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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法则(近代现代)——莎哈哈哈

时间:2021-07-25 18:25:16  作者:莎哈哈哈
  任惜遇永远忘不了那天的场景。他推开病房门,没有见到母亲温柔风情的笑脸,而是她画上精致的妆容,闭眼躺在病床上,像睡着了一样安详。身上所有的管子都被她拔掉了,她双手放在胸前,手里压着早就写好的遗书。病房里一片狼藉,只有她美得像不会腐朽的童话。
  遗书的内容很简短:“万山,请你看在往日情分上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晏晏,希望你快乐。”
  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当初母亲早就替他铺好了路。何令茹是这样聪明的一个女人,知道血缘不足以作为打动任万山的筹码,在重逢这日结束自己的生命,遗容如一开即谢的昙花,把这抹血迹狠狠扎进任万山心里,让他放不掉任惜遇,带着任惜遇拔出眼前的泥潭。
  然而何令茹高估了任万山的旧情,也高估了他的人性。孤注一掷苦心经营,到头来只是送给任惜遇一场荒诞的风雨,让他爬起又跌落,反反复复,彻底清醒。
  颤抖停歇,任惜遇放下手背,眼睛仍是那样透黑,有着世间最美的脆弱感,却早已竖起无坚不摧的屏障。
  “哥哥,你恨他吗?”任惜遇看着任轻尘。
  任轻尘眼底风雨欲来,深吸了一口气,终道:“我恨他辜负我母亲,恨他把你们母子害成这样,恨他戏弄猜忌我,把我当成固权的傀儡,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亲生儿子……自始至终,他爱的只有自己。”
  “我之后要做的事,不会再给任家留任何余地,也不会顾念你大少爷的身份。”任惜遇轻声说,“你如果不愿意看,我就搬出去,以后也不会再来麻烦你。”
  “惜遇,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不伤害自己,我都不会阻止你。”任轻尘半蹲在床前对他说,“随便你拿我当哥哥也好,猎物也好,给我留一个位子,让我看着你好好长大,可以吗?”
  任惜遇看着他眼里的滚烫真心,就像水底的人鱼隔着海面看天空。离自己太远,太渺茫,他不愿再花费力气掂量那颗真心的重量。
  于是他只是笑着吻上去,双手从任轻尘的肩游走下去,一路引起一发不可收拾的火苗。
  任轻尘被激起最原始的欲望,变成任惜遇最熟悉也最自信能把握的样子。
 
 
第16章 战场
  任轻尘的呼吸因为失控乱了节奏,和任惜遇的吐息交缠在一起。小瓷碗被胡乱摆到床头柜上,又因为没有放稳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火星一下子就从胸膛烧到下腹,任轻尘赶在自己完全失控之前抓住任惜遇脱睡裤的手,低喘着说:“你伤还没好,不用这样。”
  任惜遇睁着小鹿似的眼看他,乖乖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床边,光脚踩在任轻尘的毛绒拖鞋上,轻巧地解开他的皮带,伸出艳红的舌尖,在他硬涨的物件上舔了一下。
  任轻尘倒吸一口气,立刻制住任惜遇的肩:“不用,不用这样。”
  任惜遇眨眨眼,眼里雾蒙蒙的水汽像要把他包裹进去。任惜遇说:“哥哥,真的不用吗?”
  任惜遇拒绝再把他当兄长,可这一声哥哥全无孺慕之情,只是床笫间爱侣的诱惑挑逗。任轻尘再也克制不住,扣着他的后脑再次追吻上去,与他一起侧躺到床上,手掌从腰臀抚摸到大腿,再到他伏在腿间的粉色性器。
  被任轻尘握住的时候,任惜遇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接着从善如流地握住他的,一边熟练套弄,一边在他手里喘息呻吟。凭心而论,任轻尘的技术算不上多好,但成熟男人的掌控和爱抚叫他生出别样的满足感和熨帖,手里的动作也更加忘情卖力,让任轻尘也低喘出声,扣着他深吻,无休无度地索取甘霖。
  任轻尘的舌头开始反守为攻,闯进任惜遇的口腔肆意翻搅,发出粘腻的水声。少年人身上仿佛还残留隐隐的奶香,像是过早开放而显得更加娇嫩羸弱的花瓣,在风里摇曳着,欲拒还迎地缠上他的腰。
  前几天他还在把任惜遇当成需要呵护的胞弟,为自己暗潮汹涌的欲望感到羞愧和耻辱。而现在,他的弟弟正在他怀里被他亲吻攻占,用带着奶香的口腔包容取悦他。强烈的背德感冲撞着他,刺激得他从心口麻到头皮。
  他的灵魂像是分成了两半,一半沉溺于这场绚烂奢靡的背德游戏,一半悬在空中冰冷地审视这对自欺欺人的可笑兄弟。一个宁可作践身体也不愿再相信情爱,一个捧出真心也被拒收,于是甘愿踏进画地为牢的陷阱,做个让对方最放心的嫖客。
  任轻尘怎么敢再拿真心束缚惜遇,他遇到的每一个爱字,都已叫他脱了层皮。
  纪家庭院内,纪燃已经被父母关在自己的小洋房里将近一周,地下室有健身房和球场,顶层有游泳池,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佣人做饭打扫,但就是围着洋房站着一圈二十四小时轮岗的保镖,不让纪燃出门。
  起初纪燃还不在意,整天打球游泳玩玩游戏,给任惜遇发无聊的骚扰短信,时间长了他就开始烦躁,对着保镖发脾气大喊大叫,但没人理他。
  这天早晨他趴在窗户上,眼尖看到父亲的车经过,打开窗大喊:“爸!停车!”
  车子毫无反应,于是纪燃气得喊:“纪盛堂!给老子停下!”
  果然车停了下来。纪父下了车,指着窗口的纪燃骂:“臭小子,讨打是不是!”
  纪燃混不在乎地做鬼脸,问:“要打也得先放人啊,你什么时候放臭小子出去啊?”
  纪父余怒未消,冷声说:“你先反省好自己!混夜店混酒吧,去学校只会跟同学打架,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人样?”
  “怎么就不像样了,我打架是因为姓刘的那个欠揍!我为民除害!”纪燃道,“再说不就打个架么,至于关我那么多天吗?期末考都不让我去!”
  “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还考试?”纪父冷笑,“别耽误功夫了,安心在家里呆着,关不了你几天,等留学机构那边联系好了,你就直接去国外,到时候爱怎么玩随你便。”
  纪燃懵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说:“谁说我要出国了?我不出国!”
  “你老子说的,由不得你。”纪父说完便不再理会纪燃的喊叫,自己上了车,砰的一下关上车门。
  “真要把燃燃送出国啊?”纪母坐在车上问。
  纪父叹了口气,满脸无奈:“我在国外拿他身份开的账户,他得早点出去安顿好。之后形势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和囡囡也先收拾着东西,万一真的不行了,就赶紧走,到国外找纪燃去。”
  纪燃全然不知车里父母忧心忡忡的对话,他被父亲那句出国气懵了,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想不到解决办法,最后灵光一现,一通电话打给任惜遇。
  “喂,哪位?”任惜遇睡得迷迷糊糊,接起电话时还带着软糯的鼻音。
  纪燃听到任惜遇的声音立马精神了,兴高采烈地说:“小班长,来我家帮我补习吧。”
  “?”任惜遇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显示屏,确认自己没听错人,“纪燃你吃错药了?”
  “我爸他有毛病,看我成绩不好就要我出国,”纪燃道,“你来帮我装装样子,我爸一高兴,说不定就不送了呢。”
  任惜遇叹了口气:“纪少爷,我觉得你出国学习也挺好的,国内的教育环境确实不适合你。”
  “那不行,我还没追到你呢,出国给陆自寒和厉邵扬腾地方?我才不干呢。”纪燃哼道。
  任惜遇几乎要翻起白眼。之前对纪燃费那么多口舌,结果全是白搭。
  正欲说话,身后忽然覆上一个怀抱。任轻尘从背后搂上他,拨了一下他睡乱的头发,在他耳边问:“怎么醒那么早,是谁的电话?”
  纪燃一听见这个声音就炸了毛:“任惜遇,你又在哪个男人床上呢?!”
  “我……”任惜遇没来得及接话,任轻尘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道:“你背上的伤还没好,不要到处乱跑比较好。”
  纪燃顿时忘了方才的质问,急道:“你受伤了?怎么伤的,严不严重?”
  任惜遇无奈道:“在碎瓷片上跌了一下,扎到了,没有很严重,但出门确实不方便。”
  “那你……不行,我得来看看你。”纪燃气鼓鼓地道,“你好好在家躺着,不许到处乱跑,我来了不许不见我!”
  任惜遇怕他去任家闹事,只好妥协:“我现在没在家里,等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你想来就来吧。”
  挂了电话,任惜遇转身去寻求任轻尘的意见:“你不想别人进来的话,我就去酒店租个房间等他。”
  “不用,他想来就来。”任轻尘笑了一声,“纪家小子是吧?上回没看仔细,这次正好见识一下。”
  任惜遇对于两人莫名的胜负欲有些无语,没多说什么。他发完地址,乖巧地躺在任轻尘的怀里,开口道:“轻尘哥,探监需要什么手续?”
  “你想去看吴霖?”任轻尘问。
  任惜遇点头。任轻尘想了想道:“探监得交申请证明,然后等通知。而且吴霖是经济犯罪,还在审查期,程序会更严一点。不过我以公司经理身份去申请就方便得多,到时候我把你的资料带上,跟我一起去一趟就行。”
  “谢谢轻尘哥。”任惜遇笑了笑,凑上来吻他,饱满的唇珠刚碰到他的嘴角,就被他捏住了鼻尖。
  任轻尘半开玩笑地问:“一个吻换一条情报?”
  任惜遇眨眨眼:“轻尘哥觉得不够吗?那……”
  任轻尘生怕他再蹦出个更香艳的词来,正要说够了,却见任惜遇直起身,一边下床穿鞋一边说:“那我给你去煮碗面当早餐吧,我厨艺比你好一点哦。要水煮蛋还是荷包蛋?”
  任轻尘把将要出口的话咕咚一声咽回肚子里,然后说:“荷包蛋。”
  几天之后,任惜遇下了车,跟任轻尘到监狱门口登记,然后被带进了见面室。吴霖一身狱服,比原来苍老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乱了,看向任惜遇时,第一次流露出了他不曾见过的情绪。
  任惜遇心想,吴霖确实伪装得很好,不是东窗事发,他都不知道自己被吴霖私底下关照过多少。他拿起电话筒,对吴霖喊了一声:“吴叔叔。”
  吴霖听了,像是刚学会笑一样生疏地扯起嘴角:“小少爷。”
  “你不用叫我小少爷,任总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了。”任惜遇说。
  吴霖愣住许久,一下子绷不住脸色,哽咽起来:“我对不起何小姐,对不起你,晏晏……”
  “吴叔叔,你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是任总指示你做的,跟你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任惜遇的宽慰却让吴霖更加愧疚,抱着听筒老泪纵横:“都怪我,我明知道何小姐不喜欢会所那种地方,可是怕被任总炒鱿鱼,还把她骗上车送过去。出事了之后,又去她厂子里散播她不检点的谣言,让她找不到工作……她已经怀孕了啊!任总为了保名声叫我断了她的生路,可她还是憋着一口气活下来了,还把你生了出来。我那天隔着产房偷偷看了一眼,看到她抱着你,一边笑一边哼着歌,我就……我真不是个东西!我该死!”
  “吴叔叔,别哭了,该死的不是你。”任惜遇看着他说,“所以你恨他,就背叛了公司吗?”
  吴霖猛地顿住,看了一眼监控,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咬着牙道:“对,都是我干的,我恶心透了任万山,巴不得看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那么多的资金空缺,还有偷税漏税,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吗?”任惜遇一字一句地问。
  吴霖看着他,恨声道:“晏晏,别问了,不管之后查出来多少,都是我干的。”
  任惜遇站起身,垂着眼安静地看着他,最后说了一句:“吴叔叔你放心,你的家人都好,我会帮你照顾好他们的。”
  离开监狱后,任惜遇在车上一言不发地沉思着。任轻尘递了一瓶牛奶给他,他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开口道:“吴叔叔不是想背叛公司,是想收集材料去举报任氏集团,对不对?”
  任轻尘没有说话,于是任惜遇接着道:“但是被任万山发现了,任万山就先他一步报警,把脏水都扣在了吴霖头上。这样既除了内鬼,又能洗白公司。吴霖知道自己的家人被控制了,所以不敢说真话,还说之后查出多少,都是他干的。”
  任轻尘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我们家惜遇真聪明。”
  “但是任氏集团干过多少脏事,靠着这一次,推得干净吗?”任惜遇又问。
  任轻尘想起公司里的事,不屑地嗤了一声:“当然不行,所以他们最近在物色皮包公司给自己洗/钱,把明面上的账做平。可规模大又任凭摆布的公司确实不好找,任总最近正发愁呢。”
  “你觉得元石公司怎么样?是我同学袁倜家开的。”任惜遇问。
  “元石……”任轻尘皱着眉在记忆里搜索。
  “袁倜本来家境很好,上学期还当过班长,但这个学期听说他家公司出问题了,班长的位子也丢了,精神状态特别不好。”任惜遇说,“看他那个样子,家里公司的状况大概不是一般的差吧,轻尘哥你去查一查,如果符合要求的话,可以到任总那里多推荐一下。”
  任轻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送任惜遇回家之后,任轻尘去公司查袁家的底细,任惜遇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号码。
  任惜遇接受刘家的股份之后,请秘书帮忙找个可靠的代理帮自己经营。刘家巴不得给任惜遇雪中送炭,以后万一他掌权,刘家能得到的好处可不是同日而语的。这点举手之劳,秘书办得妥妥贴贴。
  任惜遇打电话给代理事务所,那边很热情地问候道:“任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任惜遇:“我的股现在怎么样了?”
  “刘氏企业的股值涨势挺好,我们用差价替您买进了一些散股,利率还是不错的,您可以看看我们每天给您发的信息。”
  “嗯,谢谢。”任惜遇点头道,“现在帮我看看元石公司的股价,我要你们抛售掉刘氏的股,买进百分之二十九元石公司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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