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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爹启示(玄幻灵异)——落樱沾墨

时间:2021-08-18 14:43:03  作者:落樱沾墨
  钟齐雁看着孟多脸色的笑容,如果不是二皇子亲口所说、自己亲耳所听,钟齐雁绝不会相信孟多与鹿大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有,孟多怎能漠不关心,怎能无动于衷?
  江阳城盛产酒和烟火爆竹,京都庆典所用的烟火都来自江阳供奉,孟多为钟齐雁设的烟花宴,就是千里迢迢从江阳运到的京都。
  走在江阳城的街上,孟多忽然指着一间烟火坊前造型独特的爆竹筒,说:“这只是平江岁岁月,那只是凌云赋,裹了红纸的叫花间独酌。”
  店里的老板听见孟多的话连忙走了出来,说:“客官的口音听着是外地人,但眼光极好,您说的没错,这些爆竹的确叫这个名字。”
  钟齐雁惊讶:“你来过江阳?”
  孟多看他一眼,阿洛解释说:“钟公子可能忘了,去年烟火宴上主子曾告诉过您。”
  钟齐雁当时在人群中看见鹿时应,就什么都给忘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
  孟多没说什么,抬步走进了这间烟火坊。烟火坊的老板热情的招待他们,孟多在坊中转了一圈,向老板定了一批烟火爆竹。
  钟齐雁的小厮暗暗打量孟多,似乎是想从孟多身上看出他此举用意为何,孟多把他当空气,对钟齐雁说:“既然你忘了,我就再放一遍让你看清楚。”
  钟齐雁心里牵挂北方战事,没有心思花在这里,“是为兄不好,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们转一转就快些回去吧。”
  孟多说:“你想走就走,今夜我该放就放,一直放到你什么时候记住我为你买的这些烟火,什么时候才停。”
  钟齐雁无可奈何,只好和孟多留在城里,一同吃了晚膳,放了半城烟火。
  城中夜幕亮如白昼,陆科收到消息,冷笑三声,对二皇子的计谋感到可笑。
  翌日,孟多在客栈等钟齐雁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那人生的潇洒俊美,孟多看惯了鹿时应,本该对人世间的美貌有了厌倦,但不知为何频频多看了几次,连钟齐雁都忍不住提醒孟多,孟多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怎么了?”钟齐雁问。
  孟多摇了摇扇子,笑了一声,用扇子挡住嘴,说:“你不觉得那人很好看吗?”
  钟齐雁对男子的美貌一概无感,况且如果真的要评论男子美貌,鹿大人应该才是“很好看”。看出钟齐雁的不理解,孟多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垂下的眼中闪过精光,他方才终于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那人时为何感到异样了。
  那个人的腰间带了一颗子弹,黑金色外壳,用红线缠成结,缀着流苏,不认识的人只会觉得是造型特别的佩饰,只有孟多知道这颗子弹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孟多想起雷箭,想到鹿时应曾对他说的猜测,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正想有什么法子寻到此人,没想到就出现在他眼前。
  孟多说:“我回屋一趟,你在这里等我。”孟多进屋里,考虑应该从袋子里拿出什么才能吸引对方的注意,他先将小叶子拿出来,小叶子正在睡觉,不满意的哼了一声,随后又掏出许多东西,但都不是孟多要的,直到他拿出了自己用过的小手|枪。
  孟多拿着枪下了楼,走到钟齐雁面前,递给他,“刚刚碰到了杂货郎,顺手买了这个小玩意。”
  钟齐雁问:“这是什么?”
  孟多说:“一个小玩意。”
  钟齐雁不是很感兴趣,有些焦虑的说:“我们回去吧?”
  孟多点点头,伸出手,钟齐雁将枪递过去,孟多的手不知怎么一颤,没接住,那只银色小枪撞到一只茶杯,然后和茶杯一起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钟齐雁吓了一跳,孟多问:“没事吧?”又喊了小二,让人把碎片清理了。小二打扫了碎片,捡起地上的小|枪问:“客官,这还要吗?”
  孟多说不要了,钟齐雁说:“贵不贵啊?不然还是留着吧,你喜欢。”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客栈里的人注意,孟多余光瞥见那人惊讶的看着小二手里的枪,于是他从小二手里接过去,说:“走吧,出去转转。”
  钟齐雁被孟多拉着走,没走几步,阿洛和那名小厮同时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们,阿洛问:“主子,怎么办?”
  孟多说:“去请他过来,就说孟某想请公子喝杯茶。”
  钟齐雁不赞同看着孟多,孟多说:“别生气,我不是看他好看。”
  钟齐雁就觉得孟多有些轻浮浅薄,很难将自己这位肤浅的兄弟手足与自己崇敬尊重的人关联在一起。
  孟多找了喝茶的地方,是江阳城有名的茶楼,阿洛很快就把人邀请过来了,那人自称轩烁,来自江阳北边的地方。
  孟多说:“轩兄请坐。”
  轩烁大大方方的坐下,说:“你不怕我是坏人?”孟多注意到轩烁腰间的弹壳被收起来了,笑了一下,“那轩兄是吗?”
  轩烁说不是,孟多说他也觉得。
  钟齐雁在一旁如坐针毡,看着孟多与人嘻笑谈天,心里总觉得对不住鹿大人,好几次想打断他们说话,却挡不住孟多兴致勃勃。
  “轩兄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这个。”孟多问,既然轩烁说自己天南海北四处游历,途中收罗各地奇珍异宝再倒卖给其他富商,有一双能辨别宝物的眼睛,孟多便假装不知道他是想试探自己,顺势将枪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轩烁暗自窃喜,认为孟多仗着无人认识便随意将现代的东西拿出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
  轩烁装模作样观察着枪,手扣到扳机上,枪口对准孟多。
  孟多笑起来,将轩烁的手按住,意味深长的说:“轩公子,此物危险,不可对人。”
  轩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孟多定然与他一样,不仅来自未来,身上还有随身空间。
  轩烁说:“外壳光滑细腻,形状独特有趣,听公子的意思,此物还是个兵器。”
  孟多笑:“威力之大你想象不到。”轩烁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一番。”
  孟多说:“会有的。”说完,用扇柄敲了一下正在发呆的钟齐雁,说:“呆子,走了。”
  轩烁也跟着站起来,“公子到江阳来是游玩吗?”
  孟多说算是吧,轩烁就说自己常到江阳来,如果公子不嫌弃,他愿意带二人在江阳城里逛逛,答谢孟公子请的茶。
  钟齐雁拉拉孟多的袖子,孟多说:“我们只能在江阳停留一日,明日就要走了。”
  轩烁说:“一日足够将江阳城的美景看遍。”
  他这么热情,孟多自然不会拒绝,钟齐雁脸色不太好,孟多怕钟齐雁知道的太多容易暴露就也不给他解释,可怜钟夫子眼睁睁看着孟多因为好色跟一个陌生人跑了,想到处于困境的鹿大人,想替鹿时应拘一把心酸泪。
  响水湾,暴雨过后的第十五日,峡谷里冲出的淤泥山石堵塞的道路,山脚下的渔村毁了四、五个,河面飘着船只的残屑,泥潭里清晰可见被埋没而无力挣扎死去的士兵和渔民。
  临海,可入水捕鱼,吃食暂时不必担忧,但淡水少了,之前峡谷有瀑布可以饮用,可惜暴雨引发山洪,将瀑布口堵死,只剩一道窄窄的小口,断断续续的流着水,幸好他们活着的人所剩无几,这点水也勉强够喝,然而这点幸运也是最大的不幸。
  章礼江灌满水囊,走回营地,离开京都时正值深秋,如今已过初冬,海边不显萧索冬意,但天边时而飞过排成行的鸟告诉他,冬风还是来了。三个月,大大小小的厮杀数不胜数,岸边靠海的一侧被血染成了深红色,时而随着大海的波涛将一具一具尸体推上岸。
  “章副将。”有人给他打招呼,章礼江点点头,拿着水囊掀开一间营帐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负手而立,黑甲冷裘,背对着他,正凝视着墙壁上的地图。
  章礼江将水囊放到案几上,说:“消息传出去已有十日,按照脚程,他们应该到江阳城了。”
  鹿时应没说话。
  章礼江继续说:“河道还在清理,如果援军抵达湾口与我们里应外合,应该很快就能清出一条路。”
  鹿时应转过身,说:“率兵之将是陆科。”
  章礼江说:“即使陆科是小人,可如今大敌在前,他应当不会——”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章礼江握紧拳头,手背浮出青筋,他一套哄人的话自己都哄不过自己。
  章礼江一拳砸在桌子上,单膝跪下来,说:“属下不甘心,属下宁愿死在沙场,也不愿困死在这这里!大昌与屿人交战数年,接连败退,我们仅用了三个月就夺回了六座沙岛,突围了屿人的右翼,相信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将屿人打回他们的老窝——”
  章礼江眼含悲愤:“只差几天,只差几条船,只差一些兵马,我们就能胜了——”
 
 
第二十九章 死而无憾(二更)
  鹿时应看着他,叹了口气,扶住他的手臂将人拉起来,说:“皇上派我来只为胜战不为凯旋,鹿某有去无回,小侯爷实在不该跟着来送死。”
  章礼江说:“我既然生于王侯贵族,活着不能痛快肆意江湖逍遥,若一点为民为国的事都做不到,岂白在世上走一遭。”
  鹿时应说:“小侯爷”
  章礼江打断他,说:“将帅,我是章副将。”
  鹿时应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白掀开帘子端着药走进来,见帐中气氛不错,说:“吃药吧,弄点水可不容易了。”
  鹿时应坐下来,说:“以后不必熬了,我这身子不用喝。”
  章礼江说:“将帅这几日看起来的确好了不少。”
  前些日子他们突袭北屿战船,虽然打了胜战,但鹿时应却受了伤,虽不知伤情如何,不过看秦大夫的脸色,应该不会太好,营帐中端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将打了胜仗的喜悦都冲淡许多,一时之间军中人心惶惶。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章礼江从他爹那里听来不少,章老侯爷天天盼着鹿时应早点死,打听了不少鹿时应的病情,据章老侯爷所知,鹿时应早些年不知因什么原因身中剧毒,听说当时已经快死了,是神医谷和鹿府的人力挽狂澜,终于寻得千年蛊玉,才暂时压制住了鹿时应的毒。
  这些年虽不知鹿时应的毒究竟解了没解,但能看见的是鹿时应越来越苍白疲倦的脸,和在宫中偶然间遇见他压抑不住的低咳,尤其是最近三年,皇上免去了鹿时应上朝。章礼江从现在看来,鹿大人应该没有大碍了。
  “的确好了不少。”鹿时应笑着看了秦白一眼,秦白沉着脸,没说话。
  章礼江见他们似有话说,于是主动说了告退,离开了营帐。
  秦白冷着脸,将药放到鹿时应手边,漆黑的药汁因为震荡泛出几道波纹,像京都夜幕下的大运河的涟漪。
  他们被困已有十五日,物资急剧短缺,想熬出一碗药的确不容易,鹿时应不忍秦白为他操劳,将苦药一饮而尽,然后对秦白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喝了也是白喝。”
  秦白说:“你以后死了,想过我如何有脸去见我爹吗。”
  鹿时应说:“你可以告诉秦老神医,鹿时应死而无憾。”
  秦白看了他片刻,说:“你真的没有遗憾?”
  鹿时应与他对视,半晌苦笑一声,“有又能如何。”
  秦白说:“那你就撑到我找到解决的办法。”
  鹿时应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秦白说:“那我就去求住持大师,他一定能救你。”
  鹿时应的表情晦暗不清,平静的说:“那我宁愿死。”
  秦白着急:“你死了,孟多呢,你不想见他,不想要他了?”
  鹿时应的心口猝不及防的疼了一下,死而有憾唯是他,可鹿时应又能如何,陆科率援军北上,钟齐雁作为督军随行,孟多会为了钟齐雁离开熟悉的京都也到北方来,这是鹿时应想都不敢想的事。
  鹿时应赴死远行,深夜前去与孟多告别,月色银辉,运河风冷,鹿时应想对孟多说的话有很多,却最终只剩一句“算了”。
  千言万语,千般情意,孟多和死亡一样,都是鹿时应无法控制的事。
  孟多跟着轩烁在江阳城里玩了整整一天,从茶青小楼到春江戏苑,在千盏百味的酒席上喝到站不起来,钟齐雁从没见孟多如此纨绔造作,好像孟老爷是天底下第一风流的人物,所以要干尽风流的事。
  钟齐雁半搂半抱将孟多拖回客栈,轩烁醉醺醺的跟在后面意犹未尽的说“明日接着来”,孟多也醉意朦胧的说“不醉不归”。
  钟齐雁的小厮定期通过密信将钟齐雁与孟多的所作所为报给二皇子,二皇子收到了密信,又得知鹿时应与军队受困于山洪中,于是得意起来,更是趁孟多不在京都,开始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招数收拢了孟府的铺子,孟府的铺子盈利不错,没几天就为二皇子挣了小钱,虽不在多,但胜在源远流长。
  二皇子在密信中回复,只要把人看住,其余的随他们去吧,钟齐雁与孟多都是区区草民,即使孟多钱多,也斗不过大权在握的人。
  钟齐雁的小厮于是不再管他们怎么住,孟多和钟齐雁为了掩人耳目自然住在了一起,孟多醉的一塌糊涂一沾上床就睡了,钟齐雁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无可奈何的合衣躺在了床的外侧。半夜的时候,钟齐雁醒了起夜,一摸床边才发现孟多没在,他披了衣裳出门,看见静悄悄的客栈大堂里,孟多独自坐在桌边,帐台里小二撑着脑袋睡得迷迷糊糊。
  钟齐雁叫了孟多的名字,走过去。
  孟多抬头朝他笑下,说:“睡不着,出来喝点酒。”
  黄木桌子上有一只烛台、一小坛酒和一只杯子,烛台落了几层蜡泪,一坛酒却还封着红布没有打开,杯子也是空的。
  烛灯下,孟多的眼睛好像在闪烁,像含了雾蒙蒙的水,但一眨眼又没了,好像只是钟齐雁的幻觉,灯下看人,总会显得几分浓郁。
  钟齐雁皱眉:“白天已经喝了很多,你以前也没这么爱喝酒。”
  孟多笑了一下,说:“好,不喝了。”说着将拿在手里看了很久的东西放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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