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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古代架空)——成虫

时间:2021-08-01 11:27:50  作者:成虫
  此话落下,云妃停顿一瞬,面色渐渐沉下去。
  “薛公公既知皇上必依,又何必阻拦?”
  薛平轻轻一笑,“娘娘见谅,奴才身份微贱,自来只知谨遵圣命,旁的都不做准,才能吃饭保命,如今一时也改不了了。”
  “……”云妃深深吸气,已经不能忍耐。
  其实私下查探,擅自跟踪,云妃也知她此番是担了罪过的。只是自那日父亲说过要她留意后,她异常细致的查了许久,却查不到任何线索,是这期间她有了身孕,皇上却住去了坤宁殿,如此与坤宁殿产生了些交集,才开始觉得坤宁殿处处透着神秘古怪,逐渐产生好奇,然后某天便于突然间产生一个奇怪想法,再细想其中关联,越想越觉怀疑,命人细细盯了许久,才于今日终于被报,坤宁殿一处极为隐蔽的角门里出来了一行人,其中一名裹着斗篷,身形高大,云妃当时听到,不知为何便有强烈预感,感觉这人应就是李成!
  自有孕以来,云妃性情已不似从前沉得住气,皇上原就宠爱与她,此番更有了倚仗,做事便没了那么多顾忌。
  且只要一想到宫中禁地坤宁殿中住的竟可能是李成,而皇上这阵子一下朝便去坤宁殿,将怀有身孕的她反冷落一边,云妃便愈发按捺不住。
  云妃对李成的印象原仅限于父亲与皇后姐姐口中描述,再就是册妃盛典时,园中一见,那日她极尽荣宠,风光无限,李成反而先是被皇上责斥甚而下跪,后又冷落,李成一派以至李成,自此一一在他们面前落魄,而就是那日后,不但她,相信连她的父姐,估计也都不再多么将李成看在眼里了。
  所以那日父亲进宫说起如今局势又有变化,而后说到怀疑李成与皇上关系非常,云妃是惊愕不能相信的,在她眼中的李成,三十余岁,形容沧桑,沉默寡言,举止颇为稳重,确实便是边疆大吏一朝重臣应有的模样,更别说李成还有家室妻儿,这样的人,怎会与皇上有什么关系?皇上又怎会喜欢?
  可父亲猜测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云妃心中混乱,她既想反驳,又潜意识中觉得父亲猜测是对的,而不知为何,只要想到这是对的,云妃就隐隐不安。
  于是在莫名预感坤宁殿中住的会是谁时,云妃急于确认,可坤宁殿宫禁极严,从来没有人能够走的进去,想知道里面的事,难如登天。
  今日这个时机若是错过,也许便不会再有。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云妃虽有犹豫,但综合种种,终究还是跟来了。
 
  ☆、第九十五章
 
  (九十五)
  如今当真看到李成,云妃在急剧震动后,努力镇定下来。
  她面上与语气均无比镇静的与薛平对话,却在思考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成果然住在坤宁殿,皇上也是真的与这位三十余岁有家有室的大将军牵扯不清,可他们之间,到底是何种程度的感情?
  看到紧紧依偎在李成身边的春花,又想到皇上对她的宠爱与温柔,云妃轻轻抚过小腹,那里有微微的酸胀。
  若这些都不是假的,那皇上与李成的感情,又能有多真,才能容许这些都存在呢?
  而且,云妃有些酸涩的想,还有这些日子她暗中派人留意皇上,竟发现皇上还多次召见了那位曾颇得皇上喜爱的顾行止呢?
  皇上究竟怎样多情,才能在对她极尽宠爱时,还惦念如此多的人。
  没有人能独得皇上的喜爱,云妃终于知道,皇后姐姐总说皇上浮萍心性,到底是何意思了,云妃原以为自己是例外的,身边的人也都是这样说,如今看来,都不过是大家的错觉罢了。
  云妃如此想完,一朝梦醒,心态已经失衡,她是真的爱慕皇上,也是真的被皇上伤到了,对李成便既有忍不住的妒恨,又有说不出的轻蔑可怜,毕竟李成乃成熟男子,一朝重臣,却落得如她们一般的境地。
  云妃不再对李成有任何多余的忌惮,纵然李成与皇上真的有那种关系又能怎样?在他们之中,无论是身为女子怀有皇上孩儿的她,还是年轻英俊的顾行止,他都比不上,皇上更不会对他有任何真心。
  何况如今已被她得知此事,待她告诉父亲,李成倒台,不过时间问题。
  云妃欲单独与李成说几句话,只是想略做提醒,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想令李成知道自己处境与分量,以他身份,做这等佞臣媚主之事,徒增笑柄,若是他有半分羞耻之心,便应知辱而退。
  可没想到薛平拦在前面,一句话都不让她讲。
  云妃不耐,不禁思考动手可能,却听到薛平慢慢道,“娘娘,奴才要回去向皇上回禀,耽误了时辰,只怕皇上不高兴,便要收拾奴才了,还请娘娘开恩明鉴。”
  云妃面色更沉,半刻,云妃突微微笑了,“宁边候便就这样躲在奴才身后,竟与臣妾没半句话可讲吗?”
  李成感觉妻子在旁更向他靠近了一些,他垂下目光,未与云妃相对,没有开口。
  薛平在前,似感受到李成的顾忌与抵触,春花虽身为宁边候夫人,却实乃寻常妇人,一直待在侯府中,大概从来也没见过这样场面,定是十分紧张。
  而李成被迫与皇上在一起,不会愿与任何人,尤其皇上妃子,承认与讨论这件事,何况是当着这样的夫人面前。
  云妃被他说了这些话,料想不会再做出什么,大家对此时情形皆心知肚明,为免再横生其他枝节变故,薛平态度其实颇为强硬防备,他亦未过多做戏,只因此番已是极大失误,若再有半点差池,他是当真担待不起。
  感觉到李成心情态度,薛平不欲再多做停留,见云妃未有下一步动作,便施了一礼,迈步欲带李成与夫人离去。
  云妃目视李成等人就要走过,那几句话盘桓口中,终于不能忍住,缓缓道,“皇上这几日已多次召见吏部员外郎顾行止,顾大人年轻英俊,才华出众,乃京城世家名公子,宁边候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李成脚步微顿。
  “宁边候位高权重,且又有妻子儿女,早已过而立而将不惑,有些东西,当需珍惜,何必学一些人,做那些不该做的事,徒予他人笑柄,留下后世骂名呢?”
  这话落下,前面薛平也站住了,他眉峰蹙起,没有想到云妃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薛平便不回身,也能知道李成此时是个什么面色了。云妃可谓寥寥数语,便戳中李成所有痛处。
  “还有,”云妃含笑温柔抚摸腹部,恬静望着李成,“不知宁边候是否知悉,臣妾已经有了身孕?”
  “待日后诞下皇子,想来皇上也会举办百日宴,到时还请宁边候携夫人一同前来。”
  “……”薛平哑口无言。
  薛平忍不住微微转头去看李成,只见李成面色已是十分苍白,只不知是因云妃哪句话造成。
  但不管哪一句,都是皇上自己做出,也真是怪不到旁人。
  云妃说完了想说的话,自然也就不再相留,薛平等人有惊无险回到坤宁殿,这件事自然不会掩下,当晚便跟皇上说了。
  李胄璋把薛平好一顿臭骂,“你便是这样好生安排布置的?被人都跟到了山上还未察觉!”
  薛平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由得皇上骂。
  待李胄璋终于骂累,沉沉坐着一句话不讲,薛平才道,“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太大意了,请皇上重重责罚。”
  “重重责罚还有何用?朕自然收拾你!”李胄璋很是恼怒,今日之事实是他不能想象的危险,虽然他知道云妃脾气不会无所顾忌,肆意妄为,她亦不敢在众人眼皮底下便做出什么伤及到李成的事,但她只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当着在场那许多人,尤其还有李成夫人,造成的后果也是不能想象的。
  如果被李成夫人当场听到……李胄璋看了眼李成,心中后怕不已。
  没有想到云妃竟就这样知道了他与李成关系,原本顾行止来与他说,右相或许会怀疑且追查此事,他还觉事情尚应不急,如今看来一切都需加快了。
  李胄璋思绪纷乱,脑中一时千头万绪,待所有事情都想过一遍,李胄璋方稍稍回过神来,又去看李成,这才想起薛平复述云妃那些话,再度有些心虚。
  他觑着李成脸色,似是无意般道,“朕见那顾行止,只是有事商议,根本不是云妃说的那样。”
  李成自回宫起便异常沉默,李胄璋此时突然开口与他说起这个,一时也没有反应。
 
  ☆、第九十六章
 
  (九十六)
  李成一直在回想山上事情,今日突发的状况实在太多,与妻子见面时皇上突然出现,后遇到云妃,云妃那些言行,竟似已经全部知道,李成惊愧混乱,无比不安,云妃说的顾行止与她已有孕之事,便只在他心中停留一瞬,并未带来过多波动。
  此时皇上突说此话便像是在与他解释一般,李成不知如何答话,“……”
  李胄璋顿了一顿,不见李成反应,有些悻悻然。
  就算顾行止一事他尚算无辜,可云妃有孕,他却无话可说。
  李胄璋也是不知,他不过那段日子心情烦闷难解,偶尔饮酒碰了云妃那么几回,不过当个发泄疏解的物件,怎么她便有了。
  安静一瞬,不再纠缠话题,李胄璋道,“今日你已见了夫人,朕许诺你的事已经办到,下回再若想见,便需拿出决定了。”
  李胄璋视线扫过腰间玉佩,想到李成夫人那时反应,她应是看到了,李胄璋心情总算有所转好。
  李胄璋想,朕不能与你正大光明争夺夫君,可只要朕想,暗中与你夺上一夺,还是可以做到的。
  李胄璋料想春花不会轻易发觉,可他早晚要她发觉,只是希望这个女人有点脑子,知道厉害,管好自己不要令李成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夜再无话,然而自此日之后,朝堂便风云突变。
  先是左御史大人顾宗安突于朝上弹劾右相,列举右相大罪二十余条,皆多证据确凿,皇上大怒,当朝将右相羁押关入刑部大牢。
  由此开头,百官便犹如被打开话匣子,一时间朝堂上皆是弹劾举证右相历年如何狂悖专擅,贪黩侵蚀,忌刻残忍的,如此一而十十而百,足足牵出大小官员百十位,纷纷削职关押入监。
  前后不过半月,右相一派相关官员已基本在朝堂上被收押殆尽。
  后宫,皇后与云妃为右相所累,亦暂于各自宫中禁足反省,伺候之人只余贴身数位。
  数十年的盘根大树,就此几乎便被连根挖起,右相一派颓败的如此突然,如此彻底,不仅右相等人无从反应,便是李成这边的人,也是完全没有想到。
  自云妃进宫,恩宠盛极一时,朝堂局势不断倾向右相一派,胡妃已被压制了实在太久,她不知李成与皇上出了什么问题,皇上才会全然冷落他们,胡妃原已不抱什么希望,她早已与李成捆绑一处,李成若倒,她与儿子承祠亦必然为之所累。
  但自古派系倾轧便是如此,她既当初选择了,便只有承担这种种结果。
  可眼看右相一派马上便要将他们逼入绝境,却突然出现如此反转,胡妃想,这其中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她应还是没有站错人的。
  这晚在宫中,胡妃看着儿子承祠做功课,承祠写的累了,与她聊天道,“母妃,今日骑射,儿臣终于赢了李复礼。”
  李复礼便是李成儿子,已入宫了些日子,那段时间李成常被惩戒责斥,他身边的人亦进退惟咎,处境艰难,那番情形下,皇上突令李成儿子做了承祠伴读,胡妃并未感到怎样开心,甚而有些忧虑,皇上若非心中认定她与李成关系密切,怎会如此指派?
  但此刻右相倒台,李成再起,儿子提到李复礼,胡妃便忍不住心弦一动。
  胡妃突然便想皇上为何会令李成儿子来做承祠伴读?
  皇上心思极为深重,十年来隐忍克制,为那李成步步筹谋,到今日亦从未停止,那右相下场便是明证,如此深谋远虑的皇上,难道会只考虑现在吗?皇上百年之后呢?
  胡妃想到这里,隐隐激动起来。皇上正当壮年,从未提过立太子之事,所以这么多年,皇后与她势同水火不过为此,如今皇后受右相牵累,承嗣势必不能再与她的承祠争,这时皇上偏将李成儿子送到承祠身边,难道不是想令他们自幼培养感情,以期将来能够同在朝堂,做一对君圣臣贤的明君良将?
  胡妃越想不禁越是肯定,她努力控制神情,充满慈爱的看着儿子,柔声道,“嗯,承祠真厉害,不过复礼比承祠小两岁,也很厉害。”
  “嗯,那是因为他爹爹是大将军嘛!”承祠完全认同,点头道,“不过儿臣读书可比他好的多了!”
  “是,”胡妃笑道,“承祠可喜欢复礼吗?”
  “喜欢啊!复礼很是稳重,从不像儿臣身边的那些人,整日吵吵闹闹的!”
  “嗯,那便好,复礼是你父皇特地为你挑选出来陪伴你的,定然心性极好,承祠要好好与复礼相处。”胡妃语重心长。
  “是,母妃,儿臣记住了!”承祠欢快答道。
  胡妃心道,母妃可以不要你父皇的恩宠,只要你能够顺利的长大,登上皇位,所以母妃什么都不会让你知道,你只要好好的做你的皇上,做一个好皇上便足够了。
  坤宁殿中,李胄璋练完一套剑法,拭手坐于树下,看李成也缓缓收了剑,李胄璋道,“过来歇歇。”
  李成走回来。
  “你才刚又练,不要过多,循序渐进才不伤人。”
  李成拭着汗,低低嗯了一声。
  李胄璋观察李成面色,自从令薛平将朝上之事陆续透露给他,李成眼见的精神变好了不少,这两日,李胄璋已开始令他逐渐再练起剑法。
  李成在一旁坐下,李胄璋为他倒了杯茶,端起给他,李成谢恩接过。
  树下微风惬意,两人坐着歇了片刻,李成突然低声道,“过两日是臣子复礼生辰,臣想……”
  李胄璋无语看着他。
  “……”
  “你想如何?朕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李胄璋气的想笑,“朕说你若再想见到妻儿,便需答应留在宫中,你这是答应了?”
  李成没有答话。
  “爱卿可真行,你以为右相进去,你犯的那些事也便同样可以一笔勾销,一切如旧了?爱卿犯的那些事,可都与右相无关!”
  李成沉默低头,片刻后抬眼,看向李胄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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