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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乐(古代架空)——暮同酒

时间:2021-08-04 09:04:46  作者:暮同酒
  直至九皇子秦珩到来时,秦筠才回过神来。
  “七皇兄。”秦珩道。
  “来了,坐。”秦筠淡淡道。
  秦珩点点头,快步走过来坐到了秦筠对面。
  秦筠看了眼秦珩,问道,“这些日子课业可有跟上?
  秦珩顿时苦了脸色,他不知道七皇兄对他的课业何时这么认真了,秦珩还是快速回答了秦筠的问题,“回皇兄,全部完成了。”
  秦筠眸里有些满意,颔首。
  秦珩与秦筠一块儿时问的无非就是“皇兄,我今日可以去七皇子府用晚膳吗?”
  秦筠无奈的点点头,“本王何时不叫你来了?”
  秦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听到自己七皇兄对他说,“你去国子监这几日有没有发现祭酒大人的异常?”
  秦珩一怔,皇兄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秦珩仔细想了想,“没有。”
  秦筠眸中神色顿时灰败了下去。
  
 
  ☆、浮云别(2)
 
 
  第二日清晨,大雾弥漫了整个镐京。
  不知怎地,今日的雾格外的大。整个镐京雾蒙蒙的,似乎看不到太阳的痕迹,就连绿树繁花都似乎落上了灰尘。
  早朝紫宸殿商议的正是关于三皇子秦牧一事。
  御史大夫率先上前一步,“陛下,臣有本启奏。”
  皇帝淡淡道,“准了。”
  “臣劾三皇子纵属受赇(qiu受贿),论外戚前户部尚书徐哲易侵牟商利,阻坏礼法,又论三皇子近日流连风月,枉为皇子表率。又错杀百姓一人,损其名声,惹百姓怨声连连。”御史大夫沉静道,没有看秦牧一眼。
  秦牧骤然听闻了弹劾,眸里闪过一丝慌乱,见皇帝面色越发的难看,秦牧对御史大夫更是怨恨了几分。
  皇帝冷冷的瞥向秦牧,眼里的杀意与冰冷几乎要溢出实质,化作冰刃一般。
  只是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失望,像是在怀疑为何以前恭恭敬敬的儿子变成了这般。
  也不怪秦牧近几日接连被御史台弹劾,实在是他近些日子做得太过于出格。
  皇帝不允许秦牧参与朝政,自从前户部尚书徐哲易被处斩,徐府被抄家后,他的地位在朝堂上一落千丈,人人都可以欺辱。
  秦牧闭了闭眼,眸里没有一丝波动,就像今日,连一个宦官都可以随意欺辱。母妃也是,地位也是一落千丈。那个如空口白话一般的妃位有什么意义?呵,连个宫女都比不上。
  他这个皇子也没做的必要了!
  秦牧冷笑了一声,恐怕他的好父皇连这个皇子都不会给了吧!
  秦牧眼神不闪不避看向皇帝。
  皇帝顿时一阵火气,这个逆子,是在质疑朕吗?
  监察御史接着御史大夫的话,继续恭敬道,“近日百姓怨声载道,请陛下明察。”
  沈清和看了眼监察御史与御史大夫,眸里神色意味不明。此番交劾就是不知皇帝会如何了。
  这次可不是什么不痛不痒的弹劾,御史大夫与监察御史同时上疏,丝毫不见掩饰,就可以看出秦牧这一段时间有多过火了。
  沈清和又看了眼秦牧,眸里神色淡漠,他与秦牧并没有过多的接触,骤然听闻秦牧被弹劾,沈清和想到的不是什么其他,竟然是秦筠,秦筠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思及秦筠,沈清和眸里满是哀伤。
  此时皇帝道,“秦牧你可有说的?”
  沈清和这会儿才抬眸看了眼皇帝,随即垂下眸子,握紧了手里的笏,眸里神色一片淡漠,但沈清和微颤的身体昭示了他的不平静。
  很快,沈清和恢复了往日里那幅模样,眸里平静,他越生气就意味着他越平静。
  但对于沈清和来说,这有些过于残忍了,亲眼见着皇帝与谢荣,无人能知他的痛苦。
  秦牧这会儿平静了下来,“儿臣无话可说。”
  皇帝眼里没有泄露出一丝表情,仿佛如高高在上的神邸,淡漠的看着秦牧,叫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大殿中仿佛可闻针落之声,寂静到了极点,皇帝这会儿看向了叶子苓。
  叶子苓上前一步,道,“近日确有百姓来大理寺,状告三皇子驭下不严。”
  皇帝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指尖轻击着龙椅。
  秦牧低垂着双眼,身体有些颤抖,心跳似乎随着皇帝击打龙椅的声音加快,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被巨大的威严压迫驱着,额头是不住的冒出冷汗。
  叶子苓见皇帝没有任何表示,他不知晓皇帝是什么想法,是要明目张胆的避过去还是要处理秦牧,一时无言。
  但御史大夫与监察御史似乎不愿放过秦牧。
  御史大夫这时上前一步,“陛下,微臣呈上刑部受理百姓的供词。”
  这话直接是将刑部尚书也给拉下水了,刑部的证词竟然能直接给于御史台,而不是呈给皇帝。
  沈清和扫了眼刑部尚书又看了眼秦筠,眸里淡漠,刑部尚书怎么能这般蠢?
  秦筠面色如常,似乎对刑部尚书干的蠢事一点也不关心。
  皇帝这会儿抬起头看了眼刑部尚书,眸里情绪意味不明,又看了眼身旁站着的刘公公。
  刘公公快步走下去将监察御史手里的密函接住,检查了一番后呈给了皇帝。
  皇帝手里捏着密函,整个人威严如山峦似乎不可逾越。
  刑部尚书额头满是冷汗。
  良久,皇帝拆开了信,越看皇帝脸色越难看。
  皇族被一个市井小民状告,真是放肆,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还是状告秦牧驭下不严,皇室丢不起这个脸。
  “刘卿可是弄错了?”
  御史大夫胡子花白,这会儿颤颤巍巍的跪下,“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明查。”
  监察御史这会儿也跪了下来,“请陛下明察。”
  皇帝眼中隐隐有怒意。“刘卿可不要顾此失彼。”
  看样子皇帝是像这事轻飘飘的揭过去。
  沈清和看了眼皇帝,他其实一直有疑问,皇帝是将皇室的威严放于了何处?是凌驾于百姓之上?
  就连秦牧做的这些事他都能放过,那么他是将臣子放于了何处?将楚氏放于了何处?
  沈清和思来想去,无非就是为了那个“权”。
  他昨夜去迷迭香找过李叔,皇帝不是那个最大的推手,但他默许着这一切,甚至皇帝也早有这个想法,只是在谢荣实行之后狠狠的推了一把,直至扫的不留痕迹。
  他是怕楚氏威胁到他的帝王之位吗?
  何其可笑?
  沈清和垂下了眼眸,眸里寒凉一片。
  御史大夫这会儿行了大礼,“陛下,微臣句句属实。臣还劾三皇子纵属受赇,论外戚前户部尚书徐哲易侵牟商利,阻坏礼法。”
  提起徐哲易,朝臣这才想起前户部尚书徐哲易之事早就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按理说早就揭棺定案,与三皇子没有半点干系了。只是这会儿提起来,又弹劾的与三皇子有关,这就是说徐哲易是被三皇子允许受赇,或许其中也有三皇子的干系。
  那这干系可就大了,比起百姓轻飘飘的状告,皇帝就算是想揭过去也没法子。
  提起当时徐哲易一事,想起他昭告西蜀百姓是自己错判,诬陷了柳华之父柳闲。皇帝就一阵火气,那是逼着他自己承认他错了。
  皇帝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刘卿说三皇子纵属受赇,可有证据?”
  “陛下,是三皇子府侍从亲口招供。”
  秦牧跪在地下,眼里满是灰败,身体不住地颤抖,他已经来不及怨恨了。
  听闻徐哲易,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晓徐哲易的事情?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他没想到,徐哲易竟然跟贪污那么多银钱,都快抵上半个国库了。
  原先徐府被皇帝抄家时父皇没有连带着查他,他只觉得幸运,这会儿他只觉得浑身冰凉。
  徐哲易做的那些事本身就叫父皇不能忍受,这会儿沾上了徐哲易,他恐怕……
  秦牧苦笑了声,父皇眼里可一直容不得一粒沙子,不管是以前的楚氏还是现在的他,甚至还有……秦牧朝着谢荣看了一眼,都必将被除去。
  “陛下,臣还劾三皇子流连风月,距微臣知悉,烟澜居与三皇子殿下有干系。”御史大夫继续补充,这话说的他脸色涨红,不知廉耻。
  烟澜居可是镐京最大的风月场所,与三皇子有关就意味着他拥有最大的眼线,甚至可以说他能知晓镐京绝大部分的消息。
  毕竟在镐京得消息最快的地方一时皇宫,二是青.楼。
  谁能确保自己没有去过烟澜居?或谈论事宜或寻欢作乐?诸位大臣背部渗出冷汗。
  就连秦时都觉得有些后怕。
  这会儿朝臣们更不敢看皇帝的脸色了。
  皇帝面沉如水,在朕眼皮子底下开间青.楼,秦牧是想干甚?
  皇帝对着刘公公道,“去搜。”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怒到了极致,与徐哲易牵连一事,再加上烟澜居一事。皇帝厌恶的看了秦牧一眼。
  “叶卿一同前去。”
  叶子苓恭敬道,“遵旨。”
  “烟澜居封禁,宋卿?”
  宋零榆恭敬道,“遵旨。”
  秦牧顿时瘫坐在地上。
  叶子苓宋零榆及刘公公快步出了紫宸殿。
  殿内一片寂静,先前与秦牧交好的官员一个个似鹌鹑一般,生怕自己被看到。
  “两位卿请起。”皇帝看了眼殿内跪着的御史大夫与监察御史,威严道。
  御史大夫颤颤巍巍的起身,就听皇帝道,“刘卿年纪大了,多休息休息。”
  御史大夫脚下一踉跄,神情灰败,眼里有些痛苦,弯下了脊背,“微臣年纪大了,不能辅佐陛下,自请辞官回乡。”
  皇帝淡淡的应了声,“准了。赐刘卿黄金千两,土地府宅,刘卿离去后不必来赴旨。”
  御史大夫昏黄的眼里泛着泪花,“草民谢陛下隆恩。”
  “三皇子秦牧,就去黔州。未经传召不得入京。”皇帝淡淡道,没有再看秦牧一眼。
  秦牧只觉得血气上涌,喉咙一阵腥甜,黔州?那么偏僻荒凉的地方?
  秦筠面色淡漠,看了眼秦牧,很快收回了视线。
  秦时倒是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喜悦。
  皇帝这会儿又看了眼刑部尚书,“周卿监管不严,贬为刑部侍郎。”
  刑部尚书神情恍惚站于原地。
  “沈卿编撰史书有功,你去刑部熟悉事宜,向周卿好好讨教讨教。”皇帝威严道。
  
 
  ☆、浮云别(3)
 
 
  沈清和听了皇帝的话神色复杂,这是将他升为刑部尚书了?
  殿内朝臣也是神色复杂,看着沈清和,居然一年就真的让他站在了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那么还需几年?他会是谢荣那个位置?
  刑部尚书可是直通丞相这个位置的青云梯,六部之首,只有当过刑部尚书的朝臣才会成为丞相。就连谢荣也在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待过五六年。
  他们原以为周大人会接替谢丞相的职位,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少年郎?
  果真是世事难料。
  他们又忍不住去看周大人的脸色,果真难看,但又知晓自己是在上朝,硬生生压下了心里的躁动。
  “沈卿可不要叫朕失望啊!”皇帝道。
  沈清和颔首,微垂着眸子,掩下眸里的复杂,“微臣遵旨。”
  一切算是盖了棺。
  而出了皇宫的叶子苓与宋零榆,兵分两路,浩浩汤汤。一个去了东市三皇子府,另一个去了西市烟澜居。
  雾大的厉害,像是昭示着这雾来的古怪,一路上畅通无阻,竟少有百姓,只有零零散散一些商客。
  临近西市与东市,雾竟然散了。
  三皇子府附近没有百姓逗留,叶子苓与刘公公进入的很顺利。
  倒是宋零榆这边,烟澜居紧闭着大门。因着雾散了,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派嬉闹繁华。
  宋零榆下了马车,看了眼烟澜居,微微叹了口气,而后笑着道,“去搜。”
  周围的官兵顿时打了个寒颤,宋大人看着温温润润的,怎么笑起来这么渗人。
  百姓一看有官兵围住了烟澜居,顿时知晓有情况,一个个远远的站在外围凑起了热闹。
  随行的官兵想去阻拦,被宋零榆拦住了,“不必,他们想看就看,不必理他们。”
  “是。”
  宋零榆看了眼外围,这么精彩的画面被拦住了可就没意思了。
  烟澜居门口有官兵敲门,半天没有反应,这时有人踹开门闯了进去,顿时充满了尖叫声。
  宋零榆看着指指点点的百姓,跨步走了进去。
  日头钻出了大雾与弥漫的薄尘,似乎照的烟澜居模糊了视线,随即湮灭。
  而在紫宸殿的秦时,在听到皇帝说要沈清和去与周大人好好讨教讨教时,顿时觉得气血上涌,胸口似乎被梗的厉害。
  刑部尚书?父皇怎么能将这职位给沈清和?
  秦时眸里有些怨恨,这么说来七皇弟不就又有刑部的助力了?
  秦时看着秦筠平静的神色,顿时觉得口中似乎有腥甜,又是这幅表情,听闻自己有了助力也是这幅表情,他是不是对什么都不在乎?
  呸,惺惺作态。
  他怎么不知道秦筠这么会演戏,这五年将他也骗过去了。他还真以为秦筠自甘堕落当一个纨绔了,是他眼拙。
  秦筠察觉到秦时的视线,只是偏过头淡淡的瞥了秦时一眼,不带一丝感情。他比秦时高些,这一眼居高临下,仿佛带了些轻藐。
  秦时看的一阵火气,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秦筠是在瞧不起他吗?看在他眼里,秦筠那一眼似乎是在说,“你看,你得不到的本王轻易就可以握在手里。”
  秦筠不就仗着他是嫡皇子嘛!不就是个嫡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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