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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忠犬是谁掉的?(玄幻灵异)——暮时微雨

时间:2021-08-04 08:48:10  作者:暮时微雨
  绕开强壮高大的汉子,撇下一看就不好惹的侠士,挑挑拣拣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方便自己下手的、娇娇弱弱的富家小姐。
  他师父说过,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常居深闺,天真善良得很,是最容易得手的肥鱼,可遇不可求。就算失手被发现,像他这种小孩子也不会被打,说不定还能拿到几个铜板的施舍,堪称稳赚不赔。
  小乞丐眼睛一亮,耐下心来,按照师父教的办法沉心静气,慢慢朝那位小姐摸过去,然后装作偶然路过的样子,找准机会,伸手一勾一拉,大功告——
  成?
  “这位小友,欺负柔弱女子可并非好汉所为。”
  伴随一声近在咫尺的低沉男声,小乞丐伸出的手被抓了个正着。
  随后,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脱身,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人已经被带出人群。
  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小乞丐瞪大眼睛警惕地盯着突然冒出来坏他好事的两个男人,拼命挣扎:“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小心我叫师父来揍你!”
  仿佛看到了一只爪子都没长齐的幼猫在喵喵叫,不仅吓不到人,还让人忍不住想薅两把。张泽忍着笑,带了点力道一按小鬼的头:“你倒是会找时机,让你的兄弟引开所有人的注意,你好趁机摸肥鱼。都不担心你那位兄弟被人揪出来打一顿?”
  小计俩被看穿,被按得脑袋都抬不起来的小乞丐依然死不改口:“谁是我兄弟?看你人模人样,怎么能血口喷人!来人啊,这里有人欺负小孩啦!救命啊,有人牙子抓小孩啦!”
  小鬼头放声大叫,三下两下就把张泽打成买卖小孩的人贩子。
  “诶,你这滑头......”
  张泽一句话还没说完,小乞丐趁他不注意,一改先前的胡乱挣扎,运起浅薄的内力抬手拼命一推。
  刹那间衣衫断裂,小乞丐落地一个踉跄,抓住机会头都不回得钻进不远处的人群,再不见踪影。
  居然被小鬼摆了一道,张泽抓着手上的破布郁闷不已,现在出来混的小孩都这么精明?
  天乙低声询问:“主人可要属下把他抓回来?”
  “不用。”张泽随手扔掉破布,望着人潮涌动的长街。
  路晓玉的荷包已经被找回来,她现在正对路见不平的少侠连连道谢。没有热闹可看,人群很快散去,几息之后,就回复到原本的模样。
  张泽问道:“你确定那个孩子是丐帮弟子?”
  “属下确定。”天乙详尽的解释道,“丐帮有一位帮主六位长老,其中陈伍峰的成名绝技无影爪,快若闪电,迅即无声,灵活非常。那个小乞丐刚刚使出的手段虽然稚嫩,但仍能看出带有无影爪的痕迹,想来就是陈伍峰的弟子符丁。”
  “符丁......是个好名字。”
  街上,紫衣服的姑娘已经离开,看她走的方向,应该是回悦来客栈。遭此变故,想来她也没什么逛街的心情。
  张泽负手而立,嗟叹一声:“南少林,北武当,峨嵋女侠不输风采,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华山派专修剑法,逍遥派道法自然,长歌派财力雄厚。天乙,这还是在山里的时候,你说给我的。”
  天乙陪在主人身边,垂眸静听。
  “我刚到寻阳城不过两日,华山,峨嵋,再加上丐帮,三派弟子遇了个遍,想来少林寺、武当派和逍遥派的人也到了。这场武道会,还真是热闹。”
  天乙心中微动。
  张泽长笑一声,心潮涌而热血沸腾:“哈哈哈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辈既出,谁与争锋!”
  他眸光渐次亮起,五指张开,手掌前伸,然后狠狠握起,仿佛将整个江湖都握于掌中:“天乙,这武林,必将会记住你我的名字。”
  张泽意气风发地拉起天乙的手:“走,叫上谷清风,我们四个喝酒去。”
  说走就走,穿过嘈杂的人流,张泽和天乙艰难地回到福来茶馆,正欲上楼去,对街的悦来客栈前突然发生一阵骚乱。
  造化弄人,他这顿酒莫不是命中注定喝不成?
  遗憾归遗憾,却丝毫不影响张泽做个吃瓜人。
  说来也是巧,这次麻烦的中心人物,大部分他碰巧都见过。
  有过一面之缘的三名华山弟子和四个峨嵋姑娘全员在场,一个个看上去气愤非常。
  路晓玉今天是水逆吧?还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两场热闹都有她?
  张泽一挑眉,继续往下看。
  除开老熟人,还有一个锦衣玉袍,打扮的十分富贵逼人的男子。只见他不断拱起手来赔礼道歉,低声下气地同姑娘们说些什么。
  只不过他每多说一句,都适得其反,惹得其余七人更加愤怒。
  这又是谁?
 
  ☆、第 22 章
 
 
  张泽毫不客气地拉过自家的百事通影卫:“天乙,你来看看,能认出那是谁吗?”
  天乙果然没有辜负主人的厚望,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主人,那人是丐帮六大长老之一冯和的儿子冯辉耀。”
  “丐帮?”
  这答案真是出乎张泽意料。那位冯辉耀把自己收拾的油光可鉴,十分风骚,穿金戴银暂且不提,手里还自认风流的拿着把白纸折扇,时不时就要拿来晃上两下。
  偏偏他本人气质欠佳,根本撑不起这一身装扮。
  若说谷清风玉扇轻摇,风度翩翩,那冯辉耀就只有作态扭捏辣眼睛的份。
  “丐帮的人不是一向都粗布麻服衣不蔽体吗?怎么草窝里出了他这么一只花孔雀?”张泽奇怪地问。
  天乙将其中缘由娓娓道来:“主人有所不知,冯和年近四十才得来这么一个儿子,又兼妻子难产过世,满腔父爱全部倾注到冯辉耀身上,也就将冯辉耀养得纨绔不堪,尤其喜好女色,为此惹出过不少麻烦。但丐帮家大业大,江湖中人多卖丐帮长老一份面子,因此这些麻烦都被冯和压下去,没弄出多少骚乱。”
  于是张泽懂了,这次冲突多半是这人对着峨嵋的姑娘口花花,然后踢到了铁板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心直口快的路晓玉已经张口开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掂量清楚斤俩!不过是个臭要饭的,我们安兰师妹也是你这只癞□□能妄想的?我呸!快滚回你的乞丐窝吧!”
  被她护在身后的秋安兰看起来吓坏了,缩着脖子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在抹眼泪。
  一个华山弟子站在最前面,手拿长剑,一副时刻准备翻脸揍人的架势。
  在家从来都是小霸王一样的冯辉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本来就是为了小美人才勉强耐着性子赔礼道歉,怎么这群人就是不识抬举!要不是打不过,小美人的身份不好惹,他早就叫他爹来直接把小美人抢回家。
  现在芳泽没亲到,还惹了一身骚,真是晦气。
  “小娘皮,不就是摸了一下手吗,这么要死要活的!你们给等着,我回去让我爹来教训你们!”
  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再想想出门前他爹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惹祸,冯辉耀心虚不已,扔下狠话转身离开,心里不断打着小算盘。
  小美人总不能一直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他就等着什么时候小美人落了单,到那时......
  张泽看得直摇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冯和也不是万能的。以现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局势,冯辉耀这小子迟早得栽。
  客栈门口,赶走冯辉耀那个混不吝后,氛围明显放松下来。
  刚刚差点就拔剑的华山弟子转头就换上担忧的表情,想上前又唯恐唐突美人,只敢站在原地,满是关切地问:“安兰师妹,你没事吧?”
  黄衣服的小姑娘藏在路晓玉的身后,含羞带怯地探出头来,颔首轻点,又极快地缩回去,柔声细气地说:“我没事,多亏戎放师兄及时出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明明是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子,硬生生透出一股憨气。
  可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看俩小年轻情窦初开,芳心互许,张泽直叹自己已经老了。
  这么耽搁一会儿,想喝酒的那股子劲早散了干净。
  拖着天乙重新回到福临茶馆的雅间里,谷清风的茶已经添过一回。
  他见了推帘进来的人,招呼一声,指指桌上特地备好的茶:“回来了?”
  张泽没骨头似地瘫在地上,拿一杯茶递给天乙,自己拿起另一杯一口喝干,随手擦擦嘴:“嗯。”
  在这茶楼里消磨掉大半的时间,这一天也就算过去了。
  寻阳城毕竟只是个中途的落脚点,因少年英才武道会而前来的人多半只是在这里住一宿就继续启程。
  过了几天,不急着赶路的张泽就再没见过那些人。
  只是城里人来人往,恐怕直到武道会落幕后才会完全恢复如常。
  江湖有江湖的盛事,百姓也有百姓的庆典。
  这天张泽照例去寻阳城里东走西瞧体验生活,刚出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说起来,在他出门之前,一直在屋子里宅了好几天的谷清风居然特地推门出来,就为了和他说一声“玩的尽兴”,这其中绝对有古怪。
  街上照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往前走过一段路,张泽站在街边观察一阵,问道:“天乙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街上的姑娘有点多?”
  大家闺秀,仗剑侠女,小家碧玉,普通农家女,莺莺燕燕,各具特色,似百花齐放,花团锦簇。
  他还总觉得有什么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他后背直发毛。
  张泽还在四处张望,探究到底是谁在看他,脚下没注意,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时没踩稳,向前滑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没等他变换重心稳住身体,电光火石间,一只手搭在他腰上,略微施力将他重新拉回来。
  天乙放下手,退开些许距离,请罪道:“属下冒犯,主人恕罪。”
  “没什么。”张泽整整袖袍,半点不受影响,继续问:“莫非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哎这是?”
  不等张泽看清是什么东西向他飞过来,时刻保持警惕的天乙快速伸手一捞,将其挡下,下一瞬已经闪身在张泽身前,戒备地看向四周。
  有那么一会儿,张泽发觉他周围静悄悄一片,街上的大小姑娘们都惊诧地看向他和天乙,好像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正当张泽想要深究之时,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窃窃私语起来。
  所以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张泽拿过天乙拦下的东西,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杀人暗器,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帕子,在一角秀了一株盛开的兰花,还有清淡的香气从上面隐隐散开。
  “这位公子。”
  他循着声音望去,是街边站着的一位妙龄女子。
  迎着张泽的视线,姑娘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前,福身微微一礼:“这位公子,可否将手帕还给小女?”
  “这个?”张泽举了举手中的帕子,“当然可以。”
  他就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位姑娘扔回来又讨回去是个什么意思。
  女子接过手帕,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女方才不知公子二人有分桃之情,唐突二位,小女在此给二位赔罪,愿二位公子情意永固,携手白头。”
  扔下这么一番堪比惊天巨雷的话,小姑娘浅浅一福身,娉婷而去,不带走半分云彩。
  天乙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眼眶微微瞪大,猛地捏紧拳头,屏住呼吸,第一时间偷偷瞟向张泽,眼见他没有露出什么厌恶的神色,才稍稍放松一些,缓缓松开手,唇上也有了些血色。
  还好,主人没有多想。
  主人本就只拿他当下属,当兄、不,是当得力部下。主人对他没有一丝倚重信任之外的情感。
  若是被主人发现他怀有那样的心思,他还能留在主人身边吗?还是说,会被主人慢慢疏远,直至再也见不到?
  自他有意识起,就以自身所有的一切起过誓,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将来还要走多远,他都会陪着主人,为刀为盾,护主人安全,直至功成圆满,或他生命耗尽。
  他绝不能被主人厌弃,绝不能被主人丢下,绝不能,被主人发现他的心意。
  张泽脑子还有点没转过弯来。
  “分桃之情”?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还有什么携手白头,如果是和天乙的话……
  张泽瞳孔涣散,思绪渐渐偏远。
  江山壮丽,江湖波诡,若是能和天乙携手共进,浪迹天涯,好像也不错。
  等将来他们两个都老了,走不动了,就回到最初的那间小木屋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张泽恍忽中突然意识到,在他所有对未来的规划里,天乙的存在都是那样理所应当。
  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若是天乙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以至于在不知不觉间,他甚至觉得,若是有天乙陪在身边,那么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中过一辈子,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原来,他竟然早就对天乙动心了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寻阳城外谷清风道明真相时他倍感愤怒的时候?平安县城里天乙彻夜不眠守在他床边的时候?从天乙手中接过那一袋炒瓜子的时候?还是更早,他被系统蛊惑着吻在天乙眼角的时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句被他用来感慨小情侣的话,原来放在他自己身上,竟是最适合不过。
  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用兄弟情蒙蔽双眼,居然还不如一个初初见面的小姑娘看得明白。
  但就算他明了自己的感情又如何,天乙愿意吗?
  他可还没忘当初木屋里那一吻之时,天乙慌乱躲闪的样子。
  若是天乙对他只有下属对主人的忠诚,若是天乙想要结婚生子成家立业,若是……他只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那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拿根绳子把人绑在自己裤腰带上随身带着。
  管不了那么多,先把现眼前糊弄过去再说,千万不能让天乙误会。
  想到这儿,张泽拍手干笑几声:“哈哈,哈哈哈,那个,到底是没遇到过多少事的小姑娘,从话本子上看到点词句就瞎用。天乙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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