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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你老婆跑啦!(古代架空)——真·女真翻译

时间:2021-08-08 10:55:22  作者:真·女真翻译
  顾明州却毫不慌张:“大兴现今置于匈奴、阳海之间,可谓腹背受敌,这等外敌不除,臣实在寝食难安,方才有此一言。”
  李宏愿满意地点点头,要他继续说下去。
  而一旁的大臣们看向他的眼神越发危险。
  打仗,简单两个字说得轻巧,可花谁的钱?用谁的兵?明面上都是为皇帝效忠,可朝中势力盘根错杂,谁愿意自己的利益受损,落了下风?
  赢了还好说,若是输了呢?这样的风险,谁担得起?又有谁能保证一定会赢?
  区区黄口小儿也敢再次叫嚣,不知天高地厚!
  顾明州对众人的敌意毫不意外。
  李宏愿年岁跟顾明州相当,十七八的少年登基不过三年,先帝治下一众老臣都把他当孩子,故而一切主张都难得到支持。
  提拔新人,形成自己的势力,便成了当务之急。
  他不可能投到张黎门下,行事作风更与清流毫不相符,倒不如一封投名状,为李宏愿开辟疆土。
  “大兴修生养息已有十年有余,如今国泰民安,家家富足,正是开战的好时机,只要朝中上下团结一致,”顾明州昂然道,“——五年,便可平定天下。”
  有人冷不丁笑出声来。
  顾明州抬头一看,原来是四大阁老之一,清流之首余泰清。
  这老头子是出了名的刺头,软硬不吃,只做他认为对的事,发起飙来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着实难搞。
  “好狂妄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首辅大人在说话。”余泰清冷笑。
  顾明州有些头疼,躬身作揖:“小臣怎么敢?”
  一旁萧豫凉凉道:“余阁老,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公道了。首辅大人向来是反 对开战的,你将这等小儿跟张首辅类比,岂非侮辱?”
  他故意发言贬低 ,可一抬头,顾明州仍是波澜不惊,当即不悦起来。
  臭小子,他萧豫好歹也是他老师呢!
  李宏愿手指在龙椅上点了两下,看向顾明州:“五年,你有何根据?”
  “朝中大臣齐心合力,武将分派南北两边,先灭阳海,再打匈奴,大事可谈,”顾明州扫了阶上两位老臣一眼,“党争种种内耗,就应当避免。”
  这话当场就捅了马蜂窝。
  学子们均是倒抽一口气,谁 不知道有党争,顾明州倒好,直接捅到台面上来了,他不要命了?
  官员们的脸色尤其难看,张黎入定般半闭着眼,萧豫惊愕地睁大眼,而余泰清则直接炸了。
  “原来如此,言外之意都是我等的错,”他径直起身,向着皇帝拱手,“老臣实在没这个本事在五年之内平定天下,也受不了被这等跳梁小丑折辱,皇上若要罢官撤职,也悉听尊便!”
  李宏愿这时候也必须得表态了:“顾明州,你说得未免太过了!”
  “臣知罪。”顾明州下跪,向皇帝请罪。
  以余泰清的脾气,现在就该立马让顾明州滚蛋,还当什么状元?然而圣旨已然宣读,请求收回旨意就是当堂给皇帝没脸了,余泰清虽然冲动,但也不傻。
  “皇上,状元郎不如来我们户部,正好有几桩艰难公务在手,”余泰清看向顾明州,“状元郎这般高谈阔论,不该解决不了吧?”( ̄Д ̄)ノ
 
 
第69章 和离
  天色渐晚,散朝,官员们纷纷散去。
  学子们三三两两地围在郑自明身边,时不时有笑声传出,顾明州走在不远处,却 没人敢跟他说话。
  吴家兴不满地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状元呢,探花而已,哪比得上你?”
  他紧接着又叹气:“顾贤弟,你也未免太大胆了,得罪了这么多大人,日后可怎么办啊?你瞧瞧,大伙儿 都跟避瘟神似的躲着你呢。”
  顾明州从容一笑,似乎毫不担心。
  吴家兴真是服了他,得了状元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捅出一个天大的窟窿,这日后在官场还怎么混呀?
  “我就要去杭州任职了,帮不到你,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这么鲁莽了。”吴家兴满脸忧愁。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顾明州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去就是了。”
  这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杀头吗?!吴家兴简直快要憋死了。
  回家,白雨信正好也刚回来,两人在门口撞见,都是一愣。
  顾明州长长地舒了口气,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冬柏在顾明州身后欲言又止,又被白雨信回头瞪了一眼,只得气鼓鼓地忍了下去。
  “生意上的事,”白雨信收回目光,又略略皱眉,“今日怎么样?”
  顾明州对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一无所知,正要开口,忽然听得外头一阵锣鼓喧天。
  声音渐渐靠近,一个太监进门,笑嘻嘻地说:“状元郎,皇上圣恩,赏赐了不少东西呢,还不听赏?”
  院里哗啦啦地跪下去一大片,白雨信先是愣住,被顾明州扯了一下袖子,方才回过神,跟着跪下听圣旨。
  状元状元状元......白雨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明州真的考中了?
  顾明州跟太监说了一会儿吉祥话,紧接着四边巷子里涌出一堆人凑到门口看热闹,争着目睹状元郎的风采,顾明州从始至终都是一派从容淡定,并不骄傲或是局促。
  白雨信垂下眼睫,忽然看见自己靴子上有一块脏污,下意识缩了缩。
  那是在刑部拜见杨蒙的时候弄脏的。
  先前他一直没有注意,现在却忽然感到这块肮脏的痕迹是那么扎眼,存在感强烈到让他手足无措,便是站在顾明州身边都觉得辱没了他。
  “媳妇儿,我厉害吧?”人群散去,顾明州凑到他面前,一脸讨赏地笑着,湿润的黑眼珠直直地注视着他,像是一只欢快的大狗。
  “厉害。”白雨信压下所有多余的想法,露出一个微笑。
  与此同时,这消息也插着翅膀飞到了徽州的静云镇。
  老顾家做完一笔生意回乡整顿,正在家里晒火腿呢,忽然看见外头有人迎面走来,定睛一看,还是顾家族长。
  族长主持整个顾姓人氏的诸多事宜,忙得不行,没事怎么会往他们这里来?
  9.7.9.9
  老五顾玉堂连忙回屋,叫了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一头雾水地出来,就见族长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在门槛儿上绊了一下,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族长大人,您可当心些!”顾玉堂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状、状元......”族长顾不上喘气,揪住顾玉堂的袖子,“明州考上状元了!!!”
  老四顾永德手上一颤,一个没拿住,硕大的火腿便掉下来,砸翻了装满调味料的碗,溅了老大顾成文一身,他却呆呆的没有反应。
  族长咽了口唾沫,气喘匀了一些,大笑着说:“当真是文曲星下凡,世上能有几个三元及第的人才?偏偏就出在咱们静云顾氏,老祖宗在天有灵,在保佑咱们呢!”
  三元及第!
  顾老爷子险些滑倒在地,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从爆炸性的消息中回过神:“族长,你可不能拿咱们开玩笑,这这......这都是真的?”
  “还能有假?先前明州中解元、会元的时候,你们都在外头做生意,找不着人,一回来就听见这么大的好消息,高兴坏了吧?”族长满眼赞赏,“还是你们会教孩子,怎么旁人家里连个贡士都难有呢?”
  顾老爷子脸上闪出一丝难堪。
  老顾家的人都是知道的,顾明州在家里受到的待遇实在算不上好,就说出去读书这回事儿吧, 一分钱没问家里拿。众人全当家里没这个人,能减一分负担是一分,至于读书么......便是考上秀才又怎的,还不是第二个顾俊才?
  哪想到这顾明州不鸣则已,一有消息回来,就是个三元及第的状元!
  老四顾永德最为忐忑,白雨信可是他亲手赶出去的,这会儿顾明州得势了,以后重逢,能放过他吗?
  这时候,族长也忽然想起什么,脸上喜色褪去些许,凑近顾老爷子低声说:“你们家里那个契兄弟......”
  被他们在行商路上赶走了 。
  顾老爷子脸上尴尬更甚:“他又怎么了?”
  “要我说,你这事儿就叫一个糊涂!哪有人为自家子孙找个契兄弟的?”族长责备道,“不论明州考没考上状元,总该传宗接代,现在他成了状元,这契兄弟就是他仕途上的绊脚石啊!”
  顾老爷子一思索,可不是么?科考的前三甲均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抛妻弃子、另娶他人的数不胜数——有了强大岳丈的支持,平步青云还不是指日可待?
  现在的顾明州不仅是已经成婚的,还是个契兄弟,哪家姑娘愿意嫁过去?
  等族长离去,顾家众人围在一处,商讨起来。
  “不如叫玉堂上京,找明州聊聊。”顾成文说。
  顾永德连忙道:“不成,若是那白雨信死皮赖脸,非赖着不肯走,明州不忍和离,不是白搭?依我看,不如先写信私下去说。”
  唯有顾玉堂满脸黑线。
  他可是亲眼看见顾明州是怎么套路白雨信的,要不是喜欢,能花这么多心思?他们在这儿商量这么多有个屁用!
  “咳,爹,要不还是算了......”
  顾老爷子眉头紧锁,眯眼望向京城的方向,抽了口旱烟。
  “不成,必须得和离。”
 
 
第70章 徽州桐木案
  “当年明州高烧不起,命悬一线,正好有位算命大师,说要娶个契兄弟压一压邪气,才能保得平安,”顾老爷子满是沟壑的脸上现出遥思的神色,“不是顾家对不起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顾成文也赞成地点了点头:“如今明州已经考取状元,白雨信受了顾家的恩情也该还了,料想不会怎么闹腾。”
  顾玉堂:“......”
  现在话说得这么漂亮,当年分明就是不肯花钱给顾明州请大夫看病,才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险些丢了命。后来若非是白雨信细心照料,哪来今天的顾明州?
  还恩情,这话要是真说到白雨信面前,简直就是讨打!
  顾永德看向顾玉堂:“既然如此,五弟,你就去一趟京城吧?”
  “我可不去!”顾玉堂瞪大眼睛,猛然摇头,“这得罪人的活儿就推给我,当谁是傻子啊?”
  顾永德不满道:“怎么就是得罪了,咱们还不是为了明州的大好前程着想?都是为他好,他有什么脸不答应?”
  “既然如此,那就你去 吧,”顾玉堂冷笑一声,“不是我说,明州在家里受苦的时候,你们谁搭过手了?”
  “要么当初就别搞什么契兄弟来害人前途,现在两个孩子相依为命一起过日子,要聚要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想插手,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资格!”
  顾成文摇头:“当初咱们是有错,但现在也到了弥补的时候了。爹,你怎么看?”
  顾老爷子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过了片刻,终于发话。
  “那就写信,”顾老爷子说,“咱们就做该做的事,要怎么做,就看明州怎么想了。”
  可信要谁来写,又是个问题。
  顾玉堂表明了态度不肯插手,顾永德虽然有心推波助澜,但也不敢得罪顾明州,顾成文见两兄弟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便不肯亲手动笔。
  最后拖拖拉拉了几日,才由顾成文找了个私塾 先生执笔,写好信寄了过去。
  京城里,顾明州正头疼着呢,收到这封信,嘴角当即一抽,随手丢在一旁,命冬柏拿去丢掉。
  冬柏依言退下,顾明州重新埋头看公文。
  不得不说,顾明州真的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余泰清是 户部的老大,顾明州得罪了他,就等同于得罪了整个户部。现在被户部要了过去,理所当然地被百般刁难,接了一堆繁杂事务。
  而与他同时进入户部的郑自明则不同,两人虽然职位相同,郑自明分到的都是些容易出政绩、不得罪人的案子,顾明州完全相反,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就比如现在手中最棘手的案子——徽州桐木案。
  其实这已经是陈年老案了,徽州治下冲海、抚临二地生产桐木,便一同上贡,以桐木折合成银钱当赋税。可由于抚临人擅长行商,便买下冲海的地,请冲海的人去种桐木。
  起初抚临人出的钱比给其他地主种地高一些,于是佣农们大批量地离开,耕地荒废。地主们无从盈利,只得将土地变卖。抚临人就等着这一刻呢,一有人抛售立刻接下,五六年下来,冲海的耕地竟有半数以上种满桐木。
  耕地面积缩小,地主不需要那么多佣农,流离失所的佣农只得继续给抚临人种地;整个冲海粮食产量降低,只得从外县购买粮食,生活成本大大提高。此时抚临人降低工钱,民怨沸腾,却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于是,出现了这样一种古怪的现象。
  分明是两县共同缴纳赋税,冲海一个县上缴了两个县的桐木不说,利润的最大头还都被抚临人拿走了。
  冲海上一任县丞混吃等死,新县丞上任时发现冲海民众个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当即大怒,将这件事捅了上去。
  刚开始户部还查查这案子,可过了一段时间便偃旗息鼓了。
  原因无他,这个抚临人名叫杨宜修,是当今首辅的外戚。
  户部是清流党派掌控,这件事一旦查下去,必然会被认为对张黎一党动手,届时麻烦重重,恐怕还可能引火上身,根本不值当。
  况且能与从赋税上面做文章,必然也与当地县丞、知州有些利益交换,拔出萝卜带出泥,届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属难事。
  余泰清将这案子交给顾明州,不仅是刁难,还含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你不是说要解决党争吗?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看你究竟怎么处理。
  顾明州果然忙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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