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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忠犬是谁掉的?(玄幻灵异)——暮时微雨

时间:2021-08-04 08:48:10  作者:暮时微雨
  若换成他的师父来,制伏冯辉耀这种水平的人,只需要一招而已。
  擂台上变故突生,手持鸿影的青年一剑挑飞冯辉耀的飞扇,揉身而上,趁冯辉耀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的空档飞起一脚将他踹下擂台,定下胜负。
  冯和捏紧藏在修中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诸位,那鸿影剑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何必急着下定论?不如把那人叫过来,将那把剑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若是运气好......”
  若是运气好,大道长生诀亦唾手可得。
  话里的未竟之言让李成如冷笑一声,谢盛宁更是直接反驳道:“冯长老此言不妥。同为江湖人,冯长老岂不知,夺人武器如杀人父母?不如等武道会结束,再做打算。”
  再者,就算剑是假的,那身内力也是真的。他还没那么傻,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得罪一个注定会成为江湖顶尖高手的人。
  冯和哪还不知道谢盛宁的打算,再看其他人都出声赞同,无一人同意,他沉下脸色,丢下一句“优柔寡断”,负气离开。
  高台上的争执张泽自然是不知道,他好不容易打赢冯辉耀,高高兴兴同前来迎接的天乙和谷清风他们汇合,艰难地挤出人群,一同往住处而去。
  等回到自己屋子,张泽他们刚说上几句话,房门被敲响,有客人来了。
  谷清风见状,便想告辞离开。
  张泽摇摇头:“几个在长歌认识的朋友,谷兄且坐着,不妨事。”
  门外站着路晓玉和毕岩。
  张泽将他们让进屋。
  “张大侠,恭喜,恭喜!”一进门,路晓玉喜气洋洋地抱拳,那样子,仿佛今天擂台上赢过冯辉耀的人是她自己。
  张泽被路晓玉的热情吓了一跳:“额……多谢。”
  “不谢不谢,我还得谢谢你揍了姓冯的一顿,最后那一脚踹得好,看着真解气。”
  路晓玉跃跃欲试,要不是屋里实在施展不开,她还想当场模仿一番。
  毕岩实在看不下去,小声提醒道:“路师姐……”
  这里还有别人呢。
  路晓玉如梦初醒:“啊,是我失礼了,真是抱歉。实在是姓冯的太过分,”
  谷清风起了些好奇:“哦?这位女侠认识冯辉耀?”
  “何止是认识!”路晓玉嘴比眼快,下意识答了一句,这才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一望不要紧,只见一白衣男子端坐于室内,丰神俊朗,温文尔雅,眼带笑意地看着她,路晓玉磕巴了一下,原本十分的气势顿时削了六七成:“简直是有、有仇。”
  她眼神微闪,慌忙收回视线,转而只管盯着张泽一个人瞅:“总、总之,恭喜张少侠赢了姓冯的,拿下这一场。没、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告辞。”
  说完,不待张泽挽留一二,扔下毕岩自己一人走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什么。
  眼看场子就要冷下去,毕岩干咳一声,朝向张泽:“武道会后,不知张大侠可有何打算?”
  打算?
  张泽本能地看一眼身后的天乙,想问问他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却见天乙垂头盯着地面,看得出神。
  似乎从进门开始,天乙就一个字都没说过?
  他心分两用,一边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边摇头答道:“我大概会在江南待一阵子,看看这里的风景。”
  毕岩听罢,提议道:“昨天,萧师兄从凌州传来消息,他在那儿发现了幽冥的踪迹。林钧前辈让戎师兄前往增援,协助调查。张大侠何不同去?”
  怎么又是幽冥?
  想起船上遭到的袭击,张泽看一眼谷清风,果不其然,发现他皱眉沉目,显然是想起不愉快的事。
  没急着拒绝或答应,张泽思忖片刻,不解地问:“这种消息,想来还没有公告武林,毕少侠告知我一个外人,岂不会不妥?”
  “张大侠放心吧。”毕岩解释道,“得知我来找张大侠,师父特地嘱咐我,说张大侠年少有为,进退有据,武功高强却不恃才傲物,是栋梁之才,让我多跟张大侠学学,别总是冲动鲁莽遇事不过脑子。”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傻笑两声,拱手一礼,正色道:“前番我对张大侠多有误会,冒犯之处还望张大侠见谅。”
  一通话把张泽说得面色微赫,耳尖发烫,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青年才俊,听到后面更是连连摆手:“毕少侠助我良多,我感谢尚且不急,又哪来的冒犯?”
  被晾在一边的谷清风笑眯眯地抿一口茶,看那边上演其乐融融的戏码。
  江湖纷扰,每天出现和消失的帮派不计其数,七大派能长居龙头,也不全是以德服人。
  比试刚结束不到一个时辰,就派和张泽相熟的毕岩来示好,这些人精们拉拢人才的速度和手段,真让他叹为观止。
  毕岩接着说道:“此去凌州讨伐幽冥,若有张大侠相助,定能让作乱的贼人们吃这个教训,再不敢轻动。”
  “这……”张泽略一犹豫,还是摇摇头,“毕少侠,容我再想想吧。”
  自家人知自家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哪怕别人吹得天花乱坠,他心里知道,自己只是个偶获奇遇的普通人而已,远没有那么重要。
  送走毕岩,张泽关上门,长叹了口气,回身坐在椅子上。
  “张兄,其实,我也有一事相告。”谷清风缓缓道。
  “谷兄但说无妨。”
  谷清风摩挲着手边的茶杯,道:“这次武道会后,我便准备动身回家了。”
  “这么快?”张泽愕然,随即恍然。
  是他忘了,谷清风尚有家业在,确实不似他一样,闲云野鹤,走哪儿算哪儿。
  谷清风随手地放下茶杯,声音里满是无奈:“没办法,我这次出来的时间太久,再不回去,家里怕是要出乱子。”
  说着,他话锋一转,调笑道:“不过,好歹能赶上张兄夺冠之战,也算是不虚此行。”
  张泽苦笑一声:“谷兄莫要取笑我。”
  “哪里,我对张兄可是有信心得很。”
  两人寒暄几句,念在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谷清风没有久留,带着青影告辞离开。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张泽疲惫地倚在桌上,只觉得脑袋一胀一胀,难受得紧。
  他只是反应慢了点,并不是傻。毕岩的示好他看得出来,稍微想想也能大概明白是为了什么——无非是觉得他武功尚可,于是来拉拢一番。
  想在江湖混得舒坦,最好能和七大派打好关系,偏偏他不善交际,做不到长袖善舞,于是只能一边想着纷纷扰扰的未来一边直叹气。
  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按压在他的太阳穴,力道适中的缓缓揉按。
  熟悉的气息笼罩全身,张泽放松身体,向后靠在天乙身上,闭上眼睛,任由天乙动作:“天乙,你想去凌州吗?”
  主人不要去,天乙想这么说,但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压迫着他,他无力反抗,只能咬牙沉默半晌,声音低沉地说:“……主人去哪儿,属下就去哪儿。”
 
  ☆、第 34 章
 
 
  一日鏖战,场上剩下的人再减半,只剩下六个,对战名单下来,张泽稍稍松了口气。
  他的对手是刘邵玉,据天乙说,这人好像是什么山庄的少庄主,他爹曾经也是显赫一时的人物,二十年前退隐山林,娶妻生子,日子过得也算悠闲。
  华山的戎放,峨眉的沙又晴,逍遥派的道士,还有赢过毕岩的少林小和尚,一个个都名声在外,实力过人,相比之下,张泽觉得,果然还是同样名声不显的刘邵玉和自己更相称。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去往校场的路上,他算是体验了一把声名在外的感觉。
  刚走没两步,就停到有人在说:“哎快来看,今天张泽对战刘邵玉,你们觉得谁赢面大?”
  “那还用说,肯定是刘公子啊,人家爹可是闻名江湖的快剑刘勇,传闻刘公子深得快剑真传,小小年纪已掌握七分精髓,这才一路过关斩将,留到现在。张泽是谁,你们之前听过吗?”
  听众大多称否,唯有一人据理力争:“什么刘公子,不过是仗着他爹有几分能耐。张大侠可是全靠自己打拼。依我看呐,张大侠赢定了。”
  张泽听了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真要算起来,他也是托了殷宇成的福,若不是人家跑路之前打下的身体底子,任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想要达到现在的高度,起码得多花十数年时间。
  谷清风也听到了那个人的话,还寻摸着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抬头张望了一眼,顿时没忍住笑出声。
  迎着张泽疑惑的目光,他以扇掩面,凑过去小声道:“还记得王平吗?”
  张泽点头。
  他的第一场比试,当然记得。
  “当时此人也在场,还说......”谷清风轻轻喉咙,忽然换了个语调,“这是哪儿来的小白脸?怎么来武道会上丢人现眼?”
  那语气语态,简直惟妙惟肖。
  张泽一时无语,没想到中间还有这般......趣事。
  这还没完,谷清风笑眯眯地接着往下说:“等你比完了,他还说,还是他眼光好,一早就看出你能赢。”
  这也太......张泽梗了一下,冒出一句“水至清则无鱼”,引得谷清风又是好一顿笑,直把张泽笑得心里发慌,摸不准是不是真的这么有意思。
  笑够了,谷清风略带叹息地赞一声:“张兄真是直爽。”
  张泽被他说得脸色微赫,半是玩笑地说:“别光说我,倒是谷兄,这么多天过去都能记得这么清楚,实在佩服。”
  若换成是他,前一天的事转眼就忘干净,哪有这么好的记性。
  “这有什么,不过是那时,我刚好站在他身边,听了满耳而已。”谷清风唰一声收拢扇子握在手中,又变成一位翩翩君子,丝毫看不出刚刚说八卦时略带嘲弄的样子。
  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随便扯一个理由一言带过张泽的话。至于心里想的......这世间满眼污糟,左右闲着无聊,这等颠三倒四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跳梁小丑,既然碰到,他不得好好记着,时不时娱乐一下自己?
  很快到了场地,比武正式开始。
  刘邵玉虽然年轻有为,但架不住张泽底子太好,人又不笨,几天下来将所见所学融会贯通,他仅仅招架了五六十招,就被张泽抓住机会挑开长剑,鸿影穿过空门,直接架在他脖子上,不得不认输。
  “张大侠武艺高强,在下心服口服。”刘邵玉干净利落地认输走人,倒也博了个“磊落潇洒”的好评。
  高台上,李成如摸着胡须感叹一声:“一日不见,张小侠士的功夫又有精进。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代有英才出啊。”
  “李兄所言极是。”谢盛宁目送赢了比试的张泽收起鸿影剑,逐渐远去,“这江湖,已经是年轻人的江湖了。”
  想当年,门派前辈逐个凋零,尽数折损,他们这些半大小子被迫挑起重担时,也是这般年纪吧,一转眼,已是二十年。
  如今鸿影出世,剑仙传人现身,百年前的宝藏秘闻如今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衡州异动,凌州又生事端,这许多事凑在一起,让风里雨里走过大半辈子的谢盛宁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到底是谁在搅动风云,幽冥吗?
  他们图的又是什么?
  “林施主,凌州那边怎么样了?可还有消息传回?”
  永觉的话将思绪飘远的谢盛宁惊醒,他看向不远处的林钧。
  林钧皱起眉,面上浮现一抹担忧:“暂无。自上次小思传信,说有所发现后,我至今未再收到他的来信。掌门师兄那边同样如此。”
  “但愿一切顺利吧。”谢盛宁神色间亦凝重起来。
  “但愿。”林钧脸色更冷了几分。
  秋露寒安抚地拍拍林钧手背,小声安慰:“小思身手好,心思细,聪明机敏,不会有事的。”
  林钧回握住爱侣的手,轻轻点头,复又扬声道:“等明日武道会结束,我让戎放去邀请张少侠一同前往凌州。有他在......”
  “呵,净说屁话。”一直没有说话的冯和冷冷地插一声。
  林钧登时面无表情。
  都是七派的人,这是想吓唬谁呢。
  冯和全当没看见,想说的话一句都没少:“人家可是剑仙传人,身份尊贵着呢。武当的毕岩小子和他关系多好啊,昨天去请不也没请着?你华山又不是香饽饽,人人都会稀罕。”
  “正因为他是剑仙传人,斩妖除魔之事更是义不容辞。”林钧看不惯冯和的嘴脸,义正词严道。
  却引来冯和更进一步的阴阳怪气:“得了吧,这么多年交道打下来,谁还不知道谁呀,装什么正义凛然。”
  “二位,大庭广众之下,多少注意些。”谢盛宁也是头疼,冯和和林钧逮着机会就吵吵,吵得他直想摞担子,“不如这样,就让戎放他们再去劝劝,讲清楚利害,张小侠士说不定能改改主意。实在不行那就算了,七派同气连枝,高手如云,没道理揪着人家一个小辈不放。”
  谢盛宁一锤定音,毕竟是在长歌派的地界,冯和和林钧各退一步,偃旗息鼓。
  于是,正和天乙谷清风青影一起赏景的张泽突然变得忙碌起来,先是迎来戎放一通陈述利弊,张泽不欲卷入江湖纷争,一番犹豫后只是委婉地回一句“再考虑考虑”。
  送走戎放,又迎来沙又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得跟她一起来的少林小和尚连连点头。但张泽深感自己不是拯救天下苍生的料,扼腕拒绝。
  再然后是不好意思地笑两声就不说话的毕岩,和他身边安静温婉得同往日判若两人的路晓玉。
  张泽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先给自己猛灌几杯茶,抹抹嘴巴,问:“你们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跟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往我这边跑,张口就是劝我去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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