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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哈利咆哮道，把自己的身体抽回来。汤姆叹了口气，见鬼，他哪有资格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哦……他对哈利露出了一个友善得过头的笑容。
“哦，你确实需要。如果你拒绝和我合作，我就确保皮尔斯小姐会是需要我的帮助的那个人。”汤姆的语气里毫无商洽的余地，冰冷得可怕。
哈利的表情同样冰冷坚硬，他从没想过他会比现在更加厌恶面前这个男孩……这足以对对方的人品作出一些说明。
“我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因为你的尖叫让我没法睡觉。”里德尔反驳道。哈利尽力不去想这个论点有多么公正有效，“你在毁掉我们的学业。”
“见鬼了，那我就去睡沙发，这样感觉比每天被你骑在身上摇醒要好得多了！”哈利叫道。
“或者解决你噩梦的问题，这样我就不用采取那些措施了。”里德尔挑起了眉毛，哈利怒气冲冲地注视着他。这个斯莱特林继承人又抓住了他的肩膀，像操作玩偶一样拉着他往前。
“我可以自己走。”哈利恶狠狠地说道。一个星期的付出都毁于一旦……不过，他突然做一个顺从的粉丝，里德尔本身也会怀疑，不是吗？他要的只是离他更近……然后捣乱。他已经开始在少年黑魔王的身边寻找一个薄弱的切入点了。
“用走来表示你在夜晚的运动实在太乐观了，笨拙地运脚会更贴切，或者说危险地跌跌撞撞。”
哈利眨了眨眼，“你这么讨人厌的吗？”
“你很吃惊吗？”
哈利哼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感到好笑。不不不，他是在对里德尔生气，不能被他的幽默和风趣逗笑。他既神经失常，爱操纵人，又有超强的控制欲，这种人有哪里好喜欢了？
“而且，过度缺少睡眠可能会导致死亡。”里德尔就像从未被打断过一样继续，“而我不想浪费一个自己掉到我手边来的可爱又有用的资源。更别说你疲惫的时候几乎就不好玩了，嘿，有趣至少还能算是你的一个长处。”
哈利根本就不该在意这个混蛋的言论，但是那很冒犯，而且，有一点点，他心里有一点点刺痛的感觉。但那是因为他已经过度疲惫而且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屎一样糟，不是因为里德尔。
“你不再打算保持礼貌了是吗？”他轻快地回复道，“好遗憾啊，好学生。”
“现在是半夜，而且我的魅力对你来说显然是浪费。”里德尔说道。
“说得对，”哈利得意地笑了，他看透了里德尔的小游戏。
“——我是想说，”汤姆轻轻笑了，转过身看着哈利，让哈利的笑不觉凝在脸上，“你知道我的真面目，却还是来到我身边，加入我的阵营，这真是太棒了。人们总是说朋友应该接受对方最糟的那一面。”那种腔调太愉快了，愉快到可以打上嘲弄的标签。
“我们不是朋友，也永远不会是，”哈利叫了起来，“你是一个不可忍受的疯子，苍天上下到底有哪个脑筋抽了的会想和你做朋友了？”
“你应该少说点粗口，你听起来缺乏理智。”
“你才缺乏理智。”
“还有，你真的需要睡觉了，”里德尔轻声说道，听起来几乎像是……失落。对，就是失落。没有哈利的诙言巧语让对方感到困扰，哈利对此会做上一个胜利的标记。真遗憾里德尔没有得到这种在任何关系中他都最喜欢的东西，哦，不不不，“关系”是个用得不好的词，他们才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不断跳动的只有文字游戏……好吧，还有那些“游戏”，糟透了的他就是得使它们停下的游戏。
和里德尔游戏就是有趣，如果不是有趣，那就是令人激动。哦不不不，他不是想说有趣或者激动，他是要说无法忍受，这对于这个时间来说糟糕透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必须终止。
妈的，他真的需要睡觉了。
里德尔还在拉着他走过连廊，一只手有力地握在他的手臂上。哈利灵机一动。
“我们不能等到早上吗？护士很可能已经睡了……”他不是在抗拒去医疗翼，好吧，至少这一次不是，这完全是害怕伊莫金的唠叨，但是这个时间为这个理由去医疗翼真是太荒谬了。
里德尔眨了眨眼，然后看向他。
“我们不用去找护士，我们去斯洛格霍恩的办公室。”
他说的是霍瑞思.斯洛格霍恩吗？不是吧？哈利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和他没什么交集，也不想有。
他觉得这个魔药教授有点……有点……虚荣浮夸？反正那是一种让他觉得反感而且不想接近的感觉。那个男人可以甩斯内普几条大街，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更加完全可以等到明天了，我可能不喜欢你的模范生样子，但他买你的帐，我们不能这样闯进去，哦，我们还穿着睡衣！他也已经睡了——”等等，斯洛格霍恩可能是睡了，他的床在办公室吗？
卢平的床就被放在里面……哦，他真的不想这一切发生，太糟了。里德尔哼了一声，微微笑了。
“你就继续乖乖走路，甜心，看着，从比你优秀的人那里学习。”
哈利惊惧地意识到，里德尔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用的是蛇语。
Chapter 22
第二十一章
斯洛格霍恩的办公室舒适得令人害怕，柔软舒服的椅子到处都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已经打开的一盒菠萝被放在一旁。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魔药教授的房间，因为这里一点魔药都没有，甚至不要说最小的试管——有的只是过度浮夸的品味和奢华得不像学校该有的装饰。不是说斯洛格霍恩喜欢炫耀，但哈利更喜欢卢平那种简约的装饰。
当然，这里至少比洛哈特的要好得多。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但汤姆以一种让他害怕的随意进入了房间，那几乎可以说是练过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哈利的思绪还被里德尔知道了自己是个蛇佬腔的事实搅得乱七八糟，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眼睛因为斯莱特林继承人在里面闲庭信步，并且做了个暗示他该同样安静的手势眯了起来。
他没有叫醒斯洛格霍恩的意思。
“你知道偷窃是不正确的，对吧？”哈利冰冷地问道。
“你知道我不在乎，对吧？”里德尔压低声音回应道。他以同样挑战哈利的神经的从容走进斯洛格霍恩的小房间，在柜子里陈列的魔药试剂中看了一会，然后仔细地抽出一瓶。哦，这里让这间办公室看起来稍微更像魔药教授的房间了。
“放回去，”哈利命令道，“这是疯了。”他无视了自己和朋友也曾经偷过斯内普的魔药的事实。
汤姆看了他一眼，显然注意到了蛇佬腔的运用，还有哈利的不否认与不隐藏。那双唇上露出满意的笑，尽管那双眼中危险的阴云密布。
“小声点，亲爱的。如果我不得不阻止你洗劫我们尊敬的魔药教授的办公室，这只会给你的履历加上更糟糕的一笔，他们会认为你有潜在的威胁。”
哈利眨了眨眼，他？潜在的威胁？
“我会抓上你一起。”哈利冷冷地说道。汤姆露出一个温和而十分无辜的表情。
“不，你不会的。”他听上去自信得让哈利生气。
“为什么？”他怒气冲冲地问道，“你的解释还是我为什么不会告诉邓布利多同理吗？”
“差不多吧，”对方轻快地说着，递过好眠无梦的药水，“我猜，你得防止时间线崩溃，这也是你没有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试图谋杀的原因，你在乎我的模范生形象，说明这延续到了你的时代，也就是说……我不会在这里被抓到，也不会被抓到。”
……妈的，他这么聪明跟本就不公平！
里德尔得意地笑着。
“喝光，乖孩子。”他哄道。
“我不能让你被抓，但是我可以把玻璃砸进你眼睛里，医护师可以修理你，这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哈利低吼道。
“真是最甜蜜的告白，小狮子。”在他回复这个干巴巴又嘲讽的低柔软语前，里德尔又大步走来，抓住他的两只手臂把他拽出办公室。
哈利感觉自己的脾气又酝酿着发作了。他受够了这种被人拉着走的感觉，他受够了感觉自己一无是处，对于里德尔低人一等的滋味。他可能不是这样的天才，但他是有朋友的人，而且他敢肯定自己比汤姆飞得好多了！
他决定扭脱对自己手臂的束缚，不过是在他们出了办公室之后，他的绿眼睛闪烁着狂野，凶猛而危险的怒光。
汤姆现在看起来有些烦了，他冷冷地观察着哈利。
“现在是半夜，波特。”他的声音太轻，太轻了，“明早我们都睡了一些他妈的觉之后你再搞事行吗？”
哈利的内心有一部分因为听到对方骂人感到惊讶，另一部分则感到生气而且太困了不想去理会。
“哦，当然啦，我总是做最有利于你的事情，而且总是听你的指令。”他讥讽道，“毕竟，说真的，这是我生命的意义。”
“没必要说‘说真的’，小宠物，不用刻意强调我也相信你的真心。很高兴你终于接受了这一点，现在我们可以处理你行为上的问题了。”
“我没有行为上的问题！”
“你对我保持了一个星期友好，然后爆发，这就叫行为上的问题。”汤姆平静地回答道。
“ 不，你只是低估了我有多讨厌你。”哈利冷冰冰地说道，“尽管你对此发表了充满个人幻想的见解。”汤姆的身体僵住了，他观察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你还在因为我还没有做的事情讨厌我是吗？你这个爱审判人的心胸狭隘的东西。”下一秒他的手中多了一只魔杖，在哈利的魔杖刺向他心口的同样时间以同样的力度扎进哈利的喉咙。尽管哈利想扭头，他不敢。“基于你对我判断的方式，我现在也该把你杀掉，因为你会是我路上的荆棘，不是吗？”
“如果你能杀我，就尽管冒着变成碎片的风险试试。”哈利冷冷地说着，更加用力地将魔杖戳进对方的胸部，希望那会疼。
汤姆哼了一声。“你真是自以为是得令人生气，波特。”
“我对击倒你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记录，而且我还活着，哈哈。”
“有趣的是，我觉得一个杀人成性的黑魔王还没有置你死地，不是反映你作为一个笨手笨脚的白痴小孩做了什么，而是反映他的问题。这让我想问他真的想让你死的意思到底有多少。”
哈利眨了眨眼睛，有一些怒火消散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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