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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关系(近代现代)——演武场冠军

时间:2021-08-02 08:23:47  作者:演武场冠军
  参加完拍卖费戈会立即离开,这是和他搭一句话最后的机会。然而梁沅本人在S市的圈子根基不深,除最脏那些活计流传他的恶名,他们还没开始带他玩,于是他要借冯曼明的身份进去。
  梁老爷子和母家人长得像,尤其是和冯老太太。梁沅如果换一身衣服勉强能冒充他表姐,何况这个公司的拍卖会很注重隐私,客户各在自己的包厢里坐着,互不知道身份长相,只有喊到咂舌的价格与抱出去的钞票大家都认识。
  两车小心包装的裙子被运到冯家旗下酒店从不外订的房间,服务生全程没有交流,地毯将轮子滚动的声音全吸走,直到它们被送进门内众人克制谨慎的脚步声才放开。他们没看见房间里住的是谁,大概是小姐吧,她忙生意时常呆在这儿。
  孟炀已经换上一身笔挺西装,拍卖会安保程序严格,今天他的外套下面没有穿枪带。男人靠坐在窗户前的沙发上,借大好天光欣赏眼前一件件试衣的少年。
  一袭缎面黑裙强调出腰身,细缎带卡在上臂的位置露出整片肩膀。他还没戴假发,利落的黑短发与黑裙之间的肩颈锁骨尤其白,显现出一种模糊性别的美来。午后的太阳被玻璃蓝窗帘稀释,仍然炽烈地披在他露出的肩上,如同东方的奥兰多。
  的确很美,孟炀审视般看了半天却道:“换一件吧,以后别穿深色做事。深色看不见血迹,我没办法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看不见才好,真受伤了穿浅色不就是多余的风险么。”梁沅对镜调整,没回头看他,显然很满意这一身,“今天没危险,又不是去抢东西。”
  “跟我在一起不用担心。”孟炀像是铁了心,对衣服没什么兴趣的他竟然主动起身来到几架裙子前挑出一条白色的,右边大腿高开叉,用亮闪闪的钻网代替布料。虽说今天只是去交朋友,但他仍不放心,称霸一方的军火商岂是温和的。
  这句话宛如撞针,击出一颗子弹直指他的心脏。梁沅有一瞬的呆愣,不动声色地抬眉压下更多的表情。
  孟炀提起裙子来到他身后,直接往他身上比划。拖地的裙摆很长,完全盖住赤裸的脚面。梁沅抬起下巴任由他比,左右打量片刻后皱眉将他的手推开,“不衬我的肤色。”
  白色真丝华丽,钻石可以覆盖整条大腿,不过深肤色才能显出它的美。
  就在孟炀以为他还要坚持穿一袭黑裙时梁沅光脚走到衣架前取下另一条,浅色的。
  “这个吧,好看吗?”
  雾色薄纱裙,有一道深深的V。男人翻来覆去看,最后摸不着头脑地问:“前面还是后面?”
  “当然是后面!前面不就露馅了吗?”梁沅对这个问题十分无语,他又没胸,前胸深V无疑是在脑门上写我是男的。虽然第一性别在分化后没什么作用,天生的性征仍然昭示大家的不同。
  很多时候梁沅都怀疑他偷偷进修过读心术,不然为什么总是能猜中自己心中所想,现在也不例外。很快就见男人的目光从裙子移到他胸前,用一张冷峻的脸说羞人的话,他道:“怎么没有,我每次都吸。就穿这个,好看。”
  确认完深V在后面的人高高兴兴,梁沅却一瞬间红成一尾熟虾,黑裙子还套在身上,和白皮肤一样,红也很显眼。他被羞得无地自容,又强装镇定,干脆大方地就在这里换衣服。
  拉链隐蔽在侧腰,细长的手将它拉下,从黑裙中剥出晃眼的身躯。缎布堆叠在脚踝处,反射的光泽从地毯一路耀上头顶,直到与沉寂的水晶灯相接,连起一道细碎的桥。
  梁沅抬腿迈出,失去附着的光霎时间湮灭,也可能是更耀眼的东西出现在男人眼前,让他一时看不见闪光的死物。孟炀看得眼热,喉结无端小幅滑动,他回到沙发上够到一瓶水拧开专心喝。
  明明已经进入夏天,只余炎热,即使房间里开足冷气不过刚好是舒适的温度而已,他却如同置身寒冬腊月怕人感冒般叮嘱:“快点穿,别冷到了。”何况这种裙子穿在身上对于保暖来说毫无作用。
  少年一点一点提起肩带,手指所到之处惑人的景色被藏起,只余后背。裙身是乌干纱,轻盈透逸,皮肤若隐若现。裙摆叠有一层珠光面料,跟随迈步风动闪起角度各异的波光粼粼。
  V线于肩胛骨末端戛然而止,光洁紧致的后背足够漂亮,只有孟炀知道下面一厘米有另一番更美的图案。文身线条如果不经过脊柱沟会更完整,偏偏缠绕纷乱的细线在这里下陷又浮起,给春光无限的背脊打上烙印。在床下撑着倔强的人,在床上吊着他的命。
  再看他要受不了了,声音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刻已然喑哑,孟炀带上命令的语气,“转过来看看。”
  少年落落大方地转身,问他更要命的问题。笑容与舒展的肢体不同,有些羞赧,他目光飘忽瞟向一旁的桌子,问错眼不敢看他的男人,“要化妆吗?”
  他没等来回答,忽然被带进一个怀抱里,孟炀虚揽他的腰,像是怕把华美的裙子弄皱一般。梁沅怔愣的样子撞进黑沉沉的眸子里,而下一刻他眼里的脸也凑得很近。
  梁沅已经开始等待一个吻,主动搂上他的脖子,而他的唇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怀中人瞪他,手探进西装里锤孟炀一下。而这个耍他的人还笑,随即他的拇指落在自己唇角,很克制地按,他道:“嘴巴可以亲红。“
  一个热切冲动的吻如期而至,但一触即分。饱满的唇瓣没有染红,反而让呼吸相贴血液上涌的热气把脸颊熏红。不知不觉孟炀已经将他带到桌前,冯曼明准备得齐全,桌上的化妆品玲琅满目。
  虽然平时梁沅很注意养护他的脸,但对于化妆还是陌生的,他们都不太认识这些玩意儿。孟炀用圈在他腰后的手随便拿起一块黑盒金扣的东西,越过梁沅肩膀打开看,一块两半,不同粉色的膏状物。
  大掌轻易就将展开的盒子托在手心,他思索一会儿拇指沾满左边的膏体松开梁沅,抹到他脸颊两边。男人神情专注,像在描摹画作,指腹和皮肤的温度很快让膏体化开均匀,颜色通透,仿佛是自然而然透出的血色,唇瓣还挂着水光,明丽的长相仅此点缀就像戴上精雕细琢的妆面。孟炀的手还在继续,他继续抹,涂在肩头、鼻尖,先落一个吻再染上颜色,似乎他的话成真,除了嘴唇还将其他地方染红。
  “好了,接下来干什么?”孟炀自问自答,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已经弹开珠宝盒的锁扣,“戴首饰,穿鞋。”
  最下一层绒布上躺有一根白金项链,冷然的大溪地灰珍珠与梨形切割的钻石交替镶嵌其上,尾端长链坠有一颗主石,无烧莲花色帕帕拉恰。石头是风筝切,珍珠的圆钝与锋芒毕露的珠宝互相包容,流光溢彩。
  孟炀单手取出来,比在他脖子前,正要戴就被梁沅自下抬起的手握住,他轻声叮嘱:“长链戴后面。”
  按他所说项链被反戴在背,脂玉一般的背垂下一颗橙红的宝石,不知道是谁使谁增色耀眼,背是展示宝石最好的绒布。而喉咙前收束一颗灰珠,是与后面的灵动截然不同的风景,禁欲又诱惑人想把它往里摁,让这截脖子的主人吃痛。
  戴好梁沅再次走到镜子前背身看,刚才抹上的膏体带有细闪,镜子前阳光正盛,孟炀在不远处看,觉得自己太会选,不输宝石的光泽。
  “有这么好看,给你也戴一个?”梁沅回头便见他入迷的样子,嘴上调笑动作却是认真的。
  他仍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回放珠宝盒的地方。盒子里还有很多其他首饰,种类不同,刚才孟炀没有细看径直选到这根项链。
  孟炀错愕,他能戴什么?
  “如果你想直接用耳钉针给我戳一个耳洞就太残忍了。”
  “听起来你很期待。”梁沅低头认真挑选,头也不抬随口回答,很快他拿起一枚古董戒指朝孟炀走过去。
  他的袖扣是白贝母,而这枚戒指金戒托上嵌有一片贝母场景雕刻,正好相配。不比全新的袖扣,戒指经久氧化但上面雕刻的神像仍栩栩如生。贝母价值不高,贵在难得,硬度不高的材质能雕出一幅完美的图案远远超出它本身的价值。
  梁沅牵起他的手,一根根比对。戒指的圈口是按自己的手改的,他的手大出一圈,孟炀任由他挨个套,多半在第二个指节前就会卡住,硬生生拔下来时会有点痛,但他一声不吭。最后戒指勉强戴在尾指上,仍没能套到底。
  他举起自己的手背光在眼前看,“挺好看的。”
  “今天先将就,之后拿去改改。”
  两个人像把对方当娃娃一样装点半天,现在只剩梁沅还赤一双脚。圆润的脚趾是粉的,踏在灰白地毯上和上半身无比相似,擦了腮红的肩膀立在雾灰色的裙子里。
  孟炀去拧帕子,梁沅被推到沙发上坐好,男人仔细地给他擦脚,又用纸巾慢慢吸干,最后才将一双秀气的足塞进高跟鞋里。
  右脚背横过一条疤,很明显是刀伤,当时的伤口还不浅。疤痕不长,在骨骼的生长中越显越小。他一边小心翼翼扣束在脚踝上的链子一边问:“怎么弄的?”
  膝盖半屈裙摆遮住视线,但梁沅不看也知道他在问什么,像是记忆深刻,他脱口而出:“刚开始练刀的时候没接住。”
  孟炀很高,即使半跪上半身也直立在他视线里,可此时梁沅只看得见他垂下的眼睫。
  两只鞋很快穿好,跟不算高,冯曼明考虑过梁沅没经验。孟炀肉眼估计大概有五厘米,还是问了嘴能不能站,说罢伸出手给他扶。
  但梁沅已经自己站起来,他身体协调性很强,除最开始晃两下他很快适应,还能不紧不慢走两步。
  “不用。”
 
 
第四十七章 我差点用这个型号杀了你。
  梁沅办事绝不拖延,从机场回来当天就订好一台ls600hl,落地不到三百万。G省人提到买车总说“揸得凌志,人生如意”,或许在那里长大潜移默化,梁沅自己买的第一台车也是雷克萨斯。
  提车要等一个月,今天去拍卖会不方便开人尽皆知的车,他们租了一台,连车带司机。两个人收拾停当时司机到酒店门口有一会儿了,下楼一路偶尔遇到酒店员工还会向他问好,看来他扮得很成功。梁沅戴的假发仍是短发,耳下长度,和冯曼明的发型一样,非常适合露出后背。好在后颈的头发留得稍长,只要动作幅度不大能够遮住修剪小块的隔离贴。
  高跟鞋的声音被地毯吸走,他走得和安静的足音一样,很稳当,但偶尔用余光看后头总会发现孟炀似乎一直保持可以最快接住他的体态。今天是租来的司机给他们开门,司机不认识客人,但在近距离替穿着一身冷色却艳光四射的美人开门时忍不住偷看一眼。
  拍卖会在七点准时开始,临近下班晚高峰全城的速度放缓拥堵起来,孟炀和梁沅同坐后排的时间变得很久。梁沅不会模仿女性的声音,因此出房间后他就开始不说话。车上很安静,向前开去逐渐驶进黑夜,孟炀坐他右边,斜侧看过去缀于后背那颗宝石在一段段路灯下似乎比白天还闪耀。
  目的地再慢也会到达,车子越来越远离尘嚣,进入一处静谧的私家会所。会所占地不广,仅一栋老派的建筑,围墙栏杆四面爬满密密实实的不知名藤蔓,天然形成一个外界勿侵扰的环境。
  梁沅他们所乘的车子临近建筑前大铁门就自动打开,此时周围见不到别的车辆和人。停车的地方有两位侍应,分别替贵客拉开车门、请走司机。
  拍卖行提前与每一场参加拍卖的客人商量确认过到达时间,因此确保每个时间段只有一组客人。客人入场后一般不随意走动,因此互不打照面,最大程度保证隐私。虽然有资格来参加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物,每个行当有每个行当的规矩,一般客人都会遵守。但花大价钱混这个圈子有出于爱好的也有纯粹为交际人脉或者显示财力的,想要高调同样有的是办法。
  下车前他们对视一眼,梁沅感觉得到从进入这个地方开始身旁这人完全换一副状态,认真严肃,属于杀手X的一面自然苏醒。于是在孟炀抬脚迈出去之前梁沅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出所料,他被反握住又很快松开。
  和他们一起下车的还有副驾上的人,他将邀请函递给前来迎接的侍应同时拦下正要被请走一脸懵的司机,说道:“今天车不在这里等。”
  容许司机在停车场等就失去了让客人身份保密的意义,于是所有司机都会被带到单独的休息室等候,按约定的离场时间再通知人出来。孟炀和梁沅会提前走,会所偏僻且他的计划隐秘不方便再安排人来接,如果司机被留下离开会很麻烦。要尽量避免冲突于是与他们同行的人先找借口让他走,等会儿听通知到会场外接上人就走。
  副驾下来这个人熟悉这里的规矩,替他们考虑周全。他是冯曼明手下的人,陪同来过数次。拍卖会注重资格但也允许客人带人同行,毕竟这里的客人身份特殊,有带随行人员的需求。但并非任一张邀请函都可以额外带人,允许的人数也有区别,冯曼明恰好能带两人。
  其实光他和表姐的人走一趟就足够,不过花钱没有不物尽其用的道理,反正他高薪聘的这人闲着也是闲着。
  司机开走车,按照约定在两条街外的地方等。他们则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安检程序,跟侍应走进会所。果然走廊空无一人,包厢围楼下台子绕成一圈,房门紧闭。外面迎接的侍应把人带到走廊楼梯口就离开,在这儿里面外面服务的人有别,接下来专属冯曼明的包厢服务生会接替他。
  包厢门刚关上一只手就直劈向服务生的后颈,孟炀将软倒的人放平,“估计两个小时能醒。”
  梁沅朝他点头,与此同时随行的人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头说费戈已经来了,在五号包厢。拍卖会还有一会儿才正式开始,这个时候只要不碰上带人来的服务生,外面是没人的,事情必须趁现在做。
  他对表姐的人交代几句拦住要跟他一起出去的孟炀,对他道:“你带上这个去三楼取一件东西,拿完就联系司机过来。去车上等我,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应对。”说罢他从另一个人手里接过一张单据塞到孟炀手里。
  让孟炀去取的是一件拍品,梁沅在目录上就看中,今天没时间亲自拍到手便试试看能不能提前问拍卖行买。没想到他表姐的面子这么好用,拍卖行开先例让他先买走今天来取。不过也因为这件东西只能算今晚的开胃菜,梁沅出的价已经超过同类物品在拍卖中的最高价,拍卖行既维系人情关系又高价出货,何乐而不为。
  男人不赞同他的做法,挡在门口,“一定要现在去取?先跟你去找费戈,等会儿再去拿。”
  “今天来要办两件事,包括取东西,等下去取就不好走了。”梁沅怕弄出太大动静,完全出不去,只能施压连带劝说,“放心,我随机应变,安保这么严格,他们没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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