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布手指很漂亮,在灯下白的不自然,尤其又是Omega,周围打量的视线一直没断过。
“换根杆子,这根太重了。”杜渠把球杆给钱鸣,钱鸣哎了一声,他懂杜渠意思,意思是把他自己用的杆子拿来。
钱鸣又看了柯布一眼,这么一看他好像是没变化,和当初老大情窦初开时一样,也难怪老大上心了。
这地方没有小孩玩的东西,小可坐在台球桌上专心致志想把八号球抱起来。
杜渠圈着柯布一点点教他,柯布力气小,抓着杆子感受到杜渠的大力,玩一轮下来脸都热红了。
“杜渠,你不是订婚了吗!”旁边桌一嘴欠的人冲他喊,音调真的贱。
“我定你妈。”杜渠直接一眼刀甩过去,柯布原本瞄准好的球路一瞬间忘记,直起身子看着杜渠,他真的发火了,把视线放在说话者身上。
杜渠咬紧后槽牙,“找揍是吗?”
说话者嬉皮笑脸,大剌剌地打量柯布,“你喜欢这样的,不喜欢楚翼?”他撑着球杆,“我倒是觉得楚翼那样的Omega挺好的,结实,如果被你揍他还能还手。”
他转头和同伴笑起来,杜渠的信息素带着刺,悬在空气里,他的Beta朋友齐刷刷呛起来,捂着嘴如虾米弓腰,而他的脸色也带着点强撑着的勉强。
“说呀,继续。”杜渠把球杆放下,拿走钱鸣手里球杆。
“动手我可不是……咳,你对手,我是斯文人。”
“打球,用我自己的杆都算欺负你。”
战火瞬间拉响,钱鸣跟没事人一样走上前,身体别开浓烈到快把空间引爆的信息素,把球全归进三角架,推到中央,白球摆好,对着叫嚣那人一个拱手。
“你先。”
拾壹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杜渠地盘,他的信息素比在座的所有Alpha都浓烈,以前觉得味道太清新,现在却随着气质转变,信息素也更浓更刺激。
对方眼泪鼻涕挂在脸上,第三球就丢了,杜渠冷着脸,动作简单干净,把一个球一个球紧接着打入篓,直到全部清台,白球撞到边角,慢悠悠滚回中间……
杜渠靠着台桌,偏头对钱鸣说:“带柯布走。”
钱鸣转头看去,柯布抱着小孩坐在小沙发里,虽听不见谈话内容,但看神情他就知道杜渠想做什么。
他已经被杜渠订婚了冲昏头脑,钱鸣过来说,他抱着小可说什么都不走。
对方打输了想顺着认错道歉,杜渠忍无可忍地,直接把棍子敲断在台桌上,顾及身后两道视线,他压着嗓子:“事先放这,改日再算。”
木棍断裂,横跳出来的裂木摆在灯下,小可吓了一跳,柯布也有些震惊,杜渠甩了手里棍子,过来抱走小孩,揽着他往楼上去。
进了办公室,杜渠顺着小孩的背,却一直在观察柯布的情绪。
钱鸣把外套都送上来,把门关严实,下去处理那些人。
“问吧。”
杜渠和刚刚判若两人,十足的耐心,没有刚才半点危险的魄力。
“你订婚,其实我……”柯布后悔之前在床上说的那些话,他根本不想和其他Omega分享,而且一想到杜渠会对其他人好,他怕自己会嫉妒到发疯。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杜渠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再坚持两年,如果当时坚持了,现在他应该笑得更灿烂。
柯布眉清目秀,眼眶红了格外明显,坐在杜渠臂弯里的小可一看自己妈妈哭了,举起自己小粉拳头砸向杜渠。
杜渠胸口挨了一拳,冲他呲牙,他嘴巴一咧就哇哇大哭,杜渠:“……”
“我没欺负你妈。”
小可止了哭还是一脸受了大委屈的样子,脸上挂着两颗泪,看自己妈妈也在哭,没敢伸手让他抱。
“没订婚,楚翼对我没意思,是我爸妈在掺和。”
柯布挣开他,偏开身子擦干净泪,“你瞒着我。”
“这婚我刚成年就订了,我压根没当回事,不然
”杜渠说,“我明天把他约出来,你自己问?”
柯布看他一脸坦荡,“那你介意我……”
“我介意个屁,一直是你在介意,一直在患得患失。”杜渠拨开他头发,“多出去走走,交点朋友,学点东西。”
“好。”柯布终于笑了,杜渠把他脸上的泪擦了,“以后少哭,明明没人欺负你。”
柯布嘟囔,带着点娇嗔的意思:“只有你欺负我。”
“你儿子刚刚还打我呢,你又说我欺负你,俩都不讲理。”杜渠居然也有一天说别人不讲理,心里一顿哇哦。
柯布踮脚对着小可耳朵说了句什么,他眨着水汪汪眼睛,搂着杜渠脖子在他脸上啃了一大口。
“你可真会教。”
杜渠抹了脸上口水,手往下牵住柯布,走下楼柯布看见钱鸣棍子抵着桌,在和那些人商量赔偿,他们一个个跟呆鸡一样。
杜渠板住钱鸣肩膀,他识趣腾出位置,目标明确看向其中一人,和气的:“以后嘴别抽,一些明知道是在讨打的话就别说了,您是斯文人,我不是,要不是有人求情,我过几天一定把你脑袋拧下来。”
“挑事的是你,还是在我地盘,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水,我帮你放点出来也是为你好,以后别来了,来了我让人把你打出去。”
钱鸣连连点头,拿了地图过来,“这边圈着的地方你都别去,到时候挨了打我还怕你没地方去说理。”
挑衅者也是一头热血冲走了智商,杜渠说的那些话他才反应过来,而杜渠几乎每天都能和挑事的接触,这番话是临时想的,做戏嘛。
“逛商场去,去把小崽子奶嘴买了。”杜渠怕被拆穿,立马揽着柯布走。
在车上,小可坐在柯布怀里,隔着毛衣张嘴要含他乳头,柯布急得面红耳赤。
“小流氓。”杜渠把柯布手捡起来,食指塞他嘴里,收手前掸了掸柯布毛衣上的口水。
力道没收住,柯布脸更红了。
“先买个座椅安车上,到时候我看这小崽子还能干嘛。”
杜渠手一指定下了个黑白的儿童软座,刷了卡让工作人员安车上去,抱走抓着柯布不放的小孩,大大咧咧往旋转门去。
“你挑,我到时候付钱。”杜渠让柯布去挑,抱着小可往游乐区去,捡了个泡沫球让他抱着。
柯布拿了个白色奶嘴,回来杜渠选了个带着猫耳朵的毛线帽子给小可戴上,自己笑出了八颗牙。
“我给他买了帽子。”
“这个有大人的,你也来一个。”杜渠把小可放样品摇篮里,取了模特身上的就套柯布头上,捏捏他脸。
“可爱。”
“这还有爸爸的呢。”跑来的导购从架子上拿了个最大号,递给杜渠,看了眼光头模特,尴尬地赔着笑脸。
“爸爸……”柯布看杜渠,他伸手把小可头上胡闹的帽子摘了。
柯布失落地取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下一秒听到他说:“来一套吧,就这个尺寸。”
杜渠把帽子还了,随手拿走展示架上的连体睡衣,是只小熊,“这个可爱,也拿一套给我儿子。”
柯布咬着唇,依然控制不住嘴角上扬,杜渠把小可抱出来,捡了货架上一个波浪鼓。
“喜不喜欢,喜欢爸爸都给你买,把这个店包圆了!”杜渠一脸豪气,柯布笑容越来越灿烂。
“啊。”小可去抓波浪鼓,杜渠给他,买完单就走了。
杜渠去男装店给柯布买衣服,他自己选的版式都中规中矩,穿着好看杜渠就没说什么,额外带了两条围巾和几双袜子。
柯布抱着孩子,杜渠提着东西。
“你是不是一直想让我标记你?”
突然说起这么敏感的话题,柯布诧异望着他,杜渠舒心笑了笑,“等你把那卑微的眼神改掉再说,不要一直觉得低我一等。我白捡个儿子,是我该高兴,你怀他的时候他不是你的负担,以后也不会是。”
柯布摸着肚子,还能想起刚刚怀孕的兴奋,那时候的困难好像都不是困难。
“好学长,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杜渠欠揍地低下身子,“但床上哭起来求我的样子我也不讨厌。”
柯布脸颊快速飞红,杜渠先撤去奶茶店给他买东西吃,柯布追上,在排队的时候恼怒地扯了扯他衣角。
杜渠回头只看见小可把波浪鼓咬的全是口水,抢过来塞袋子里他立刻委屈撇嘴,下嘴皮子全翻出来。
“买布丁给你,哭我就自己吃了!”杜渠威胁地捏捏他鼻子,他一看橱柜里亮晶晶的蛋糕,指着就喊饿。
柯布先难为情,养了个小馋猫,杜渠笑着定了两个,坐下等餐小可眼睛还抓着别桌蛋糕不放,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来抱。”
小可在杜渠怀里扭,等布丁上来才乖乖呆着,眼巴巴等着杜渠喂。
柯布皱着眉头看着他把小可嘴巴喂到乱七八糟,走之前擦干净嘴,当没发生过。
后座多了儿童座椅,小可却舍不得妈妈怀抱。
“你抱着不安全。”
“你开慢点就行。”
柯布不忍心小可哭,杜渠无奈,只能顺着他俩,半道上小孩就趴他怀里睡着了。
忙起小孩的事柯布好像不知道累,杜渠躺床上还看着他在忙东忙西,洗好的衣服晒了,奶嘴也消毒放在盒子里,波浪鼓插在床架上……
“我困了。”杜渠靠着床头,有气无力转着眼珠追着他身影。
“马上,我把衣服都挂起来。”
柯布自己的新衣服最后收拾,一件件拆掉标签挂好,等他把新袜子全部蜷成团,杜渠已经很不耐烦了。
“睡不睡!”
“马上好了。”柯布把包装袋都收好,叠起来找地方放,杜渠把被子一甩,赤脚走过来把他堵在墙边,手撑在两边,将他困住。
“没完了是吧!”
柯布确实有点太兴奋了,完全感觉不到压力,反而笑了起来。
“我把袋子收起来,马上就好了。”
撑着的手臂慢慢弯曲,杜渠和他脸对着脸,手撩开腰际的衣服探进去,滑过光滑细嫩的皮肤,顺着腰线摸到里面的背心。
“孩子都睡了,咱得抓紧时间,你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柯布终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手里袋子丢了,伸手圈住他脖子把自己挂上去。杜渠把他抱起,丢上床压在身下。
“下次早点识趣,不然我动粗了你可别哭。”
柯布眼瞳干净,轮廓上漂亮圆润的一条线是他的双眼皮,眼周是整齐的睫毛,根根贴紧了翘着。
手已经摸到胸口,隔着布料捏起来,柯布亲在他脸上,杜渠脑袋一偏含住了他整个嘴。
柯布皱着眉头让粗厚的舌头在嘴里搅弄,滑下的口水是他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胸口软肉随他玩弄,榨出汁水抹在皮肤上,柯布喘着粗气,炽热的身体贴下来,坚硬的那处抵进了双腿间。
衣服扒了,杜渠抬身脱了自己衣服,盯着他胸口看,膝盖分开还穿着睡裤的腿。
“还在涨奶?”
“没有……”
杜渠分明看见了乳肉上的指痕,他还一脸撒了谎的心虚,着急地躲开他眼睛。
“我帮你吸干净,明天再去做手术。”杜渠叼他几乎不存在的喉结,手指尖抠弄着饱满的乳头,奶香酿在空气里,混着信息素怪异的好闻。
柯布上身躲了躲,“你喜欢,我不做也可以的。”
乳头被捏住,柯布挺胸,裤子被拉下来一点,杜渠唇游走在他脸侧,粗粝的嗓子蛊惑着:“我更喜欢这里,握在手里正好。”
屁股一边肉被他握在手里,踏踏实实塞满手掌,那里肉更紧实,柯布臊着红脸,偏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出的话倒比动作直白:“你弄弄我,我想要。”
拾贰
杜渠看了眼婴儿床里的小孩,把他手臂缠过脖子,轻而易举将之抱起。
“你现在是我的,别想你儿子了。”
柯布眼睛定在他脸上,微笑着把唇盖在他嘴角。
说他不会撩,调情的动作信手拈来,说他会,每次做的时候都是一脸懵懂,让杜渠都不敢欺负的太狠。
“还没做,你怎么就哭了。”
潮湿的气息撒在颈窝,杜渠微微偏头就看见他脸上的泪痕,泪痕倒是干净,简简单单,随手挥下的银河似的。
“杜渠,你在乎我的对不对。”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柯布感觉到直白的喜欢和在乎,以前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那么冰冷刻板。
“谁知道呢。”
杜渠没有直面回答,但他不是在逃避。往侧卧去的脚步一转,抱着他到沙发上坐着,抽出一旁小孩的羊绒被,盖在了他身上。
他有点怀疑柯布是为了拒绝和他做而在耍赖。
“我好像变了,”柯布手放在他肩窝,指尖能触到他颈后发烫的腺体,“你一直在帮我,但我是个累赘……”
“所以你好好表现,自己把裤子脱了!”
柯布挂着泪的脸有些僵,自怨自艾的忧郁情绪也酿不出了,离开他怀抱站在地毯上脱了裤子,又分开腿坐在他身上。
“自己来。”杜渠冷着脸,后背靠上沙发,垂着眼眸等着。
柯布满胸的矫情还没撒干净,拉开裤链下一秒脸全红了,刚刚的情绪也凭空蒸发掉。
“你得保持新鲜感,一直这样那样我早晚把你赶出去!你多学点东西,让我离不开你,你不敢面对那些就躲起来,我去。”
杜渠有些生气,抓住他头发迫使他抬头,抚开刘海看着他错愕的脸。
“这些话你记清楚了吗?”
柯布眼睛很亮:“嗯。”
杜渠松手,把他腿往两边掰了掰,手扶着他后腰,他按着杜渠肩膀,含住了一点点往下坐。
这个傻子不知道从头到尾都在吃亏的是他,还一直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笨蛋。”
柯布不服气咕哝:“我不笨。”
“你不笨谁笨?”
胡思乱想不如撒个娇,怕这怕那就问杜渠要一个确定的答案,杜渠是个直肠子,他和柯布这类敏感的人不走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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