”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嗯?孟怀泽想,哪里有人在说话,怎么还那么像邬岳的声音?
  “装什么死呢,”那个声音又道,“醒了就睁开眼。”
  孟怀泽一惊,猛地睁开眼,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光,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睫毛颤动几下,眼前逐渐清晰起来,有阳光洒在被褥之上,孟怀泽震惊地抬起手,阳光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晒出一片暖意。
  他眼角还两道未干的泪痕,愣愣地看着邬岳:“我没死?”
  邬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扬手,一个金光璀璨的光团便漂浮而来,悬在两人之间,在它出现的那一刻,灿烂的阳光都暗淡了几分,退居成了不甚鲜明的陪衬。
  孟怀泽眼神发直地看着那拳头大小的金色内丹,他看了许久,然后什么都没说,默不作声地转过身背对着邬岳,闭上了眼睛。
  邬岳本还想冷言刺他几句,见孟怀泽这模样,不由得奇怪道:“干什么呢?”
  孟怀泽不吭声,只是一只手默默地扯过被褥,盖过了脑袋。邬岳蹙眉,伸手要将被褥给他拽开,孟怀泽死死抓着不放,最后实在比不过邬岳的手劲,褥子被邬岳一把扯开了,孟怀泽的身体暴露在天光之下,空气中的凉意在上面拂出一层鸡皮疙瘩。
  孟怀泽差点蹦起来,也不知从何处爆发出极快的反应力与极强的力气,一把将被褥从邬岳手中扯过来,迅雷不及掩耳地将自己裹进去,又成了一只背对着邬岳的鹌鹑。
  空中的内丹悠悠飘远了些,避免了被波及。
  邬岳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能被一个人从他手里抢过什么东西,眸子有些危险地眯了眯。
  孟怀泽方才拖着一副残躯抢过了被褥,情急之下无甚感觉,卷到被褥中之后才觉得浑身疼得宛如散了架,尤其是身后更难受得厉害。
  孟怀泽脸上红红白白,根本不知该摆如何表情,只觉得还不如死了。他长到二十多岁,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牵过,最过之事便是邬岳前些日子亲他的那两下,他还是被迫的,没想到转眼间,他就一大步直接跨到了云雨之事上,对象还是一个公的。
  若是知道取出内丹也死不了,昨夜他就是热死当场,也绝不肯和邬岳行那荒唐之事。荒唐,荒唐!孟怀泽混沌的脑子想不了其他,全是这两个字冲撞不休,偏偏昨夜里,这荒唐之事并非一人为之,还是他最先起了意。
  孟怀泽正羞/臊欲死,旁边的邬岳突然俯下身来,咬住了他的耳垂,孟怀泽一惊,也不顾疼,晃着脑袋便要逃开邬岳的牙关,可惜等上面逃过了,邬岳下面也不肯放过他,一只手从被褥缝隙中伸进去,精准地贴在孟怀泽的腰上。
  孟怀泽打了个激灵,拱着往床里面去,想避开那只手,他往前一寸,那只手跟着往前贴一寸,他藏住下面的被褥缝隙,邬岳的手便从上面伸进去,孟怀泽左支右绌,一直到抵在床里面的墙上,孟怀泽再无可逃之地,邬岳寻着空隙,整个人钻了进去,长臂一伸将孟怀泽抱进了怀里。
  孟怀泽要炸了,他热得厉害,甚至比昨夜那中邪了般的热还要重上几分。
  他闭着眼,绝望道:“你杀了我吧。”
  邬岳的手指故意地轻点着,兴味浓重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
  孟怀泽快拱成了只虾米,实在逃不得躲不过,红着脸一脑袋撞墙上,委屈羞臊到极致,竟流了眼泪。
  他一边羞恼万分,一边又恨极了他自己没出息的眼泪,刚想抬手遮一遮,邬岳的手却先伸过来,替他抹去了。
 
 
第29章 魅妖
  指尖触及温热的湿意,邬岳心底腾起些罕有的软来,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情绪,他从未经历过。
  “不就是昨夜云雨了一番,这有什么?”邬岳道。
  他话音刚落,孟怀泽又咚一声,脑袋往墙上一砸,抵住不动了。
  邬岳虽不知孟怀泽究竟是在纠结什么,这种事于他而言并无甚廉/耻,想要做便做了,但看孟怀泽这样,他心下觉得有趣,歪头看了两眼孟怀泽通红的脸,笑道:“害羞了?”
  他抵着下巴,回味一般道:“昨天夜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啊!”孟怀泽实在受不了了,大喊一声,喊完他的气势便散了七七八八,对上邬岳的视线更是跌落谷底,又蹭回他的墙壁贴着,虚弱道,“别、别说了……”
  邬岳道:“说了让你别碰那只粉红小妖,你非碰,赖谁?”
  半晌,墙壁缝隙中才泄出两个热腾腾的字来:“阿绯?”
  邬岳慢悠悠道:“妖界有一种妖,容貌美艳,化为原身时,有两只粉色的翅膀。”
  孟怀泽终于回过头来,有些懵懂地看着他。
  “这种妖名为魅妖,攻击力不强,厉害的却是那一身魅术,无需修炼,天生即有,大多数妖的妖力都是随自身控制,收放自如,魅妖却不一样,他们无法控制自身的魅术对他人产生影响,这是他们的天然本性。”
  “你、你是说……”孟怀泽愣愣道。
  邬岳说话的间隙还不忘耍流氓,趁着孟怀泽愣神,原先放松的手又将人揽住,掌心触及着温热细腻的肌肤,他心下满意,接着道:“川箕山地处人界,灵气稀薄,即便几百年汇聚,灵气比人界其他地方要多,却也比不得妖界,孕育出的小妖发育不完全,多有变异,很多都是妖力低微,模样也有些变化。”
  他想起来阿绯那张丑脸,若非那两只翅膀过于明显独特,任他也无法将之和美艳绝伦的魅妖联系在一起。
  “所以,你庆幸碰到的是这只小废物吧,”邬岳哼笑一声,“若是遇上真的魅妖,你怕是要死在床上。”
  孟怀泽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腰间那只不老实的狼爪子,浑身霎时一酸,推开邬岳便要落荒而逃。
  他着急忙慌地够到床尾堆成一团的衣裳,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忍不住咧嘴呲牙,实在是太疼了,但旁边那条狼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孟怀泽硬生生将痛呼给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都收了回去,衣带还没系好便往床下跑。
  脚落到地上,一步还没跑出去,孟怀泽便身子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每块骨头似是都零散了,腿和腰更是酸软得厉害。
  邬岳“诶”了一声,伸手想扶他,孟怀泽红着脸推开邬岳的手,连声道:“没、没事,你不用管我……”
  他硬是扶着旁边的凳子自己站了起来,逃一般出了房间。
  灿烂的阳光扑面而来,过于热烈,让孟怀泽忍不住闭了闭眼。他站在房间门口,看向院中熟悉的一切。经过一夜,地面上又零星落了些枝叶,孟怀泽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此时每一个普通平实的物什于他都显得格外亲切,良久,他往后靠在房门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昨夜的时候,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走进房间,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些了,然而现在,阳光在,微风在,他也还在。
  “孟大夫?”
  孟怀泽正陷在死而复生的感慨中,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来便看到雪招站在廊下,正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孟怀泽脸上一红,方才那关于生死的感慨霎时消散无踪,反倒是昨夜的荒唐之事又逼近眼前来。
  他结巴道:“怎、怎么了?”
  “没怎么啊,”雪招天真地笑了两声,问他道,“孟大夫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没、没干什么,”孟怀泽心虚地躲着雪招的视线,干笑两声,“今天太阳真好。”
  雪招回头看了一眼,阳光的确很好,他冲孟怀泽嗯了一声,突然又停住了动作,脑袋微微前探,盯着孟怀泽。
  孟怀泽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猫崽,正在不停地挠,勉强若无其事道:“你看、看什么呢?”
  “孟大夫,”雪招奇怪道,“你脖子里为什么好多红点啊?”
  孟怀泽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差点直接将他送往阎罗殿,完成那昨夜未实行的打算。
  他一把拢住领子往上扯,试图遮住昨晚的龌/龊罪证。
  雪招继续天真无邪道:“是有人打你了吗?你的嘴上也有伤。”
  孟怀泽又手忙脚乱地腾出一只手去捂嘴。
  雪招还在疑惑:“可是,谁打架打嘴呢?”
  “停!停下!”孟怀泽额上全是汗,红着脸道,“是、是我不小心碰的。”
  他将领口掖得高了些,直抵到下巴处,干笑道:“那个,今年蚊虫来得也真早啊,哈哈。”
  雪招唔了一声,好像是信了,晃着脑袋往四处看,找孟怀泽口中的蚊子。
  孟怀泽臊得厉害,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问雪招道:“怎么就你自己,阿绯呢?”
  雪招的爪子往院墙最角落处一指,孟怀泽只看到一蓬茂盛的草,雪招爬上台阶,放低了声音冲孟怀泽道:“阿绯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夜到现在一直不说话,我问他他也不理我。”
  孟怀泽微微蹙眉,和雪招一起走到角落处,他蹲下身,拂开面前的那一蓬草药,只看到一团粉色,阿绯将自己整个地团进了两只翅膀里面。
  “你怎么了?”孟怀泽问。
  粉色的翅膀颤了颤,却没有回应。
  孟怀泽对他的翅膀心有余悸,不敢伸手再碰,只是轻声问道:“你昨天对我撒谎了是吗?”
  许久,那团粉色里面才传来小声的一句:“对不起。”
  阿绯的翅膀挪开了,露出里面的小妖精,他蜷缩着靠着墙壁,垂着眼不敢看孟怀泽,安静又小心翼翼地流着眼泪。
  “为什么?”孟怀泽问。
  阿绯没说话,孟怀泽安静地等着,过了一会儿,眼前的小妖精才抽泣着小声开口:“我害怕你要我走……以前大家都说靠近我会难受,没有妖和我玩,但雪招好像没什么感觉,我想,我可能没有那么坏了……”
  雪招挠了挠自己的头顶,嘀咕道:“怪不得我昨天觉得有些热呢。”
  阿绯的眼泪一时间流得更凶了,他爬起来,哽咽着道:“对不起,我这就走……”
  “为什么要走?”孟怀泽道。
  阿绯一愣,抬起头来看向孟怀泽。
  孟怀泽嘴角含笑,看着他轻声道:“这又不是你的错,有些事情是天生的没有办法改变,但你只要不是有心害人,你就不坏。”
  “对!”雪招跟在他身后应和,“你一点都不坏。”
  他一把抓住阿绯的翅膀,挺起胸脯道:“你看,我就不怕。”
  阿绯愣了半晌,突然抬起两只爪子,捂住了两只眼睛,抽泣着问:“真的吗?”
  “真的。”孟怀泽道,“我没有怪你。”
  他的声音低下来:“而且,本来也不全是因为你。”
  他心里明白,昨夜真是因为阿绯他才彻底不清醒了吗?倒也未必。
  邬岳靠在房廊下,抱臂看着院中的一人二妖,孟怀泽的话尽入他的耳底。阳光暖煦,微风轻拂,他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寥远。
 
 
第30章 怕你被叼走
  从未有人对阿绯说过这样的话,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动,一脸眼泪地想往孟怀泽身上扑,孟怀泽被吓一跳,连忙后撤,没稳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疼得呲牙,却只不过一瞬,便又笑了起来。
  雪招也嘿嘿地乐。
  阿绯站在原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俩,看着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孟怀泽正笑得开怀,忽然觉得旁边站了一个人,他脸上的笑猛地顿住,浑身立马变得不自然起来,手脚像是突然间变得多余了,不知该如何摆放,眼神也不知该往哪里看。
  没等邬岳开口,他红着脸爬起来,低着头也不看邬岳,转身便往西屋里去。
  两只小妖都觉出了不对劲,雪招奇怪道:“孟大夫怎么了?”
  邬岳没吭声,只是看着孟怀泽进了房间紧紧地关上了门。
  孟怀泽蹲在房间里,想专注心思收拾草药,脸上却似中了邪,一直烧得厉害。
  院子里,雪招在问邬岳川箕山那只大妖的事,谈话声隐约地传进房内来,孟怀泽的思绪忍不住便黏到了邬岳的声音上去,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院中没声了,孟怀泽还在愣愣地听着,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紧紧地抿起了唇,手下停了半晌的动作这才又起来。
  这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孟怀泽一惊,头埋得更深了些。
  邬岳朝他走过来,靴底和地面接触发出轻微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踏在孟怀泽心上,踏得他心慌意乱,随着脚步声越近,孟怀泽猛地抱着筐子站起身来,低着头越过邬岳出了房间。
  邬岳也不恼,孟怀泽去了院中,他便再慢悠悠地跟着过去。
  海棠树下,两人在石桌旁一边一个地坐着,孟怀泽的头恨不得埋进筐子里去,以挡住对面那条狼的视线。
  有几次,他都差点没忍住问“你看我干什么”,然而话到嘴边上便销声匿迹了,他根本没办法和邬岳正常地说话。
  在邬岳的视线中,他浑身都不舒坦,连脖颈间那些细碎的小伤口都痒起来,让他想伸手挠一挠,却死都不敢真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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