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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吕承泽大为赞叹,耳边听着连绵不绝的乒乓声与众宫人的惊呼,看着殿内的一片狼藉,淡定走近殿内众人。
  “陛下,那是陈太尉所赠画笔,不能扔……”
  “陛下,那是先帝所赐字轴……”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在一片宫人呼天抢地的声音中,还有一只白色鹦鹉在殿内飞来飞去,嘴里发出奇怪的喊声。
  在一片嘈杂中,沈奕哼了一声:“先帝?”随即又有一堆画轴滚落地上,摊开,珍贵的先帝手书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展开铺在地上,宫人又是一阵惊呼,纷纷去捡。
  “他拦住关诚……他想让我死……”御案边的木架旁,少年沈奕抓狂一般的低声喃喃着,手里不断的胡乱摔着东西。
  吕承泽叹为观止的看着这一幕,哇,这人真的失心疯了。不过好歹还是没摔陈雍的东西,还算没疯得彻底。这人口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会连先帝都说了吧。
  “玉玺,玉玺呢?”这个时候,终于有太监反应过来,看着御案上消失不见的玉玺,大惊失色。
  “你们快找找玉玺!”四个太监两个侍卫手忙脚乱的开始四处找起来,值守的侍卫叫苦不迭,早知道同意和别的兄弟换班了,谁知道一向沉静的小皇帝会突然发疯,看来人被逼得狠了是真的会不管不顾发泄的,以后出了事还是尽量不在皇帝身边伺候为好。
  “糟了,玉玺若有磕碰,我们的人头怕是保不住了……”有小太监绝望的开始哭起来。
  “陛下!”这个时候,吕承泽才走近,抱拳行礼,唤醒了陷入癫狂状态的沈奕。
  “吕都虞。”众人参见了之后,便继续找玉玺,吕承泽晃着手里的印,悠然道:“你们在找这个么?”
  几个宫人仔细看看吕承泽手里的印信后,顿时痛哭流涕:“是玉玺!多谢都虞……”
  “都虞在哪里寻到的?”
  “这个东西差点没砸中我,我接住了,没有掉在地上,放心。”吕承泽回答道。
  几个宫人千恩万谢,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方才发现沈奕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果然,陈雍的手下对沈奕是有威慑力的。
  吕承泽抬头,看向站在凳子上的沈奕,微笑道:“好玩么?”
  沈奕身上未着外袍,只穿着白色中衣,发梢凌乱,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他双眼泛红,神情倔强,不过不像哭了一个时辰的,看来可能是侍卫夸大其词。
  沈奕漠然看着吕承泽,半晌后点头道:“甚好玩。”
  “原来陛下喜欢拆家,真是人中哈士奇。”吕承泽也淡然道。
  “……”沈奕不言语,一脸平静,其他宫人满脸问号,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各自收拾地上的杂物。
  “陛下还是下来吧,当心摔着,本来刚落了水就身体虚弱。”吕承泽说道。
  沈奕看着吕承泽,忽而笑了笑,泄了气一般,从凳子上下来,漫不经心的转身朝寝殿走。吕承泽也抬脚跟上,沈奕走到寝殿门口,突然回头。
  “怎么,你要侍寝?”
  吕承泽眉头一跳,随即冷哼道:“未尝不可。”
  沈奕露出一丝意味莫名的笑,“好啊,朕有吕大将军暖床,还怕什么寒气入体。”
  吕承泽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这人果然是疯得无所顾忌了。这对话如果被那些搞事的玩家听到,恐怕会在世界刷几天的屏吧。
  沈奕进了寝殿,吕承泽并不跟进去,而是回头看看,怀恩见他们似乎结束了不愉快的谈话,连忙一路小跑过来。
  “让陛下在床上好好休息,莫再动气,有损龙体,等下太尉可要来。”吕承泽说道。
  “是。”怀恩应了声,转身去寝殿里了。
  吕承泽咬牙切齿的回到正殿,本来大白天的臣子跟随进寝殿也没什么,但是他就这么被沈奕气出来了。
  吕承泽找了个位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众人收拾东西。很快,陈雍便风风火火的带人进了大殿。
  陈雍并未走远,听说了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过来了,进内殿看到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马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对收拾东西的宫人道:“陛下呢?”
  “回太尉,在寝殿内。”
  吕承泽起身恭敬的行了礼,便跟着陈雍进了寝殿,陈雍快步走到床前,拦住想要起身的沈奕。
  陈雍恐怕是听说了沈奕哭了一个时辰的事,暂时不敢太过刺激他,于是一脸和善担忧又痛心的道:“陛下可觉得好些了?臣的不肖侄儿已经罚过了,陛下切莫心里着恼,有损龙体啊。”
  “谢太尉关心。”陈雍躺在被子里,有气无力道。
  “……”吕承泽十分无语的看着前一刻大发神威,后一刻虚弱无力的人。
  “陛下切莫再受累,好好休息,必能早日恢复安康。”陈雍继续言辞恳切道。
  于是吕承泽旁观了君臣两人你来我往的做戏,看得开始头疼,最后陈雍终于起身离开,临走时嘱咐吕承泽身为殿前司侍卫统领,比他们这些官员能更自由的往来宫内,一定要经常来照看陛下,让陛下早日康健。
  这个时候正殿已经收拾齐整,吕承泽也不出门,找个位子坐了,讨要了茶水慢慢的喝着,心里回想沈奕今天的举动。哭了一个时辰,又发狂摔东西,太好笑了,如果每天都有这么好笑的事就好了。虽然后来被沈奕气了一下,但今天总归是痛快居多,希望沈奕再接再厉,继续给自己创造欢乐。
  
 
  ☆、转变
 
 
  吕承泽在外面身心舒畅,寝殿里的沈奕就不好过了,看着陈雍走了之后,从被子里坐起来,眼神冷漠,似乎又随时能爆发。
  怀恩送走了众人后回到正殿,看到沈奕后劝道:“陛下稍安,吕都虞还未走。”
  “他算个锤子——”沈奕满不在乎道,怀恩吓得连忙说道:“陛下慎言!”
  沈奕身边的近侍基本都是陈雍的耳目,万一谁突然进来,听到了沈奕的牢骚,转头就能传到陈雍的耳中。今天沈奕狠狠发泄了一通,因为陈雍理亏所以也未说什么,不过沈奕因此而收不住,不断挑衅发泄的话,还是会搞得双方不愉快,多生事端。
  沈奕看看殿外的方向,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终究是不想出去了,要了一本书来看。没过多久,他真的有些困了,或许这一天真的折腾狠了。
  只是在温暖的寝殿中,他在梦里也不安稳,似乎多少世来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闪过。他在无边的黑暗中挣扎,他期待的光亮一次次背弃他,离他越来越远,最后光明终于来到的时候,他已经身心俱疲。最后他还是听从劝告,为了避免再入困境,杀了那个引领他走出黑暗的人,却是走入了另一种深渊中。
  沈奕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不知道身在何方,当在日光黯淡的殿中见到一些熟悉又陌生的侍从时才想起,这里不是前世,也不是游戏中,而是重新开始的人生。
  旁边的怀恩见到沈奕醒了,连忙笑道:“陛下醒了,臣正要叫陛下,晚食已经备好了。”
  沈奕从床上坐起来,由着宫人伺候穿衣洗漱,等到妥当后,沈奕说道:“把饭食摆到殿外,再叫几坛美酒。”
  “陛下不可啊,陛下才受了凉,怎么又去外面吹风饮酒……”怀恩觉得这样不好,立刻劝道。
  “怎么就吹不得风,难道闷在屋子里就好了?朕没什么事,连发烧都未曾,怎么喝不得酒?”沈奕皱眉道。
  “陛下三思……”殿内的宫人不敢去传令,皆出声劝阻道。
  “怎么,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觉得朕治不了你们。”沈奕冷冷道,阴寒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宫人,在场的宫女太监心中都是一惊,沈奕开始难伺候了,虽然他手中没有大权,但他若打算用什么手段折磨下人,是易如反掌的。
  怀恩擦了擦头上的汗,终究还是传令去摆酒了,沈奕如愿以偿的坐在院中,从日落时分喝到暮色沉沉,直至黑暗笼罩大地,四周寂静,各宫都亮起灯火。
  宽阔的庭院中,沈奕望着困囚他的殿宇,和头上似乎也被束缚,只能展露出一部分的夜空,一边饮酒,一边喃喃自语着。
  “承泽,你想杀我,是应该的……我并非恨你,我只是痛心……真的只能敌对了罢。我恨自己么?也许,我恨的是时局。”沈奕又灌了一口酒,头低垂到桌面上。
  有幸重新开始,却面对的是已经经历过一切仇恨往事的人,他已经对自己有着抹不去的恨。
  不过好在,他似乎没有觉得自己也是带有一切记忆的人。如果假装一个少年帝王,对他好一点,不知道是否能消磨这恨,或者让他把这一世的自己和前尘中那个毫不留情的帝王区别开来。
  沈奕前世不管在何种困顿情形下,都未曾崩溃大哭过,今世倒是很快有了发泄点,哭了个痛快。等到冷静过后,他又觉得好笑,到底有什么可爆发的,为什么要对意料之中的对立和恨有这么大反应。
  沈奕的额头抵在冰凉的桌案上,似乎感觉昏沉的头好受了点。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自己,低声道:“陛下,不可这样趴着,当心寒邪侵入……”
  沈奕无可奈何的起身,看看过来的小太监,接过披风,说道:“你可以走了。”
  “陛下,夜已沉,是否回去……”前来送披风的小太监怯怯的提醒道。
  “滚!”沈奕怒道。
  小太监跑了,看到怀恩后哭丧着脸道:“怀总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怀恩叹了口气,这醒酒汤也不知道几时才能上。
  等到夜深人静,怀恩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伺候。他也不敢说“明天要上朝,早些歇息”之类的话触霉头,免得沈奕想起自己这个皇帝有名无实,上朝也只是做样子,又大发雷霆。
  “陛下,这醒酒汤趁热喝了吧,免得夜里脾胃难受。”
  沈奕看了看这年轻的内侍总管一眼,顺从的喝了汤,便站起身回寝殿,怀恩如蒙大赦,连忙去搀扶他。
  “怀恩,留意一下,今天吕都虞都做了什么。”沈奕忽然说道。
  “是。”怀恩恭敬的应了,心里有些疑惑,难道陛下怀疑吕都虞和陛下落水这件事有关?但是这倒没什么可能。虽然疑惑沈奕的用意,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从这天起,沈奕除了玩物丧志之外,还加上了喜怒无常,肆意妄为,酗酒的毛病。众臣不禁大摇其头,纷纷劝谏,陈雍更是每日痛心疾首的谆谆教诲。而沈奕浑然不管,依然我行我素,俨然想做皇城里的纨绔子弟。
  经过沈奕这一天的折腾之后,宫人对沈奕的态度恭敬了许多,沈奕不再如往常一般和善,他虽然是个傀儡皇帝,但也是皇帝,捏死下人还是很容易的。
  沈奕很快得到了怀恩对于落水那天吕承泽动向的回禀,他身边几乎遍布着陈雍的人,也根本探听不到细节,只能打听到吕承泽那天遇见了关诚和陈昀,不过只和陈昀说了几句话而已。后来吕承泽就匆匆去了延福宫,虽然他一般在南侧宫殿群巡视,但在宫里有充分的自由,去延福宫也是正常的。
  沈奕听到了回禀,只觉得更加气闷,果然关诚是被吕承泽拦住才没有进宫,之后吕承泽迫不及待的就去了延福宫验证他的死活。
  于是从这天起,热衷于进宫看戏的吕承泽悲催的发现,他已经没有了能看沈奕笑话的机会,以前还能偶尔见到臣下对沈奕礼数不周,官家子弟有意无意欺负沈奕的场面,可现在在沈奕身边伺候的人基本战战兢兢,怕触了霉头。
  沈奕整天阴沉着脸,也不再哭了,吕承泽热衷于皇宫几天,发现没什么可能再发生他期待的事情后,就又开始躲在宫外做咸鱼。吕承泽开始怀疑这厮是故意的,先以痛哭博取同情,再顺理成章的黑化,以让旁人至少从面上不敢再轻易惹他,减少生活中的憋屈时刻。
  在沈奕过得开始滋润的时候,吕承泽这边却有了不好的事。手下高晟来报,朝廷给吕军的粮草规制不合理,再过半个月用完了存粮,恐怕要有将士饿肚子了。
  吕承泽十分无奈,沈奕过得好了,自己这边却开始倒霉,果然他们两个是相克的。也罢,那就去办那件更能让沈奕开心的正事吧。
  本都虞今世,要替你诛杀了我的主公,你可满意。
  
 
  ☆、求旨
 
 
  第二天,吕承泽在辰时方起床,整理完毕后,慢悠悠的策马向皇宫的方向走去。他的府邸在靠近皇宫南门的御街旁,行不多时就能到宫门外。
  他与陈雍正是表面上亲密无间的时期,宫门守卫见到吕承泽,俱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吕都虞。”
  “嗯。”吕承泽策马进了宫,一路穿过皇宫外城,进了内苑。皇宫太大,前朝很多地方是可以骑马的,只有在路过正殿和一些规格很高的殿宇时需要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然而那些规矩自陈雍入京,把持朝政后也破坏了不少。
  吕承泽一路行来,漫不经心的敷衍了许多官员的招呼,快到垂拱殿时,他叫了路上的侍卫问道:“陛下可在前朝?”
  门前的太监恭敬说道:“回都虞,陛下早已回了后宫,现当是在福宁殿内。”
  吕承泽嗤道:“大白日窝在寝宫,成何体统。”
  侍卫低眉顺眼,对不敬之语不敢接话,吕承泽拨转马头疾行,在后宫大门前停下,步行进了后宫。
  还是要去“拯救”这小皇帝了,虽然他打的主意是掌握大权后狠狠欺负皇帝,但沈奕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后一定欣喜若狂。也罢,就让他再高兴几天。
  吕承泽脚步轻快,很快到了福宁殿外。他进入殿中,庭院和外殿侍立的众人纷纷行礼。
  沈奕此刻正在殿内临千字文,听到外殿众人行礼的动静后抬起头,吕承泽已经闯进了内殿,来到桌案前,看着穿着黑色龙袍的少年皇帝。
  这一年的沈奕已经十七岁,脸上没有了三年前的稚气,但仍透着一丝青涩。沈奕以白玉冠束着发,整个人的气场温和而清冽,目光清澈,他抬起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武将,扬眉,脸上露出略带挑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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