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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忠犬是谁掉的?(玄幻灵异)——暮时微雨

时间:2021-08-04 08:48:10  作者:暮时微雨
  走远了,谷清风方才叹一声:“张兄心善。”
  张泽摇头否道:“非是我心善。只是,既然看到了,总不能放任不管。能帮就帮一把,左右不过损失一点铜钱。拿来换个心安而已。”
  这么单纯的人,放眼武林都不多见了吧?
  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谷清风眼睛直愣愣盯着张泽瞅,直把他盯到浑身不自在,才移开视线:“张兄的好意怕是要被辜负了。”
  张泽一愣。
  谷清风慢悠悠说道:“我看那老板在屠武二人靠近的第一时间就扔下东西缩在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被天乙抓出来,首要干的事就是跪地求饶,被张兄问话,虽然害怕,可答得还算条理分明,可见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儿。”
  没想到谷清风看着只是吃瓜看戏,不声不响却注意到这么多东西,什么都没看出来的张泽被说得连连点头。
  这老实孩子乖乖听课的表现,让谷清风特别怀疑,这人究竟有没有身为绝顶高手的自觉:“富贵险中求。这一处的茶摊比起其他地方,一天能赚七天的钱,老头肯换地方才怪。”
  想要赚这份钱,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听懂了谷清风的意思,张泽沉默不语。
  莫不是话说得太重张泽想不开了?
  正当谷清风犹豫着要不要开解几句,就看到那人两手一摊,道:“我给了他修摊子的钱,已经仁至义尽。之后他是活是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他一时兴起行善积德,难道还得管一辈子不成?
  “张兄真是......”
  谷清风笑着摇摇头。
  这看似心肠软,实则万事不萦于心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想再谈茶摊的事,张泽撇开话题,问:“天乙,离下一个地方还有多远?”
  马车外,同青影相顾无言的天乙迅速答道:“主人,落日之前应该就能抵达寻阳城。”
  “是吗。”
  张泽盘算了一下路程。
  天乙之前告诉过他,寻阳城之后再想南下,改走水路,只消五日就能抵达江南。在那之后,再走一日陆路,就能抵达长歌派。时间上绰绰有余。
  “谷兄,不如在寻阳城休整几日?”
  “也好。”
  商定行程,果如天乙所说,在天色将暗未暗之时,寻阳城到了。
  正要入城时,谷清风拿扇子一敲手心,好像才想起来什么要紧事,拉住走在前面的张泽:“张兄,进了城,天乙这身衣服,还是换一件比较好。”
  “换一件?”
  张泽不解。
  在他看来,天乙一身黑衣,墨发高束,肃杀而内敛,行走间步伐轻盈,动作干净迅捷,自带高冷气场,单单往那儿一站,便叫人凛然不敢轻犯。
  但在天乙这幅冷漠无情的外表下,偏偏张泽知道,天乙看着不苟言笑,实则又细心又温柔,最贴心不过。不了解他的人见了天乙会害怕疏远,他却只觉得自家影卫英姿飒爽,可靠至极,真是哪儿哪儿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反正是自家的,没看够那就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
  啊,真好看,没看够。
  天乙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极为配合地让主人看看清楚。
  “咳咳咳!”
  眼见这两人没完没了,谷清风不得不大声咳嗽几下。
  张泽如梦初醒,欲盖弥彰:“谷兄你说什么来着?哦,换衣服。这是为何?”
  “人分三六九等,士农工商,虽有地位之别,可到底都是良民。影卫,不在其中。”谷清风讲解道,“不过是高门望族养出来的,见不得光的工具,令人不齿。”
  “你这、”张泽当下沉了脸,欲要辩驳。
  谷清风依旧笑意盈盈,从容劝阻:“事实如此,张兄勿要动怒。不信,你问问阿青。”
  青影一脸平静,在两人的注视下点头称是,仿佛谷清风说得天经地义,半点没有被骂“令人不齿”的自觉。
  张泽将目光转向天乙,见他同样不曾反驳,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就是默认了。
  谷清风接着说:“影卫多在暗处行事,为出行隐蔽,通常黑衣蔽体,黑巾遮面,不显踪迹,不露容貌。也因此,如天乙这般的衣着打扮,凡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耻与为伍。”
  这话讲得太直白,张泽心头发堵觉着难受,不自觉移动身体隔在谷清风和天乙中间,好像这样做了,就能叫天乙,叫自己好受一些。
  难怪初遇时谷清风眼里仿佛没有天乙这个人,同行多日亦不曾同天乙说过一句话,更别提正眼去瞧。
  当时他还不甚明白,现在看来,没把天乙赶下车,而是让出地方同车而坐,已经是谷清风忍耐后的结果了。
  “天乙的好又岂是那些庸人能知道的!”张泽不忿地撇嘴,看似怒极之下随意放的狠话,其中的真心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谁胆敢看不起天乙,我定要他好看!”
 
  ☆、第 19 章
 
 
  听了这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谷清风上下看看张泽,眼角含笑,一展玉扇,欣然道:“是我多虑了。张兄和天乙武功盖世,想来旁人不敢叨扰。我们进城吧。”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得太早太满,否则现实总有一百种办法,叫你把说出来的话再吞回去。
  悦来客栈,寻阳城里数得着的大客栈。
  想起之前在平安县城的蹭吃蹭住,再想想一路上蹭的马车,不差钱的张泽拉着钱袋子天乙积极主动找老板订了两间上房,在店家乐呵呵地笑容中给了房钱和押金,拿到钥匙刚准备招呼谷清风,店门开合,又有客人进店。
  张泽随意瞟了一眼。
  来的是三男四女七个人,个个面色红润,眼眸莹润有神,步履轻盈,吐息规律绵长,都是身负内力的习武之人,听声音,也是要住店。
  那三名男子给张泽的感觉极为相似,行动间气息隐有交汇,似散还聚,练得应当是同一种功法。
  不只是哪家的弟子出门历练,张泽随意想着。
  他们都穿一身白衣,腰间配剑,只是在细微处有些区别,其中一人领口和袖口处拿银线绣了一把剑,腰间衣带同样如此,应该是领头人。
  天乙同样看到了这几人,他不动声色,只是嘴唇翕和,用传音入密的法子道:“主人,着白衣的三人是华山派门下,为首的是萧思,华山派掌门沈山的亲传弟子,二十有六,据传他天赋极高,深得沈山掌门喜爱。”
  张泽点头,这多半和他们一样,奔着少年英才武道会来的。
  “剩下两人从左到右,依次是秦讯,戎放,分别师从华山五子中的邓林文和严广梁。这三人资质上佳,从小修习最正统的华山心法,又有名师倾囊相授,是华山年轻一代中武功最高的三人,放眼江湖也能称得上高手。”
  话是这么说,可张泽估摸了一下,就算这三个一起上,他好像也能赢得挺轻松?
  他不由感叹一声,这句身体的原主人殷宇成怕不是开挂了吧?
  未免冒犯,对那四位女子张泽只是匆匆一瞥。
  正值豆蔻韶华的姑娘们风姿各异,身段挺拔,秀美大气,辅一进店,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四人是峨嵋派门下峨嵋四秀的弟子。”天乙挨个说过去,“红衣沙又晴,峨嵋派掌门叶凝天的入室弟子,蓝衣柏飞,师从安萍雪,紫衣路晓玉,其师名为顾松,黄衣秋安兰,她是峨嵋长老秋露寒和华山五子之林钧的亲生女儿,随其母入峨嵋。”
  百兵剑为首。峨嵋虽不似华山派剑法专精,可这四位女弟子手握长剑,都是使剑的。
  张泽扫了一圈就不再关注,半是玩笑地对天乙嘟囔一声:“你一口气说这么多名字,听得我头疼,还记不住。倒是你。”
  他故意顿住不说,果不其然地看到天乙没听到下文,下意识抬头来看他,那样子,乖顺又无辜,让他恨不得上手去摸摸天乙的脑袋顺顺毛:“没看出来啊天乙,这么多人,你都认得出来。”
  天乙愣了一下,慌乱地向后退一小步,碍于大庭广众不能引起骚乱,不敢跪下请罪就只能用力低下头,向他的主人展现出全然的顺从:“属下绝不敢擅自欺瞒主人。”
  张泽话刚出口就知要遭,恨不得敲自己一个脑蹦:明知道天乙在这种地方及其敏感不经逗,还嘴贱,该打,该打!
  “我们快回去吧,谷兄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正欲出门,路过那几人时,却听身后一声脆响:“站住!”
  张泽翻了个白眼。
  他不想找麻烦,麻烦倒是自己找上门。
  被人说站他就站,岂不是很没面子?
  打定主意赶紧开溜,张泽拽着天乙的胳膊,就要施展轻功快点跑。
  刚才那声音不依不饶:“我让你站住,前面那个见不得人的黑衣服!”
  张泽脚下一顿,把后槽牙咬得嘎嘣响。
  敢说他家天乙“见不得人”,呵,他改主意了,跑什么跑,遇到麻烦正面上才有意思不是吗。
  张泽将天乙挡在自己身后,转头没好气地说:“这位姑娘,什么叫做‘见不得人’?家里长辈没教过你,出门在外,注意言辞礼貌吗?”
  开口叫人的紫衣服姑娘看着张泽要吃人的脸色,不由瑟缩一下,可她再一想,穿黑衣服,不是贱民又是什么?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明明是他自己穿成这样,怎么能怪我?反正他一个奴隶也用不到上房,不如你把一间房转给我们怎么样?我出双倍的价。”
  只见紫衣服的姑娘昂起头,拿鼻孔对着天乙,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张泽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们老老实实走自己的路,怎么就碍着这位紫衣服的眼了?
  还双倍,双倍个大头鬼!
  他看着像差那点钱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能动手就别吵吵,他指尖运起内力,准备先把这烦人精禁言十天半个月,稍作惩处。
  没等他动手,华山派的领头弟子萧思挡在紫衣服身前,拱手作揖:“这位侠士,实在是抱歉。晓玉师妹言谈无理,冲撞了您,在下给您赔个不是。”
  张泽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动动嘴皮子谁不会?真想道歉,那就快点从他眼前消失。
  没等他走出多远,身后的萧思又道:“侠士请留步!”
  还有完没完!
  张泽决定听听这些名门弟子的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
  萧思客气道:“方才听掌柜的说您定了两间上房。师妹们旅途疲惫,急需落脚之地,若不是必须的话,可否让给我们一间?”
  没想到这人看着人模人样,实则和狗眼看人低的紫衣服一个货色,单因为一身衣服,就觉得天乙不配住上房?
  谁给他们的脸呢!
  “老子不乐意!”
  没好气地丢下这话,张泽带着天乙转头就走,把那群自说自话的神经病扔在身后。
  “师姐,你看他......”
  “好了晓玉,师父不是叮嘱过我们,要谨言慎行吗?你怎么出门就忘了......”
  “这又不能怪我......”
  等在马车里闲闲看着过往行人的谷清风听到门帘被掀开动静,回头看看没什么表情的天乙和一脸不虞的张泽,诧异地问:“张兄这是怎么了?没订到客房?我们不如去下一家客栈问问。”
  张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谷兄,哪里有成衣店?先去买衣服。”
  谷清风摇着的扇子微微一顿,眼神微闪,心中了然:果真有人不长眼。若非如此,怎么能说“世人多眼瘸”?
  他哗一下收起折扇,吩咐青影:“阿青,去找成衣店。”
  “是。”
  青影低声应下,驱车前行。
  被刺激到的张泽走进店里,把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拍在店老板面前,再一指身边的天乙,财大气粗地一挥手:“把店里他能穿的成衣都给爷拿出来,越贵越好。”
  “是,是,小的这就去。”
  有钱的是大爷,店老板验明真假,笑嘻嘻地收好银票,领着打下手的小厮们一通忙活。
  天乙被推进换衣间,一件一件试过去,每换一身,都得出去让张泽好好端详半天。
  这一百两花的值。
  张泽满意得直点头。
  人靠衣衫马靠鞍。
  天乙常年习武,身材纤长但不瘦弱,四肢修长有力,虽然经常没什么表情,可也是剑眉星目,眉眼端正,长发束在脑后,更显一份洒脱。
  穿着白衫那是冷若冰霜,一身青衣则挺拔若松柏,广袖长衫之下再持一把折扇,那就是翩翩书生,劲装加身,腰佩长剑,便是仗剑走天涯的游侠。
  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张泽被他自己这么一逗,心里那点郁结终于散得干干净净。
  一直静静悄悄做个衣架子的天乙偷偷观察着张泽的脸色,见他神情稍缓,不由蹭过去,低低讨一声饶:“主人……”
  身上上好的布料轻柔顺滑没有重量,让天乙怎么穿都觉得别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换了十几身衣服,简直比让他和人拼杀一天都累。
  “罢了罢了。”
  张泽兴致勃勃挑出五六套衣服,让掌柜的帮忙包起来。
  至于天乙原本的那身粗布黑衣,顺手扔了便是。
  张泽带着焕然一新的天乙到谷清风面前转悠两三下,得到谷清风一声盛赞:“张兄好眼光。”
  “哈哈哈,那得多亏天乙长得好。”
  张泽乐呵呵把功劳推到天乙身上。
  谷清风只当自己没看到张泽把眼睛死死黏在天乙身上的模样,道:“张兄,时候已经不早,该回去了。”
  “走。”
  不知之前的那些个名门正派去了哪里,这一次,悦来客栈里再没有不长眼不识趣的人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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