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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你老婆跑啦!(古代架空)——真·女真翻译

时间:2021-08-08 10:55:22  作者:真·女真翻译
  郑自明正要走,忽然看见廊下郑德润沾满泥巴的皂靴。
  兄长在兵部比他更忙更累,偶尔得空,第一件事却是找自己喝点小酒,他却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能满足......
  心头的羞惭愈演愈烈,郑自明忽而抬起头,嘱咐下人道:“去切二两牛肉,温几
  壶好酒。”
  郑德润又惊又喜,笑道:“你要是累了就休息,这份心意我领了,不必勉强自己。”
  “再累又怎么比得上兄长?”郑自明摇摇头,“方才是小弟任性了。”
  两人面
  对面坐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郑德润酒量浅,偏偏又贪酒,不一会儿便有些微醺。
  “来,再给我倒一杯......”
  “哥,你喝得太多了,”郑自明哭笑不得,“时候也不早了,该歇息
  了。”
  郑德润哪里肯,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郑自明一个不慎,手中酒壶就高高飞起,几乎要洒了自己一声。
  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按住了酒壶。
  郑自明心头咯噔一下,
  视线上移,一张女人的脸映入眼帘。
  她不施粉黛,神色也有些淡淡的,青丝乌发,一支步摇在烛光下微微闪光,一双杏眼却低垂着,不透露半分情绪出来。
  “怎么喝成这样?”杨晴说。
  郑自明耳朵里嗡嗡直响,竟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呆呆地由着她将郑德润扶走。
  “服侍老爷去沐浴,再烧些醒酒汤。”
  下人应了,搀着郑德润下去,杨晴错开几步跟在后面,忽而停
  住脚步,回过头来。
  “那天,你也在吧?”
  郑自明心头好似有一面鼓在敲,下意识退了一步,不敢与她对视。
  杨晴嗤笑一声,只要郑自明抬头,就能看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鄙
  夷。
  “你最好识趣,什么也不要说,否则......”杨晴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日子可不像现在一样好过了。”
  呼啦一声,夜风吹动廊下灯笼,烛光不住跳跃,于是屋内
  也变得明暗不定。
  郑自明攥紧了衣袖。
  在这突兀的寂静中,被下人扶着的郑德润忽然大喊起来:“媳妇儿,你怎么还不来,跟二弟聊什么呢!”
  “没什么,马上就是首辅生
  辰,他拿不定主意,便问问我。”
  杨晴直起身子,笑盈盈地反问:“二弟,是不是这样?”
  呼吸艰涩,心痛难当,郑自明艰难地闭上眼。
  “是。”
 
 
第94章 一触即发
  张黎的六十大寿办得大张旗鼓,轰动了整个京城。
  几名富商原本商量着要给张黎建一座高楼,以恭维他劳苦功高,然而因为杨宜修落马一事,不得终止了。
  也正因为如此,排场才一定要给
  足,否则旁人看了还以为首辅大人式微呢。
  为了这次寿诞,富商们直接建了一座园林,请了京城、杭州、两广等地最好的厨子,菜品也是繁复多样,要的就是奢华,要的就是气派。
  白雨信也在
  里头掺了一脚,依靠乌龙茶的势头,以及与叶家不浅的交情,给寿诞提供茶叶,因而也获得了邀请函,参与宴会。
  文武百官也都在受邀之列,即便与张黎政见不合的,看在六十大寿的面子上,也多半不会拂了他
  的面子。
  是夜,园林中千灯万火,亮如白昼,嘈杂的影子来来去去,沸反盈天,反倒是园林外头要清净些。
  顾明州与白雨信携手走到院中,不得不按身份分席而坐,好在差距不大,离得也不
  远。
  张黎坐在上首,拿戏折子点了几出戏,乘着热闹之际,众人纷纷献礼。
  为首便是张黎的几个亲信,送的都是些令人咋舌的古玩珍宝,余人跟上,也都是外面见不着的宝贝好物,顾明州看着
  ,竟然比淼王李英哲的排场还大。
  接下来就轮到几名富商,晋商乔百川、浙商舒邑先行,其他人跟上。
  看似一派繁华热闹,却有人看不顺眼。
  余泰清面无表情地饮酒,忽而冷
  笑一声:“张首辅,老夫也有份好礼送给你。”
  空气略微安静了片刻。
  张黎抬了抬眼皮,面色和蔼道:“哦?余阁老能有这一份心意,老夫真是倍感荣光。”
  其他人纷纷跟着
  拍马屁,称赞他们两人政绩斐然。
  “余阁老送的,必然都是好东西啊。”
  “狭隘,岂不知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最重要的是这份情谊,那是旁人都及不上的!”
  “呵呵呵
  ,是下官轻忽了,不知余阁老准备的是什么呢?”
  余泰清扫了一眼众人,略微拖长了声音:“我要送的——是一句忠告!”
  方才还在拍马屁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不等张黎回答
  ,余泰清当先开口:“器满则倾,物极必反。适可而止,方是长久之策。”
  一时间安静下来,坐得远的席位虽然听不真切上面在说什么,也察言观色地死寂下来。
  张黎缓缓点了点头:“是一句
  很好的话,老夫领教了。”
  他不急不恼,轻飘飘的一句话有如四两拨千斤,令余泰清的挑衅失去了力道。
  跟张黎对着干了这么久,余泰清很了解他,当下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抬高了声音:“既
  然领教了,那张大人是不是该有所动作了?比如这杨峰,是不是该当场惩处?”
  被点了名的杨峰登时脸色一变,既是懵逼又是惊恐。
  杨家毕竟是徽商巨头,家大业大,杨宜修下狱,这么大的家
  业总不能没人管,他临危受命,担起了家主的责任。
  初任家主,虽然很多事宜还不熟悉,但他知道,张黎这条线绝不能搞砸。
  为了这次收成,他们杨家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力求办得漂漂亮亮,
  包括送给张黎的礼物,那是天底下独一份儿的好东西,杨峰对自己充满自信。
  怎么这余老头子点炮,不点别人,就逮着他们杨家点啊?
  “余大人,小民卑微,本没这个资格跟大人同席,承蒙首
  辅大人大恩大德,方才有这个机会。”
  “可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该做的事杨峰绝不会少做,不该承受的责问,谁也怪不到我头上。”
  杨峰一脸正色,不卑不亢地望着余泰清:“若要发难,
  也该有个理由吧,余阁老?”
  萧豫眼看势头不对,忙笑道:“杨老爷不必着急,余阁老必然是吃醉了酒,说胡话呢!”
  又斥责一旁侍从:“你们干什么吃的,就不知道照看着点?”
  明摆的梯子,余泰清却不领他的情,淡淡道:“原来送首辅大人四经绞罗丝也是理所当然,我倒不知张黎什么时候改姓李了。”
  四经绞罗是贡品,非皇室不能用,张黎用,是天大的逾越。
  然而新帝登基几年,没有精力管这些小事,只要不当着他的面逾越,就当不知道。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找门路弄些贡品在家用着,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杨峰拿出四经绞罗时,众人只觉得他有法子,没人觉得有
  什么不对,此时余泰清故意指出,众人便都明白了。
  他就是来挑事的!
  张黎并不发话,握着酒杯的手却紧了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名,杨峰也顾不
  上什么客气了,当即反击。
  “织造局里官用的、民用的布匹都有,四经绞罗连民间都能用,怎么献给首辅大人就有错了?你对杨家有意见就直说,何必将首辅大人拖下水?”
  余泰清扫了眼堂下
  众人:“杨峰区区草民,不懂这些也就罢了,诸位大人也不知道吗?”
  满堂皆静。
  银烛高燃,哔啵作响,余泰清闭上眼,仿佛听到民脂民膏正在飞速地耗尽。
  依旧是安静。
  这种静仿佛是一种默契,没有人敢得罪张黎,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余泰清得罪张黎。
  而余泰清,孤立无援。
  就在此时,一声突兀的轻笑响起。
  “四经绞罗自开
  国以来便是贡品,不是民间用了,就不尊贵的,”顾明州起身,向众人拱手示意,“户部顾明州在此。”
  “私用贡品,就是死罪,大兴律例里头写得明明白白,杨老爷不知道,便去牢里好好读读如何?”郑自明
  从容起身,悠然一笑,“户部郑自明在此。”
  余泰清讶异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紧接着,犹如受到了鼓舞,户部众人接连起身,皆是一群年轻人,幼稚且执着的追求似在闪光,汇成了一道清流
  ,围护在余泰清身旁。
  形势起了微妙的变化,两个党派的针锋相对就这么摆在台面上,一触即发。
 
 
第95章 我不吃这一套!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剑锋所向的中心,当今首辅张黎,却轻轻地笑了起来。
  “大伙儿都坐下吧,今日是老夫的寿诞,好赖给老夫一个面子,是不是?”
  他紧接着望向余泰清:“我
  知道,你还没放下先前的徽州桐木案,心里不舒坦,所以才向我发难。”
  “但当初判决的人是皇上,你有什么不平,只管向皇上说去,来我这里闹事也解决不了什么。”
  张黎的语气还是那样不
  急不缓:“皇上承上天旨意,下御万民,所有人都是皇上的子民,包括杨家人。只杀杨宜修,是皇上的恩德,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是说,要杨家所有人抄家杀头,连带着老夫一同将人头奉上,你才肯善罢
  甘休?”
  不愧是坐在首辅之位十多年的人,张黎一发话,将余泰清发难的理由变成了一己私仇,连打带消,堵死了余泰清的话头。
  余泰清面色一凛:“张首辅,今日我只谈你私用贡品的事!”
  “那就更不该在这个时候说,你不满意,就去禀告皇上,让皇上来定夺!”张黎这样苍老了,竟然流露出一股罕见的杀伐之气,厉声喝道,“这里是我张家的地盘,现在是我张黎的寿诞,不允许任何人在此闹事
  !”
  余泰清脸色铁青,冷冷道:“可见这饭也不是老夫能吃上的了,诸位慢用!”
  说罢,便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许多人一阵心惊肉跳,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即刻面圣去了。
  张黎同样冷冷道:“不必理会,他要告便告去,老夫问心无愧,会怕他?”
  又抬头瞪了一眼户部众人:“还不坐下?”
  方才站起来的户部官员都尴尬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一时间面面相觑。
  顾明州当先一笑:“诸位大人吃好喝好,下官家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黎眼中闪出慑人的火花。
  此时其他人也不好再坐了,趁着
  气氛纷纷告辞,席上立马空出来一块。
  萧豫端起酒杯,笑着缓和气氛:“来来来,不要为了这些小事扫兴,大人们赏个脸,跟我喝一杯如何?”
  白雨信跟着端起了酒杯。
  宴席
  散去后,白雨信跟着叶家人一同走出去,发现自家马车还在原地,不禁无奈一笑,摇着头走了过去。
  果然,车上顾明州还没走,正抱着手炉打瞌睡呢。
  “醒醒,”白雨信轻声责备道,“这么睡
  不冷吗,小心伤了风。”
  顾明州睁开眼,眼睛很快清明,显然并没有睡熟。
  “既然出来了,怎么不早点走?”
  白雨信这么说着,却并未提及方才园林中发生的事。他们一个在
  官场,一个在商途,各自管各自的事,很少互相干涉,所以见顾明州出来,白雨信只当无事发生,自己吃自己的。
  然而顾明州却不止在等他一个人。
  顾明州下了自家马车,走到另一座马车旁:
  “老师。”
  里头静了静,随即传出萧豫咬牙切齿的声音:“别叫我,我不是你老师。”
  “学生有些话想跟老师聊聊......”
  “车夫呢,还不赶紧走?”
  顾明州抿唇一笑:“看来我只好在外头说了,现在这人多耳杂的,也不知会被谁听了去。”
  车夫握着鞭子,有些不知所措:“大人,现在走吗?”
  “......”萧豫额头青筋一阵暴跳
  ,怒道,“上来!”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马车缓缓地动了。
  萧豫的马车相当舒适,既有果盘、酒壶,又有暖炉、薄毯等物,比之余泰清简直不知道豪华到哪里去了。
  顾明州理
  所当然地拿了个橘子,一边用暖炉烘脚,毫不见外。
  萧豫只觉心头更堵了,咬牙道:“要说什么赶紧说!”
  唉,这橘子挺甜,还想再吃两个呢。
  顾明州有些惋惜地擦了擦手,
  方才开口:“前些日子家中寄信过来,说是要跟孙家一同行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孙家可是静云镇一大富商,现在却沦落到跟我们顾家同行的地步。”
  “你到底要说什么?”萧豫不耐烦跟他绕圈
  子。
  “咦?老师不记得孙家了?”顾明州一脸讶异,“孙思博不是在您手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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