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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吕承泽回头,看着左慕笑了笑。
  “承泽,莫要多想,你尽力而为就好。至于沈奕,我以及上界的所有人,都会看护着他,劝他的。管他因为什么证道,既然跨出了那一步,死就没那么容易了。”左慕说道。
  “你们可以看护着他?太好了!”吕承泽大喜,这才放下心里的大石。
  “是啊,证道不易,不论如何,我们都是比常人更豁达,更容易想通的。过个千八百年,小沈就平和了。”左慕点头。
  “好,劳驾众位仙长好好照顾他。”吕承泽深深一揖。
  左慕神色抽搐,把吕承泽扶起来。不过他比沈奕多在上界留了很久很久,也见过无数在梦里偶然闯进来的蜉蝣,倒是对仙长的名字也比较适应。
  吕承泽对证道的执念已经够了,但是因此而担忧自己失败,则沈奕也要消亡的话,容易产生心魔。这些年来,沈奕也逐渐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自己去说他会好好活下去的话,吕承泽八成不会信,于是左慕便应沈奕之请,过来承诺他们会看管着沈奕。
  看着吕承泽心无挂碍的回房睡觉后,左慕叹息:为什么他就没有正缘。一群证道者动心反而更难了,整天相看两无语,真不如一开始就是因为情爱证道……
 
  ☆、落定【完结章】
 
 
  建兴十四年,吕承泽已经五十九岁了,这年秋日,他终于卧床不起,再难支撑。
  吕承泽所有的亲朋好友聚集在燕王府内,如同当日秦公达病逝时一般,府内人来人往,人人神色哀戚。
  吕成业已经快七十岁,非常年迈了,然而身体还是硬朗,吕允恒的生意也做到了开封城,吕允明在北京为官,此刻也南下开封。
  所有兄弟、子侄、孙辈,围绕在吕承泽床前,高晟张子远许文和等人和他们的妻儿也尽皆到访,连皇帝沈桓也亲自带着太子来到开封燕王府。
  所有人几乎都已经成家,孙辈都有了,唯有方应时还是孤身一人,不过膝下也收养了一子。
  吕承泽看着所有亲朋好友,以及坐在床边的爱人,恍惚间,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我好像……已经这样被众人围在床前,等待诀别,无数次了……”吕承泽力气已经在流失,轻声说道。
  “是。”沈奕喉头滚动,有泪光在眼中闪烁,说道。
  那么,就不要再继续循环往复,失忆重来了……
  “我爱你。”吕承泽说道。
  “我也爱你,不管当下还是久远,生存还是毁灭,时间抑或空间。”沈奕说道。
  吕承泽微笑,缓缓阖上双眼。
  那些年,汴河的波光,宫殿门前的飞雪,塞外的马蹄,杭州西湖荡漾的涟漪。
  高台之上,沈奕将退位诏书递给沈桓的那一刻,微微侧头,对着下首的自己微笑。
  旷野中,吕承泽载着沈奕策马飞驰,二人在一处断崖前停下,片刻后惊鸿猛然跃起,载着二人冲过山崖。
  夜色下,秋风萧瑟的燕京城外,吕承泽扬手,身边万千兵士呐喊着冲入轰然倒塌的城门中。
  依然是夜色中,吕府内,沈奕有些紧张的站在吕承泽身侧,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二人皆有些惊惶的话。
  相州城外,洹水边,沈奕驾驭着坐骑飞驰而来,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太多画面在眼前交织,吕承泽时而在空中俯瞰,时而亲身到了那画面中,以第一视角重历着当年景象。直到,年少时分,小吕承泽在河边桥上,看着下面溪水中嬉戏的鹅群,开怀大笑。
  而前世,亦匆匆闪过,与今生比起来,如同梦幻。
  床前,沈奕握着吕承泽微凉的手,知道他正在回溯一切,经历至关重要的一关。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被翻出后,是就此消散,还是彻底属于这个灵魂,只看这时是否能度过这一劫。
  好在,他回顾一生的时候,是快乐居多,不似自己一样,在痛苦中证道。如果在漫长的人生里,感受到的灰暗时刻偏多,那么最后在不受控制的回忆一生时也会感受到累积的痛苦。
  沈奕已经证道,但在经历世事时,却随时还会有新的感悟。他闭上双眼,身躯微微颤抖,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一曲末法时代的能者所写的歌。
  “耳际,眼前,此生重演
  是我来自漆黑,而又回归漆黑
  人间,瞬间,天地之间
  下次我,又是谁”
  下次,又会是谁,从来由不得自己……所以,不要再有下次了。
  明月当空,星河浩瀚,一颗流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迹,从天际划过。
  燕王府内,恸哭声四起,沈奕也流着泪,眼中映出他人看不到的光晕。可以了,成功了……原来那就是他。以前也感受过这个生灵的气息,但不经历此刻,认不出那就是他。
  吕承泽的灵魂绕着沈奕盘旋了片刻,又在恸哭的众人之间穿行而过,随即隐没于天际,消失无踪。
  建兴十四年八月二十日,燕王吕承泽薨逝。燕王生于落魄乡绅之家,未弱冠便应召入伍,发迹于故里相州,由一员小兵逐渐成长为大将,直至入京勤王、诛雍贼、定两河,统一淮南、关陕、西川、江南各处,又进击沙陀,收复燕云。
  燕王一生,驱除贼寇,扫平宇内,威震四海,另华夏重归一统,并收回燕云要地,许陪葬于帝陵。皇帝沈桓与太上皇沈奕亲自扶灵,与吕家亲眷一起从东京开封行至洛阳皇陵,看着燕王安葬。
  沈桓回到北京后,宣布燕王追赠太师,谥号“忠武”,配飨历代帝王庙廷。沈桓因怕太上皇在开封睹物思人,要接沈奕北上,沈奕拒绝了,坚持要留在开封,沈桓只好允诺。
  开封城里,李思云和李念云都南下了,每天陪沈奕散心。沈奕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也想在此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好好和朋友们相聚,不过整天看着这一对,自己倒是不由得特别思念吕承泽。
  也不知吕承泽现在在干什么,不过,“现在”这个词已经没有意义了。
  除了李思云二人,已经赋闲的高晟张子远等人也留在了开封,时不时去麟德宫拜见沈奕。许文和方应时因为是文官,现在还在朝中任职,不方便久留外地,因此很快回了北京顺天府。
  除了熟人,开封府尹、东京留守等在开封的官员也常常来拜访关心太上皇,于是,沈奕整天都有人来拜访,麟德宫前所未有的热闹。
  燕王膝下无子嗣,皇帝沈桓提议在吕家里选人入继燕王之后,吕成业拒绝了。沈奕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为了避免有人能继承燕王的爵位,估计吕家还是会等重孙辈也长大后,才把某一脉移到吕承泽膝下。
  接下来的几年里,沈奕又去了燕京和相州几次,发现燕京郊外,昔年他二人跃马之地的断崖边已经成了景点,还立了块碑。当沈奕看到崖边红色的“惊鸿照影跃马处”大字,旁边还有小字注解了当初的情形时,不由得哭笑不得。
  建兴二十年,沈奕跑到了杭州,并在此定居,整天骑着驴在西湖边游玩,欣赏湖光。杭州百姓渐渐知道太上皇喜欢去西湖边,于是西湖边的游人比往日更多了起来,不过,好在没人认识他。
  建兴二十三年,沈奕也五十九岁了。他的身体还是很好,不似经常挨刀枪的武将一样,到年长时就浑身伤痛。不过,他也越来越开始想吕承泽,想到整个灵魂都蠢蠢欲动,不愿意再被困在这里。
  八月,中秋之后,沈奕对吕承泽的思念更是达到了顶点,有些坐立难安。九年了……九年,对于迈入永恒河流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和吕承泽分开的日子竟然如此难熬。
  这个月的二十号,亦是吕承泽的忌日,也是证道日。这一天,沈奕又和一众故人祭拜了吕承泽,顺便被他们陪伴了一个月后,十月中旬,李思云等人这才又北上回真定。
  十一月初三,江南气温骤降,多年不下雪的杭州竟然下了大雪。沈奕在府内见到落雪的时候,冲出房间,伸手接着漫天雪花,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一年。
  福宁殿外,年轻的帝王转身,看着满身落雪,连眉间都凝了霜雪的的俊朗战将,笑道:“这算是——白头了?”
  那英武的战将也笑了笑,拂去肩上和头上的雪花:“我倒想知道,我真的白头时是什么样的。”
  帝王沉默了片刻,颔首道:“到时候,朕与你一同看吕大元帅垂垂老矣时的风姿。”
  “好,但愿如陛下所言。我也要看看陛下成了老妖怪时的样子。”
  “一言为定。”
  昔年临安皇宫修建的地方,现在已经是别的建筑,沈奕后来又买了其中的一块地皮,盖了自己的别苑。现在,他就站在这苑中,回想着当年情景,喃喃道:“你垂垂老矣的样子我已经见过了,现在我又成了老妖怪,你看到没。”
  入夜,沈奕在呼啸的风雪中很快进入梦乡。梦里,他又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熟练的扑上去,要狠狠的亲吻撕咬一番,结果才扑上去就心神大震,觉得不对。
  “你不是假的?你终于想起来看我了,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啊,都忘了我了!”沈奕揪着吕承泽的衣领,不满道。
  “别,你也知道咱们的时间都不是同步的,我也只能出来这么几次,就来这个时间点找你了……”吕承泽心虚道。
  “我不管,赶紧把衣服脱了,让皇帝一解思念之心,互诉衷肠三天三夜。”沈奕说道。
  “你要什么尽人亡么……”吕承泽坏笑道。
  “唉,这鸟地方不行,做了也没意思。”沈奕很快就知道在这里不行,于是十分忧愁。
  “那就先给我抱抱吧,唉,太美好了,真不想醒。”沈奕抱着吕承泽,脸颊不住蹭着他的胸膛,继续说道。
  “这可不能乱想哦。”吕承泽抱着沈奕,莞尔道。
  “我就是不想醒了……那边是什么地方,怎么停着一条船?”沈奕说道。
  “这是本仙君新研制的多功能飞行加潜游器。”
  “……你自己飞或者潜不就得了,还来一条船。”
  “这你就不懂了,站在船头多仙风道骨。”吕承泽说道,领着沈奕远去,逐渐消失在茫茫江面上。
  建兴二十三年冬日,太上皇沈奕崩逝于杭州梦溪园,庙号景帝,盖棺帝陵。谥号:承天应运圣德仁孝睿武端毅弘文昭定景皇帝。
  太上皇驾崩,天下缟素,万民哀戚。天子沈桓扶灵,将太上皇梓棺由杭州送到洛阳,早已建好的景帝陵寝中。
  在看着旁侧随侍的燕王墓时,沈桓不由得感叹:先帝和燕王二人,真正生死相随了罢。
 
  ☆、番外一 局中人
 
 
  没有终点的长生十分悠闲,这一天,长日无聊的吕承泽开了玄门,跑到往昔时空中去看看一些有意思的事。
  某个夜晚,吕府内,证道之吕承泽化成一个虚影,鬼魅一般的回到熟悉的庭院中,观察曾经的自己干的好事。
  庭院中靠近房屋的地方灯火通明,局中的吕承泽却跑到了灯火阑珊的石桌那里,一个人对月饮酒。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吕承泽一脸迷茫,持着酒杯,低声道。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吕承泽举杯,对着一轮明月,傻笑。
  “……”已经不是局中人的吕承泽看着过往的自己,一脸复杂,并且十分好笑。于是他上前,靠近那个还在局中经历着一切,也创造着一切的自己。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互相面对着,局中的吕承泽浑然不知,自顾自的喝酒,局外的吕承泽伸出手,似乎想隔着无尽时空,触摸一下自己。
  “我与故去的我……对饮。”忽然,往昔的吕承泽在把酒倒在地上后,面对着虚空,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那里,正好站着已彻底自由的,也算是故去的吕承泽。
  方外的吕承泽久久的怔住,默然不语,造化有时果然奇妙。
  吕承泽正沉思的时候,一个影子忽然闪现,并开始前仰后合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吕承泽也不恼怒,笑吟吟的看着闪现的沈奕。不久后,往昔的沈奕也惴惴不安的出现在庭院的角落中,沉默看了在院中喝酒的吕承泽一会儿,不敢上前。
  “哈哈哈,你怎的如此胆小。”看戏的局外吕承泽大笑。
  “……”
  于是,两个人看完了这个时候沈奕坦白心迹的一幕,看完之后,吕承泽揉着沈奕的头,把他圈在怀里蹂.躏了一会儿,又吻得对方气喘吁吁才罢休。
  “我去看看之前你在搞毛。”吕承泽头脑发昏,神魂激荡,但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终于还是没有做.爱做的事,直接又跑到前几个时辰的时空,看沈奕是怎么决定出宫的。
  “……这有甚好看的?”沈奕暗自唾弃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于是最后,吕承泽把他感兴趣的时空看了一圈后,在到了重生之始的时候,就停住了。在这之前沈奕所经历的人生,大概有很多灰暗的岁月,与他一起的时候就不要再看了。
  不过,沈奕对那些曾经的痛苦早就不在意了,只是……有些丢人的事,不想被吕承泽看到,这可怎么办,怎么做一个所有平行时空同步存在的屏蔽器。
  于是,沈奕一直想着做屏蔽器的问题,最后吕承泽到了某个安全的时间点就停住了,没有再回去看,沈奕于是松了口气。
  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小时候上树掏鸟窝,结果没掏到鸟蛋,反而掏到鸟屎的事……
  从轮回界回到恒界后,吕承泽若有所思,说道:“已经发生的事,在时空中是永恒的存在,就好像胶卷一样永远记录下一切。而且,是不可销毁的胶卷,就算改变了什么,也不过是又多了个平行时空而已。”
  “是的。”沈奕依然在想做屏蔽器的问题,听到这里就感觉八成是不太可能了。
  “那证道的人肯定有兴趣去那已成定局的时空看过去的自己,这样说来,有的人在经历一生的时候,很可能有后来的自己旁观。”吕承泽又说道。
  “对,不过证道者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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