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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
  城堡三楼南侧白袍人雷约生的卧房内亮着灯,他正独自在房间里把玩着总督赏赐的金条。忽然,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他连忙把金条收到箱子里,挂上锁扣,用毛毯盖了起来。
  起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看清来人时,却睁大了双眼愣在原地。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夜间来访的竟然是端木琼兄妹。要知道,打端木琼记事起,就从来不会主动与他攀谈,也从来不会到他的房间里来。
  端木琼兄妹看他的眼神总是冰冷无助,又带着掩饰不住的恨意和恐惧,但是,此刻,他们居然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想要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雷约生阴鸷的双目狐疑地盯着面前周身惨白的端木琼的哥哥。
  白发男子说:“睡不着,想来你这里坐坐,寻几本书看看。”
  雷约生侧身将白发男子和他背后悬挂着的端木琼让进屋内,把房门关上,说:“这可真是稀罕事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白发男子挤出一丝苦笑,说:“我近些日子,痫疾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听总督的意思是,过些日子要带我乘船回你们国家,此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想在走之前,把城堡里没到过的地方都转转,熟悉下,也不枉费我在这里住了快三十年。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这里未曾来过了。”
  雷约生避开他的目光,沙哑着声音,说:“等紫衫医仙他们离去时,我让她再多开个方子治疗你的痫疾。”
  白发男子虚弱地走到书架前,从上边寻找着自己想看的书籍,说:“我可能会连着来两日,军医你不会烦我叨扰吧?”
  “无妨,你想来,随时来便是。”雷约生对这个自己一手造就的“圣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自己将他们养大,也是自己将他们残害成不人不鬼的样子,甚至是他们现在的濒死也是自己当年一念造成。
  但是,现在,也没有比自己更希望他们能继续活下去的了。毕竟,这些年来,那些龙凤双胞胎的切割融合术再也没有成功过,端木琼兄妹竟是自己军医生涯中首例成功的,也是唯一成功的融合术。
  当年,自己给他们连续一年喂下剧毒的东瀛黑石水,眼见着他俩黑发变白,皮肤褪色,一点点变成了自己理想中的圣神样貌。无疑,自己成功了。随着这份成功而来的,是总督的器重,以及国人的尊崇,还有那数不尽的钱财。
  他造就了圣神,而圣神也成就了他。
  白发男子寻了几遍后,从书架上翻到了两本书,全都拿了下来,走到房间一角的沙盘前,找了个凳子背对着沙盘坐下,饶有情趣地读起书来。而他坐下后,背后悬挂着的端木琼刚好可以双脚落地,站到地上了。
  此时的端木琼无精打采,看上去困极了,头颈不停地摇晃,像是马上要睡过去。
  雷约生见白发男子读得认真,便不再与他寒暄,也拿出自己的医书坐到桌前研读了起来。渐渐入神,便忘记了端木琼兄妹二人的存在。
  端木琼却在雷约生不注意的时候,睁开灰蓝色震颤着的双目,贪婪地盯着面前的沙盘,她知道,这就是夷人在岛上的军事布防沙盘,也是方铭愿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那个布防图的立体模型。
  ……
  天下无有不散之筵席,十日之约很快就到了。这一天,是所有被抓来的医师都在期盼的,大概也只有端木琼兄妹希望日期不要这么早到来吧。
  但他们确实是身体有了起色,茗姨又给调整了药方,叮嘱白袍人雷约生煎服的方法和用量。或许是出于同为医者的惺惺相惜,雷约生并未过于刁难茗姨他们。在他看来,大家不过是各为其主,在他的内心世界里,他就是为自己的国王造就了“圣神”的翘楚,有足够被自己国人敬仰和崇拜的资格。这和紫衫医仙在黑蛟岛上良国人中得到的尊崇一样,都是值得称颂的。
  但是,在茗姨看来,这个雷约生却是与魔鬼一般无二,是医界的耻辱。
  雷约生将抓来的一众岛上医师汇集在城堡大厅内,高坐于那尊巨大的血色石椅上,俯视众人,说:“我素来说话算话,既然紫衫医仙的药已经有了疗效,那今日就派人护送诸位各自回家吧。”
  众人欢呼雀跃,庆幸自己死里逃生。
  出了城堡,茗姨和罗达夫坐上了马车,茗姨问方铭愿:“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么?”
  方铭愿牵着马,对他们二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得陪着我‘娘子’,他的药还没采到。”
  罗达夫看了看蒙着面纱的叶枫,问:“用我跟你们一起去么?”
  叶枫摇摇头,轻声说:“你照顾好茗姨,回去后把自己的伤养好,等我就行。”
  罗达夫陪着茗姨随着马车而去,方铭愿叹口气,回头看向城堡大门,小声说:“今天我也没来得及跟端木姐姐告辞。”
  “你不舍得走,就留下在这里陪她吧。”叶枫拍拍枣红马的脖颈,轻踩脚蹬,飞身上马。方铭愿也只好准备骑马离去。
  城堡内忽然跑出一个夷人侍卫,手持着一方叠起来的纯白棉帕,追了过来,喊:“慢走,主人有东西送你。”
  方铭愿和叶枫停住,看向夷人侍卫。侍卫喘息着说:“主人说了,为了免去你们日后被盘查之累,送你们一块她的四眼徽牌,有了这块徽牌,你们在岛上就横行无阻了。另外,这些日子耗费了方兄弟好些个帕子,她要还一块大的与你。但是上边沾染了点她的血迹,你莫要嫌弃,拿回去后一定清洗干净保留好,勿要忘却与她曾经相识一场。”
  方铭愿将徽牌和棉帕一起接过,打开棉帕来看,洁白的一方,非常大,足足顶平时帕子的十倍不止,却是纯白的,毫无花纹,只是在其正中,不小心沾染了一滴血迹,像朵梅花绽开。
  方铭愿又将棉帕重新叠好,和徽牌一同揣入怀中,对夷人侍卫说:“你转告你家主人,我会收好的,也请她照顾好自己。”说着,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又补充了句:“告诉她,我不会忘记她的。”
  说罢,叶枫和方铭愿骑着马,绝尘而去。
  身后的黑色城堡在寒风中呜咽不止。
  
 
  ☆、第四十章  与君相伴走天涯
 
 
  黑蛟岛南部山区的深山老林里,道路崎岖,路面尽是碎石,异常难走,方铭愿有两次差点马失前蹄,叶枫的枣红马也像是前蹄受了点伤,跑时有些跛。
  “叶兄,这山路太难走了,前边看着都不像有人常走的样子,别是走错路了吧?”方铭愿身披酱红色的斗篷在后边骑马追着叶枫喊。
  叶枫手腕用力,收紧缰绳,嘴里轻轻喊了声:“吁”,身下那匹枣红马慢慢停了下来。叶枫坐在马上回头看向方铭愿,红色斗篷烈烈招展,白色面纱被寒风拂起,兰花耳饰在脸旁晃动着,正要开口,却听见方铭愿痴痴地说了句:“娘子真好看啊。”
  叶枫轻启薄唇,吐出俩字:“无聊。”顿了顿,又说:“你看下罗盘,咱们一直往东南走的,大方向应该不会有错。”
  方铭愿驻马从包裹里掏出罗盘,看了下,回他道:“方向倒是没错。可是这大山也太深了,全是树林子,也没个人家,晚上搞不好又要露宿了。”
  “走哪儿,算哪儿吧。”叶枫坚持要继续前行。
  “怕会遇到狼啊。”方铭愿踌躇着。
  “那你什么意思?”叶枫冷眼看他,说:“还能返回去不成?为什么每次我要干点什么,你总会拖我后腿?早知如此,不如带罗达夫来了。让他干什么,从来不敢说个‘不’字。”
  听到叶枫拿自己跟罗达夫比,方铭愿急了,瞪着眼说:“他从来不考虑后果,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么!我疼你,你还嫌弃我!”
  “你就是天生胆小罢了。”叶枫扔下一句,转过身去,试图骑马继续前行。但是,枣红马大概是蹄子疼,开始耍脾气,不怎么愿意跑。叶枫试了几试,也只好作罢,跳下马,牵着它慢慢往前走着。
  “瞧见没,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林子太深,马都不敢走了。”方铭愿也跳下马,牵着跟在后边走,边走边嘟囔。
  “闭嘴!”叶枫正心烦,让他一说,更烦,忍不住想骂他。
  “哎呀,新媳妇生气了呢。”方铭愿拍拍黑骏马的脖颈,像是在跟自己朋友聊天,故意大声说给叶枫听:“长得那么美,这一生气可就……更美了。哎呀呀,你看看那小蛮腰扭得啊,真带劲啊。”
  “你!”叶枫原本是有点烦躁,听他如此阴阳怪气地说话,让他直接气得笑了,扭头骂他:“你找死啊!”
  方铭愿连忙追到他身侧,拉起他的手,腆着脸说:“娘子不生气了,咱俩好一辈子哈。”
  “滚。”叶枫甩开他的手,说:“明天能不能活着还说不好呢,还一辈子。再者,真能活到老,彼此看那么些年,该多烦。”
  “我不烦,我就要跟你好一辈子。”方铭愿又牵起他的手,紧紧握住。
  叶枫不再坚持,任由他握着,眼睛四处观望,想看看有没有更好走些的路,说:“方向对了,但是应该是选错路了,去矿口的路怎么也得能通马车吧。今晚上看来真得要露宿了。再走会儿,就找个地方休息吧。天全黑了更不好走了。”
  “成,都听你的。”方铭愿说。
  “你松开我的手。”叶枫说。
  “不松。”方铭愿坚持。
  “本来路就不好走,你拽着我更难走。”叶枫用力甩手,要把他甩掉,说:“你干嘛非黏着我!自己走不行么?”
  “喜欢你啊,一眼见你,万物不及。”方铭愿半开玩笑地轻声说着,松开了手。
  叶枫不再作声,两人沉默不语,一前一后牵着马走在山石路上。
  ……
  继续走了半个多时辰,两人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猎户木屋,虽然矮小破败,但都是圆木搭建的,屋体很牢固,只是屋顶覆盖的枯树枝被吹跑了一半,有一半露着天,从木屋里直接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月。山风刺骨,月光清寒。
  方铭愿把两匹马拴在屋檐下,用屋里放着的木桶从附近打来了溪水,饮马,又喂了它们些包裹里的红薯,叶枫问:“你从弄得红薯?”
  “临走之前问城堡里侍卫要的啊。”方铭愿说:“我带了大一包呢,够咱吃两天的。”
  喂完马,方铭愿进到木屋里,收拾了下猎户遗留下的残破炉灶,去周围砍了些木头,搬进木屋内,点燃炉灶,用树枝穿插着红薯,放在上边烘烤起来。
  又起身出门,从马背上卸下包裹和马鞍,拿了一壶烈酒,走到坐在火炉旁取暖的叶枫身边,递与他,说:“喝点酒驱驱寒。”
  叶枫没客气,拿着酒壶往口中灌去,几大口烈酒下肚,顿时一股热辣从腹中升腾而起,快被寒风吹透的身体瞬间暖和起来。他喝完,又交给方铭愿,两人来来回回喝了整半壶。
  很快,炉灶上红薯的皮就变得焦黑,炸裂开,露出了里面红通通黄灿灿的红薯肉,香气扑鼻而来。方铭愿用树叶垫着拿起一个烤熟的,边用嘴吹着热气,边用指尖剥去一半已经烤得焦黑的皮儿,送到叶枫面前,说:“趁热吃。”
  叶枫接过去,有些烫,小心吹哈着热气,吃了起来。红薯心已经被烤得像麦芽糖一般甜软,黏黏腻腻,有一小点沾到了他的嘴角。
  方铭愿看着他笑,伸过手去想要帮他把嘴角的那点红黄擦掉,叶枫下意识地往旁边躲闪了下,避开了方铭愿的手指。方铭愿摇了下头,无奈地说:“我就给你擦下,看把你紧张的那样。你一威名显赫的右前锋,还怕我不成?”
  “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叶枫吃了整个红薯,腹中温暖,酒劲也上了头,脸色绯红,被炉火映照的愈发红润,自己感叹:“喝得猛了,这酒太冲,上头。”
  方铭愿起身,凑过去坐在他身侧,揽过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说:“头晕的话,你就睡会儿。”
  叶枫真的有些晕沉,就把头靠在方铭愿的肩膀上闭目休息,任由他的手臂从身后揽住自己的腰身。这么寒凉的季节里,有一炉旺火暖身,半壶烈酒润喉,甜糯红薯暖胃,还有身边的人暖心,很好。
  很快,叶枫趁着酒意睡了过去,鼻息均匀,吹得方铭愿脖颈下方有些微痒。他的喉头滚动了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把头缓缓垂下,凑到叶枫面前,抬起身前的那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温柔又深情地吻了上去。
  叶枫的唇很薄,清凉,吹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气,脸颊烫热。方铭愿轻轻地亲吻着他,生怕把他惊醒,但胸口却有团火在燃烧,比身前的炉火还要旺盛。压抑不住,他探出舌尖,去撩拨叶枫的唇,轻轻拨动,想要把它们启开,鼻中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终于,叶枫被他烫醒了,醉眼惺忪地看着方铭愿眼中的炽热,问:“你干嘛?”
  方铭愿不说话,干咽了下,抬手抚上叶枫的脸颊,气息粗重,低声说:“亲一下吧。”
  “不要。”叶枫轻手推开他,向旁边倒去。
  “为什么?”方铭愿问。
  “不想。”叶枫迷迷糊糊地回他。
  方铭愿深深地吸了口凉气,把心中的燥热努力按压住,又缓缓吐出,脸色暗淡了下去,许久不再说话,见叶枫已经重新入睡,方才小声地问:“你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睡梦中的叶枫并未作答,过了好一会儿,方铭愿往炉灶里添了块木柴,沉声说:“不管你心里住着谁,我的媳妇就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第四十一章    被捉
 
 
  困意袭来,方铭愿半躺在炉灶前睡了过去,炉火渐渐消弱,最终熄灭,只剩一缕白烟袅绕。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睡至丑时,彻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方铭愿冻得受不了,睡梦中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感觉自己像在冰窟里,浑身发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那边躺着的叶枫也在睡梦中紧裹着斗篷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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