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湿漉漉的,滑腻得很,他喘着粗气身子不停上下,可杜渠一点舒服的意思都没有。
“想嗦你的小奶子。”杜渠盯着他胸口的那点红梅,上手拨了拨,捏一下尖头还会滴奶。
柯布抱着他脖子,不顾下身,抬起胸往他嘴里递。
杜渠狼隼般的眸子在这夜里闪了一下,柯布感觉到屁股里的东西狠狠地勃动,随后他被翻过来压在沙发上,左边胸口被咬住,锋利的齿在乳首啮磨。
“杜渠。”
杜渠停下戏耍,两颊用力,吸了半口奶水出来,捏住柯布嘴,把乳白的奶液渡了进去。
柯布呛到了,杜渠看着奶顺着他嘴角滑下去,他皱紧眉眼,手无助地抠在杜渠后背。
“咳,不要这样……”
“我发现你好像变好看了,是因为我吗?”
杜渠沾沾自喜,问句不是疑问语气,笃定十分,笑眯了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身下人如呆鹅,干巴巴把嘴里东西全咽了。
等反应过来,柯布一嘴的奶甜,手臂用力撑在他胸口上,“你混蛋!”
杜渠脸上的笑淡下来,“我怎么混蛋了?”
“你……”柯布脑里电光一打,“我变好看了吗?”
杜渠却没听见他问一样,动作开始变得凶狠,柯布身子像被丢在一条破船上,风雨打着,他立马发现杜渠好像有点生气。
“慢点。”柯布摸到他后背的汗,抬起身子贴紧他胸口,下面越发的凌乱糊涂,他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唇蹭着他汗湿的侧脸……
“嗯啊,杜渠,我不是说……嗯!”
柯布胯间软肉被捏住,粗粝的大手完全不拿捏力道,柯布腿又合不拢,手伸下去缠住他手指。
“不要……”
话音染了哭腔,手指的力却一点没少,一直到他泻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流出来顺着腿滑下去,经过凌乱的穴口,被吸进羊绒被里。
“杜渠,对不起,我不是……”柯布话不成句,抱紧他脖子的手也在颤抖,而杜渠的动作接连几下都格外凶狠有力,次次将他贯穿。
柯布眼前漆黑一片,肉体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在耳边放大,自己穴口媚肉纠缠他,带出滑腻的液体,湿漉漉打湿他大腿。
这场性爱看不到边,大腿的肌肉酸软无力,被他架在沙发上,推到柯布肚子前。
柯布抓着他小手臂,指尖陷入肉里,他不知道杜渠为什么这么生气,偏着头头发自然垂下去,汗打湿了发根,似浓夜里的芦苇荡遇见狂风摇晃。
“我不行了。”
叫苦的一直是柯布,杜渠动作慢下来,肉柱还在柯布体内勃动,一点要释放的意向都没有。
杜渠在打量他,柯布虽然看不见,但他感觉的到。手指顺着紧绷的小臂线条滑上去,柯布没力气再说调情的话,他努力呼吸,尽可能让自己手掌接触他的肌肤。
到了延伸的尽头,杜渠手掌盖在他手背上,他的呼吸更粗,柯布被他拉起来抱进怀里。
“不相信我是应该的,我给不了你安全感对吗?”
“不是!”柯布着急,可语言的力量是那么弱,尤其现在。
豆大的汗从额角滚下来,柯布心火在烧,嘴上却说不出证明他对自己的特殊性,和他给的安全感独一无二,没有更好的语言证据。
“我想嫁给你!想和你结婚!想,想生你的孩子,还想……”柯布一股脑把自己的幻想说出来,到后头也知道是奢望,低下了声音,“想叫你老公。”
“什什么?”
他那声“老公”真像装在泡泡里的幻影,杜渠一下没抓住。
大剌剌的混混本性漏了出来,杜渠还没忘记现下两人在做的事,移到地毯上,手扶着腿腘往上推。
Omega天生的柔韧好,这样柯布也没说疼,可当杜渠腰压下来,把埋在他体内的阴茎更往里退时,他捏紧拳头挣动。
“再叫一次。”
杜渠半是威胁,下身小幅度抽动,龟头在他体内一点点蹭着柔韧十足的生殖壁。
柯布身体被酸胀折磨着,小声又喊了句老公,嘴被堵上的同时在生殖口磨蹭的阳物顶了两下,这次痛快射了。
杜渠气消了,亲完了靠在柯布胸口,抱着他腰不动。
身体里的东西还没软下去,再待一会皮肤上的汗也变凉了。
“我有点困。”
“嗯,洗澡。”
杜渠打了鸡血一样,动作利落,抱起柯布送他去洗澡,又把客厅也收拾好,等柯布躺在床上,他又用几分钟洗了个快澡。
柯布的眼皮黏在一起了,被子还没盖严实,快速匀下了呼吸。
“柯布?”
杜渠拨了下他柔软的黑发,他五官温和,和他这个人一样,自己生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看得人心和他一起揪起来。
杜渠关灯躺下,他睡迷糊了还知道往热源凑,和杜渠几乎贴着额头,把手悄悄伸过来挨着杜渠手臂。
杜渠不会客气,他手一伸捉住柯布腰,把他整个人塞进怀里。动作太大了,怀里人有了反应,挣动了一下。
“不要生气,杜渠……”
看来真是把人吓得不轻,杜渠的脾气飘忽不定,要摸门道估计还得相处一阵。
天翻出鱼肚白,柯布肿着两只眼睛爬起来,杜渠手放在他肚子上,他把手移下去,下床看了眼小可就往厕所走。
小橱柜里除了备下的毛巾洗漱用品,就是他的一袋东西。
小塑料袋扎紧了口塞在最里面,他拿出来打开,掏出一个长盒子,上面写着男性Omega专用验孕棒。
等反应的两分钟里柯布手扶在自己肚子上,他和杜渠做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戴套,按理说,怀孕是迟早的事。
可还是单杠。
柯布浑浑噩噩回到床上,看着还在梦里的杜渠,支着酸软的身子吻在他唇上。
他想,也许是老天不给他痴心妄想的机会。
杜渠皱着眉头,小孩哭起来像警报一样,而柯布还睡得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松懈了。
“再哭把你丢掉!”
小可手攀着摇篮床,闻言抽抽嗒嗒停下哭嚎,眨巴着眼睛看他,杜渠捏捏眼角,看了眼时间,下床把他抱过来。
“你妈还在睡觉呢,你闹什么!”
小可伸手拉被子,看到自己妈妈真的还在睡,做错了事把手收回来,抬着下巴看着杜渠。
杜渠不喜欢小孩,但懂事的他可以接受,让他坐自己腿上,拍了拍装满的尿不湿,“我给你换,你让你妈好好睡会儿成吗?”
小可眼珠子咕噜噜转,脸上还挂着透亮的鼻涕,看看自己妈,啊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你这小崽子可真磨人。”杜渠抱着他下床,上身没穿衣服,单臂捞着他,走出去放沙发上给他换尿不湿。
阿姨来了,早餐已经做好在锅里,看他手忙脚乱想着帮忙,杜渠挥手大气道:“没事,我自己来。”
阿姨默默把暖风器对着他俩,杜渠觉得热,换好尿布他额头都攒了不少汗。
等两人吃完早餐柯布才辗转醒来,穿着睡衣开门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可抓着个小馒头,杜渠坐沙发上还抱着他,两人一起在看动画片。
“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你收拾收拾,我等会儿带你去医院。”
杜渠比小孩入迷,小可看着柯布,而他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电视,头也不回地说完,没注意到柯布脸上落寞的表情。
拾叁
“我这样,可以吗?”
柯布穿着一贯穿着的衣服,白衬衫和厚的呢子外套,怯生生等着杜渠评价。
抓着小可手在挥舞的杜渠看过后:“很好,但我还是喜欢你穿那个毛衣。”
柯布也喜欢他给自己买的那件高领毛衣,但今天是去医院,检查时候脱起来麻烦。
“走了,你把围巾戴上。”杜渠冲衣架上的围巾努了努嘴,随后他开门先走了,而柯布对着那条自己买给他的围巾愣怔了一会儿才取下戴上,捧着围巾依恋地闻着他的味道。
柯布打开车门,后座小可被安全带捆着,一手拿着摇铃,一手是波浪鼓。
“上车吧,愣什么。”
“没什么。”柯布坐进来,把安全带系好,杜渠终于发现他情绪不太对,期间看了他很多眼。
诊疗卡上还有他以往的挂号记录,他进入检查区,杜渠抱着小可在门外等着。
第一项是B照检查,伴侣止步,第二项抽血化验后柯布一个人进了手术室,简单的乳腺手术,出来依旧工工整整。
“要去问一下医生。”柯布手里诊疗单上有一项圈了出来,杜渠一脸紧张,要接过去看,他躲了。
“没什么问题,一些生理卫生习惯我没注意,不是病,我自己去就行。”
“这样啊,”杜渠手环上他肩,“我也去听听吧。”
“不用的,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行行行,你自己去。”杜渠看出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就他这样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也想藏东西。
柯布松口气,拿着单子去敲医生办公室的门,杜渠就抱着小孩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侧着耳朵听。
“医生,你好。”柯布面对的同是个Omega,对方儒雅随和,满屋子是温调的暖香。
医生嘴角抿着笑,接过他的单子,“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吧。”
“有一点贫血。”柯布端正坐好,医生看单子,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受孕,第一胎才刚八个月,而且生产时差点难产,你的身体得再养几个月,短期之内怀孕想都不要想。”
柯布着急:“有没有可能今年……”
“不行不行,”他还没说完医生就连连摇头,“绝对不行,你这第一胎刚断奶,怎么这么着急要二胎?”
“就是着急,”柯布眼眶都红了,“我,我会不会怀不了孕了?”
“男Omega生育比较困难,恢复期自然长一点,况且……”医生拿起笔,笔尖在画圈的下方点着,“你连一个在你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人都没有,第一胎是运气好,顺利产下来了,但如果第二胎出一点差池,我们医院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以后有人签了,我就想早点怀孕。”
“对方是Alpha?”
柯布点头,咬着后槽牙忍着情绪,医生叹了口气,一码归一码,“顺其自然,你现在就算怀上了,身体也吃不消。”
“我吃得消!”
医生把检查单转过来,圈出B超数据,“男性Omega本来子宫就偏小,你还没等它恢复好就想要第二胎,到时候顺利生产的概率无限降低,最糟的情况就是你和孩子都……”
医生都有些难以启齿,可柯布一意孤行,“真的没关系,你就告诉我怎么样可以怀孕,我发情期都没怀上,是不是我不可以……”
“你的身体是好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你承受不住输给一个孩子营养,就算怀上了,先兆流产概率很大,或者孩子发育缓慢畸形,你明白这个概念吗?”
“我明白了,现在得把身体养好对吗?养好了我就可以……”
“孩子是顺其自然的结果,强求不来。”
柯布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拿过单子冲他微微弯腰,“谢谢你,是我太着急了。”
“至少,你现在有爱人了不是吗?”医生抬手在他肩头捏了一下,“一个你愿意把生命交给他的人,那他会因为一个孩子放弃你吗?”
医生笑得像一缕光,声音也如微风般和煦,柯布心里有些触动,再次道谢后离开了办公室。
他一出来手腕就被杜渠抓住,对方一言不发把他扯进电梯,沉着脸一直到一楼的花园才松开他。
杜渠没等他反应过来,抽走他攥出汗的检查单,小可攥着小眉头,手臂紧紧抱着杜渠脖子。
“你别看!”柯布着急地去抢,微红的眼眶颜色加深,可他没有杜渠高,也没他力气大,只能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
单子是今天的,但诊疗本上有他刚回来做的一些检查,甚至还有他生产之前的B超单子,以及他生产手术后的恢复。
自己妈妈又哭了,还哭得很凶,小可攥着自己手指,跟着哭起来,杜渠把他塞柯布怀里,就木长椅坐下,把诊疗本一页页看过。
柯布看着小可,拇指蹭走他脸上的泪珠子,“不哭了,妈妈没事。”
小可止住哭声,柯布手扶着他头,如果当初没生他,现在自己就不会这么多顾虑了,生他后的幸福感在这时候突然无足轻重。
杜渠手爬上鬓角,抓着自己脑袋,一行行字看下来,不敢想他受的苦,一个人在医院,托着病体照顾孩子,而孩子名义上的父亲,连在剖腹产的同意书上签个字的空都没有。
胎位不正,建议剖腹。
杜渠眼眶发热,差点没忍住脾气把手里单子撕了,忍着情绪看那些他留下的其他单子。
柯布没想到杜渠会看,他把备孕一直到现在的资料都放在一起,还有诊疗卡和一切收费凭证,他没有收入,靠着林清每月给的两千块钱,日子过得很拧巴。
杜渠把单子都收好,抬头正好看见他看小可的眼神,很复杂。
小可抱过来,小孩把脸埋进杜渠颈窝,杜渠看着柯布满是水的眼睛,“小孩对情绪很敏感,你在想什么,他可能知道。”
柯布一怔,手满是歉意地盖在小孩后背上,小孩缩成一团,两条小手臂都抱着杜渠,但是没哭。
“他很聪明,”杜渠拉过柯布手,换了个语气,“先带你们找个饭馆吃饱,好不容易到周日了。”
他手抓得很紧,好像松了柯布就消失了,攥得牢。
“小崽子上户口了吗?”
连手术同意书都不愿意签的人,会想到给孩子上户吗?
“没有。”
“行,这事我想办法。”
柯布又擦了一次眼睛,步子迈大了一点,仰头着急地问:“你在乎我的,对吧?”
杜渠拉着他走到了车门前,回身眼神锋利。
“对,是!”杜渠气冲,声音没压着,“我在乎你,看不惯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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