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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法则(近代现代)——莎哈哈哈

时间:2021-07-25 18:25:16  作者:莎哈哈哈
  一个小时前,任轻尘急得想追上楼,被任夫人勒令留在原地:“他一个私生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爸本来约了陆家谈生意,现在气得什么也不管,就只能靠你了!陆家马上就到,你给我不许分心,谈好合同,才能让你爸对你刮目相看!”
  任轻尘知道自己上去也做不了什么,心里想着,大不了任惜遇被赶出家门,自己再接走他养他就好了。可还是一直莫名感到不安。
  陆家的车不久后到了,陆氏夫妇和陆自寒一起进了门。任轻尘勉强维持笑意招待着,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陆自寒对任惜遇的态度,灵光一现,偷偷拿出手机给陆自寒发了一条短信:
  惜遇在二楼书房,可能有危险。
  陆自寒看了一眼,顿住,又看了一眼任轻尘,忽然站起身,把父母吓了一跳。
  陆夫人皱眉:“干什么?让你来学生意的,好好坐着听。”
  “听烦了,出去透透气。”陆自寒说完,不顾父母的责备,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书房的大动静终于引起客厅里的人的注意,等陆氏夫妇跟着任轻尘上楼查看时,一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的就是一地碎茶壶的狼藉,任总顶着一头茶水呆住,而他们的儿子陆自寒,强行抱着任总的儿子任惜遇,嘴唇还贴在一起。
  “陆自寒!”陆父当先反应过来,暴怒地扯过自己儿子,上来就是一巴掌。
  “别打儿子!”陆夫人急得上来拦,又呵斥陆自寒,“自寒!你发什么疯,欺负任总儿子干什么!”
  陆自寒满不在乎地擦掉嘴角的血,笑了起来:“没欺负惜遇,我在亲他,因为我喜欢他。”
  “什么?”陆氏夫妇懵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任轻尘适时插话:“小陆,就算你喜欢惜遇,也不能干涉我们的家务事对不对?我父亲只是因为惜遇犯错了打两下,你也不能往我父亲头上丢茶壶吧?”
  陆父终于找到发泄点,不由大怒:“你还敢对任总动手?”
  陆自寒笑了笑,看着任万山说:“对啊,我喜欢任惜遇,当然谁都不能碰他,谁碰我跟谁急,知道了吗?”
  任万山在看似疯狂偏执的陆自寒眼里,看到了精明无比的算计和威胁:不认下这个版本,你任万山猥亵亲儿子的事也休想瞒下去。
  任万山忍了许久,终于开口:“惜遇是我的儿子,怎么教他我自有分寸。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合同就算了,改天再谈吧。”
  陆氏夫妇对着任家道歉道得点头哈腰,进了车里之后,陆父气得又扇了陆自寒一耳光,被陆夫人赶紧拦下了。
  “好好的生意,全被你宝贝儿子毁了!”陆父越想越气,“小兔崽子你招惹谁不好,招惹任家小少爷?就算是私生子也是任万山认回来的儿子!金枝玉叶的小少爷能给你当老婆?”
  陆夫人劝道:“也不一定嘛,我看刚才惜遇也不是很抗拒……如果任家的真愿意,现在社会那么开放了,去国外领个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父怒道。
  陆自寒靠着椅背慢悠悠地说:“我这辈子不要别人,就喜欢任惜遇,我非娶他不可。”
  “少说两句!”陆夫人瞪他一眼,又转回去小声对陆父道,“小孩子脾气大,你别跟他硬来。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自寒要真跟任家那个好了,那任总是不是得偏向咱们一点?如果真的走到联姻那一步,任家为了孩子,生意上肯定还会再多搭一点照顾,任家的小少爷,不比门户小点儿的千金强多了?”
  陆父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和妻子讨论起相关的利益问题。说到利益,夫妻俩都是最精明的商人,永远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
  陆自寒听着他们有条有理的分析,舌尖舔着嘴角的血,看着窗外肆意地笑着。血腥味的刺激绽放在味蕾,任惜遇脆弱又诱人的味道还停留在口腔里。
  他想,他继承了父母的全部天分,成为了最疯狂,也最冷静的商人。
  他做了很多疯狂的事,但所有的所有都不如喜欢上任惜遇来得更疯狂。而他可以为了这份喜欢,等价交换,把自己的血肉当做武器,给任惜遇构起最安全的屏障。
  闹剧结束后的任家,任万山站在一旁阴郁了许久,等到任夫人来拉他,才一把甩开任夫人,大步走了出去。
  等任万山一走,任轻尘立刻把任惜遇抱了起来,不顾任夫人的劝阻,离开任家,拨通了陈医生的号码,驾车飞驰到自己的公寓。
  陈医生折腾到晚上,才把后背上的碎瓷片全部清理干净,敷上药,嘱咐了任轻尘一番才离开。
  任惜遇浑身松了下来,把咬在嘴里的毛巾吐了出去。任轻尘俯身拿起毛巾,轻轻替他擦拭了额头的冷汗。
  任惜遇疲惫地半合着眼说:“任经理,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任轻尘动作一顿,看着他说:“惜遇,你不用改口的。就算爸不认你,我还是把你当弟弟。”
  任惜遇挑起眼,自下而上看向他。眼神里似乎有很多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是甜腻腻的糖丝,慢慢地缠到任轻尘身上。
  任惜遇抬起手指,点着任轻尘的膝盖,一点一点攀向大腿,在某处停住,然后对耳根通红的任轻尘说:“任轻尘,哥哥是不会对着弟弟硬的。”
  做完这些,任惜遇厌烦地闭上眼:“别再跟我说这些,我讨厌亲情。”
  任轻尘慌得一把握住他的手:“惜遇,你不喜欢哥哥,我就不当哥哥,什么身份都好,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
  在他恳切的凝视中,任惜遇怜悯般再次睁开眼,对他说:“我不需要哥哥,只需要裙下之臣。”
 
 
第15章 经营
  任惜遇搬进了任轻尘的公寓,任轻尘趁着任万山不在家,把保姆偷偷打包好的任惜遇的行李取出来安置进公寓,再去学校把他的东西收拾好带回来。原本比样板房还空的房子,一下子被填得满满当当,甚至还有些带着烟火气的杂乱。
  任轻尘也没再住回任家,每天结束公司的工作就早早下班回公寓,学着网上的菜谱给任惜遇炖补汤。
  任惜遇起初两天伤口刺痛又发烧,总是迷迷糊糊的,为了打起精神,他又开始看书复习。这天任轻尘进房间,看到的就是他侧倚在床头,垂眸列式子做题的样子。
  “惜遇,等一下再学,先把汤喝了。”任轻尘端着小瓷碗递过来,任惜遇放下书和笔,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
  任轻尘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清了一下嗓子道:“我最近查了一下消息,爸……任总他好歹顾着脸面,没把你的事昭告出去,但毕竟他不拿你当儿子了,你……还是别回任家了,这套公寓隐蔽性很好,他一时半会找不到的。”
  任惜遇抿着汤汁,淡声问:“那几家现在怎么样了?”
  “陆家现在还不好意思提合同,但隔三差五往任家送东西,管家不收,回马枪都杀到我这里来了。”任轻尘无奈一笑,“纪家没什么消息,比以前低调了很多,周末的小聚会也很久没办了。听说他们要安排纪燃出国留学,把纪燃关在家里做思想工作,连期末考也没让他去。厉家……不太好看,邵总到处抓厉总的情妇,把好几个会所闹得没法开工,厉总要跟她离婚分割财产,她又始终咬着不放。哦,还有他们的儿子,离家出走那么多天都没找到,这夫妻俩顾着自己闹,连儿子都不上心找。”
  任惜遇一顿,问道:“报警了吗?”
  “厉总和邵总不肯报警,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吧。”任轻尘摇摇头。
  “轻尘哥,你能派人去找找吗?”任惜遇不肯再和任轻尘兄弟相称,最后妥协变成了这个称呼。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我可能知道他在哪,我把地址给你。”
  “好。”任轻尘应下,然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任惜遇低头把汤喝完,把碗递还给任轻尘:“谢谢轻尘哥。”
  任轻尘接过碗,问了一句:“我看你好像喜欢甜的,所以多加了点蜂蜜,好喝吗?”
  任惜遇看见任轻尘带着期待和忐忑的眼神,从床上直起身,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了一下,舌尖扫过紧闭的唇缝,把残余的味道沾在他的齿上。任惜遇闭着眼,逼得任轻尘步步破防,在接吻的间隙浅吟轻哼,像个闯进来作乱的小妖精,用唇齿和软舌的挑逗告诉任轻尘:甜的。
  一个软绵绵的袭击便叫任轻尘阵地失守,任惜遇明显地听到他呼吸都乱了,轻笑了一下,才慢慢移开唇。
  然而在暧昧的亲吻之后,本该有的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都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任惜遇乌沉的黑眸一瞬不眨地看着任轻尘,微红的软唇轻启道:“轻尘哥,吴秘书的事,你是不是还有隐情没告诉我。”
  任轻尘还没从甜蜜的混乱里回过神,就已猝不及防困进了他审视的视线里。
  “狸猫换太子这种事,得承担多大的风险,我母亲没有钱,没有地位,为什么能说动吴秘书帮她?”任惜遇一句接一句,不留余地地追问,“任万山和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分开的,他为什么在数不清的私生子里选中了我来当他的小儿子?”
  任轻尘沉默许久才道:“惜遇,你母亲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上一辈的恩怨牵扯到你身上,想让你无忧无虑地长大……”
  “我已经没有无忧无虑的资格了,轻尘哥。”任惜遇看着他,“这是我妈妈的人生,也是我的人生,我有权利知道。”
  任轻尘沉沉叹了口气,终是开了口。
  “何女士没成年就到B市打工,任总出差到B市时看上她,追求了一阵,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当时任总已经和我妈订了婚,何女士并不知情,但是最后两个人分手,并不是因为任总的婚姻状况暴露,而是……”任轻尘忍着心底浓浓的厌恶和失望,咬着牙往下说,
  “是那天何女士被任总带去会所应酬,任总和一群大老板喝多了,对何女士……何女士自己也被灌得人事不省,醒来之后彻底崩溃了,逃了出去,再也不肯见和任总有关的任何人。任总怕何女士出去闹坏了自己的声誉,抢先散播谣言,让何女士在工厂待不下去,没多久就被辞退了。何女士没有亲友,走投无路,偏偏又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没钱打胎又不忍心,最后是红玉发廊原来的老板娘帮了她,她才把你生下来。后来老板娘犯事被抓了,把发廊留给她,她最终认了命,变成了红玉发廊新的老板娘。”
  “吴霖很早就跟着任总,这些事他都看在眼里,早前接送何女士,后来散播谣言,这些工作都是他在任总的授意下干的。但他于心有愧,之后有偷偷回来看过何女士,又给何女士发了很多消息,一律被拒之门外。直到几个月前,何女士主动联系他,请求他帮这个忙。吴秘书大概早就不满任总了,所以真的答应了,在调查时把你的资料摆到优先级,提醒任总想起了过往。出于愧疚,任总派他找人做了亲子鉴定。接着就是篡改鉴定结果,偷梁换柱,把你接回了任家。”
  冗长的叙述之后,是久久的沉寂。任惜遇低头盯着床沿发呆,忽然笑了一声,抬起手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惜遇,惜遇……”任轻尘看着他簌簌发抖的肩膀,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想哭就哭出来,哥哥陪着你。”
  可眼泪从手背溢出,他仍然抖得像将被吹落的树叶,却始终静默着,仿佛一场黑白默片。
  他想起高二接近尾声的时候,他曾经在病床前,跟母亲大吵过一架。
  或许是护工把治病的真实金额说漏了嘴,或许是楼下来接他的豪车被母亲看见了。总之那天他拖着酸软的身体,强打精神去医院照顾母亲,却看见何令茹坐在床上,似乎忍着情绪,死死盯着他。
  任惜遇按下隐隐的不安,笑着对她说:“妈妈,你想吃什么,我去医院食堂给你打。”
  “晏晏,你从哪里过来的?”何令茹不理会他,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我……从学校过来的啊。”任惜遇强装镇定地回答。
  何令茹指着窗外,语气森冷:“那刚才,送你到楼下的人是谁?”
  “那是,那是我上家教的学生家长,我要来医院,他顺带稍我一程。”任惜遇强笑着说,“妈你想什么呢,是不是饿傻了,我去给你买饭吧,我……”
  “那我问你,”何令茹再次打断他,把一张费用清单摔在被子上,“打针,吃药,肾透析,要那么多钱,你为什么骗我说没多少?这么多钱,你从哪来的?”
  任惜遇彻底笑不下去了,所有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
  “我在问你!这么多钱从哪来的,啊?你做什么家教能赚到这么多钱!”何令茹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咆哮,整个病房都回荡着她歇斯底里的质问。
  一直紧绷在任惜遇脑子里的弦突然断了,他用更大的声音反驳她:“你管我是哪来的钱!我就是能弄到钱,我能治好你!”
  何令茹大哭起来:“小混蛋!讨债鬼!我拼了命生你养你一场到底为了什么,啊?!”
  “我也在拼命赚钱,拼命救你,你为什么不领情啊妈妈!”任惜遇握着何令茹细瘦的肩膀,看着她在自己手里崩溃地蜷缩成一团,“妈妈,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安心治病,安心把身体养好,以后我们搬出平安路,好好生活好不好?”
  何令茹力气渐弱,只剩绝望的呜咽:“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不可以!”任惜遇比方才的何令茹更歇斯底里,“妈妈,我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你凭什么放弃!我不许你离开我!”
  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把母子隔开,一边给何令茹打镇定急救,一边把任惜遇拉开,责备他不顾病人身体状况,还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任惜遇看着何令茹被放在病床上舒缓安抚,看着她瞪着空洞的灰瞳看着天花板,就是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任惜遇再也忍不住,冲出病房,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哭了整整一夜。
  那天之后,何令茹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也意外地十分配合治疗,让任惜遇都以为她已经妥协了。
  一个月之后,任惜遇见到了任万山的秘书吴霖。他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能落在他头上,哪怕给了头发也没把事情放在心上。可之后任万山带着亲子鉴定的证书,红着眼睛来问他,何令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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