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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爹启示(玄幻灵异)——落樱沾墨

时间:2021-08-18 14:43:03  作者:落樱沾墨
  段峦常年浸淫在放荡圈子里,孟多想的是,如果二皇子真浪起来自己招架不住,还能让段峦代替。
  二皇子在府上备了佳肴等孟多入席,看见孟多带的人,不用介绍便热情的邀请坐下,“段老板是稀客。”
  段峦在孟多的要求下和二皇子礼尚往来了一阵子,他先前也就不喜欢二皇子,原因是二皇子去二月春总是白嫖不给钱。
  饭桌上二皇子殷勤的给二人倒酒,时不时找个借口让大家举杯,孟多眼再瞎也看出不对劲,用眼神示意段峦,段峦心领神会,为孟多挡了好几次,二皇子见劝不动酒,又让人布菜,说府上的厨子是御厨,做菜味道是极好的。
  孟多于是跟着二皇子落筷子,二皇子夹哪道他也夹哪道,孟多是想,二皇子总不会吃有问题的菜。
  但是当孟多忽然一阵头晕时,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中招了,孟多双手撑住桌子,抬起眼看,周围的下人不知道何时都退了下去,房间里,段峦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而二皇子跟孟多一样,脸色发红,双眼迷蒙。
  真他娘的,孟多骂道,章礼江说的没错,二皇子他娘的真的是个草包,竟然把他自己也下了药。
  孟多隐约觉得这路子有些熟悉,努力一想,更想骂娘了,体面的孟老爷也曾经为了日钟齐雁,自己主动吃了下流的药,好一个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二皇子指指段峦,喘着气说:“今、今夜我们三人好好玩。”
  鹿时应收到消息时,失手打翻了一盏茶,顾不上令人备上车马,他施了轻功在京都城的夜色下疾驰,很快就抵达二皇子府,在暗线的指引下来到了三人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声响,鹿时应的手按在门边,毫不迟疑的推开了屋门,门里的场景令鹿时应的心跳停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孟多衣衫不整的坐在二皇子的身上,门打开时,孟老爷的拳头刚好落在二皇子的鼻梁上,几滴血喷出来,孟多皱着眉擦了擦,粗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鹿时应说:“听说二皇子邀你到府上,我不放心,来看看。”
  “不必了,我很好。”孟多站了起来,用手当做扇子扇风,嘟囔了一句“热死了”,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扔到一边,然后又要脱白色的里衣,被鹿时应按住了。
  鹿大人声音变得温柔,衣衫不整黑发凌乱的孟老爷勾起了鹿时应关于某个旖旎夜晚的回忆,他喉结滚动,低声说:“你被下药了,我带你走。”鹿时应不知道二皇子的药孟多这只动物吃了,会不会和人一样有事。
  但孟多除了脸色不正常的发红之外看起来很清醒理智,挥开鹿时应的手,踢了一脚在地上蹭来蹭去的二皇子,说:“我不走,他竟然给我下药,老子要日他。”
  说完,孟多又要脱自己的衣裳,二皇子趴在地上说:“来,你来。”
  孟多说:“来了。”
  鹿时应抓住孟多的手腕,说:“你不能......”鹿时应顿了顿,耳朵红的欲滴,说不出那个字,孟多就贴心的替他说:“我不能日他?为何?”
  孟多没有看起来那么清醒,即便他目光清明表情冷静,但说出来的话证明了一切,体面的孟老爷对高贵的鹿大人说:“哦,我不能日他,叽叽会脏的。”
  鹿时应:“......”孟多这只动物真是很坏的,这时候了还臊着鹿时应。
  鹿大人忍无可忍,听无可听,用手掌砍在孟老爷的脖子上,把他砍晕,抱起来带走了。
  二皇子府上的暗探在暗中看见主子抱着人离开,偷偷握住了拳头,今夜过后,鹿府的家产应该是保住了。
  鹿时应把孟多送到了孟府,阿洛连忙令人打了热水帮忙擦拭孟多,孟多靠在床上捂着后颈嘤咛一声睁开眼。
  阿洛问:“公子感觉如何?”
  孟多闭着眼说:“硬。”
  鹿时应:“......”
  阿洛轻轻咳了一声:“鹿大人在呢。”
  孟多这才睁开眼,目光触及鹿时应的倾世容貌,他娘的更硬了,孟多清了清嗓子,说:“我没事了,鹿大人请回吧。”
  鹿时应迟疑了片刻,红着脸说:“我可以帮你。”
  孟多察觉到身体里的火烧的越来越旺,二皇子的药不是凡品,已经半夜,还没有熄灭的意思,孟多烦躁的忍耐着,已经快到了濒临爆发的界限,他说:“如果我需要人帮助,不会是你。”
  孟多并没有伤害鹿时应的意思,他只是陈述了自己的想法,但这句话显然重重伤到了对方,鹿时应的眼神黯淡,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阿洛小声的问:“那奴才去请钟公子?”
  孟多茫然的望着鹿时应黯然的神情,迟钝的反应过来,勉力在鹿时应转身的时候拉住他的袖子,“我不是——”他一张嘴,吐出一口血,药效上来,是憋得狠了。
  鹿时应眼疾手快抱住神志不清的孟多,将他放到床上,阿洛着急的问鹿时应:“去请钟夫子吗?”鹿时应向来被人可信,总是让人镇静和心安,鹿时应帮过孟多很多次,所以阿洛询问他的意见。
  鹿时应垂眼看着难耐的孟多,光明磊落的做出了不磊落的回答:“不,你出去吧,我会帮他。”
  这一夜是漫长的,星光静静洒在大昌的国都,天色渐渐变浅,远处有鸡啼犬吠,炊烟淡淡。
  鹿时应打开屋门,阿洛飞快迎了上来,“公子如何了?”
  鹿时应是一如往常的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说:“去准备些吃食。”
  阿洛正要传令,屋里的孟多说:“我要先沐浴。”
  孟府里孟多最大,所以他先去了沐浴,在热水中泡了一会儿,孟多裹着外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走到用膳的厅中,看见白衣如雪的鹿时应站在那里,孟多下意识说:“你怎么还没走?”
  鹿时应抿了下唇,“你用膳吧,告辞。”说着转身。
  阿洛看着鹿大人孤零零的背影,就觉得他家公子好坏的。
 
 
第十七章 助人为乐
  孟多按了按眉心,又说:“算了,一起吃饭吧。”
  饭菜很好吃,孟多昨夜消耗许多,闷头吃了好一会儿,鹿时应却只喝了一杯清茶,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吃完了饭,孟多让阿洛退下,四周没了闲杂人等,孟多对鹿时应说话,眼睛却看着地面,“昨夜多谢鹿大人。”
  鹿时应皱着眉,没有说话。
  孟多拿了一盏茶,又低头看茶,“不过这件事我觉得对你我都不太好,如果可以,我希望鹿大人走出孟府以后,就把这件事忘了好吗?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的。”
  鹿时应的喉咙满是苦涩,轻声道:“我说过,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孟多笑了笑,“那就太好了。”
  鹿时应难以面对这样无情的孟多,几乎立刻离开了孟府。
  孟多看不见鹿时应,也看不见其他人的时候,终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弯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颤抖,他昨夜日了鹿时应的手,好几次!
  太子给皇帝请了安,在宫里遇见鹿时应,问他“知不知道二皇子近日在做什么,好几日没见过了”,鹿时应当然是知道的,二皇子被鹿时应安插在二皇子府的暗探又喂了几次下流的药,弄得好几天都下不来床,浑身上下人都软了。
  鹿时应不必说知道,因为太子并不是真的想问这些,他看了看远处的宫人,小声的对鹿时应说:“父皇病了,从宫外请的巫师说是杀戮太重,沾了不干净的血。父皇老了以后就很看重这些,所以北屿的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北屿在大昌国很靠北的地方,是海上之国,与大昌的海域接壤,作为邻国,北屿并不友好,在几年里曾多次发动战争,侵占了大昌国的十三座渔岛,杀死大昌百姓二百余人。
  鹿时应是太子的幕僚,所以太子也要主张鹿时应对待北屿的政策,兴海师,驱逐北屿,恢复海域安定。
  但二皇子的门客却认为,战争会劳民伤财,大昌于海域不熟,割让渔岛能换来安定,最是上策。
  战与和,已经争论许久,只差皇帝的一个定夺,但现在皇帝病了,也老了,萎缩心里放不了雄心大志,胆怯软弱了。
  太子问鹿时应,如果皇帝意向割地和解,作为太子,为皇帝分忧,是否理当顺从帝意,不必坚持了。
  但鹿时应说:“群蛮不除,必是后患。”
  那日之后,孟多再见到鹿时应,是半个月以后,当时鹿时应和一位姑娘走在京都热闹的街市上,夜上柳梢头,大运河的水声哗哗的响,鹿时应好像比孟多记忆里要清瘦了些,但是仍旧举世无双的模样。
  孟多靠着八仙楼向外的窗子边,一眼就看见了鹿时应,章礼江顺着孟多的视线往下看,轻轻啧了一声,“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能入了鹿大人的眼。”
  鹿时应似乎是听见了声音,抬起头和孟多对视,但是很快就又垂下了眼。
  秦白拿着一把鲜红的糖葫芦从远处跑过来,他的视线开阔,看到楼上的人,打招呼:“章小侯爷,孟老爷。”
  章礼江顺其自然邀请他们上来,又去看孟多的脸色,没有见到不悦,就去和上来的秦白勾肩搭背,一副狐朋狗友的样子。
  加了人,于是加了许多菜,孟多和鹿时应的中间隔了两个人坐,但孟多仍旧不自在,菜吃的心不在焉,手指转着酒盏,听见秦白对章礼江介绍了鹿时应身旁的姑娘“沈姑娘,来自神农谷。”
  章礼江油嘴滑舌的恭维了沈姑娘,沈姑娘落落大方的和他喝了酒。
  孟多觉得有些闷,对章礼江说了一声,就站起来走出了房间,来到走廊的尽头,那里的朱红色窗户向外敞开,能看见黑漆漆的大运河,有海风从那里吹来。
  过了一会儿,孟多回过头,看见鹿时应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孟多说:“吓我一跳,国师大人怎么不声不响的。”
  鹿时应:“你是不想看见我吗?”
  孟多的眼睛飘来飘去,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他说:“没有,你想多了,回去吧。”
  孟多往房间里走,路过鹿时应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
  鹿时应说:“别走。”
  孟多垂眼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温热有力,白皙修长,充满了遐想。
  一瞬间,孟多仿佛被火烫着了一般,猛地甩开了鹿时应的手,并且向一边迈了一大步,露出古怪的表情。
  孟多的厌恶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猛地在鹿时应的胸口扎了一下,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来气,鹿时应竭力忍耐着,低声说:“对不住。”然后转身走。
  孟多看着鹿时应失魂落魄的背影,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快走两步抓住鹿时应,将他推进最近的一间包间里,并用脚带上屋门。
  包间里因为没有客人,所以没有点灯,但是月色从掩着的窗户洒进窗台,孟多把鹿时应按在墙上,在黯淡的光线里看见鹿时应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眸,清澈的倒映着孟多模糊不清的脸。
  孟多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低声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本来应该是我谢谢你,但是这事——就这事,我那个——”
  黑暗中,鹿时应不解的望着他,孟多只好贴近他,鹿时应愣了一下,眼睛睁的更大。
  孟多说:“我一看见你,就想起......就这样了。”
  体面的孟老爷对着高贵的国师大人出现了不体面的反应,所以无法坦然面对鹿时应,尴尬的恨不得用脚趾抠地。
  鹿时应的脸突然变红,如果不是光线暗淡,孟多就能看到鹿时应的脖子、耳朵以及脸颊都红的能滴出血,表情也不再淡定,变得局促、羞赫、惊讶。
  孟多觉得自己就像往雪地里泼了一盆污水,把宁静淡泊神圣高贵的大昌国师染脏了,叹了口气,“以后不必道歉了,我们出去吧。”
  鹿时应却忽然伸手按在孟多的腰上,用一种难以言明的语气低声说:“你就这样出去?”
  孟多没有明白鹿时应的意思,但是当鹿时应把放在他腰上的手往下移动时,孟多屏住了呼吸。
  酒过三巡,出去的人还没回来,秦白到屋外寻找他们,顺着八仙楼的回字廊往前走。
  秦白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来的时候,一间没有点灯的客房里,孟多刚刚结束一场不甚体面的事,正靠在墙上急促的喘息,鹿时应在黑暗中帮他整理衣物,拉平散开的衣领。
  孟多握住衣领边的手,看着鹿时应,孟老爷舒服过了,所以心情愉悦,起了一点坏心思,笑着低声说:“鹿大人愈发熟练了。”
  因为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他们就不是单纯的孟老爷和鹿大人了,孟多认为他已经到了可以偶尔调戏鹿时应的关系。
  鹿时应虽做了下流的事,本质上还是端方正直的读书人,红着脸抿紧了唇,不说话。
  秦白在外面叫鹿时应的名字,一墙之隔的孟多在昏暗的屋里朝鹿时应的耳边吹气,“秦神医知道鹿大人在这里助人为乐吗?”
  鹿时应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了孟多的嘴。
  秦白听见一些动静,叫了两声没听见回答,就嘀咕着去别处了。
  孟多一把推开鹿时应的手,呸呸两下,说:“你没洗手!”
  鹿时应愣了一下,露出个促狭的笑容,正经的说了不正经的话:“都是你的。”
  大昌国到了正元节的时候,京都所有的市集都会开放,从初一到初十,从白天到夜晚,市集上人山人海,商品琳琅满目,全国各地的商人和从海外各国的商人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京都买卖商品货物,黄金白银在一日里的流通量能高达十万两。
  一年里,孟多最忙的也就这几日,京都十八条商街里属于孟府的铺子要提前一个月清点货物,罗列清单,制定售卖细则,提前备货等,孟多则需要查看交易清单,确定在正元节出售的货物是否合适,是否能卖的好,并每日核对账单。
  这几日里,孟府的账本上的钱像流水一样哗哗流进来,孟多拿着算盘对着烛光盘账的时候,感慨自己一定是最会挣钱的袋鼠,没有之一。
  孟府的铺子很杂,有卖文房四宝,有粮店,有绸缎,规模皆是大店,生意也是红火,孟多去年听人介绍,还开了一家瀚物阁,从戎狄外族的手里收购稀罕之物,卖给大昌的达官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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