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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头匠(古代架空)——殷勤阿gu

时间:2021-07-29 19:19:52  作者:殷勤阿gu
至于这一笔税项会害多少百姓饥寒破产,全然不在阮雪棠考虑范围内。
是时候回去了,阮雪棠对着书走神,快要入秋,天也渐冷了下来,若是真到了深秋凛冬再北上,赶路也会辛苦很多。
况且,只要一想到能报仇,他整个人都欢愉得忍不住颤抖。阮雪棠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焦躁,他心里有一柄刀,这么多年来被磨得锋利,再不拿出来杀人,恐怕就要反噬害己了!
思至此处,阮雪棠不由看向宋了知,发现对方正咳个不停,挣扎着拿起茶壶喝水,居然是又被他咬过一半的那块桂花糕给噎到了!
阮雪棠想,要是不把宋了知带回去,这蠢货哪天把自己噎死也未可知。
他这些心思不显山不露水,合上书本,阮雪棠慢慢站起身:“再过几天,我准备回去。”
“咳......回去?”宋了知原本咳得满脸通红,被阮雪棠的话生生把脸又吓白了,“回哪儿?”
阮雪棠扫了他一眼,懒得答废话。
宋了知反应过来,六神无主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后面传来钻心的痛意,顿时疼得又站了起来。他尚且抱着些许希望,揉了揉屁股:“我后面...还没好。”
后面还没好,不适合赶路。要是阮雪棠愿意带他走,那定然要说一句等你伤好后再出发。宋了知眼中满是紧张和期望,黑眸子水润润的,仿佛时时刻刻都能挤出泪来。
阮雪棠听出宋了知的试探,心觉好笑,反而故意说:“你屁股疼与我又不冲突。”
宋了知如听到死刑宣判的囚徒,脸都灰白了,满脑子想着他要走,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他假模假样地将那包桂花糕重新摆在桌上,却发现自己方才失魂落魄,手劲大到把包着桂花糕的纸袋揉成了一团,皱皱巴巴放在眼前,里面精致的糕点早被他蹂躏成粉渣。
真难看,宋了知万念俱灰地想,怨不得阮雪棠不肯带他走,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不光彩。
阮公子从来没答应过他什么,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自欺欺人地编造出地久天长的美梦,现在不过是梦醒了,宋了知甚至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思绪乱糟糟的,他借口做饭溜出了房间,不敢在房里继续多待,之前他第一回见裴厉时,以为阮雪棠会跟着裴厉离去,曾经求过阮雪棠别走,当时他还不知道阮雪棠到底身份如何,求得坦坦荡荡。
虽然现在依旧不知道阮雪棠身份,但宋了知又不傻,从裴厉的态度还有阮雪棠要他送信打探的举动来看,对方显然自有一片抱负等着他去大展宏图,所以宋了知连自私求他留下都不敢。
那该怎么办?
宋了知躲在厨房里想了半天,最后认命似得狠下心来,头一次有这样胆大的想法,阮雪棠不带他走,那他便偷偷跟着去!不求能继续留在阮雪棠身边,至少也要让他暗中护送阮雪棠安全到家,毕竟在他眼里,阮雪棠就像是块好肉,很容易被外面的豺狼虎豹给欺负去。
宋了知心里有了主意,脸上仍旧愁眉不展,但打起精神为阮雪棠做了晚餐。
晚上他主动爬上阮雪棠的床,钻进被窝里去舔阮雪棠的阳具。屋里已灭了烛火,宋了知看不清阮雪棠的神情,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玩味和戏谑:“想靠身体求我带你一起走?”
宋了知含着阮雪棠的命根子,答不了话,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能有多大价值,只是觉得他俩分别在即,送他回家后可能再也无法见面,这种事是做一回少一回了,故而厚着脸皮主动求欢。
阮雪棠被他舔出兴致,把人从被窝里扯出来,坏心眼地用力掐着满是伤痕的臀肉:“屁股不痛了?”
宋了知疼得弓起身子,仍乖顺地伏在阮雪棠身上任他揉捏,黏黏糊糊地吻上阮雪棠的唇:“阮公子......”
阮雪棠当真以为宋了知要开口求他了,谁想到对方只是吻他,并未再说什么,这倒令阮雪棠几分惊奇,甚至有些闷闷不乐,心想宋了知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居然还不开口让自己带他一起走。
到了第二天,阮雪棠看宋了知给他收拾行李时偷偷摸摸地给自己也整理出一个小行囊,这才猜出宋了知心中所想。
对于宋了知的小心思,他权作不知,只是当夜将宋了知肏得格外狠,那家伙翻来覆去射了好几次,最后被弄到射不出什么了,疲软的阳具埋在胯间,马眼失禁般淌出一些透明黏液。
宋了知行李收拾得格外慢,阮雪棠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看他在那拖延时间,然而东西总有收拾完的一天,宋了知又开始盼望着天公不作美,最好下一场暴雨,当然,要是能下冰雹那就更好了。
宋了知没能把冰雹盼来,倒是盼来冰山一样的裴厉。
裴厉冰封的神情间藏了几分疲惫,他在军中既要处理军务,又要留神赵督军,好不容易闲下来,又会想起自甘堕落的阮雪棠。
宋了知与裴厉现在是相看两相厌,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十足的大淫棍,外有带坏阮雪棠之嫌,都将对方看成恶人贼匪,殊不知若论起床上的犯行,只有夹在他们之间的阮雪棠当得起淫棍的称号。
阮雪棠讨厌裴厉,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与这种武夫动手的最好时机,不若回了官场阴谋阳谋地再陷害一次,让他进大牢尝遍酷刑才叫解恨。
真淫棍阮雪棠见他俩剑跋扈张的气氛,慢悠悠开了口:“你也算是阴魂不散。”
说完,他又慢慢悠悠地把院子里的大鹅放了出来,上次他就想让大鹅去啄裴厉,这次总算如愿以偿。说他幼稚也好,说他小气也罢,反正能让裴厉不痛快,阮雪棠就痛快了。
宋了知买回来的这只鹅不仅生育能力优秀,而且很容易被美色诱惑,格外听阮雪棠的话,阮雪棠让它啄谁它就啄谁,连当时从锅里救回它一命的宋了知都照啄不误。
阮雪棠手指头往裴厉身上一指,大鹅立刻得了指令,扑朔着翅膀,扬起脖子就冲到裴厉脚边啄他。
裴厉脸色难看,他出生农家,自然不会怕这白色大鹅。只是在他心目中,宋了知和大鹅都是一个档次,他当日不与宋了知较真,那他自然也不好与宋了知同等级的大鹅较真,只能任那畜生乱啄。
他一边被啄一边说道:“老郡王称病闭府,你还不回去么?”
阮雪棠并不意外,他让人弹劾了他爹手下一员大将,他爹现在不管真病假病,总该躲在家里向皇帝表表态度,避避是非。
阮雪棠看大鹅啄得起劲,裴厉的脸越来越臭,心情大好:“回不回,与你何干?”
裴厉从怀里掏出块令牌扔到阮雪棠面前:“现在各府县查的严厉,你拿着这个,他们自然不会拦你。”
“你会这么好心?”阮雪棠把铜制令牌拿在手上抛上抛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裴厉见阮雪棠这玩世不恭的模样,觉得这又是宋了知带坏阮雪棠的一大罪状,心情几乎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恨不能当即把阮雪棠抱上马抢走。他稳了稳呼吸,继而道:“那家伙想来是没钱给你买良驹,我这匹马先借你。”
裴厉身边一遭东西都像是从煤球堆里滚出来的,连马都是通体漆黑,阮雪棠认得这匹马,是裴厉一直骑着的墨影,平时宝贝得和什么似得,连换马蹄铁都亲力亲为,没想到居然肯借给他。
阮雪棠直觉裴厉有阴谋,却猜不出对方的目的。
裴厉把话说完,加上实在被鹅啄得心烦,于是转身骑上另一匹枣红色的马,他素来是有把好话说成恶语的能耐,留下一句“你万事小心”便匆匆往军营里赶,因为最近军中人心惶惶,恐有兵变。
阮雪棠越想越觉得裴厉最后那句话是在威胁自己,而宋了知生平只养过家禽,还未与马接触过,愣愣地问阮雪棠:“阮公子,这马怎么办?”
阮雪棠思索了一会儿,心想自己怕他干嘛:“留着,不要白不要。”
宋了知有些好奇地走近,先是摸了摸墨影柔顺的马鬃,发现黑马和他那个主人个性完全不一样,温顺友好,主动去蹭宋了知掌心。
宋了知绕着黑马研究了一阵,说道:“阮公子,这马的马鞍上还缝了一层绒垫,摸起来很软和。”
阮雪棠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不出来那家伙还挺娇气!”
又过了几日,阮雪棠选了个晴天,终于准备出发了。
宋了知将自己亲自打点好的行李递给阮雪棠:“银子分成两份,各放在一个包袱里,若是有一个被偷了或者不慎遗失,至少另一个包袱里还有些钱财......我还备了几件厚衣服,天冷的时候记得换上。”
他有些紧张,这次倒不是因为分别,而是怕自己光靠一双腿,恐怕很难追上骑马的阮雪棠。他还欲再叮嘱,阮雪棠却不耐烦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了知。
宋了知哑然,一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明明自己也会偷偷跟去,可就是不放心,好像有千言万语等着嘱托。
看着阮雪棠背光的身影,宋了知鼻尖有些发酸,语气不自觉地藏了委屈和不舍:“阮公子...你......你走吧。”
阮雪棠却向他伸出手,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上马?”
宋了知像是对这句话理解不过来,还对着阮雪棠朝他伸来的那只手发怔。
“你不是连包袱都收拾好了吗?”阮雪棠皱起眉头,不满地嫌弃着,“也不知道那几件破衣裳有什么好带的。”
宋了知这才回过神,明白了阮雪棠的意思,连蹦带跳地冲进房间拿出自己藏在床下的行囊,他现在被喜悦冲昏了脑袋,背好行囊看着门外骑在马上的阮雪棠时,还有些不真切,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直至那只手再次伸到自己面前,宋了知才敢确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用力回握住阮雪棠的手,被他拽上马,稳稳落在阮雪棠身后。
“阮公子......”
宋了知把脸埋在阮雪棠后背,带着点哭腔,似乎又要发表长篇大论。阮雪棠不耐烦听他腻歪,策马飞奔出去。
宋了知是第一次骑马,顿时噤声,吓得紧紧搂住阮雪棠腰肢,害怕自己掉下去,阮雪棠先前还有些得意,想要吓唬宋了知,故意把马骑得飞快,可没骑出几里路,阮雪棠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令墨影渐渐慢了下来。
骏马漫步在无人的河岸边,完全不想管身上两人的破事。
“宋了知,”阮雪棠凉阴阴地唤他,“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抵在我身后的那根玩意儿是什么?”
宋了知面红耳赤地咳嗽一声,他本来就很容易对阮雪棠起反应,刚才一直搂着阮雪棠的腰,嗅着那人身上特有的冷香,更何况马匹颠簸,胯下那物不得不蹭着阮雪棠臀肉摩擦,他怎么可能不起反应。
宋了知是真心实意的挺不好意思,可搂在阮雪棠腰间的手却始终没有撒开,反而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第四十章
40
阮雪棠爱在床上折腾宋了知,但并不重欲,更不会像宋了知一样随时随地发情。他故意侧过身子,姿势有些别扭地侧坐在马上,远远看去,倒像是他依偎在宋了知怀中,先前驰骋勒缰的手隔着布料覆在宋了知勃起的炙热上,压低了声音道:“贱狗又欠肏了?”
宋了知怕阮雪棠跌下马,明明羞得不行,仍然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嘟囔着:“别管它,等一会儿就好了。”
阮雪棠若无其事地撩拨着掌下的性器,看小帐篷越顶越高,轻笑一声:“是吗?”
宋了知呼吸粗重,眼神慌乱地确认周围没人,胯下却因这样的刺激更加兴奋,最后四目相对,见到阮雪棠眼中的了然,他像认命又像埋怨似得往对方脸颊吻了一口:“......因为是阮公子。”
若面前之人不是阮雪棠,自己才不会这样失态。
阮雪棠没接话,仿佛对宋了知胯下那物很感兴趣,专心致志地用手玩弄着,只是动作轻柔,无异于隔靴搔痒,宋了知难耐地蹭着阮雪棠掌心,本能想要渴求更多。
正当宋了知情欲处于不上不下的焦灼之时,阮雪棠终于如宋了知所愿,将手探进宋了知裤子里,先是抚摸了一阵他腿间细腻的肌肤,复而重新握住火热的阴茎撸动起来。
两个人贴得极尽,宋了知看见阮雪棠细白瓷的肌肤在阳光下有些泛红,河畔凉风徐徐吹过,四野静的只听见几声鸟鸣,在对方手段高超的伺候下,宋了知飘飘然,感觉自己快被送往云端。
阮雪棠自然也知道宋了知即将高潮,故意放慢了动作,惹得他欲求不满地轻哼几声,把胯下那物拼命往阮雪棠手里蹭,廉耻顾虑通通被抛在脑后。阮雪棠忽然亲上他的唇,宋了知没有犹豫,立刻加深了这个吻,将舌头探进阮雪棠唇中侵略攻占,两人吻了一会儿,阮雪棠忽然似笑非笑地移开,从绵长暧昧的深吻中抽离。
不待宋了知从先前旖旎的气氛中反应过来,阮雪棠握住宋了知阴茎的手忽然用足了力气,狠力一掐,宋了知当即痛呼出声,跌下马去!
阮雪棠依旧稳稳当当地侧坐在马鞍上,看见宋了知躺在草地上捂住下身的可怜模样,心情好了许多,也跟着下了马,自己到河边将手洗净,这才走到宋了知身边。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哪禁得住那样折腾,宋了知下体早在阮雪棠的虐待下软了下来,命根子火辣辣的胀痛着。见阮雪棠在他身前站定,宋了知勉强撑起身子跪坐在地上,双眼通红,鼻翼翕动,仿佛极委屈的样子。
“阮公子,好痛。”
宋了知如霜打的茄子,然而阮雪棠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同情心,反是一只脚踩住了宋了知的命根子微微施力,那处被碾磨在草地上,疼得更加厉害了,宋了知虚攥住阮雪棠作恶的那只脚,却不敢用力推开。
他的确是在害怕,却没有躲开,反而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标准的跪姿,双腿大张,方便阮雪棠继续欺负自己因为疼痛而瑟缩的性器。
阮雪棠似乎对宋了知这种驯服的模样很满意:“记好了,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这根管不好的狗鸡巴踩烂,让你彻底当一只母狗。”
将宋了知发间不小心沾到的草芽摘下,阮雪棠急着赶路,并未再欺负宋了知。而宋了知受了那么一遭罪,也不敢像开始那样继续贴近阮雪棠,只揪住他腰间的衣服防止自己跌下去。
可过了一会儿,宋了知再度贴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把脸埋在阮雪棠肩颈处,鼻尖亲昵地轻蹭颈后细软的碎发。
阮雪棠心中好笑,发觉宋了知是记吃不记打的个性,见对方没有过分的举措,也就由着宋了知这样悄悄占自己便宜了。
中午时分,两人稍作休整,宋了知先前被阮雪棠肯带他走的事高兴得蒙蔽了双眼,如今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告知阮雪棠,还以为对方走错了方向:“阮公子,咱们不是要往北方去吗?怎么南下了?”
“先去夷郡。”
夷郡地处西南,地势险峻,素有天险要塞之称,距离宋了知所住村庄需几日的路程,宋了知不明白阮雪棠怎么要往那儿跑,不过他对阮雪棠的决定从来是没意见的,所以也没多问,乖乖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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