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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推理悬疑)——Persimmon

时间:2021-08-08 11:07:08  作者:Persimmon
  潘雨樱给向南作伪证,那殷千泷呢?是不是也因为看到了潘雨樱的下场,才被向南害到现在这个结果?荀非雨揉着青筋暴起的太阳穴,侧头看了一眼怂的不行的孙梓:“回去给你们白队说,潘雨樱死前交代她给向南做的是伪证。”
  录音证据不会被采信,就算现在拿出来也只是说辞而已,但至少能让白落梅的视角稍微清晰一些。孙梓赶紧掏了个小本子出来记下,他抬头冲荀非雨一笑:“小哥你戾气别这么大啊,这女的还是有人找的,白队之前让我联系报案人。就今早,有人报案说他的秘书失踪了,现在应该快过来了吧。”
  “你又不知道老子经历了什么!”
  “也是,我肯定不能感同身受啊,但毕竟是受害者吧。”
  “……”
  “柳科长说手术结束了,你跟我上六楼看看不?”
  活该,荀非雨对这女人提不起任何怜悯之心。他双目放空踩着阶梯一步步向六楼走,内心里恶毒的浪潮凝聚起来就像一条缠在脖子上的毒蛇。那条蛇凑近荀非雨的耳朵吐信,似乎这个女人受伤越是惨,它就越是愉快,这不就是恶果吗?也让你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放跑了向南,间接害死了杨雪,又将荀非雨逼到不得不杀死自己的妹妹和潘雨樱,殷千泷死有余辜。
  可当他推开那扇门,一个男人压抑的哭声却传入了荀非雨的耳朵。他只觉得刺耳异常,忍不住一拳砸在门上,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那条毒蛇被哭声一扫而空,荀非雨只剩下空荡荡的无力感。他抬头向手术室方向看去,护士和一个瘦弱的男人已经将病床推入了电梯,而柳然抱着手臂站在电梯门外,和一个年迈的医生商谈着什么。
  孙梓冲满脸倦色的柳然挥了挥手,那人才走过来说:“受害者抢救回来了,我和白队心情都挺复杂的。哦,小孙,你下楼去……”
  “不会让我去交钱吧?”孙梓早先听到这是个私立就一阵儿胃痛,“这殷小姐……”
  柳然当即敲了他一个爆栗,从兜里摸出一张黑卡塞给孙梓:“刚刚殷千泷的上司来了,他没空去缴费,你拿这张卡去刷,没有密码。至于你,”柳然瞥了荀非雨一眼,“你过来吧,白队已经告诉我了。”
  荀非雨匆匆看了一眼那张黑卡,跟着柳然一同走到一间闲置的病房。柳然这人个子不高,戴一副无框眼镜,看人的时候冷冰冰就像看尸体,让荀非雨很不舒服:“作案手法是一致的,剜眼割舌,下体撕裂伤,颈部有扼压痕但不致死,最重的是下腹和大腿内侧捅伤。还有一些东西我需要分析才能得到结果,精ye定强jian,但他们是情人关系,啧。哦对了,还有一个齿痕!”
  “齿痕?”荀非雨回想起潘雨樱胸口的齿痕,“潘雨樱胸口也有一个,我……荀雪芽胸口也有,杨雪呢?我没有看到杨雪的尸检报告。”
  柳然眉梢一跳:“杨雪也有,为什么中国没有齿科报告啊!嘶!”
  “为什么她没有死?”荀非雨皱着眉头问,“不一样,杨雪和荀雪芽都是被掐死的,为什么殷千泷这么特殊?”
  “你很希望她死?”
  “……”
  “很仓促。”
  “什么?”
  “她身上的伤显示凶手相当仓促,没有杀死她,甚至没有时间拿走战利品就让人把她带走了。”柳然捏着指节,目不转睛地盯着荀非雨的脸,“杨雪身上有很多极浅的伤痕,饱受折磨,但殷千泷不一样,杀人动机变了。”
  她身上的刀伤并非割伤,全是刺伤。如果按照杨雪和荀雪芽的情况分析,凶手应该很享受在扼杀之前折磨受害人,采取割伤的手段享受“出血但不致死”的过程。但殷千泷下腹的伤口足以致命,医生说若是送来不及时就会失血而死,倒是更符合激情杀人的推断。
  “车上被绞杀的司机也能证实这一点,绞杀的工具是一件女士衬衣,应该是殷千泷的东西。”柳然紧锁长眉叹了口气,“凶手甚至没有确认殷千泷有没有死,就安排人去抛尸,一定非常慌张。留有一件衣服,或许是对于受害人的愧疚,符合殷千泷的情人身份。这次的受害者,啧,我该说还好是她吗?”
  那件衣服柳然的同事已经检查过,符合受害者失踪之前的特征。其上没有任何撕裂的痕迹,水痕是司机的唾沫,血迹应该是事后盖在殷千泷脸上沾染上的。他对殷千泷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但看到那件血衣和手术室内的惨状,柳然还是忍不住摇头:“她比其他两个受害人身体更好,这才争取到了逃生的机会。”
  “手术过程中没有出现潘雨樱那种情况?”荀非雨心中五味杂陈,“恢复力正常吗?”
  他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潘雨樱涉及到阵法,那殷千泷也有这种可能性。但柳然很快否定了荀非雨的猜测:“没有,因为被刺伤之后她没有及时止血,还撑着最后一口气勒死了司机,导致脑部缺氧……情况不妙的话,极有可能脑死亡。”
 
 
第五十九章 
  另一头,左霏霏选择白落梅的办公室作为第一次双方会议的地点。她和宗鸣坐在茶几边上喝茶,等待去局长办公室汇报情况的白落梅回来。左霏霏略带担忧地看向宗鸣的胸口,转念又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代价?”
  “嗯。”宗鸣埋头打开微信给荀非雨发了个定位,“岳明漪不会怀疑你吗?”
  这回答太过精简,左霏霏都不知道从何问起,她起身倒掉白落梅的烟缸:“我的身份不仅是干员,也是左家唯一的继承人,越过他的权力我还是有的。北京五神宫那边也不满意,我不过是在用人类的手段做所谓正确的事。”
  “有必要?”
  “白队长,她是个好警察,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会崩溃吧。”
  “只是这样?”
  “妖监会也需要承认自己的罪过,不是吗?”
  罪过?宗鸣招手示意左霏霏把烟缸拿过来,靠在沙发背上点了一根烟:“或许吧。你知道殷知要问我什么吗?”
  “十年内四川境内发生过的凶杀案,可以形成厉鬼那一种。”左霏霏也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她盯着窗外昏沉的天空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这个女人没有死的话,对妖监会用处不是很大,死人比活人更诚实。”
  “在你面前不都一样?”
  “我只是不想。”
  “也是,人心很肮脏。”
  半个小时之后白落梅才一脸菜色地走回来,她没有过多解释自己的状况,拉开书柜旁的幕布露出一块白板,示意左霏霏开始说。左霏霏显然有所准备,她随意挽起长发,拿着油性笔在黑板上写下迄今为止所有受害人的名字,加上吴辉一共十六人:“第一个案件里,林秀华和刘心美的母亲是因为妖监会而死。补气阵的媒介沾了人血,原本形成了一个闭环的阵法被打破,因刘心美母亲许愿产生了变阵,导致了林秀华和她双双死亡。”
  “第二案潘雨樱被我杀死,”宗鸣抓起一根红笔在潘雨樱名字上画了个圈,“她身上的阵会吸食别人的生机。”
  左霏霏点点头补充:“第二案中的保镖、经纪人李想和父母是潘雨樱所杀,这一案中的受害者殷千泷杀死了司机,划去。”
  白落梅拿起一只蓝色的笔圈出被吴辉杀死的人:“陈玲玉,刘心美,罗忆,李强。”她又在荀雪芽、杨雪和殷千泷之间连起一条线,“这三个人我假定是向南所杀,那么还多出来了两个。”
  吴辉和死在金融大厦26层的狗仔,这两个名字始终没有找到凶手。第一个吴辉还好说,他的仓库被用于分尸现场,是他杀戮成性,还是说有人将他作为清道夫,用完就处理掉。第二个狗仔,白落梅询问过这个人所在的工作室,出事之前只与潘雨樱接触过。她拿起笔向潘雨樱的名字画了个箭头,良久又补上一个问号:“杀了狗仔然后跳楼,合理吗?”
  “我更倾向于灭口。”左霏霏在那个箭头上画了一个叉,重新连上向南的名字,“宗先生,你听到了潘雨樱的遗言,你来给白队长说明吧。”
  宗鸣哼笑一声,回到沙发上坐下:“潘雨樱说她给向南作伪证,并且有尝试过跟外界沟通,外界应该就是狗仔,她没有杀死这个人的理由。26层有鬼,那只鬼不是狗仔,潘雨樱也是被人胁迫才会骗我和小狗去那里。她并非主犯,也不是帮凶,只是消耗品。”
  “有人在她的身上尝试使用阵法,而妖监会的重点在于破解阵法。”左霏霏解释说,“后两起案件,实际上都与阵法有关系,为了保证警方的安全,妖监会必须接手过去。”
  就算白落梅再不相信鬼神之说,在二院见了一次鬼之后她也不得不耐心听左霏霏的解释。阵法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她从没听说过,但这并不能为妖监会夺权洗白,她侧过头一声冷笑:“你是说我们什么都做不到?你们导致了多少无辜人员伤亡,你告诉我……是为了,减少警察的牺牲?笑话,怕死的话我当什么警察!”
  “那你能为她们去死吗?”宗鸣翘起二郎腿咂了口烟,“无意义的牺牲,怎么都喜欢玩儿这种把戏,不过都是自我满……”
  “你放屁!”白落梅粗暴地打断了宗鸣的话,“请你搞清楚,公职部门是被人民供养的,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是保护他们!就算为他们牺牲,这也不是耻辱,不是我们的无能,而是我们的职责!”
  宗鸣一声冷笑:“职责?查案也是职责吧。你死了,谁来查?警察死绝了谁来查?!妖监会?你搞清楚,你的队员可能会遇到厉鬼,遭遇各种不幸,甚至连线索也留不下来,就算这样……”
  “就算这样,”白落梅双目如炬,“我们至少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一刻徇私,滥用公权为自己夺利!”
  说出这话的时候,白落梅心里没有底,她只能苦笑。好在宗鸣也厌烦了,甩了一句你会明白的,就扭头闭目养神去了。
  再过段时间就要召开大会,白落梅的上级不敢让舆情进一步扩大。迫于上级强压,她就算想做什么,也不能借助大众的力量。良心和正义一天天撕扯着白落梅的内心,就在她刚以为自己抓到了凶手的尾巴,又被妖监会的人截胡,顺便甩来一句你们没有用。而且这是事实,可能再过五年,再过十五年,她再努力,也无法触及到这个案件背后的真相。
  左霏霏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愤怒与不甘,面色骤然有些苍白。她摇晃着后退两步,靠近宗鸣之后才稍微好了些:“妖监会需要最近十年凶杀案和失踪案的资料,请你们开放资料库的权限。”
  “缩小范围,我们找出来给你。”白落梅寸步不让,“警方的内网不是你们随便进出的地方。”
  但这三个受害者共同点相当少,年龄上,荀雪芽17岁,杨雪22岁,殷千泷32岁。身高不一致,样貌特征也没有相似点。除了同处在成都,同样是女性,似乎也没法再继续缩小范围。左霏霏只能写下这些东西,抛着笔盖叹气:“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殷千泷的详细资料,出身背景,以及请在她醒后问一下,为什么凶手非要对受害人挖眼割舌不可?尸体脸上的红布,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见得会知道,”白落梅横了宗鸣一眼,她对左霏霏总是提不起火气。好一会儿白落梅才反应过来,指着殷千泷的名字高声问:“你怎么会知道她是谁?!”
  “你告诉我的。”左霏霏眉眼一弯,“白队长还想知道其他的事吗?”
  白落梅终于意识到自己全程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以她的直觉,或许比起油腔滑调的谭嘉树,眼前这个左霏霏才更加危险。她有些气结,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墙上。
  正当这时,白落梅接到了柳然的电话。电话中柳然只挑了几个关键点说,她听到“仓促”两个字顿时眉头一皱。如果说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尤其是只有前两起的情况下,这个频率可以推算为五年,殷千泷这一起未免太快。但如果向南的杀人动机已经改变,从单纯的享受到灭口,也不是说不通。
  但白落梅仍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望向左霏霏草草解释两句,又低声冲柳然说:“有人来了吗?你让老李跟那个人说,明天医院聊一聊,人是找到了,凶手还没抓到。”
  “好,我尽快。”柳然那头似乎有低低的呜咽声,“详细的我会和那什么会的人交代一遍,等回来再和你报告。殷千泷,也算是遭报应了吧?”
  “……别这么说。”白落梅挂断了电话,抬手制止左霏霏发问,“不对,我找个东西。”
  潘雨樱的案子虽然已经结案,但白落梅并没有解除对向南的怀疑,她仍然安排了便衣对向南进行跟踪。她在电脑前翻找最近几天的向南行踪汇报,从上周天开始,向南就进入了其侄子向三儿在龙泉驿区购入的别墅,到现在组员也没有发现这个人出来过。
  不对劲,为什么每一次向南都有不在场证明?
  白落梅赶紧拨打跟踪组长的电话,那头却一直是忙音。她心里暗叫不好,内线打通老李的手机:“跟踪组的人不回消息,你立刻派便衣过去确认一下。”
  “向南不见了?”左霏霏抱着手臂靠在白板上,白落梅的焦躁让她浑身不舒服,“冷静下来,白队长,请告诉我们殷千泷的状况。”
  白落梅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凶手作案方式看起来相似,手法却很仓促。”她甩给左霏霏一份报案记录,舔着后槽牙咬了一下舌根,“你看失踪时间。”
  报案人是商冬青,申报失踪的时间是今天,但殷千泷已经失踪了四天。荀雪芽是失踪一个月后被发现的,杨雪的时间略微短些,但也有三周。剜去一只眼睛,舌头被割去的部分也没有带走,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向南如此慌乱?而且如果殷千泷去找过向南,组员应该会在汇报中记录才对。
  “雪芽还缺了一条腿,凶手拿走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左霏霏回头看向宗鸣,却发现宗鸣面带笑意看着手机,“宗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宗鸣扬了扬手机,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急迫的气氛所感染:“没事的话,我的狗来接我了,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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