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画春册(古代架空)——末芜闻

时间:2021-08-14 13:54:55  作者:末芜闻
  方白简想将柳逢辰插到哭泣求饶,这种欲望,就像野蛮生长的藤蔓,爬满了方白简的整颗心。
  可是他不能够,因为他是方家不受待见的“野种”少爷,几乎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想要和柳逢辰单独相处,也只能在深夜无人监视的时候偷偷去东院;可是去了又如何,独处了又如何,柳逢辰愿意被自己操弄么?
  肖想再强烈,方白简也知道,这种事还是得两情相愿,若只是他单方面妄想,终究是不美的。
  因此,方白简变得很烦躁,可这烦躁又无处排遣,因为柳逢辰说了会多盯着自己,若自己还自残,他是会心疼的。方白简不舍得让柳逢辰心疼,虽然不知道为何会不舍得。
  所以他的烦躁,便只能通过写字来排解。他挑灯夜战,写了一张又一张,执笔极用力,每一张纸都被他戳穿了。他写了那么多字,而“柳逢辰”这三个字是出现最多的。写完之后,他便将写了“柳逢辰”的纸就着灯烧了,看着自己的肖想在跳跃的火苗中烧成落寞的灰烬,灰烬收了,打开窗户,抬手一抛,点点余烬,随风而去,就像方白简求而不得的忧伤。他不敢留下任何肖想柳逢辰的痕迹,若是教收拾屋子的下人发现,而下人又同方荣轩或者方夫人通报,他和柳逢辰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方白简连着好几日都如此,精神不佳,神魂不在,终于让方荣轩忍无可忍,在一次晚膳时当着全家人的面痛骂了方白简一顿:“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回事?精神不振,心不在焉,一问三不知!我带你出去做生意是让你好好看着跟着学,而不是站在一旁胡思乱想,给我们方家丢人的!你看看你今日同马克先生说的都是什么话,要不是我圆场,方家的这一单远洋生意就泡汤了!”
  最近临安来了不少金发碧眼的西洋客商,马克的商队便是其中之一。他们看中了方家的丝绸,想要采购一批运回西洋出售。
  西洋人有钱,对丝绸的需求也大,若是做成了一单生意,名利双收,因此,方荣对此十分重视,便带着方白简一起同马克的商队谈生意。马克想要了解方家产的丝绸样式,方荣轩便让方白简来解说。
  这本是十分简单的问题,可方白简却回应迟钝,又说错了三处,听得方荣轩心里冒火。可是当着西洋客商的面,方荣轩又不好发作,便只能强装出一副笑脸同马克一行人致了歉,重新说了一回。
  方荣轩救场及时,所以这生意最后也还是谈成了。方荣轩好说好笑地同马克一队人道了别后,回到府上,为了面子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方白简自知理亏,便低头默默听着方荣轩的斥骂,不做任何回应。虽然不看,但他仍是知道,方夫人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一定是充满了轻蔑和嘲讽的。
  是他活该,没捂好自己的眼,没拴住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地,就让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柳逢辰勾走了魂。
  方荣轩骂着骂着,那一句话又出了口:“你个没用的野种!”
  一瞬间,整个正堂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了筷子,就连方婉儿也瞪大了眼看着她爹,夹着肉的筷子搁到嘴边,停了。
  虽然已经听过许多次,可这话一出,仍是像一支利箭,深深扎入了方白简的心。是的,他是野种,他永远都比不过方夫人亲生的儿子,他那个早逝的异母哥哥;他总是犯错,他总是做不好,哪怕是为了自己和他生母赎罪,他也表现得不合意。
  可他还是不爱听这话,因为每一次被骂“野种”,他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粪坑的一块石头,又脏又臭,人人嫌弃,为世不容。可又不是他选择以这样的身份降临于世的,如果可以,他宁愿做一株自由自在的蒲公英,而不是被扎穿翅膀的金丝雀。
  可方荣轩仍是在骂着,将这么多年来方白简的不是一条一条数落了出来,哪怕柳逢辰在场,他也不再顾忌了。
  “从你入府就开始教你看丝样,看了七年还能出错!”
  “算账本算了这么多年,如今还接管不了钱先生的活计!”
  “你十五岁我就带你去做生意,第一回 就让我们方家丢脸,但我念你年纪尚小,经验不足,不做过多的责备,如今你已经十七,还能出错,你这些年,到底有没有用心同我学!”
  “整日拖着一张死人脸,方家的生意出了什么不好,就是你这个晦气东西害的!”
  ……
  方荣轩越骂越难听,方白简坐着,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脸色变得很难看,牙关紧咬着;他难受,他愤怒,他想现在就冲出去狠狠地找个什么东西砸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忽然,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腿。
  方白简双瞳猛然一缩,转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柳逢辰,因为方荣轩的责骂而生出的怒火消了三丈,取之而代的是满心困惑和不可思议。
  他在做什么……他为何要摸我的腿……
  柳逢辰冲方白简笑了笑,一对黛眉弯似月,一双明眸清如水。他的腿蹭住了方白简的腿,藏在桌下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方白简的腿;他的另一只手,拿住了桌上的酒壶,自己和方荣轩的杯中各自倒了满杯,趁着骂得满脸涨红的方荣轩喘气的间隙,不紧不慢地说:“老爷,您也骂得口渴了罢?莫要生气,少爷年纪尚小,少年人犯错总是难免的,哪怕是比少爷大了许多岁的我,如今也时不时犯些错,所以老爷你也消消气,我敬您一杯酒,祝您身体康健,生意兴隆,还能做少爷的好榜样。”
  方荣轩余怒未消,可好歹终于意识到在柳逢辰这个外人面前再继续往下骂,就是真的给方家丢人了,何况他年纪也不轻了,骂了这么久也实在是心力交瘁,便瞪着方白简哼了一声:“今日看在柳先生的份上,我暂且放过你,若来日还像今日这般无能,我定要你好看!”
  方白简低头,恭敬地回了一声:“是,儿子谨听父亲教诲。”
  “哼!”
  方荣轩哼完,就同柳逢辰碰了酒杯喝了酒,接着继续动筷吃饭,这一场痛骂,也就这么别别扭扭地结束了。
  柳逢辰的手,除了在和方荣轩碰酒杯时是双手捧杯,离了方白简的腿一阵,剩下的时候,他总是一手夹筷,一手拍着方白简的腿。柳逢辰是想安抚方白简的,免得这个受气少爷又想不开大半夜又跑去什么地方砸东西出气,自伤自残把好好一副皮囊毁得人叫人心疼;可是他不知道,他这么做,已经不仅仅是拍在方白简的腿上,还拍在方白简的心上了。
  方白简当夜果然没有去什么地方砸东西出气,他只是在过了亥时,府中下人都睡下之后,悄没声息去了东院。他要找柳逢辰,说说自己的感激;兴许,还能再偷看一遍柳逢辰自渎。
  一想到柳逢辰自渎时的情动模样,方白简的脸便烧了起来。他该是怪柳逢辰的,若不是柳逢辰自渎,他怎么会一直想着,心不在焉地挨了骂;可是更该怪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眼,看上了柳逢辰的身。
  可是方白简并没有能同柳逢辰说什么话,亦或好运地看到柳逢辰自渎,反而是看到柳逢辰又跑出了房门往院墙那边去。他心里登时冒起了火,因为他知道了,柳逢辰又要去找小倌了!
  方白简半点没犹豫地也翻了墙,跟着柳逢辰一路小跑,始终保持着三丈开外的距离。这一回,柳逢辰没有去那家南风馆,而是去了西市的怜君阁。
  从城东到城西,从南风馆到怜君阁,柳逢辰啊柳逢辰,你可真是不知羞耻!
  方白简看着柳逢辰踏入了怜君阁了,妒火中烧,一没留神就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前倾,摔进了一堆箩筐杂物里。这些箩筐杂物是白日在怜君阁对面摆摊的小贩留在这里的,又大又重,摆来摆去不方便,又不值钱,所以收了摊也不带着就这么撂在此处了。
  方白简这一摔,闹出的动静很大,引得柳逢辰不禁回了头,恰好同挣扎起身的方白简对上了眼,心猛地一跳:少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20章 微雨燕双飞
  先生发现我了?!
  方白简从摔了一地的箩筐杂物里挣扎起身,转身拔腿就跑。
  可柳逢辰已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方白简的胳膊,方白简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拉,差点没站稳又要摔,还好给柳逢辰抱住了。
  柳逢辰将方白简身子拉着一转,让他看着自己,都惊惶失色的方白简:“哟,少爷,来都来了,为何见了我,就要跑?怎么,是害臊了?”
  方白简臊红了脸,既为自己的行迹教柳逢辰发现了,也为柳逢辰恬不知耻地一问。这个柳逢辰,教自己发现了逛小倌馆,怎么还能如此神色自若,甚至问自己为何离开,真正该害臊的人难道不该是他么?
  方白简愤愤地甩开柳逢辰的手,瞪着他,又羞又恼道:“我去找先生,想为晚膳时先生的相助道谢,不曾想正巧发现先生出了房门,我一时好奇,便跟了先生一路,不曾想,不曾想……”
  “不曾想我竟然半夜三更不睡觉,翻墙出门来小倌馆厮混。”柳逢辰替他将话说完,脸上没有半点被人发现丑迹的惶恐不安,反倒有些洋洋得意,那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了。
  接着,柳逢辰轻轻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教少爷发现了我的秘密,知晓了我竟然是这般不检点的人,这可怎么办呐?少爷是要回去同方老爷和方夫人告状,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府里去歇息?”
  “我……”方白简语塞。同方荣轩和方夫人告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定然会被追问是如何发现的,那样的话,他擅自出府,并且是深夜翻墙出府的事就要说出去,到那时,方荣轩和方夫人责骂的人就不会是柳逢辰而是自己了。
  可他又无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去,因为他无法忍受柳逢辰在外同各种小倌风流快活,自己却在床上扯着被子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的折磨。
  他吃味。
  “我要同先生一起进去。”方白简咬咬牙,说出了这个让柳逢辰最意想不到的回答。
  柳逢辰愣了愣:“少爷,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烟花柳巷,风月之地,可不是你这种大少爷该去的地方。”
  可方白简不为所动,坚持道:“我要同先生一起进去!”
  柳逢辰上下打量了方白简好一阵,忽然觉得这个浑身发抖,紧握双拳,满脸通红的少年人真是有趣得很。他想起了之前这个少年人盯着自己的炽热目光,那触碰到自己臀部上的手,还有那硬盯着亵裤的阳物,心中有了想法:看来这个少爷长大了,也想尝尝欢爱的滋味了。开窍了开窍了,挺好挺好。
  他笑了起来,凑了上去,用手轻轻托住方白简的下巴,看着方白简那张无比英俊的脸,饶有兴趣地说:“看看这模样,也该是知晓床帏之事的年纪了,既然少爷提了要求,那我这个做先生的,自然是要帮着满足的,我这就带着少爷进去,让少爷知道这世间顶好的事是什么美妙的滋味。”
  方白简被他看得浑身燥热,不停地咽嗓子。柳逢岑的脸凑得那么近,只要他稍微一低头,就能亲到柳逢辰那水色的双唇,那是他痴想了许久的一个地方。
  “我并非想知道什么床帏之事,我想做的,只是看着先生,免得你败坏了我们家的名声。”方白简声音沙哑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无力得他自己都不信,因为他进这小倌馆,才是真正地败坏方家的名声。
  柳逢辰不回答,笑着用指尖弹了一下方白简的下巴,逗够了,才拉着柳逢辰便入了这怜君阁的门。方白简摸摸下巴,愈发口干舌燥,下身的阳物已是半硬了。
  入了门,穿得花里胡哨的小倌们媚笑着簇拥而上,左一句“公子,点奴家可好”,有一句“大爷,同奴家玩嘛”,如同一群缤纷的彩蝶一般,缠上了柳逢辰和方白简这两朵姿色出众,各有千秋的花。
  见到龟公,柳逢辰便是朗声一吩咐:“给我找濡墨,今晚我要他陪。”
  那群簇拥上来的小倌登时失望地唉声叹气起来,有几个还不服气地嘟囔:“那个濡墨有什么好的,我可比他侍奉得好多了。”
  龟公应了一声,吩咐身边人去叫濡墨在房里候着,接着又问柳逢辰:“那公子身边这位,又想找哪个陪着?”
  那群唉声叹气的小倌又振奋起来,一个两个双眼放光地盯着方白简。这个看着也很不错,而且看那身高模样,应该是个在上的,更适合他们中的大多数呐。
  柳逢辰转头看方白简,调笑着问:“少爷,你喜欢在上还是在下?是喜欢温婉沉静的,还是风骚放荡的?”
  “什么在上在下?”方白简听得一头雾水。
  柳逢辰便知方白简是完全不同,便同龟公说:“我这个小友,是第一回 ,你可得找个模样好的,懂得教人行床的,可上可下的。小友年纪小,可别伤着他。”
  一听“小友”是第一回 ,那群小倌更兴奋了,如狼似虎般拥得更紧了,嚷嚷着“选我选我,我可以”。
  “走开!”方白简厌恶地将那些往自己身上蹭的小倌推开,“滚!”
  小倌们失望极了:“这么凶!”
  “怎么,这些都不喜欢?”柳逢辰看着方白简生气,自己却是笑得愈发灿烂,“也是,毕竟少爷是第一回 ,总得找个好的,我看这些都一般,不值得拿下少爷的第一次。那我就再同龟公谈谈,让他给你安排最好的,这样才不枉费了少爷的心思。”
  说着他就看向龟公又要问,可一张口,方白简的手就伸了过来覆住了他的嘴。
  “我谁都不要!”方白简咬牙切齿地说,“先生莫要替我随意安排!”
  柳逢辰被他的举动惊得心头一跳,喉结一滚,颤动的嘴唇轻轻蹭到了方白简的掌心。出乎意料的柔软一蹭就像在方白简掌心划出了火一般,他登时将手收了回来,后退几步,头脑发热。
  柳逢辰嘴角微微翘了翘:“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少爷同我进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呐?”
  “我要看着先生。”
  “什么?”
  方白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柳逢辰,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要看着先生。”
  柳逢辰不解:“看着我?看着我什么?难不成,少爷进来,就想看着我同别的小倌欢好不成?”
  小倌群中传来了一声笑:“哦,原来是要’起双飞’呐,这个小公子,第一回 就要玩这么刺激的,真是不害臊!”
  这小倌一说,别的也跟着笑了起来,纷纷附和着喊着“起双飞”,看着方白简的目光热烈得几乎要将方白简烧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