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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棠(近代现代)——一只猛禽

时间:2021-08-06 14:00:03  作者:一只猛禽
  “什么地方能比渝棠所在之处更安全?”
  邹月吟调侃道,“穆京宸防的人恐怕是我吧,小气。”
  “嘿嘿,怎么会呢?咱大哥心胸宽广,对小姐你也是彬彬有礼……”
  “行了别废话了,他不是抓了个那什么……周家的那个少爷么?关在哪里?我要问他几句话。”
  邹月吟坚守原则,而且办事可靠,穆京宸便一直默许她随便使唤自己的人,门房听了话后立刻就带她去了关着周青墨的书房。
  周青墨深知穆京宸只是想要他闭嘴,并不会害他性命,悠然自得地就在书房里过起了滋润的小日子,还托人给她母亲带信,言辞夸张地说他已经和穆京宸称兄道弟,让母亲不必担心。
  “咚咚。”
  邹月吟进屋前先敲了敲门,正懒洋洋斜靠在躺椅上修剪指甲的周青墨闻声抬眸,只见一位白衬衣鱼尾裙,披着剪裁精良的垫肩外套的女子站在门口。
  “敢问这是哪位贵客?”
  周青墨识人的本领极好,他看邹月吟身上虽然颜色简单,但衬衣领口和袖口都镶着少见的精致暗纹,裙子款式更是暗有心思,一瞧就是定制的孤品。这样的女子出现在穆宅,还能被允许来见他,应该和穆京宸关系匪浅。
  难不成渝棠这么快就遇到对手了?
  周青墨默默衡量着,不是说穆京宸喜欢男人嘛?
  “周青墨,”
  邹月吟径直进屋坐到他对面,自在地先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是周家长子,没错吧?”
  “小姐莫不是看上我了?”
  周青墨婉然一笑,“可惜我一般只接男客,伺候女人的本事倒是一般,可能要让小姐失望了。”
  “我不喜欢你这种看起来就能被我一拳打哭的,”
  邹月吟礼貌地笑了笑,从包里抽出一卷画纸在周青墨面前摊开,“我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画纸上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发型有些模糊,像是随便用炭笔涂了个形状,眼睛却清晰又好看。
  邹月吟翻遍了家里的相册也没找到她脑海中应该存在的那个小姑娘,最终只能找邹卫伊根据渝棠渝眠的头型和眉眼画了一张人像出来。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如果见过应该是会印象深刻的。”
  周青墨打了个哈欠,“而且我见过的多是男子,小姐想找女孩儿的话真不该找我。”
  “……”
  邹月吟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也没抱太大希望,但听到周青墨果断的否定后仍然有些失落。
  “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年纪和画上这姑娘看起来差不多大的丫头,不同的是,那丫头的半张脸上都是烧伤,可以用丑陋不堪来形容。”
  周青墨突然又开口,语气俏皮,像是在故意吊人胃口,
  “不过没有被伤疤盖住的那只眼睛灵动好看,和你这画上的这姑娘还有几番相似。”
  “是谁?”
  邹月吟不自觉地捏紧拳头,烧伤……?渝眠说过他们的妹妹死于非命,会不会就是这场没能把她完全烧死的大火?
  “唔,我可不会白告诉你,”
  周青墨朝邹月吟抛了个媚眼,“小姐这身衣服出自哪位裁缝之手?方便与我推荐推荐吗?”
  “……是我的私人裁缝,晚些我让他来给你做两套。”
  “感谢美人抬爱,”
  周青墨笑嘻嘻道,“这丫头是我们家收养的,来历么……他们不愿提,我也不关心,其实你该去问问我那个妹妹周雨卉,她和这丫头关系可好了。”
  “她叫什么?现在在何处?”
  邹月吟几乎要站起来逼问周青墨。
  “中学就被送去法国留学了,还是穆家出钱资助的呢,”
  周青墨顿了顿,他不喜欢这个收养的妹妹脸上的伤疤,因此与她几乎没有什么感情,
  “我家长辈给她起名周雨诺,不过我偶尔听周雨卉喊她,雪儿?”
 
 
第65章 灯海
  “……!”
  邹月吟咬了咬唇,虽然她掌握的线索大多没有得到证实,但至少说明渝棠他们的妹妹还有活着的可能性。
  “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青墨嘴快问出口后又立刻呸了两声,“算了,贵府关系繁琐,我一外人还是少知道的好。”
  邹月吟叹了口气,周青墨倒是个聪明人。她随便从桌上捞了支卖掉周青墨引以为傲的那件灰鼠皮潞绸外套都买不起的钢笔,又撕了张台历飞快写下一串数字后塞到了周青墨怀里,
  “我家电话,裁缝的事我说到做到。”
  “知道知道,今天的话我不会说给别人听的,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周青墨开怀笑道,他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总能听到枪声,说明这穆家的水可比他想的要深多了。就算那穆京宸看起来再会睡人……也还是命重要。
  周青墨伸了个懒腰,将邹月吟送出书房,自言自语道,
  “雪儿,又是雪儿。渝棠好像也很在意一个叫雪儿的……唔,要不我改名叫周青雪?这名字好像挺讨美人儿惦记的。”
  邹月吟想去找周雨卉,却被她拒之门外,说什么都不愿见她,无奈只能先去找穆京宸商量,却发现他正因为即将到来的祈福和灯会忙得不可开交。
  思索了一会儿后,邹月吟决定把这个妹妹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后再来告知穆京宸和渝棠,穆京宸这臭小子不是想要求婚吗?就当订婚礼物送给他们好了。
  “看起来很会睡人”的穆京宸觉得鼻子一阵痒痒,反复按压人中才忍住没打出喷嚏吵醒渝棠。
  从渝眠那里回来后渝棠眼中便覆盖着一层阴沉的疲惫,穆京宸怕明天登山入寺会累得他撑不住,便强硬地将渝棠按进被子让他休憩,当然在此之前他先用同样强硬的态度脱掉了渝棠的衣服帮他擦洗了一遍身体。
  林粤……
  穆京宸看着手中的信件,眸色清冷如墨,他终于挖破林粤那伪造得一丝不漏的履历,找到了他数十年前曾经待过的商队……又是恩夷的商人。
  他微微皱眉,那时他年纪尚小,未能跟随父亲去恩夷平定匪乱,也就无从得知在那富庶的山湖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渝棠也没有立刻入睡,他侧躺在被窝里闭着眼想了很多,他也知道渝眠说的那番话都是情绪化的气话,但越是清醒就越能明白其中的伤人之处。
  想到最后,渝棠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他这一觉在穆京宸些微的翻纸声中睡得极长,直到闻到椰蓉蛋卷和杏脯桂花粥的香味被馋醒。
  “鼻子怎么这么灵?”
  穆京宸笑道,他动作虽然很快,但渝棠还是愣愣地想着,这家伙刚刚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往自己指节上套了一下?
  “最疼爱你的周婼老夫人专门给你买的晚饭,起来尝尝?”
  “好。”
  渝棠揉了揉太阳穴,这一觉睡得太安稳,倒抚平了睡前的愁绪,他起床简单漱了口洗过脸,这才发觉虽然夜色落幕,窗外却依旧灯火通明。
  “外面好热闹呀?”
  渝棠踮起脚往窗外探出脑袋,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到就被穆京宸飞快地扯回来,捞到桌前喂食吃。
  为了方便他吃饭,穆京宸在房间的角落里摆放了一扇小圆桌,
  “乖乖吃完饭我带你出去看。”
  渝棠“喔”了一声,说到吃饭他可没有不愿意的时候,伤口养到现在已经不用再喝药,胃口总算是恢复到以前的大小。
  果不其然,周婼按二人份送来的晚饭根本不够渝棠吃,好在穆京宸早让人准备着几盘虾仁球和鱼肉卷。
  “外头是先生给我的惊喜吗?”
  渝棠小口喝着粥,好奇地问道。
  “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穆京宸少见地揉了揉鼻尖,倒真有些不确定有没有投其所好的青涩。
  “先生一直都会猜我的心思,送给我的都是我喜欢的。”
  渝棠轻轻一笑。他甚少这般露出笑意,分明是一张极其适合笑起来的脸,渝眠不如他这般好看,笑起来犹能蛊获他人的偏心和信任,渝棠这么一笑,更是让人觉得心都被融在了润物细无声的雾雨之中。
  两个人都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迫不及待,一个更多是好奇,一个更多是期待,晚餐便用得极快,连最喜欢的杏脯都没挑干净,渝棠就开始擦嘴说吃完了。
  穆京宸只得惯着他,帮他擦去鼻尖沾到的糖粉,拉着他走出洋楼。
  宅院中偌大的湖面上盛满了荷灯,暖黄的光焰像是淋入银河的人间烟火,将湖畔的郁葱草木映照得暖光粼粼。
  渝棠发自内心地小小“哇”了一声,穆京宸知道他这是确实喜欢。
  “这是为明天的灯会做的准备?”
  渝棠蹲在湖边撑着脸看这满湖的明灯随着微波飘曳成灯海的样子,穆京宸也蹲在他身旁,摇了摇头。
  “不是,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这样肯定要被说铺张浪费了。”
  渝棠笑道。
  “灯会是其他人为了许愿祈福而办的,我怕他们愿望太多,你的和他们的混在一起,佛祖听不见。”
  “你还信佛?”
  渝棠略微有些惊讶,随即被穆京宸揉了揉脑袋上睡得翘起来的头发,
  “不信。只是借其浪漫。”
  穆京宸看他开心,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么看来小海棠是喜欢灯海啊焰火啊这些东西的。他转而开始叮嘱渝棠明天外出要注意的事情:
  “明天你和我爹上寺,要是累了你只管提出来,他这个人要强,累了也不会说,更不爱体谅我们这些年轻的。”
  “你这几天已经和我说过五遍啦。”
  “我就在山脚下等你们,寺里人多,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人直接和我爹说,他虽然年纪大了,一人打两个还是没问题的。”
  “穆将军要是听你这么夸他指定得高兴一宿。”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寺庙里卖的那些小吃不卫生,你像小馋猫一样盯着的话老爷子肯定忍不住要买给你。你……忍一忍,回来我带你吃好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渝棠哭笑不得,他蹲累了干脆原地坐下,听着穆京宸继续唠叨。也不知道小穆将军出征前是不是也这么紧张,要拉着甄晦他们说一宿的话?
  夜晚湖光凌动,灯海如瀑,循着小河道流遍大半个穆宅,周雨卉蹲在流经她院子的溪流边,踩着水边的泥巴费劲地捞起一只花灯。
  她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揣在怀里跑进屋,生怕被人发现她又偷跑出来把她的花灯抢走。
  她听说这是穆京宸专门为渝棠准备的光景,如此盛大热情的爱意,她悄悄偷一只,是不会被责怪的吧?
 
 
第66章 祸水东引
  周雨卉将偷来的花灯吹灭放在枕边,还能闻到玻璃纸糊出来的花瓣上有淡淡的清香,似有安神的作用,让她难得地感到一阵心静。
  然而这安宁瞬然就被床头柜上散发着刺眼幽光的项链刺穿挠破,林粤送来的那条项链上镶着一颗幽蓝的碧玺,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深邃的冷蓝却让周雨卉直感觉到脊背发凉。
  “小姐您留步,没有穆少爷的应允不能靠近这房间,还请小姐理解。”
  门外传来看守的声音,周雨卉连忙将花灯和项链一起揽入被子里埋好,警觉地盯着房门,难不成是邹月吟那个阴魂不散的又来找她了?
  外头的人三言两语听不清楚,但很快房门就被破天荒地打开,周雨卉正要尖叫着将人赶出去,定睛一看却发现来者不是邹月吟,而是陈姝雅。
  “雅……雅雅?”
  周雨卉愣了半晌,飞快地低下头去确认自己没有穿得太脏乱,又刨了两下打结的头发,别扭地支吾道,
  “陈、陈家大小姐怎么有空来看望我?要是只想看我笑话的话,我只能喊人送客了。”
  “你也知道我家教严格,之前你们这儿出了那么乱的事,我爸妈一直不肯放我出来……而且童栖樵前些天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照顾她都忙不过来。”
  陈姝雅笑着叹了口气,她刻意穿戴简单,除了一条弥勒玉坠什么首饰都没戴,省得又刺激到周雨卉的虚荣心。
  “童栖樵为什么受伤了?”
  周雨卉眼巴巴地望着陈姝雅,童栖樵进医院的事情她有所耳闻,似乎和渝棠也有关系,奈何被关禁在房间里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陈姝雅并不急着回答她,而是熟练地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坐在床上要帮周雨卉将打结的头发顺开,
  “你头发一直都是又顺又亮的,以前绑两个麻花辫谁看了都觉得喜欢。”
  “雅雅……”
  周雨卉自觉喉咙一哽,她被关在深院中几乎无人关心,早以为自己是众叛亲离,又毕竟还是孩子心性,陈姝雅对她温言几句她便红了眼眶,
  “雅雅,你说我该怎么办?穆哥肯定是不会娶我了……但我也不想嫁给别人,他们现在肯定在想办法把我嫁出去,我不想离开这里!哪怕我一辈子不嫁人,只要能常看到穆哥哥就行……”
  “你穆京宸哥哥到底哪点儿蛊惑到了你,能让你说出这样疯的话?”
  “我哪里疯了?雅雅你不是经常说什么女子也应当独立,嫁人不是人生唯一的依靠吗?”
  “我不是说你不嫁人……你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赖在家里,以后你穆哥结婚了怎么办?你以什么身份自居?女孩子可以柔弱,但至少要学会自爱……”
  “你是不懂穆哥的好。你看,他为渝棠明了满湖的河灯,一闪一闪的漂亮得像仙境似的。他这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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