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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法则(近代现代)——莎哈哈哈

时间:2021-07-25 18:25:16  作者:莎哈哈哈
  厉邵扬一下扼起他的下巴,眼眶通红地说:“给我一个理由好吗?晏晏,算我求你,给我一个理由。”
  任惜遇忽地升起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再也不想把那些痛苦与污浊从伤疤下挖出来反刍咀嚼,只愿就此认了罪,做一个无人垂怜,安静在角落腐烂的蛆虫。
  他在厉邵扬的耳边说:“因为我是婊子,我想要男人干我,我犯贱。”
  任惜遇被推着砰的一下砸在枕头上,厉邵扬死死攥着他的肩,英俊的面容几乎有点扭曲。任惜遇以为厉邵扬会对他动手,所以闭眼等待。但等来的只是一个吻。一个凶狠至极、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吻。
  晨光伊始,花坛旁边,仲夏傍晚,任惜遇曾经幻想过不下一百种他与厉邵扬的初吻,总觉得该是和厉邵扬的人一样,温暖体贴,莽撞又青涩。可满腔淡淡的血腥,战场杀敌一般的攻势,不得章法攻得他丢盔卸甲的唇舌,都在传达着主人刻入骨髓的悲愤和恨意。
  厉邵扬的眼泪沾湿了两个人的面颊,他低喘着哽咽,仿佛无家可归的狼崽:“你知不知道我……我喜欢你,跟个傻子一样哄你开心逗你玩,我舍不得,我想好好保护你……可是你呢?”
  任惜遇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吻掉泪珠,重新覆回唇上,低低地说:“对不起,厉邵扬,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任惜遇坐起来拉开厉邵扬的裤子,垂眸含吮舔弄,同时跪趴着抬起屁股,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扩张。没有任何润滑,他几乎是自虐一般做着这些工作,剖开自己,喂给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狼。
  厉邵扬再次把他压到枕头上,折起细白长腿扛到肩头,扶着硬痛的性器猛地捅了进去。
  “呃嗯!”任惜遇死死咬着手背,只泄出一声痛极的闷哼。厉邵扬一下一下发了狠地撞着,还要像小狼一样咬他,发出气恨的呜咽声,咸涩的眼泪混杂在暴虐的亲吻里。
  厉邵扬做着最凶狠的动作,却同时哭得像一无所有的赌徒。任惜遇承受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几乎忘记呼吸,却还颤抖着抚摸厉邵扬的后脑,像母亲安抚吃奶的婴儿。
  “都给你吧。都赔给你。”任惜遇在尚有一丝理智时,梦呓般说着。
  门外有人敲门,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拿钥匙开了门闯进来。彼时厉邵扬已经熄了情欲,对着任惜遇赤裸着昏迷的身体发呆。
  陆自寒面若冰霜地走进来,拿被子盖住任惜遇,然后一只手把厉邵扬拎下床,抬手狠狠揍了一拳。
  “滚出去。”陆自寒把任惜遇抱进怀里,对厉邵扬冷声说。
  厉邵扬趔趄了几步站直身子,看着陆自寒说:“我只想知道,晏晏跟你们,是不是自愿的。”
  “你觉得呢?”陆自寒抬起头,看着他冷笑,“恭喜你厉邵扬,你把他唯一的自愿,变成了这辈子最痛苦的一次。”
  厉邵扬脸上泪痕未干,闻言脸色一下子白了。
  陆自寒抱着任惜遇走去卫生间的浴室,路过厉邵扬时又道:“滚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温水从身上淋下时,任惜遇微微醒过神来。看到面前是陆自寒的脸,他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憋了许久的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陆自寒,”任惜遇这样说,“我的月亮没有了。”
  陆自寒隔着浴巾把他抱在怀里,语气还是冷得不近人情:“镜花水月,早就该碎了。”
 
 
第12章 哥哥
  任轻尘在公司盯一个要紧的项目,熬到深夜正要回家,助理忽然递过电话,说是小少爷的同学找。他莫名其妙接过电话:“哪位?”
  “任经理,我是陆自寒。”陆自寒说,“任惜遇现在烧得有点严重,您可以来接一下他吗?”
  “发烧了?”任轻尘一下站起来,“校医看过了吗?学校怎么没有联系家长……”
  “任经理,这件事不能让学校知道,也不能告诉家长。”陆自寒在那头说,“这也是我没有通知我家里直接来带人的原因。我希望您别让任总知道,把任惜遇带去安全的地方,然后请一个信得过的私人医生。”
  任轻尘让助理开车载他去了学校。他以前也是A中的学生,保安都认识这位任氏集团的大公子。他匆匆忙忙赶来,只说家里出了急事,需要把弟弟带回去。保安也不敢拦着,便放人进去了。
  进到寝室,陆自寒已经帮任惜遇穿好了衣服,再拿一块大浴巾盖着他的湿发。见任轻尘进来了,陆自寒语气冷冷的,低声说:“我没想到他那么……伤口不能沾水,就没洗澡,您先带他去看一下医生。”
  任轻尘满腹狐疑,只是眼下的情况顾不上询问,他接过迷糊昏睡的任惜遇,把他湿漉漉的脑袋裹进自己的毛呢大衣里,一下将人抱起来,快步走出寝室,把人放到车上。
  “开车,去我海湾那套公寓。再催一下陈医生,让他快一点。”任轻尘吩咐完,本想给他怀里的任惜遇整理一下衣服,无意中向后瞥了一眼,在昏暗的车灯下,瞥见了任惜遇睡裤上一点暗色。
  任轻尘把手指伸过去小心捻了一下,再拿回来,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指尖上沾着的,赫然是血迹。
  陈医生是任轻尘大学同学,专给富人圈做私人医生。大半夜被任轻尘助理的夺命电话叫过来,打着哈欠进门:“任轻尘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没有比嫂子流产更大的事,我就跟你绝交。”
  “他发烧了,那里还……还在流血。”任轻尘沉声道,“你快去看看。”
  在陈医生探完额温,去脱任惜遇裤子的时候,任轻尘就转过去对着墙。过了一会儿,听见陈医生啧声道:“你弄那么凶干嘛?看把人小孩疼得,不懂怜香惜玉。”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弟弟。”任轻尘一下带了火气,反驳道。
  “哦哦,冒犯了冒犯了。”陈医生觍着脸笑道,打开药箱,取出消毒棉球,侧翻过任惜遇的身体,小心处理伤口。
  迷糊中的任惜遇感受到疼痛,无意识地挣扎起来,一边躲闪一边低低啜泣。陈医生招架不住,无奈地喊任轻尘:“别面壁了,快来抓着你弟,不然我没法上药。”
  任轻尘这才走到床头,犹豫了一下,侧坐着把任惜遇的上半身半抱着控制在怀里。
  “轻一点……好痛……”任惜遇在梦里呜呜地哭出声,任轻尘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拍着他的背哄他:“别哭了,很快就不痛了。”
  “我真没见过当哥哥当到你这个份上的。”陈医生一边涂药一边说,“这真不是你干的?”
  “我不喜欢男人,而且这是我亲弟弟。”任轻尘无语地回他。
  “亲弟弟怎么了,又不是从小养在身边,本来就没什么亲情。”陈医生嘟囔,“再说了,我见过豪门里比这大胆的事还少么?你弟弟那么漂亮,你舍得让别的毛头小子再没轻没重欺负一遍?”
  说到这里,任轻尘的眼神瞬间阴沉下去:“今天这笔账,我会替他讨回来的。”
  “真难得,任经理也有为工作以外的事情上心的时候。”陈医生感叹,“没想到你个冷血工作狂,原来是弟控。”
  陈医生处理完,给任惜遇喂了退烧药,对任轻尘说:“没什么大问题,晚上再观察一下,烧回来就用冷毛巾物理降温,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陈医生离开后,任轻尘拧了冷毛巾备在边上,给任惜遇小心拉着被子。
  动静之间,任惜遇醒转过来,看到任轻尘的脸,有些迟钝地开口:“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把你带回家了,放心,不是任家。”任轻尘说着,神色冷了下来,“你告诉哥哥,身上的伤,是不是陆自寒弄的?”
  “不是他。”任惜遇说着,闭上眼用脑袋蹭了蹭任轻尘,“哥哥,我好累啊,你让我睡一会儿,不要跟我说话好不好?”
  刚洗过的柔软发丝在他怀间蹭过,任轻尘像被小猫拱了掌心,呼吸一滞,先前的质问就忘了个干净。
  “好,你睡,哥哥给你冷敷降温。”任轻尘滞了许久,终道。
  任轻尘关了灯,任惜遇自然地团在他旁边,枕着他的大腿,像奶猫依赖主人那样安心地睡着。任轻尘用毛巾擦过他的额头,脸蛋,撩起发茬擦拭瓷白的后颈,慢慢往后衣领里面延伸,眼神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下去。卡通棉睡衣的后领是圆的,露出一片光滑的后肩,然后是纤细的后背,隐约能看见薄薄皮肉下微凸的骨节。顺着柔和的曲线往下,仿佛就能到达那片湮没于黑暗的饱满雪域……
  陈医生的话莫名在耳边回荡,任轻尘忽然觉得渴得烧心,渴得理智尽失,而眼前的雪白,就是荒漠里唯一的水源。
  任惜遇无意识地躲开毛巾,轻轻哼着:“不要了,痒。”
  任轻尘擦拭的动作停住了,着了魔一般,用手掌代替毛巾,慢慢地贴近他衣领下的后背。指腹还没碰到皮肤,他似乎就已想象出紧致柔滑的触感了。
  “哥哥……”任惜遇梦呓似的说着,话音慢慢飘进任轻尘的耳朵里,像是靡靡红帐里的一剂清心音。任轻尘骤然冻住一般,手指在后背悬了片刻,猛地缩回。
  他把任惜遇放回枕头上,踉踉跄跄地跑出房间,差点被门槛绊倒。房间内的任惜遇又陷入了安稳的梦乡,任轻尘僵直地站着,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心。许久之后,黑暗里传来啪的一声,任轻尘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平安路的清晨是纸醉金迷后的空洞,街道上留着空酒瓶和垃圾,稀松残缺的地砖下面藏着久积的污水,就等着不长眼的路人踩上一脚,把所有脏臭都沾上身。
  街头的玻璃门被卷发女人打着哈欠拉开,没打完半个哈欠,赫然看见路中间站着个穿着白衬衫,头发蓬乱,游魂一样的落魄少年。
  “哎哟,这是谁家小弟弟,大冷天的穿这么点?”女人看着他发青的嘴唇,还有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伤痕,心里估计这是哪个小混混喝醉了,笑嘻嘻地说,“瞧瞧这一脸伤,怪心疼的,来姐姐这里暖和暖和。”
  翻栏杆从学校进去再出来,厉邵扬连外套都没有穿,生平第一次走进售票大厅,又因为没带身份证买不了票,花光身上所有的钱在车站门口上了一辆黑车,在B市城郊就被赶下车,靠着一点点问路,走了一整晚,终于在清晨走到了这个只存在于他和晏晏谈话中的,晏晏曾经的家。
  此时的厉邵扬冻得失去知觉,脑子也慢了半拍。女人一牵,他就当真愣愣地被带了进来。女人大喜过望,把人拉到沙发上,染着指甲油的手柔柔地往到他大腿上摸。厉邵扬一个激灵站起来,仿佛回了神:“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么纯情啊?找乐子也不想?”女人看着厉邵扬手忙脚乱地躲闪的样子,反应过来这人根本没想干什么,八成只是来蹭暖气的,顿时态度就变了,倚着沙发半懒不懒地说,“那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厉邵扬嗓音干涩,真是冻狠了,咳了半天,才艰难地嘶声说:“姐姐你知道,红玉发廊在哪里吗?”
  女人看不下去,叹了口气,起身接了杯热水,塞到他手里:“红玉发廊?你找那儿干嘛?他们那儿都关张一年多了。”
  女人说着,忽然顿住看他:“你不会是来找小何的吧?他又跑了?”
  “什么跑了?”厉邵扬愣住了。
  “就是去年,红玉发廊老板娘不是生病了么,她儿子从平安路这头求到那头,第一天的急诊费也凑不起,再后来就被一辆豪车接走了。当时我们就说,何姐护了她儿子这么多年,晚上连门也不让他出,最后还是逃不了被人玩的命。”女人叹着气说,“偏偏她儿子我们从小看着,多要强多优秀的一个孩子呢,哪当得了我们这种人,好像过了一两个月吧,小何八成受不了跑出来了,躲在红玉发廊里。我们平安路上的都讲好了,绝不往外说,可他还是被大老板找到了。那一晚上又哭又叫的,我在屋里都听得见,然后凌晨就被救护车拉去医院了。”
  厉邵扬大脑一片空白地傻在原地,可女人毫无所觉,越说越生气:“包养他那个老板,要天打雷劈的!趁何姐生病来逼小何,他能逃到哪里去?妈妈还在医院里躺着呀!后来听说何姐也没治好,小何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真是的,倒了八辈子霉碰到那种人,长得端端正正一个男孩子,现在有没有命活都不知道。”
  女人说完一抬头,也愣住了:“小帅哥你哭什么?诶诶,我没欺负你啊?怎么哭成这样?”
  女人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看着少年从饮泣哽咽,到蹲在地上号啕大哭,比刚被主人家丢了的狗崽子还惨。一次性纸杯接的热水洒在了地上,冒着嗤嗤热气,有些溅到了少年的手背,他也毫无觉察。
  任惜遇在任轻尘的公寓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坚持要回学校。任轻尘很不赞同:“你都这样了,回学校……也不方便养伤,为什么不多住几天?”
  任惜遇看着任轻尘,轻轻说:“再多几天学校那边就瞒不住了,被爸爸知道怎么办?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在家学习效率太低。”
  任轻尘愣了一会儿,才笑着揉揉他的脑袋:“行,送我们好学生回去学习,不过在学校也不能太累。”
  “嗯,谢谢哥哥。”任惜遇乖巧点头。
  “昨晚那个人,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任轻尘沉下声音问。
  任惜遇低头沉默一瞬,才道:“哥哥,我想好好学习,好好生活,不要被厌恶、被抛弃。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是我追究得起的。”
  任惜遇太清楚自己浮萍一般的命运,这份超脱年龄的清醒和成熟叫任轻尘看着难受。他再次超出自己给自己规定的界限,上前抱了抱任惜遇,对自己解释,权当是兄长给弟弟的安慰。他说:“哥哥保护你。”
  回到学校,任惜遇跟任轻尘打完招呼,从大门口往教室的方向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身边的人群格外安静,而且在他走过之后,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任惜遇心里隐隐不安,回到教室里,同学们如出一辙地瞬间安静。
  他皱着眉往自己的位置一看,纪燃和陆自寒居然同时围在那里,不知低头捣鼓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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