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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乐(古代架空)——暮同酒

时间:2021-08-04 09:04:46  作者:暮同酒
  沈清和下意识的握紧了香囊,低笑了声,这是怕他不适应?
  秦筠倒是没有多大反应,还眼神示意沈清和看路,默默靠近了几分?
  范启闻就在前方的大牢里,瘫软在一层铺好的潮湿的杂草堆上。
  身上淌着水,面色白的如纸,身形消瘦了不少,看来是受过了一波刑。手上带着枷锁,一身粗布麻衣,没有了往日的春风得意。
  沈清和瞥了一眼后就移开了眸光。
  范启闻听着动静,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向牢顶,入眼的一片黑暗。
  等适应后,范启闻麻木的看向牢外,苦笑了声,怕不是又来审他了,可他真的冤枉,什么也没干啊!早知道就不贪功非要自己来押送盐卤了。
  这会儿真是后悔莫及。
  刑部那些人一个个就像是掉钱窟里了,这些天不仅顺走了他的所有私藏,该受的刑一个的不少,这会儿他只觉得行动都困难。
  范启闻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愣在了原地,这位不是七皇子秦筠吗?
  范启闻挣扎着爬起来,不知触动了身上哪一处伤口,火辣辣的疼顿时吸了口凉气,疼的龇牙咧嘴的,脸上肥肉也因为范启闻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沈清和蹙眉,默默移开了眸光。
  范启闻吸了口凉气,跪了下去,膝盖的伤口触着地面更是疼得厉害,“下官,下官参见七皇子殿下。”
  秦筠“嗯”了一声,也没有让范启闻起来的意思,寒凉道,“范启闻,你可知本王今日来找你如何?” 
  范启闻只好跪着,不住的磕头,“殿下,下官冤枉,下官真的不知那批盐去了哪里,殿下明察,殿下明察啊!” 
  “本王听刑部讲你什么都不肯交代,那你说,为何盐就不知所踪了呢?”秦筠面上不辨喜怒,身上属于皇子的压迫迎面扑来
  范启闻一下子白了脸,“殿下,下官冤枉,下官真的冤枉,下官也不知为何盐不见了。”范启闻不住地磕头,声音颤抖。
  “行了,你只需告诉本王你来镐京时有何异常就好。”秦筠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范启闻的回答与那日叶子苓告诉他们的一致,说是遇了山匪。
  山匪?五年前是山匪,五年后也是山匪,这山匪还成了窝了,就见着过往的盐商打劫了,还真是怪事一桩了。
  沈清和有些不耐烦,有些烦躁的捏紧了手里的香囊。
  秦筠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范启闻,你这会儿还在糊弄本王,还不肯说实话。”秦筠甩袖负手而立,没有再言语了。
  范启闻顿时瘫软在地上。
  沈清和瞥了一眼后移开了视线,真是废物。上前走到了秦筠身边,看了柳华一眼。
  柳华接收到沈清和的眼神,走了上来。柳华神色有些复杂,见了以前父亲的下属这般下场,也让她不住的想起以前的时光。
  想起父亲的结局,又见着范启闻,柳华眸里有些快意,不知他在出卖父亲时有没有想过今日自己与父亲当日一般的下场。
  “范叔,你还记得我吗?”柳华淡淡道,走至范启闻身旁。
  沈清和与秦筠站于牢房外,他们只是承诺会带柳华进刑部,但没说一切都要他们亲力亲为。
  柳华蹲在了范启闻前方,慢慢取下了头上戴的黑色斗篷。
  范启闻瞳孔一缩,是一幅见了鬼的模样。
  柳,柳华?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不是应该在烟澜居吗?
  柳华叹了口气,“范叔,看了您已经认出我了。”
  范启闻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说话有些结巴,“你谁?本官,本官不认识你,跟本官乱攀关系。”范启闻有些逃避的移开了视线,见着这张脸,就让他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以及过去种种,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眼里有些怨恨,在他落魄时来寻他,是何道理?
  “范叔,这一别是五年了吧!让我想想,您与父亲相识二十几年,也在他手下干了二十多年。父亲是如何待您的,母亲又是如何待您的,您自己知晓。”柳华冷静道。
  “再说了,范叔,您难道忘了自己已经被革职了,再也不是盐司了。”
  杀人又诛心。
  沈清和忍不住笑,没想到柳华也不像外表那么人畜无害啊!
  范启闻气的有些发抖,他在柳闲手下二十几年还不够耻辱吗?明明他们能力相当,他自认比柳闲还要强上一些,他就只能当个副司。不知触了哪里,不住地咳嗽,大牢里回声阵阵。
  “你……咳咳咳……”
  柳华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寒,“范叔,我称呼您一声‘叔叔’及‘您’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
  “柳华你……咳咳咳……”
  柳华淡淡一笑,“看来范叔是想起我了。”
  范启闻有些喘不上气来,在他听来,这句“范叔”何其讽刺,眸里怨恨,“咳咳……柳华,你究竟想如何?”
  “看来范叔记起我了,我来是想问一句,父亲难道对你不好吗?为何你要陷害父亲?”
  柳闲对他如何?很好。
  “柳闲对我很好,不错,是很好,好到这都二十几年了,我还只是他的副手,一个破副司有什么好做的,还整日里吆喝我做这做那的。呸,假好心,老子哪里需要他的施舍。”范启闻眼里满是恨意及大仇得报的痛快。
  “凭什么柳闲位列高官,家财万贯,春风得意。我就仅仅是个副手,整日累死累活,忙里忙外,还要被别人吆五喝六的,老子受够了。”
  柳华只觉得有些寒心,苦笑了声,原来父亲母亲的好意及对兄弟的情义全成了施舍。对父亲的嫉恨盖过了提携之恩。
  这该怪谁?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断送了她们一家的性命。
  范启闻快意的笑了笑,他不承认,柳华又能耐他如何?“陷害柳闲,我可没有做。”不过是他自己蠢得厉害。  
  柳华气的浑身发抖,捏紧了拳头,简直无耻。
  沈清和眸色寒凉,看了白芷一眼,白芷立即上前握住了柳华的手,果然是冷冰冰的,“柳小姐。”
  柳华深吸了口气,朝白芷勉强笑了笑。
  “柳华不能耐你何,那你看本官如何?”沈清和冷声道,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了,尤其还对一名女子动粗,真是犯了他的忌讳。
  “范启闻,本官劝你还是尽早坦白了,说不准陛下还能放你一马。”
  “什……什么坦白,下官是被冤枉的。”范启闻眼神飘忽。
  沈清和有些失去耐心,喊了南星一声,“南星。”
  南星过来将范启闻按在了地上,范启闻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沈清和蹲下来,“说的太明白就不好玩了,不错,这一次或许不是你干的,但上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上次的盐是被谁劫的?又运往了哪里?是什么人让你劫的?柳闲又如何成了替罪羔羊?嗯?”沈清和声音一下子寒了下来,面上含笑。
  南星一动作,范启闻惨叫了声,“啊……”
  “你看,早说不就是了,还受皮肉之苦,我记得你还有个刚及冠的孩子吧!听说要参与秋闱,这可真是巧合,说不准他以后就是本官的学生了,你说,本官该如何呢?说不说?”沈清和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看着纯良,最后一句又隐隐带了些血腥气。
  柳华有些害怕,又带着些快意。
  秦筠只觉得心疼,他不知经历了什么?
  “啊……我……我说……”听到‘学生’这两个字,范启闻一下子怕了,急忙喊道。
  这就对了。
  “南星。”沈清和淡淡喊了句。
  南星放开了范启闻。
  沈清和站起身正了正衣衫。
  范启闻瘫软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才道,“上次是山匪,一部分盐运到了我的府邸,还有些草民真的不知。”
  范启闻的姿态不似作假。
  沈清和道,“谁替你找的人?”
  “这……”范启闻连连磕头,“草民不知,是他主动找草民的,人也是他找的,全程没有露面,草民只见了个身形。对了,那人身上还有檀木香味,求大人明察。”
  又是檀木香味?
  “你还真信得过那人,抄家的活儿让你干你就干了。”沈清和似笑非笑。
  “草民全都是财迷心窍,求大人放过幼子。”范启闻知晓自己是活不了了,索性全都说了。要是这位大人及七皇子殿下能保我儿一命,他死也放心了。
  “要本官救你幼子?”沈清和淡漠道。
  范启闻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急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没有见过。”
  柳华轻泣出声,握紧了拳头。所以父亲就是为了他的私欲错付了性命,还有她们一家,“那我父亲呢?你对陛下说了什么?”
  范启闻不知抽动了哪里的伤口,疼的他五官都有些扭曲。范启闻脸上带着明显的快意,“他与北疆有牵连,我偶然发现的。”
  柳华一下子被震在了原地。
  北疆?这不就是说父亲通.敌.叛.国嘛!
  秦筠眯了眯眼睛,看了苏木一眼,神色难辨。
  真是好大的戏码。
  柳华笑着笑着哭了出来,竟然是通.敌.叛.国,难怪皇帝不查访就将父亲斩杀了,这个借口父亲怎会有活路。
  柳氏满门忠烈最后的下场竟然是通.敌.叛.国。
  何其可笑。
  出了刑部大牢,沈清和轻呼了口气,看着夜空,星空黯淡。
  风雨欲来。
  
 
  ☆、京华春(17)
 
 
  沈清和又抽空去了一趟大兴善寺,求一树长老注意注意寺内僧人,尤其是宏忍长老。
  他总觉得宏忍长老不太对劲,他与户部尚书相识也不奇怪,就是为何他要在离开镐京前独自前往徐府?
  尤其是他近日查到五年前那批盐好像与户部尚书有些关系,更是反常。
  回时已接近午时,镐京城外百姓三两聚集,低声说话,看神情似是有些不安躁动。
  进了安远门更是不对劲,就连那位每日在西市说书的先生都停下了,周围围着一群百姓,一个个神色凝重。
  沈清和下了马车,理了理衣衫,摇着扇子含笑朝那名说书先生走了过去。
  “唉,这可怎么办是好?”一名百姓叹着气,面色很不好看。
  “又来一次,我们已经五年没有见过盐了,这不是要亡我们吗?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那些当官的还不是整日大鱼大肉。”
  周围满是附和的百姓,一时间吵吵嚷嚷的。
  沈清和走至跟前皱了皱眉,好生吵嚷。
  沈清和站至了外围,收了手里晃荡的折扇,微微附了附身,一幅润雅有礼的模样,对着一名百姓问道,“老先生,请问这是生了什么事,这位先生怎么不说书了?”
  老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踩到了一人身上,那人骂了声,“哎呦,莫不是瞎了眼,不见有人?”
  沈清和抬起手想要扶一把,就见老翁站稳了身体。沈清和这才放下手,蹙眉看了那人一眼,眸里满是歉意,俯身告歉,“对不住,老先生,您没事吧?”
  老翁见着沈清和,也没有生气,仰着头打量了沈清和一眼,白衣俊秀,温和有礼。
  “是小民冲撞了公子,公子您刚才问了个什么?小民有些没听清。”老翁显得有些诚惶诚恐,声音带着浓重的镐京腔调。
  沈清和对着老翁温和笑了笑,默默下蹲了些,让老翁看他看的容易些,声音大了些,“老先生,我刚才问您这里生了什么事,这位先生怎么不说书了”
  老翁这才听清,惶恐着点头,“公子,您还不知,官盐又被劫了,唉,真是造孽。”
  沈清和神色一凛,继续维持着自己难受的姿势,“老先生,您听谁说的?”
  “唉,这不是今早来赶集,就看见这位说书先生边围了很多人,老朽也好奇啊,再加之老朽听这位先生说书已经好几年了,围了过来,这不,就听了这件事。唉,真是……”老翁叹了口气。
  说书先生姓张,人都称他“快嘴张”,取了个贱名。
  这位说书先生也算是在镐京有些名气,听他说书只需几文钱,深得镐京百姓的喜爱,也算是在镐京市井圈子里有些影响力。
  经‘快嘴张’一说,想必已经在镐京传开了,这事有些棘手,就是怎的不见巡查的京兆尹呢?
  沈清和眸里若有所思,询问道,“老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听说的?”
  老翁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过了午时了,老翁仔细想了一下,“这……老朽记着巳时老朽到了这里,就听闻了这事。”
  巳时?那距现在也足有一个时辰了。
  “多谢老先生。”沈清和颔首。
  “五年间官盐被劫了两次,柳闲与范启闻这狗官简直是不拿我们百姓当人,说被劫就被劫了,这是天要亡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啊!”快嘴张拍了拍醒目,神色愤怒心痛。
  周围百姓满是附和声,“柳闲死不足惜,就该将范启闻也给斩首了。”
  “哎呦,这让我们后面怎么活?”
  “设立这个盐署有什么意义?每次都送不到盐,我已经五年没有见过盐了。”快嘴张高声道。
  周围百姓越聚越多,一个个满是戾气,就连沈清和身旁的那位老伯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沈清和不由得感到心惊,也不知是谁给那位说书人的胆子。
  在这里引导民心,提及柳闲,提及盐署,明里暗里都在讲盐署办事不利,这不就是在讲当今陛下御下不严。
  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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