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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吕承泽于是大步回转,在街角的某处揪出了神色尴尬,一直悄悄跟着他的张子远,让他去告诉李元修自己有要事在身,不去赴宴了,并且再提一句文臣与武将不可私交过密,以后还是莫私下往来。
  等张子远消失在视线里,吕承泽转身继续闲逛,在吃完了最后一个山楂后,他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个熟悉身影。
  许文和以寻常的文士帽纶着发,拢袖立在街角,眼神轻飘飘的看着吕承泽,还透着一丝鄙夷。如果不是吕承泽十分了解他,一定不会觉得他在看自己,而那眼神代表着嫌弃。
  哟,脾气还挺大。吕承泽觉得好笑,想把手里的竹签扔掉再过去收拾许文和,四下张望后却意识到根本没有垃圾桶。
  虽然据《韩非子》言:“殷之法,弃灰于道者断其手。”灰即垃圾,对于扔垃圾的法规古已有之,但落实到实际,根本管不过来,古代的垃圾也基本都是可降解的,因此很多人都把垃圾随便往街边一扔。
  可吕承泽已受现代文化熏陶,实在不想扔到地上,于是拿着竹签走向许文和。许文和没想到吕承泽会向他走来,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从袖里取出,但还是抱着他不认识自己的希望,并没有行礼。
  吕承泽拈着竹签走到许文和面前,扬起一抹笑容:“文和?”
  许文和无可奈何的随便拱手施了一礼:“公竟然还记得我,文和何其有幸。”
  吕承泽笑容愈发诡异了:“‘二臣贼子’之言,如雷贯耳,吾不敢忘之,日夜思慕先生。”
  许文和瞬间觉得脊背发凉,在心里思索眼前的莽夫会不会当街揍人,不过他虽然笑容诡异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过就算吕承泽真想揍人,许文和也是不怕的。他看了看吕承泽手里的竹签,幽幽道:“不想将军竟铭记文和至此,教文和受宠若惊。将军手里拿着竹签,是想要戳死文和么?”
  吕承泽倏然笑了,这老友说话还是这样,太亲切了。吕承泽在面对真实的人时心里的一丝疏离与淡漠感也消失无踪。
  “文和真爱说笑。你可知灰坑在何处?”
  “?”许文和惊了,这个武夫扔垃圾居然要找灰坑。吕承泽皱了皱眉,戾气十足道:“街上到处是垃圾,真是心烦得很。”等本将上位了,一定在城里搞垃圾桶,而不是在一些地方挖灰坑就算完,露天放着十分臭秽,满了才拉去郊外或山间掩埋。
  许文和看着烦躁的吕承泽,觉得好受了很多,这样的吕承泽才是他印象中的吕都虞。街上的垃圾确实很影响市容,许文和也没办法,暂时只能管住自己。“前方三丈地有一个,将军请便。”
  看来文和是急着把自己送走啊。吕承泽无所谓,反正他没多久也会来投奔自己的。
  于是吕承泽看了看一脸赶人姿态的许文和,又笑了笑,“多谢告知。但愿以后还能有与先生会面之时,那时如若先生也变成了‘二臣’,承泽定不会如先生一般嘴不饶人。”
  “……”许文和神色变幻,欲言又止,吕承泽拂袖转身走了,成功噎到文和,吕承泽心情更愉悦了。
  许文和一脸莫名的看着吕承泽吊儿郎当的背影,心情复杂,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的思想,只是当时阵前搦战,需要用言语激得他失去理智,并丧失大义,底气不足而降低战斗力而已。
  当时除了二臣贼子,什么豺狼之性,助陈为虐,苟图衣食,胁迫天子,天下共诛之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这得罪的可不轻,当初可把吕承泽气个半死,不过他怎么知道那篇檄文是自己写的?
  他早已不在秦公达麾下,还是秦公达想起他骂人的技能不错,这才修书一封拜托他写篇檄文。
  吕承泽只是在随陈雍进京后,偶遇过跑到京城看热闹的自己,那时自己只是跟随表兄拜访他,而表兄也只是不起眼的小官。他居然还能记得,并把写了檄文的人对号入座。
  看来勤王军的阵营里有内奸,吕承泽的细作居然能让他们也没发觉,还真有点手段。吕承泽帐下不是连个像样的谋臣都没有么,是怎么做到的?
  许文和满肚子疑问,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想起自己上街的目的:等着蹲点人员汇报吕承泽去宰相府的马车启程,并带着看热闹的心情目送吕承泽掉进坑。
  可是,他根本没等到手下的汇报,反而在与去相府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遇到了吕承泽,并被他认出,揶揄一番。
  许文和随便一想,便断定吕承泽是不想联姻了,本来以吕承泽的性子根本不会对重视的云若和她的义父李枢密如此轻忽慢待,更不可能在赴宴的这天都日上正午了还跑来街上溜达吃糖葫芦。
  这是怎么了,吕承泽忽然开窍了,或者他收了哪位高人来麾下?
  许文和摇头,觉得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他之前是秦公达的文臣,因为秦不听劝阻因私杀了在士人中颇有名气的文士而决定离开秦公达的阵营,在天下纷乱时游历四方,寻找可栖身之地。
  近日,京城又到了局势扭转的关键节点,他便再次进京看热闹,同时也办一件重要的事。许文和现在还未闯出名声,在京城亦有亲属,还算好混入京城。
  许文和已经观察了勤王军的各将领,没有一个适合他投效的主公,两年过去,也不知天子是否值得投效了。不过他还没能见到天子,就偶然在某个夜市撞见吕承泽与一位绝色女子的偶遇。
  他跟踪女子后发现那女子是宰相府的人,立刻想到了李元修的诡计。不过今天看来,李元修是要失败了,这就有意思了。
  另一边,吕承泽丢了竹签,开始思考怎么擒杀陈雍,拿下京城所有兵马的指挥权。虽然连环计不中了,但主公还是要反的。
  在前世,吕承泽虽然被陈雍的想要霸占他未婚妻的行为搞得怒火中烧,但并未出手诛杀陈雍,许文和来到他身边点破了李元修的计策。于是本就厌倦京城勾心斗角的吕承泽毅然决然带领手下兵马离开京城,结果失去吕承泽的京城被勤王军轻易攻占。
  在勤王军进京后,陈雍被杀,勤王军各将领因争夺功劳和地盘反目,秦公达趁乱胁迫天子离开汴京。他在虚拟世界的经历一如历史上这时的发展,或许,在另一个时空的虚拟世界历练的经历也可以称作前世。
  而这一世,他选择诛杀陈雍,是为了主宰京城,发泄自己心中的郁气——在前世,皇帝沈奕利用完自己后,便将自己推上了绝路,而自己的近臣也或斩首或流放。
  沈奕被秦公达掳到江南,迁都杭州数年,这些年里只怕受尽了秦公达的气,可是最后自己拯救他于水火,还都汴京,并且主动远离京城去往边疆,他还是将自己兔死狗烹了。
  自己果然如许文和所说的那样,太小看沈奕,觉得以自己的武力和忠心耿耿的谋臣武将班子,沈奕奈何不了自己。
  所以这次,他要留在京城,亲自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好好招待沈奕,以不辜负他对自己的怀疑。
  吕承泽打定主意,便开始逛起街市,将街上的小吃吃了个够,午饭和晚饭也都在外面解决,到黄昏时分方才尽兴回府。
  然而回府之后,他便收到了不好的消息——陈雍让他明天一起去参加朝会。
  吕承泽本来还想好好放松几天,吃遍京城的美食,然而天不遂人愿,刚来现实的第二天就要去见让他胸闷气短的故人沈奕。
 
  ☆、朝会
 
 
  第二天晨起,吕承泽卯初便早早的来到太尉府,与陈雍以及他麾下的一干文臣武将一起上朝。到了大殿外的广场时,众官员早已列好次序等在那里,见到陈雍到来纷纷行礼。
  李元修身为两朝元老,当朝宰辅,站在文臣列最前方,见到陈雍后也规规矩矩行礼。陈雍在控制京城后,不好罢黜李元修这样元老级的官员,落人口实,又兼李元修知情识趣,于是便让他继续坐着宰相的位子,但是大权依然掌控在陈雍手中。
  李元修对陈雍打过招呼,便看向陈雍身后的吕承泽,一脸和熙的笑道:“数日不见,吕将军仍是英姿卓然,令人钦佩。”
  吕承泽看了这位老臣一眼,回答道:“那是。”
  正准备对吕承泽的谦辞和回捧自己的话语做出自谦回应的李元修顿时愣了一瞬间,然后呵呵的赔笑,吕承泽一脸散漫,不再言语。陈雍捋须,对身后的动静充耳不闻,脸上的神情倒是十分受用。
  吕承泽与陈雍皆是武将,他站在陈雍身后,望着正殿前高高的台阶若有所思。前世他在游戏中一直都是秉承与沈奕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那时候为了爱与和平,规则不允许npc发生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如今他到了这个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代,沈奕倒是好拿捏许多,自己出了气后是再找个看得顺眼的做皇帝,还是自己做皇帝?以后再说罢,走一日看一日。
  辰时,皇帝沈奕到了,百官在礼官的指引下依次进入崇政殿。参拜过后,沈奕对众臣道:“众卿家可有本奏?”
  吕承泽抬头,看看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他的面容隐藏在冠冕的垂珠之后,看不真切,一身黑红相间的龙袍显露着贵气,然而这天子服饰之下的人却只是傀儡。
  吕承泽心思电转的闪着念头,前方陈雍已经出列奏道:“陛下,现在薛充、秦公达等贼子所兴篡逆之师已接近汴京城下,陛下当再书手诏以讨贼。”
  大殿内一片静寂,天子与众臣都沉默不语。四方诸侯联合组成的勤王军已经近逼汴京,要一封讨贼诏书,是今天陈雍的主要目的,吕承泽也是知道的。等下朝后陈雍威逼并监督天子写诏书,也会让吕承泽在他身边以壮声势,让吕承泽参与大事也示意对他的恩宠。
  片刻后,御座上的沈奕道:“竟已近京师……太尉所奏,众爱卿以为如何?”
  无人应答,这种时候身为名义上群臣之首的李元修不得不站出来奏道:“老臣愚钝,对战事颇不精通,但凭陛下和太尉处置。”
  李元修说完,一些大臣也纷纷奏道:“但凭陛下和太尉处置。”而更多想巴结陈雍的朝臣开始出列赞同陈雍的提议。
  在众多官员表态过后,陈雍手下的武臣李明晖站出来道:“陛下,逆贼已逼近汴京,所图不良,陛下正当书诏讨之,以令敌军有所顾忌,我方承大义,扬士气。书诏讨贼利于前线战事,末将认为,太尉所言甚是!”
  沈奕仍是沉默,陈雍手下第一谋臣,现任吏部尚书李弘亦出列奏道:“陛下,若汴京城破,贼军群起而至城内,则乱军扰民,众贼将争相抢夺辎重财务,并争夺京城大权,到时京城只怕会比元兴初年外戚宦官作乱时更为危殆!陛下在乱军之争中,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
  吕承泽听着众人的口口相逼,抬眼看了看殿上隐忍不发的天子,觉得十分讽刺。陈雍、秦公达、自己,在皇城的几个掌权人之中,对沈奕最好的就是自己了,而他也对京城的名利圈不感兴趣,后来天下安定后是主动请求再回到燕京的,然而沈奕终究是觉得他远在天边节制一方也是隐患,动手把他除去。
  既然对沈奕好或不好,都会落得被诛杀的下场,那他当然要效仿前两位权臣,把沈奕欺负得过瘾才行。
  吕承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笏板,也出列奏道:“太尉心系天子安危,尽心竭力守卫京师,也须陛下相助。陛下降诏,臣等当为为陛下驱除贼寇,保全京城。”
  几位重臣都已经表态,沈奕当可彻底死心了。众臣眼观鼻鼻观心,纷纷看向皇帝。
  御座上的少年天子终于动了动唇,开口:“朕……要如何写?”
  “稍后臣等自会与陛下详谈。”陈雍见天子泄气,方才又开口道。
  “好,那……那便依众位爱卿所言。”沈奕清朗的声音不辨喜怒,却显得有些中气不足。吕承泽扯了扯嘴角,沈奕阴险是阴险,惨也是够惨。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有几个臣子不痛不痒的奏了一些琐事,由沈奕裁决了,朝会便宣告结束。除了还要与天子详细议事的臣子,其余人等都纷纷去了各自的职责部门所在。
  君臣几人到了侧方平时议事所在的垂拱殿后,沈奕卸了正式的冕冠,露出俊秀面容。少年修眉凤目,鼻正唇薄,只是面色苍白,本该神采风扬的年岁,面上却带着一丝萎靡之色。吕承泽看着沈奕的一脸病弱相,觉得十分好笑,这厮倒是十分能装。
  吕承泽知道如果所谓的勤王军真的攻进京城,确实会造成京城大乱,各方势力斗作一团的结果。但是沈奕表现得期待勤王军攻入,对下讨贼诏书的事勉为其难是很合理的,显得智谋不足,更能麻痹陈雍的团队。
  垂拱殿内,陈雍和李弘在天子案前商议着诏书的事,李明晖面色凝重而威严的侍立在侧,吕承泽也在旁边随意的站着,身上所发出的气场却是让谁都不敢轻视。
  片刻后,陈雍拿着空白圣旨走到御案之后,天子身边,沈奕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随即接过陈雍手里的诏书,在案上展开。
  “陛下,这封讨贼诏书,臣说,陛下写就好。”李弘在阶下说道,随即看旁边的小太监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上前磨墨,便走到御案前方,亲自磨墨。
  “今天下安定,宇内清明,一郡之首本应教化民众,恩泽郡城;为将之人本该戍守一方,护佑百姓。何期,荆湖北路防御使薛充、两浙路制置使秦公达、秦州刺史刘越、庐州刺史吴卓食君之禄,不思报国,不安乡民,无朕诏谕,擅自整兵,近逼京师……”
  李弘一字一句的说着,沈奕并不耽搁,行云流水一般的下笔,到最后收尾,陈雍奉上玉玺。沈奕接过,看着那写好的诏书,迟疑了一下,随即沾了印泥,重重盖下。
  “太尉,诏书已写好。”沈奕扯起一丝笑容,看着陈雍说道。
  “嗯,好。”陈雍拿起圣旨,满意的看了看,随即把诏书收入怀中。“臣这就将其送到枢密院,陛下辛苦了。”
  “太尉慢走。”沈奕道,将陈雍送到殿门口,陈雍一脸春风得意的离开了。
  吕承泽也跟随陈雍出了垂拱殿,到广场前时,便拱手与陈雍告别:“恭送主公。”
  “嗯,好好护卫天子。”陈雍点头,吕承泽答了声是,陈雍便带着其他人离开,前去枢密院。吕承泽作为殿前司都虞侯,偶尔需要在皇宫守卫,不必再和他们同行。
  吕承泽站在日光下,眯起眼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沈奕可真够憋屈的,虽说他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可以积蓄力量,在重要的时候给对手临阵一击,但到底是憋屈了多年。所以他后来那么无情也是正常的,估计这个时候沈奕的心就已经黑化得不能再黑了。不过不管怎样,伤到吕承泽的,他也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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