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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忠犬是谁掉的?(玄幻灵异)——暮时微雨

时间:2021-08-04 08:48:10  作者:暮时微雨
  “还不都是因为姓冯......”的,路晓玉一个激动,正要长篇大论一番,不小心对上谷清风的眼睛,舌头当场打了结,差点被自己咬到,又默默缩回去,在背后拼命戳着毕岩,让他解释。
  毕岩僵硬着身子不敢躲,硬生生受了,暗自苦笑两声,还得装着若无其事:“我师父说,是林前辈和冯前辈又吵起来了,谢掌门无奈之下拉张大侠出来挡一挡。”
  他把自己师父告诉他的经过转述给张泽,末了问道:“张大侠既然是剑仙传人,为何要拒绝戎师兄他们邀请呢?”
  张泽听到半中间已经是目瞪口呆,一脑袋问号,等听到最后,只觉得自己和毕岩仿佛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剑仙传人是什么鬼?他什么时候和剑仙扯上关系了?怎么好像全江湖都知道的事,他这个当事人却一无所知?
  满脑子的疑问把张泽的脑袋搅成了浆糊,好半天,他对着毕岩理所当然的那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能这么不明不白下去,张泽深吸一口气,问:“你怎么、不,是林前辈为什么说我是剑仙传人?”
  “因为……鸿影?鸿影剑曾经是剑仙的佩剑。”毕岩被张泽的表情吓了一跳,懵懵懂懂地说。
  张泽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谷清风,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和疑惑,仿佛毕岩在开什么惊天大玩笑。
  毕岩还在解释:“还有张大侠雄浑厚实的内力?我师父说,当世只有逍遥派掌门温前辈一人能和张大侠匹敌。综合考量,除了‘张大侠是剑仙传人’这一可能,不做他想。”
  张泽瞠目结舌,简直有口难辩。鸿影剑是谷清风送的,内力是殷宇成留下的,他万分肯定这两样东西和什么剑仙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这两件事没一件是能说出口的:殷宇成暂且不提,谷清风本就因为他的关系被幽冥追杀过一回,他实在不想再把对方卷进麻烦中去。
  于是他结结巴巴半天,只憋出一句:“我不是什么剑仙传人。”
  “我懂,我都懂。”毕岩一脸感同身受。
  我觉得你什么都不明白,张泽默默想。
  好不容易送走毕岩和路晓玉,他心累地揉着太阳穴,解下腰间的鸿影放到谷清风手边的桌上。
  谷清风看了一眼剑,问:“这是……”
  张泽直白地说:“谷兄这把剑太过贵重,我实在受之有愧,如今还给谷兄。”
  “可这剑,我已经赠与张兄……”
  “若是其他剑也就罢了,我不曾想到鸿影如此珍贵,是我轻率了。”张泽摇头叹气。
  这把剑很好用,就像是专门为他打造的一样,无论是鸿影还是他,都在为每一次出鞘而兴奋,开心,高兴。
  错过鸿影,他今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契合的武器了。
  但不舍归不舍,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
  见他决意归还宝剑,谷清风苦笑一声:“若是为了剑仙的传闻,张兄不必如此。这把剑在我手里,只会名剑蒙尘。父亲曾教我,人不可无信。我既已送出,断无再收回的道理。”
  他摩挲着剑柄,将长剑重新推向张泽:“再说了,明天就是夺冠之战,张兄怎能没有趁手的武器?”
  这话直插红心,涉及到自己的任务,张泽心生动摇,态度亦有缓和,思量半天,妥协地收起鸿影:“……也罢,那我就厚着脸皮再多用一天,武道会后,定物归原主。”
  谷清风笑了笑,没有拒绝,也不算答应,转而提起别的事:“凌州异动,张兄不打算去看看?”
  “不去。”张泽干脆果决地回答,“我本就是闲云野鹤,胸无大志,只顾得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做不了拯救天下的大事。若是幽冥真的来犯,我或许还能出把力气。可捕风捉影的事,让我顺着线索摸清楚幽冥的阴谋,实在是做不来。”
  谷清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 35 章
 
 
  决胜之日,摆在场上的擂台只剩一座,一大早,校场上已经挤满了人,都翘首以盼,等着好戏开场。
  张泽向天乙他们点点头,踩着轻功越过堵在擂台四周的人群,一个呼吸后稳稳落在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有一人飞身而起,前后脚落在他的对面,拱手道:“逍遥派玉长风,领教张少侠高招。”
  只见那人穿一件蓝色大褂,脚踩黑色道靴,头顶一根木簪盘起所有头发,手上提一把潋滟长剑,简单的动作由他做起来却莫名让人觉得舒服。
  张泽不敢托大,回礼道:“请赐教。”
  他昨天从毕岩口中得知,这位玉长风是逍遥派大弟子,一身武功出神入化,鲜少遇到对手,若非是他这匹黑马横空出世,这次武道会的头名板上钉钉就是玉长风。
  比试开始,张泽抱元守一,排除杂念,内力运转,固守几身,谨慎而小心地寻找对方的缺漏之处。
  奈何玉长风给他的感觉诡异的很,人明明在擂台上,却似水中月,镜中花,朦朦胧胧,看得到摸不着,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放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两个人静立不动,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有些性急的已经在小声嘟囔,这两人是不是准备站到天黑。
  玉长风此时同样心惊,在他的感知里,张少侠的气息沉稳,圆融顺畅,浑然一体,半点破绽也无。
  此人乃劲敌!
  这人不好惹!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既然如此,那就先行试探一番。
  不如先出手试试,看有没有机会。
  心念电转,仿佛心有灵犀,张泽和玉长风同时抬手,剑尖轻颤间挥剑直指对方命门。
  乒乒乓乓对过十数招,眼看长剑受制,两人眸光微动,空着的另一只手你来我往,小擒拿小格挡斗得有来有回,眨眼间攻守互换五六次,发现谁都奈何不了谁,彼此默契地对拼一掌,各自退后两步,重新陷入僵持。
  “好!”
  场上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稀稀拉拉地叫好声响起,看得懂的看不懂的,所有人激动地满脸通红,瞪大眼睛屏息凝视,生怕多眨一下眼就错过精彩瞬间。
  观战的各派长老们亦看得认真,时不时点头。
  两人只是暂作调息,眨眼间再次战到一处。
  玉长风仿佛天边随风飘过的浮云,有影无踪,有迹难寻,带给张泽从未有过的巨大压力。
  不够,还不够,要更灵活,更精准,更快速。
  重压之下,张泽被迫变得专注,更专注,忘却一切,乃至忘记自身,一心一意只为捕捉对面任意一点动向,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快的反应。
  心无杂念之下,他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剑招变换愈发得心应手,逐渐有几分最开始对战天乙时的样子,让玉长风苦不堪言。
  他的剑法走的是灵巧的路子,繁复多变,真真假假让人摸不清虚实。
  可对上张泽,他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座坚实的铁壁,任是什么样的招数使出去,都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反倒是他自己被压迫地难以动弹。
  棋逢对手,两人皆是越打越尽兴,早把什么武道会扔在脑后,只管将平生所学都使出来,只为攀过对方这座挡在面前的高峰。
  谷清风站在台下,只觉得满眼剑光闪烁,正比试的两人动作快如闪电,在台上划出道道残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状况。
  他感叹地问:“张兄的武功,是不是又精进了?”
  青影和天乙同时点头,天乙补充:“玉长风实力极强,现在的主人能胜过一招半式,但想赢还得费一番功夫。”
  几个呼吸后,人群中一阵惊呼,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再一次分立擂台两边,剑身皆带着血。
  天乙瞳孔骤然缩紧。
  张泽的神志还停留在方才惊险万分的打斗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流下来,他木木地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慢半拍的脑子慢慢想起,刚刚最后关头,玉长风突然放弃防守,全力攻击,他一时不查,胳膊上被划开一道口子。
  不过对方也没能占到好,他记得鸿影当时刺中了玉长风的肩膀,张泽抬头看向对面,果然发现那人肩膀处的道袍晕出一片深色的血痕。
  玉长风仿佛感受不到疼,出手点了肩膀处的几个穴位,暂缓血液流失,倒提着剑,作揖道:“张少侠武艺高强,在下认输。”
  说罢,转身向高台上观武的李成如略略弯腰拱手一礼,随后离开。
  只是场比试而已,用不着生死相拼,既然棋差一招,认输也没什么。
  “胜者,张泽张少侠!”
  长歌弟子大声宣布比试结果,张泽恍恍惚惚地想着,原来他真的胜了。
  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之后,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松懈下来,他登时觉得眼前雪花闪烁,耳边耳鸣不止,满身疲累,肩膀处受伤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疼,实在难受得厉害,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晃得他视线模糊,看什么都不甚清晰。
  正当他摇摇晃晃将要摔倒时,一只温热的手拦在他腰间,将他整个人重新支撑起来。
  “天......天乙?”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张泽强打起精神。
  “主人,是我。”
  天乙低低应一声,牢牢撑着主人,点几下穴位止住伤口的血,摸出随身带着的干净绷带,三两下干净利落地包扎好伤口:“条件简陋,还请主人暂且忍一忍。”
  张泽挣扎了一下,发现身上实在没力气站不住,便索性放弃,半倚在天乙身上,努力撑起千斤重的眼皮,皱眉忍耐着伤处火辣辣的疼。
  比武正式结束,谢盛宁站起身来,主持大局:“本次少年英才武道会夺冠者为张泽少侠。明日,长歌派将会举办收官庆典,到时还请各位赏脸。今日就先散了吧。”
  他看出张泽的状态着实称不上好,关切道:“张少侠心力损耗颇巨,还是早些歇息。”
  张泽勉强道谢:“多谢......谢前辈关怀。”
  行动间不甚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尖锐的疼。
  谢盛宁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盛会落幕,人群逐渐散去。
  谷清风逆流而行,边走边低声问:“青影,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青影回道:“主人,都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动身。”
  “给张兄的礼物?”谷清风又问。
  “也已经准备完毕。”
  “那就好。”
  谷清风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挂起一抹笑,快走几步朝张泽迎过去:“张兄,恭喜,恭喜!”
  他见张泽强撑着要起身,忙阻止道:“张兄劳心劳力,正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张泽正觉得心力俱疲,谷清风的话如久旱甘霖,他承谷清风的好意,在天乙的搀扶下告辞离开。
  从校场到住处的路似乎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忍不住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小院终于遥遥在望。
  艰难地挪到门口,眼看着马上就能休息,张泽松了口气,伸手去推开门,一只脚刚迈进门槛。
  突然——
  “主人当心!”
  伴随天乙一声急切的低喝,张泽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一股大力扔出去,跌落在地上,五脏六腑巨震,伤口被牵动,顿时血流不止,洇红雪白的绷带。
  他顿时眼前一黑,好半天才缓过来。
  不等视线完全恢复,张泽赶忙望向天乙的方向。
  木门已经被完全推开,屋中的摆设清晰可见,天乙就跪倒在距离房屋两三步远的地方,胳膊勉力支撑起身体,几番挣扎,最终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这才发现,天乙双目紧闭,嘴唇青紫,面上罩一层黑气,暗红的血从他紧闭的嘴角缓缓流出,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竟是中毒的征兆。
  就算命悬一线,天乙半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只顾低声提醒:“别、别过来……主咳咳”
  他被涌到喉咙里的血呛得咳嗽连连,却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不肯停下:“别过来……屋里……有毒,主人别过来……”
  “天乙,天乙——”
  张泽怎么可能放任天乙不管,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拼着一口气,用尽了最快地速度捞起天乙冲出门口的范围,紧接着周身内息一滞,行差了经脉,侧头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失了力气,勉强护着天乙跌在地上。
  这毒竟然如此霸道,他只沾了一点就伤到这般地步,天乙可是在有毒的地方呆了四五个呼吸!
  张泽脸色霎时惨白,眼珠通红,他顾不上衣襟带血满身狼狈,手忙脚乱地拿袖子擦去天乙嘴边的血:“天乙,坚持住,你别吓我,天乙,天乙……”
  没有用,不管怎么擦,血还是会涌出来。
  眼看天乙面色越来越难看,呼吸逐渐微弱,张泽双手沾满天乙的血,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满心悲凉,绝望地嘶吼:“来人,快来人啊……”
 
  ☆、第 36 章
 
 
  很快就有长歌弟子听到张泽的呼喊,赶忙凑过来,几个人合力将天乙扶去其他房间,几人去通知长歌的医师,另有几人赶忙去给谢盛宁报信。
  张泽仅剩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添乱,他强迫自己松开抱紧天乙的手,任由别人从他怀中抱走天乙,自己勉强撑起身体,木偶一样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天乙被放在床上,立刻有医师上前查看情况。
  有长歌弟子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关切地说一句:“张少侠,旁边还有干净的房间,要不您去那里稍作休息?这边若是有进展,您再过来。”
  “不用,我没事。”
  张泽脸上一片空白,布满血丝的眼眨都不眨地死死盯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天乙,生怕一错神,这个人就不见了。
  他整个人都仿佛魔怔了一般,不言不语,却让那位长歌弟子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丢下一句“对不起,打扰了”就匆匆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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