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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袍(古代架空)——长烟

时间:2021-07-30 11:05:38  作者:长烟
  “小黑。”
  林墨顿时怒了,“你才黑,你全家都黑!”
  江屿行:“……”
  江屿行只好问:“你叫什么?”
  “我干嘛要告诉你?”林墨凶巴巴道,“你谁啊?”
  江屿行看他这模样,大概也不会乖乖说他家公子叫什么了,顿时脸一凶,拽着人的领子,恶狠狠道:“说!你家公子叫什么?!”
  林墨一脸惊恐,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慌慌张张想跑,却被江屿行拽着领子,心里一急,抓起江屿行的手就咬了一口。
  “嘶……”江屿行一声吃痛松开了手,林墨拔腿就跑,眼前却骤然闪过一个身影,继而颈间一疼,晕了过去。
  赵奉接住晕了的林墨,对江屿行得意一笑,“这就跑不掉了。”
  江屿行:“……那怎么问话?”
  赵奉:“……”
  这天晚上,城东卖猪肉的老王正昏昏欲睡,却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他骂骂咧咧起来开门,见门外站着两名男子,还扛着个少年。
  “这书童在路边晕倒了,”赵奉脸不红心不跳道,“听说是你家的,我们就送他回来了。”
  “什么书童?”老王一脸莫名道,“我家都是杀猪卖肉的,哪来的书童?”
  江屿行眉头一皱,道:“你仔细看看,真不是你家的?”
  老王凑过去看了看,有些不确定道:“这……这好像是林公子的书童啊?”
  江屿行眼底一亮,“林公子?”
  “对啊,”老王道,“前几日我跟富贵去林府送肉,好像见他跟林公子在一块。”
  “富贵?”赵奉一惊一乍道,“王富贵?!”
  老王疑惑道:“你认识我儿子?”
  赵奉:“……”现在也不知道认不认识了。
  “你儿子可在家?”江屿行道,“可否叫他出来一下?”
  老王一头雾水,走回去喊王富贵。
  然后,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胖子走了出来,“什么事啊?”
  江屿行,赵奉:“……”
  林子砚急匆匆跑回家时,才发现林墨没回来。
  他连忙叫人去找,却找了一晚上也没找着。
  “别担心,”从何府回来的林修远安慰他道,“许是跑哪儿玩去了,你先休息,爹再让人去找找。”
  林子砚点点头,却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第二日早早便起了床。
  他正在院中洗漱,忽闻墙头一阵响动,抬头一看,就见那个要扯他衣衫的人坐在墙上,肩头还扛着个麻袋。
  江屿行看着他,眉头一挑道:“王富贵?”
  林子砚:“……”
 
 
第8章 书生都这么白
  林子砚也不是成心要骗人的。赵奉问他叫什么名时,正好一又肥又壮的大汉从身侧走过,还撞了他一下。
  他忽然就想起了前几日来府上送猪肉的王富贵,也是这般肥壮,不禁喃喃道:“王富贵……”
  “王富贵?”赵奉又问,“那家在哪儿?”
  林子砚:“……城东,卖猪肉的。”
  赵奉有些惊讶,“看不出来,你斯斯文文的,还会卖猪肉?”
  林子砚:“……不是,是我爹……”
  然后,他就成了王富贵,他爹是城东卖猪肉的。
  江屿行扛着麻袋跳下墙头,朝林子砚走了过来。
  那麻袋动了动,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林子砚一惊,不禁往后退了退,“你、你做什么?”
  江屿行把麻袋放在地上,解开袋口,林墨一下子蹿出头来。
  “呜呜呜……”
  “小墨?!”林子砚吃惊道,“你怎么……”
  哦,原来叫小墨,江屿行想,不都是黑的么?
  林墨口中塞着布团,手脚都被绑着。他挣着手脚上的绳子,委屈巴巴地想蹭过去找他家公子,“呜呜呜……”
  林子砚连忙想过去给他解绳子。
  “等会儿,”江屿行道,“他太吵了,先绑着。”
  林墨醒来后,跟骂不累似的,咋咋呼呼地骂了他老半天,吵得他头都疼了,只好把人嘴巴也堵住了。
  “你……”林子砚不禁有些气,“不知他何处冒犯了兄台?”
  江屿行抬起手道:“他咬我。”
  “呜呜呜……”林墨气鼓鼓地瞪着江屿行。
  “小墨虽性子急躁了些,却也不会无端生事。”林子砚看着江屿行道,“敢问兄台,他因何咬你?”
  江屿行向前走近几步,缓缓道:“我找不着你,他又不说。”
  林子砚越发不解,“兄台找林某……有事?”
  然后,只听江屿行又道:“脱衣衫。”
  林子砚:“……”
  “你……”林子砚血色涨上双颊,指尖拽着袖口恼道,“我不好男色!”
  江屿行似乎一愣,又顿了顿,神色颇有些不自然道:“可我好男色。”
  不要脸!
  林墨“呜呜呜”地晃着脚要去踹江屿行,却一个不稳,险些把脸砸地上了。
  林子砚默默往后退了退,“来人……”他话音未落,江屿行手急眼快,搂过人一把捂住了嘴,“唔唔唔……”
  “不就脱个衣衫,又不会少块肉。”江屿行捂着人道,“大不了,我也脱给你看?”
  林子砚:“……”
  林墨终于挣扎着吐出了口中的布团,连忙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抓贼啦!”
  院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林大牛的咋乎声,“贼?哪来的贼?!”
  江屿行见势不妙,抄起地上的麻袋就往林子砚头上套。
  “你做什么……”林子砚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扛了起来,吓得他一声惊呼。
  林墨眼睁睁看着他家公子被人扛着跑了,急得大喊:“不好啦!公子被人一麻袋套走了!”
  江屿行扛着林子砚,一个纵身跳落墙外。
  肩头的人在麻袋中不安分地乱动,“放开!”
  江屿行没理他,听着墙内闹哄哄的动静,扛着人飞快地跑了。
  他本想随便找个墙角,把人打晕了扒衣衫,又想起上回这弱书生险些在雪地里冻坏了,怕这街头风大,又把人吹病了。
  天色尚早,街上空荡荡的。江屿行跑着跑着,忽见前方有一间客栈。
  店小二趴在柜边打盹,迷迷糊糊中听见些许响动,撑开眼皮一看,便见一男子扛着个麻袋走了进来。
  “这位爷……”店小二还没问完,便听那人道:“一间上房。”
  “好好,楼上请……”店小二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那麻袋,总觉得,有些像……装着个人?
  他领着人上了楼,推开一间房门,那人就扛着麻袋径直走了进去,又“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店小二摸摸脑袋,一头雾水。
  林子砚被江屿行放在床上,浑身动弹不得。
  方才进客栈前,江屿行怕他吵闹,便封了他的穴道,他现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就看一眼,”江屿行抬手触上林子砚的腰带,见他咬着牙,一副屈辱的模样,无奈道,“都是男人,怕什么?”
  林子砚恼得耳尖都红了,瞪着一双泛湿的眼。
  江屿行有些受不住他这模样,一把扯下腰带蒙住了他的眼。
  林子砚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在一片黑暗中,听见细碎的衣料摩擦声,衣衫似乎被一件件地解开……
  林子砚呼吸都屏住了,心头“怦怦怦”地跳着。
  他有些害怕,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衣衫被缓缓褪至腰间,身上一凉,继而似有温热的指腹抚上后腰,又轻轻蹭了蹭。
  腰间一阵痒意,细微又难耐,林子砚不禁哼了一声,“唔……”
  腰上的手一顿,又移开了,而后身上一暖,衣衫又穿了回去。
  眼上的腰带被扯下,林子砚睁开眼,见江屿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沉默半晌,问道:“书生都这么白?”
  林子砚:“……”你就为了看我白不白?
  作者有话说:
  呃……还是给大家表演个烤乳鸽吧?
 
 
第9章 男的也能生么
  这日清晨,林修远在半梦半醒间,忽然听见有人喊:“不好啦!公子被人一麻袋套走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谁家的公子这般倒霉,一大早就被人一麻袋套走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门外有声音由远及近,继而“嘭嘭嘭”的拍门声轰然而起,有人焦急喊道:“老爷!公子被人一麻袋套走了!”
  林修远骤然被人吵醒,甚是不悦,翻了个身嚷嚷道:“套走了就套走了,一大早的,吵什么……”
  他说到一半,脑袋一激灵,整个人都吓清醒了,“你说什么?!”
  他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胡乱踩着鞋子去开门,“你说谁被人套走了?!”
  门外,林墨眼泪汪汪,一抽一噎道:“老爷,公、公子……”
  “怎么回事?!”林修远厉声道,“好端端的,砚儿怎么会被人套走?!”
  “是那个在雪里遇到的人……”林墨说他们在回京路上,马车不小心陷入了雪坑里,又遇到个奇奇怪怪的大哥,帮他们把马车推了上来,又送冻晕了的公子去济世堂。
  “什么?!”林修远惊得眼睛都瞪大了,“砚儿在路上冻晕了?!”
  之前林子砚怕他爹担心,也没敢说他在路上被冻迷糊了,只说因风急雪大,耽搁了一两日。
  林墨:“……”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也、也没什么事,”林墨连忙改口道,“就着凉了。”
  林修远不信,“他从小就身子弱,最是怕冻,哪会没事!我就说不该放他去外边,这天寒地冻的……”
  他想了想,又不解道:“你既说那人救了砚儿,应当也不是坏人,他又为何……”
  “他要扒公子衣衫!”林墨气道,“人面兽心!他当初一定是见公子好看才假意帮忙的!”
  林修远:“……扒、扒衣衫做什么?”
  林墨:“他说他好男色!”
  林修远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人,“哪儿来的兔崽子,敢打我儿子的主意?!”
  林墨红着眼眶道:“大牛哥带着人去追了。”
  林修远沉着脸往外走,“把人逮回来,老夫打死他!”
  客栈里,江屿行跟林子砚大眼瞪小眼。
  林子砚满腹疑惑,这人三番四次要扒他衣衫,就是为了看他白不白?
  白又如何?不白又如何?
  “我之前见过一个书生,”江屿行看着他,忽然开口道,“也是很白……”
  林子砚想,他白就白,与我何干?
  然而,下一刻便听江屿行阴森森道:“被湖水泡白的。”
  林子砚:“……”
  “他被人丢在湖水里,”江屿行继续道,“寒冬腊月,泡得发白,发胀……”
  林子砚听得心底有些发毛,不明白江屿行为何要跟他提起这样一个人。
  “他叫薛良,”江屿行缓缓道,“你可认得?”
  林子砚摇摇头。
  “不认得么?”江屿行抬手挑来他腰间的衣衫,一字一顿道,“他腰间,也纹有宿北狼。”
  宿北狼?林子砚想,那不是北祁深山中才有的吗?
  江屿行盯着他道:“你腰间虽只纹了一半,却与薛良所纹,极为相似。”
  什么?!林子砚心头一惊,他腰间那半个刺青,是宿北狼?
  “你到底是谁?林府公子?还是……”江屿行低下头,凑近他道,“北祁密探?”
  林子砚一愣,又“唔唔唔……”的,似乎想说什么。
  江屿行抬手解了他的穴道,林子砚急忙一把推开他,否认道:“我不是!”
  江屿行:“那你腰间为何纹有宿北狼?”
  “我……”林子砚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劲,反问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江屿行顿了顿,回道:“王富贵。”
  林子砚:“……”这人怎么那么记仇。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店小二似乎问:“几位爷,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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