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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法则(近代现代)——莎哈哈哈

时间:2021-07-25 18:25:16  作者:莎哈哈哈
  “哦,”任惜遇吐了吐舌,“这些公司里的事,我不太懂。”
  任轻尘的声音更温和了一点:“等你毕业了来公司,哥哥教你。”
  任惜遇顺势问了一点和公司股份相关的问题,借着聊天不动声色地掂量了一下那百分之零点八股份的分量,决定还是先不着急抛售,找个信得过的理财公司存起来再做打算。
  一场闹剧结束之后,纪燃到政教处只说看不惯刘磊才和他打架,只字不提任惜遇,加上刘家示意,学校也只好大事化小,让纪燃家长把人领回家去停课反省三天。到第二天,一班一共缺席了三个人,除了纪燃和刘磊之外,厉邵扬仍然没有回学校。
  任惜遇看着身边无人的位置发了一会儿呆。下身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心口被人挖掉一块般空荡荡的感觉更令他难受。他想,等厉邵扬回来,他就换个位置吧,反正厉邵扬应该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等下课抱着作业去办公室,他敲了敲新班主任的门,走了进去:“李老师,物理作业收齐了,给您放在这里。”
  “嗯。”李老师应完,看着他欲言又止。于是任惜遇问道:“李老师,您还有什么事吗?”
  “咳,惜遇,是这样啊,最近你遇到很多事,老师也能理解……但毕竟我们还是要考虑一下班级声誉,对不对?毕竟也快期末考了,你也要准备考试,要不就先专心准备考试,把班长的工作暂时交给别的同学,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慢慢协调。”
  任惜遇的脸色冷了下来,轻轻嗤笑:“下周就考试了,您这周撤我班长的职?”
  “你急什么,我都说了,暂时交给别的同学,你腾出时间把自己的问题解决好再说。”李老师冷声道。
  “李老师,是我的隐私被公开,我的课桌被人乱涂乱画,我在厕所被人性骚扰,怎么在你眼里,都成我自己的问题了?”任惜遇反问。
  李老师一时语塞,然后满脸不耐:“就算同学之间有矛盾,非要闹得这么不好看吗?老师要管理班里那么多人,当然要以整个班级为重。更何况既然那么多人针对你,你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身上的问题?”
  任惜遇轻蔑一笑:“好,我有问题,您去找别人当班长吧,我看袁倜就不错。”
  任惜遇走出办公室,转过走廊,迎面看见程乾倚在栏杆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任惜遇不理会他,转身便要离开。程乾伸出一只手拦着他:“惜遇班长,我好歹当了你两个月的班主任,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么?”
  “不巧了程老师,我已经不是班长了。”任惜遇淡声说。
  “怎么会这样呢?”程乾挑了挑眉,“是因为邮件……还是公告栏上的照片?”
  任惜遇停下脚步,转过脸看着他:“照片是你印的吧。”
  程乾没有回答,任惜遇又说:“发邮件的也是你,课桌或许是袁倜涂的,但内容是你教的。”
  程乾笑了:“任惜遇,你有什么证据吗?”
  “只有你查过我初中的档案,知道红玉发廊的事。”任惜遇冷声说,“程老师那天得的教训还不够么?不着急当回正课老师,先当起狗仔了。”
  听到这话,程乾立马脸色阴沉下来,冷笑说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看看自己这次落难,有人帮你吗?连任总都没出面,你这个私生子可是够没份量的。”
  “再没分量,我也是任万山的亲儿子,”任惜遇道,“我们没有非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彼此各退一步,还能相安无事。”
  “是吗?”程乾眼里燃着的火几乎把他的表情烧得扭曲,“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一直想帮你啊惜遇,可是你呢?你欲拒还迎引诱我犯错,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人生,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还要回来耀武扬威。我早就被你逼的没有退路了!”
  “退路是你自己放弃的,为人师表,用职权之便逼学生就范,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尊严?”任惜遇淡声回答。
  “你又有哪一刻把我真正当成过你的老师?从你知道我那些心思之后,就已经在盘算我的死期了吧?”程乾惨笑一声,“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也是真心喜欢过你的。”
  任惜遇像一尊冷漠的美人像,垂下鸦羽般的眼睫:“你的喜欢,除了能恶心我以外毫无意义。”
  “对,整个学校都是你的猎场,所有感情都能被你明码标价。”程乾咬着牙冷笑,“尽管拿你的血肉去狩猎,我等着看你被扒皮拆骨的那天。”
 
 
第14章 事发
  任惜遇辞了班长的位置,乐得清闲,在剩下几天里心无旁骛地复习。除去任惜遇,班主任也确实考虑了要不要扶回袁倜,但袁倜家的公司仍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万一今天把班长给袁倜,转天袁倜就因破产退学,就得不偿失了。
  李老师私下里找了几个心仪的班长人选,但好学生大多偏向于任惜遇,每个人都不领李老师的情拒绝了。一时班里群龙无首,任惜遇当真甩手一点也不再管,这下把李老师架到了左右为难的位子上,心里怀疑任惜遇搞了鬼,但也无可奈何。
  期末考在每个学校的紧张氛围都一样。任惜遇和陆自寒心照不宣地揭过之前的谈话,还能心平气和地交流题目。任惜遇甚至可以在陆自寒的房间复习到半夜,累极了睡着,第二天衣衫整齐地在陆自寒的床上醒来,睁眼就是陆自寒平稳起伏的胸膛和凸起的喉结。陆自寒在这种时候极有分寸,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子,抱他上床睡觉,却连他一根头发都不会碰。
  两天考试就像在流水线上连轴转,任惜遇走进打乱的考场,无视每一道窥探或好奇的视线,有条不紊地思考,计算,答题。他很庆幸自己在红玉发廊磨练出了超乎常人的静心能力,甚至可以把无力的愤怒转化成在考场破釜沉舟的动力,拆解题干,与出题人对弈。
  到了最后一门英语的时间,开考前五分钟,任惜遇接着拿到手里的卷子,再反手传到身后。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监考老师走下讲台,去门口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儿,老师回来问:“哪位考生是任惜遇?”
  任惜遇在众人注视中举起手:“老师,是我。”
  监考老师说:“门口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你家有很重要的事,要你马上回去处理。”
  “现在吗?”任惜遇愣了愣,瞥向未关实的门缝。门口站着一个眼生的年轻男人,不是吴秘书也不是任轻尘。
  “他确实是你家公司的人,给保卫处提供过证明了。”监考老师说,“可能家里真的有急事,你先去吧。”
  听到这话,任惜遇心里咯噔了一声。如果是任轻尘的人,不会逼他立刻离开,起码得等到考试结束。
  任惜遇字句清晰地对监考老师说:“老师,这是全市联考,已经发卷了,我提前离开是违反考场纪律的。万一市里出现泄题,你我就解释不清楚了。”
  监考老师愣了一下,大概没有想到这位考生在知道家里出了大事之后还要盘算考试,但他说得也确实有道理。于是老师蹙眉道:“行吧,开考半小时后就能交卷,你抓紧一点。”
  此时距离开考只剩两分钟。任惜遇不能动笔,飞速用眼扫着阅读理解的文章,开考铃一响,飞快把第一篇阅读的答案默了上去。
  开考后五分钟就要放听力,他趁着这五分钟又做了两篇。二十分钟的听力,听一遍就选答案,第二遍的时间和音频的间隙立马翻到后面做完形和七选五。等最后一大题的第一遍听力结束,他边看作文题边动笔,写到字迹飞起才勉强编完小作文,而听力结束的最后一段音乐也落下了尾音。他实在拖延不下去时间,只能空着大作文,交了卷走出考场。
  任惜遇抢在年轻男人抱怨之前开口:“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大市联考规定比较严,开考半小时之后才能交卷,我也没有办法。”
  年轻男人只好按下不耐道:“那请小少爷跟我走吧,任总在家等您很久了。”
  任惜遇跟到校门口,发现停着的车是原来吴秘书那辆。他不动声色地坐上后座,年轻男人坐到了副驾驶,关上门命令司机开车。
  “请问一下,您是我爸爸的什么人?”任惜遇斟酌着问道。
  年轻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我是任总新聘的秘书。”
  “那……吴秘书呢?”任惜遇又问。
  年轻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挂起程序化的笑脸:“我无权回答。”
  车子一刻也不停地飞驰回了任家,车门正对着那扇高得让人窒息的大门。任惜遇在秘书的催促中下了车,走到门前。大门慢慢拉开,任轻尘和任夫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动静立刻看了过来。
  任轻尘看到任惜遇的第一眼便猛地站起身,想要往他的方向走。任夫人跟着站起来死死拽住他,对他压着声音说:“坐下,跟你没关系。”
  但他们的距离毕竟不远,任夫人这句警告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任惜遇的耳朵里。任夫人说完,带了点假笑对任惜遇说:“任总在二楼书房,你过去找他吧。”
  任惜遇连鞋也没来得及换,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任万山在里面说。
  任惜遇轻轻推开门,看见任万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眼底很疲惫,带着阴郁的青黑。
  任惜遇轻声唤道:“爸爸。”
  任万山抬头看着他,对他招招手:“到这儿来。”
  任惜遇从心底升起本能的恐惧,却不敢反抗任万山,只能听话地走上去,小心地坐在沙发边沿。
  任万山像往常一样,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是任万山回忆往事时,才会偶尔施舍给任惜遇的父爱,任惜遇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一次,任万山的手揉完头发之后,滑到了他的脸上,像是在测量什么一样,慢慢抚摸下来,然后勾起他的下巴。
  “你跟你妈妈,长得真的很像。”任万山盯着他说,“所以才令我那么意想不到,长着这么一张脸,却能做出那些事。”
  任惜遇浑身发凉,疯狂回想自己哪里出了差错,是委身陆自寒和纪燃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跟厉川的过往东窗事发。
  然而下一秒任万山突然施力扼住任惜遇的下颌,力气之大足以在他皮肤上留下青紫。“要不是这次查内鬼,我真要被你们母子俩瞒一辈子了。”任万山冷声道。
  任惜遇被掐出了眼泪,满脸茫然,直到任万山丢开他,把资料丢在他脸上。
  “吴霖已经因为经济犯罪被批捕入狱了,这些东西没来得及处理,到了我手上。”任万山在任惜遇飞快翻阅的时候一边冷笑着,“看看最后一张。”
  任惜遇翻到最后,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最底下放着一张已经被碎纸机碎过,又花大力气拼好的亲子鉴定结果证明。很多地方都缺了,但最关键的几个字一眼就看得见:
  任惜遇 任万山
  血缘不匹配
  任惜遇看着这行字愣了很久,极慢极慢地抬头去看任万山的脸。
  “珍惜相遇,”任万山一字一字地说着,大笑起来,像是为曾经消耗片刻的深情感到可笑和耻辱,“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任惜遇颤着声开口:“是不是……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鉴定机构早就确认过了,这张才是真的。当初那张鉴定结果,根本就是吴霖伪造的。”任万山咬牙切齿地,“你还想替你妈狡辩,还想替自己狡辩是吗?”
  任惜遇无助地摇头,控制不住的泪水簌簌下落,最后捂着脸跪到地上:“我不知道……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有家了……我真的,我不是故意……”
  任万山又把他拉起来,放到茶几上坐着,魔怔似的替他擦眼泪,和方才暴怒的样子判若两人。“你哭起来跟令茹真的很像啊。”任万山低声哄他,“别哭了,哭得我难受。”
  任惜遇的理智在巨大的打击中崩溃,此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住地说:“爸爸,我很乖,很听话,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已经没有妈妈了,你别不要我……”
  “惜遇啊,”任万山叹着气,抚摸他的侧脸,“你不是我的儿子。”
  任惜遇像剥尽了毛皮被丢在砧板上摔打,理智飘在虚空里,只有一下一下的屠刀砍在身上,才会回笼片刻。
  任万山越贴越近,看着他的眼睛逐渐被原始的欲望代替,变成了任惜遇最熟悉的眼神。“何令茹骗得我好苦,”任万山贴着他说,“她欠我的,都是她欠我的。”
  任惜遇像是被狠狠砸了一锤子,猛地清醒过来,他来不及抹掉未干的泪迹,在任万山压上来之前推着他的胸膛颤声大喊:“我不是何令茹!我是你的儿子!”
  “你根本就是何令茹买通吴霖塞进来的野种!”任万山瞬间满眼阴戾,把他死死压在茶几上,膝盖挤进他的两腿间,沾满兽欲的手在他身上上下揉搓,嘴唇将要贴上任惜遇的脖子。
  任惜遇慌乱之中反手抓住茶壶,把里面滚烫的茶水连带着一起狠狠砸在了任万山头上。咣当一声开水四溅,茶壶也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啊!小畜生!”任万山狼狈地捂着头脸,恼羞成怒要扇他一耳光,被任惜遇躲开,连滚带爬挣脱控制。
  任万山再去拽他,撕扯之间,任惜遇两腿一滑,失去平衡摔下茶几,后背狠狠砸在了茶壶的碎瓷片上。
  剧痛冲到头顶,任惜遇痛到叫不出声,一下子没有挣扎的力气。任万山杀红了眼,冷笑着扑上来制住半昏死的任惜遇,还没做动作,忽然脖子上一凉,一块尖锐的碎瓷片抵住了他的动脉。
  “从他身上滚起来。”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冷然嗓音在背后响起,逼得任万山站了起来,还没等任万山看清是谁,刚一转身,鼻子上又挨了一拳,半天回不过神。
  任惜遇差一点就沉进没有尽头的噩梦,坠落的前一秒,他看见陆自寒把他捞了起来抱在怀里,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任万山甚至就在旁边,捂着鼻子怔愣地看着,没反应过来眼下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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