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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收回了河西四郡,梁朝也见好就收,不再打了。塞外的蒙古草原,辽东和辽北地区,攻打难度直线上升,这些地方还是留给后人,积累数代之功,花费上百年时间去平定罢。
  元和十二年,在燕云跟着李思云和李念云历练的沈桓已经十三岁,北上六年时间。多年过去,燕云各地繁华安定,早已摆脱了异族的影子,燕京更是在大运河的贯通下,成为了北方极为繁华的大州府。
  这一年,沈奕迁都燕京,建顺天府,并将沈桓收为养子,立为皇储。经过了前世,沈奕已经知道直接把人收为养子,再立为太子更方便,而且沈桓和他爷爷叔叔们关系也不好,让他不再是齐王一脉的子嗣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沈桓倒是对沈奕非常亲近,虽然这些年不曾见到沈奕,但沈桓知道,完全是因为陛下对他的青睐,他才能早早逃离齐王府水深火热的环境。沈奕重新见到沈桓时,也十分感慨,沈桓多年来在燕京府生活得如鱼得水,倒是比前世少了许多戾气。
  元和十四年,沈奕三十岁,太子沈桓十五岁,对于古人来说,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于是沈奕命太子监国,自己和吕承泽开始游历天下,美其名曰巡视地方,查察吏治。
  二月,两个人去了河北相州汤阴县,在吕成业府上居留了一个月。此间,他们又去当年躲避刺客时所进的那个山洞,洞里的佛像一如往常。
  而且这次,里面的果蔬也没有被清走。但是天气有点冷,他们不想拿那些冰凉的乡间蔬果满足口腹之欲。
  四月,吕承泽和沈奕纵马到了凉州城下。中原已经有些炎热了,而边关倒是气候适宜。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黄河在哪儿?”沈奕念了一句诗,说道。
  “黄河离得还远,不过我们可以去嘉峪关和玉门关。”吕承泽笑道。
  “来,赛马。驾——”沈奕说道,便扬鞭远去。
  吕承泽也一夹马肚,飞速跑远,后面的几十亲卫连忙紧紧的跟上。
  五月,吕承泽和沈奕遇到了一个被强抢而逃跑的民女,将她解救,顺藤摸瓜之下发现了那知县的更多不堪行为。于是两个人亮明身份,吓得县衙一众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那一刻倒真觉得后世的那些电视剧有点意思。
  七月,吕承泽一行人到了汉中,惩治了一批建造石桥和官道偷工减料的官员。八月,他们到了梓州,对献出领地,效忠朝廷的刘俊元等人表达了亲切慰问。梓陵侯府大摆宴席,款待众人,几天后吕承泽和沈奕就带着人前往下一处。
  于是一年时间里,吕承泽和沈奕的巡行队伍让各地贪官闻风丧胆,众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到自家的州府,于是战战兢兢,不敢行丝毫不轨之事。
  十二月,吕承泽和沈奕一行人赶在过年之前回了北京,于是天下贪官纷纷松了口气。
  沈奕回到京城之后,立刻检查太子监国时处理的政务。沈桓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小小年纪,处事便颇为睿智犀利。沈奕十分满意,在接下来的生涯里,也将许多政事交给了太子。
  元和十六年,太子大婚,任顺天府尹。既然已经大婚,就更可以当皇帝了,于是沈奕忙不迭的准备退位,结果他和一众臣子说的时候,被以徐学义为首的众臣斩钉截铁的拦下。
  众臣都认为,只有当今陛下才能降服燕王,要是太子上位,燕王说不定会反。沈奕一直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臣子相信燕王不会反,对朝政没兴趣,然而一众大臣不为所动。
  沈奕气得跳脚,但是也没办法,晚上和吕承泽吐槽的时候,吕承泽忍不住大笑。
  “他们看得还是挺准的,我的确只会被你降服。至于我对朝政有没有兴趣,他们看表象也看不出来,以防万一当然还是你当皇帝好。”吕承泽说道。
  “桓儿都长大了,我还是不能退位,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沈奕抓狂道。
  “没事,你在位,我就在京城陪着你,反正宫人也习惯了,我天天跟你单独同处一室也没人说什么。而且这样,还挺刺激的。”吕承泽微笑,手上玩着沈奕的头发,悠闲自在。
  “刺激么?那不如来点更刺激的。”沈奕阴险一笑,扑到吕承泽身上,手脚并用把他制住,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吕承泽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就也由着他去了,沈奕呼吸急促,越来越兴奋的扯了两个人的衣服。然而最后关头,被吕承泽一翻身,反压在身下。
  “哈哈哈,临门一脚,功亏一篑,刺不刺激!”吕承泽揶揄的说道。
  “卑鄙无耻!唔……”
  于是,本来打算宫门关之前出宫回府的吕承泽不小心留到了第二天,又一次夜宿禁中的皇帝寝宫。
  元和十六年三月,起居舍人齐安卓在修史的时候写:燕王屡次夜宿禁中,出入不避,内外相议,然不敢谏之。言曰:陛下恐与燕王有私。
  沈奕检查修史情况的时候,看到了这句,没什么表情。齐安卓本来准备好被威胁,被恐吓了,然而等了一会儿,沈奕倒是笑了笑,点头:“写得还可以。”
  齐安卓震惊,最后倒也理解了,于是又在后面加了一句:上观齐舍人修史,曰:善。
  元和十九年,沈奕已经三十五岁,吕承泽四十四岁,这一年沈奕又将国事丢给了太子,自己和吕承泽前去各地游历。
  在前往扬州,拜访了李元修后,两个人见到了李云若和其丈夫儿女。于是二人得知其丈夫是大理人,曾居襄阳,今世免于战火后,跟着李云若一起到了李元修的故里扬州定居。
  在扬州停了几天,吕承泽二人就前往苏州,在苏州玩了没多久,二人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杭州的秦公达病重,恐怕药石罔救了。
  于是,二人立刻马不停蹄的前往杭州。
 
  ☆、浮生
 
 
  杭州,吴越侯府内。秦公达躺在床上,头发花白,面容也已苍老,安静的闭着双眼。所有子女亲朋都围绕在他身边,面色悲戚。
  吕承泽和沈奕风尘仆仆的进入府内,被请到了内院,主人的卧房中。二人一进到房内,秦公达似有所感,努力睁开双眼,逆着光看房门口的两位熟悉故人。
  房内所有人对沈奕和吕承泽行礼,二人摆手示意众人起身,便急忙到了床前。
  “陛下……燕王殿下……”秦公达似乎忽然有了精神,面色红润了起来,眼中也闪着光。
  “吴侯好好躺着,不必多礼。”沈奕连忙阻止秦公达想要起身的动作。
  秦公达便也继续躺着,微笑道:“多谢陛下和燕王来看老夫。”
  “吴侯不用客气,我能与吴侯相交一场,实在是幸事。”吕承泽握着秦公达已显枯槁的手,说道,眼中闪着有些亮的水光。
  “老朽亦三生有幸……”秦公达缓缓道,又转而看向沈奕,开口。
  “老朽前些日子,总是在做一个梦……梦里我居然和陛下颇有缘法,相交日久,只不过……共事得实在也不算愉快。我怎会做这种梦,我怎会费力干那种蠢事……”秦公达目光飘忽,似陷入了虚无缥缈的回忆中。
  秦公达说得含糊,也无人能听懂,而且唯有靠近床前的人才能听到。吕承泽和沈奕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十分感慨。
  “爱卿不要多想,即便那不是梦,又怎么会是蠢事,不过是顺时势而已。至于天子愉不愉快,那亦不是你一个人左右的,是天下事所推动,也是那个天子庸人自扰而已。”沈奕坐在床头,低声道。
  “时势……那臣要感谢现世的时势了……”秦公达喃喃说着,声音逐渐微弱,最后闭上了双眼。
  “爹。”秦少言有些害怕,唤了一声,秦公达并无反应。吕承泽摸了一下秦公达的脉搏,示意暂时无妨,现在让他好好休息吧。
  吕承泽和沈奕出来后,走在院子里,沈奕叹道:“他开始回忆一生了。”
  “这,会回忆多久?”
  “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估计只有半日了。在最后一个时辰,才会快速回忆一切。”
  “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人在临终时,身体机能衰退后,会思维活跃,在昏睡中不可控制的慢慢回忆往昔。而且这个过程是比较愉快的,这时候外界的任何压力与刺激都会让病人摆脱这种轻盈的状态。”吕承泽说道。
  “对,临终时分泌的物质会让人感到欢欣,这时候任何水和食物都会打断这种自我调节,让人从虚无缥缈的状态坠落人间,再次感受病痛的折磨。所以最后进食的管都要拔下来,而且要除去被子。即使是稍微不够轻薄的锦被,都会让他们觉得如山一般难以忍受。”
  “唉。”吕承泽长叹一声,此生终结,肉.体陨落的过程,真是太令人叹息了。
  傍晚,所有人又聚到了主人的卧房内,哭声四起,汇成悲伤的何流。沈奕眼圈发红,看着半空中的光点闪过,又消失不见。
  “证道了吗?”吕承泽低声问道。
  “没有。不过他已经很厉害了,来世,说不定能彻底想明白。”沈奕说道。
  元和十九年三月中旬,春暖花开的时节,吕承泽和沈奕送走了秦公达这位相交两世的故人。吴侯府内,众人皆缟素,眼圈红肿,随着乐声低声哭泣。
  吴越侯辞世,亲眷扶灵,将其送到故里绍兴府。一路上,白色的纸钱漫天,江南两浙地界的所有人自发穿着白衣,神色哀戚。
  吕承泽和沈奕也随着众人,将棺木送到了秦家的陵墓所在。下葬后,秦家子侄皆跪下,对二人说“陛下和燕王殿下厚恩,臣等万死难报”,吕承泽二人都有些感叹,不过是为故人扶灵,竟也让他们如此感动。
  二人在绍兴和杭州府停了一个月,便启程回开封。故人的逝去,让二人也不再有心思云游天下,不过他们也不回北京,直接留在了东京开封,朝政依然交给监国的太子。
  赶在过年前,二人回了北京顺天府。元和二十年正月初一,沈奕最后主持了一次正旦的朝会,便在其后不容拒绝的表示要退位。
  这个时候,沈桓已经二十一岁了,足以担当大任。而经过了两次沈奕和吕承泽一起离京之后,朝臣对于陛下想退位这件事也能接受了,于是众臣不再有异议。
  二月,禅位大典在北京皇宫的太极殿举行,沈奕在高台上宣读了退位诏书。沈桓三次推让之后,便接受诏书,群臣随即跪下山呼万岁。
  沈桓把沈奕送到了麟德宫后,就坐着銮驾,带领百官前去宫外的圜丘祭天。沈奕只好留在皇宫自己的殿宇里,看着吕承泽与百官一起,随着新帝沈桓祭拜天地。
  吕承泽多年前就已经辞了殿前司都指挥使的位置,让杨祁中接替了自己。新帝即位后,他又立刻辞去录尚书事的职权,交付调动两河兵马的兵符印信,然而保留两河节度使与检校少保的虚衔。
  三月,吕承泽和沈奕回到了东京开封,吕承泽依然住在燕王府内,沈奕则在故宫东南选了一处地皮建了座麟德宫,与皇宫相连,而且离燕王府很近。
  新帝即位后,百官就开始兢兢业业的监督新帝沈桓,即使沈奕有什么荒唐举动,他们也不管了。而且沈奕在位时,对于他和燕王的事,朝臣也是见怪不怪,最开始还有人谏言,最后见燕王不仅没有因此骄横自大,反而恪守臣礼后就也对此视而不见了。
  而且,到了最后,群臣越来越怀疑燕王之所以不反,不逼迫皇帝禅位,就是得益于和皇帝的这层不可言说的关系。
  群臣有时候也怀疑这是陛下的驾驭权臣之术,所谓感情亦是半真半假,然而天长日久之后,众臣也看出来这根本就不是能假装出来的。
  这两个人,一个甘愿为臣,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另一个也对权力不怎么执迷,甚至为了能更自由的与对方相聚而早早禅位。陛下和燕王殿下二人,简直都是典型的爱美人不爱江山。
  新帝即位的第二年,宣布改年号为建兴。沈奕退位后,在接下来的那些年里,吕承泽和沈奕几乎只有中秋和过年的时候,才回北京参加宫里的大宴。其他时间,或是在开封城里闲散度日,或是云游天下,拜访各地的老朋友。
  这些年里,塞外、洞庭湖、杭州等地,他们又走过多次,两河一带离开封较近,吕成业一家又住在相州,也多有往来。能时时与朋友、爱人相伴,倒也悠闲自在。
  日子一天天溜走,两个人也逐渐老去。在沈桓登基的时候,沈奕就已经三十六岁,吕承泽四十五岁,过了些年之后,吕承泽的面容上也逐渐有了苍老之色。
  沈奕早已有老去并溘然长逝的经历,不过他前世五十五岁时死去,倒也没有显得太苍老。
  建兴十年,太子都已经十二岁了。沈奕这年四十六岁,吕承泽五十五岁,须发已尽白,虽然容色略显苍老,但保养得当,皮肤倒是依然光洁。然而,昔年征战沙场,无数内伤外伤所留下的病根此时已经显现出来,他的身体已不是很好。
  “我也五十五了。我比你前世要更能活啦——”八月中秋,两人再一次汴河泛舟,吕承泽微笑道。
  “嗯,再接再厉。当年的白首之约,总算是实现了,没让史官失望。”沈奕也笑着,看着对方已不再年轻,却依然让他魂牵梦绕的眉眼。
  “好。我要等到你五十五的时候再……不过,你今生比前世开心了许多,应该也会比前世多留在世间许多年。”吕承泽笑道,知道对方死后会回到那个永恒的世界,他本来不用太担心,可又怕他没了之后,沈奕终究还是自己放弃生命。
  “可能吧。”沈奕微笑着,心中却发现,离别是如此让人难过。
  如果这次吕承泽再次失去一切过往,那么不管是去找他的转世,让他冒着风险重新记起过往;还是去找曾经的他,再次陪着他老去,抑或是只和某一天,某一年的吕承泽结交,沈奕都无法去做了。
  得道这种事,外人还真是无法帮助,不然就算让他去了永恒的世界,他也会抵抗不住一切趋向混乱的规则,逐渐浑浑噩噩,忘了自己是谁。
  中秋是个好时候,多年前的这一天,二人确定了关系,相当值得纪念。于是这一天,二人在汴河上泛舟到深夜,方才回了王府。
  第二天,左慕在燕王府看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的两个人,不由得再次表达了感叹。中饭过后,午睡时分,吕承泽从房间里出来,在府内呆呆的看着秋水。
  不久后,左慕也从房间里出来,出现在吕承泽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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