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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交易(近代现代)——臧枝

时间:2021-08-20 11:38:00  作者:臧枝
  如今回头去看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晚,黎忱怕是从来都没喝醉过,清醒着,装模作样地看着净炀往他设计好的沟渠里跳。
  黎忱是不太醉,远远不到站不住的程度,之所以这么昏昏沉沉,大多是托了发烧的福。
  “待会把茶喝了,再把药吃了,然后睡觉。”
  黎忱没说话,只是把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往上挪了挪,挪到自己脸颊旁,蹭蹭,贴着,继续睡。
  阿姨端着水又上来了。
  看到他们的手已经变成紧紧交握在一块了,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放。
  “谢谢您了,您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阿姨又‘欸’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立刻走。
  净炀盯着黎忱的眉眼发了会呆,醒神的时候发现阿姨还在,有些好奇,“阿姨还有什么事吗?”
  “嗐,我就是想说,你看他挺喜欢你的,我看你也挺喜欢他,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非得搞成现在这样。”阿姨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锁链,“阿姨也是过来人了,矛盾啊,在所难免,忍一忍就过去了,一块过日子就是得互相迁就,互相包容……”
  阿姨在旁边说了一大通,在这过程中净炀没有阻止她,只是又扭回去看黎忱了。
  阿姨唠叨完了,净炀扭回头冲她笑笑,“我晓得的,之后好好跟他说。”
  阿姨看到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了,有些高兴,连连欸了好几声,这才下楼,还很贴心地给两人带上了门。
  净炀伺候人喝了茶又吃了药,期间一直保持那两只手紧握的状态,净炀都怕待会黎忱的手抽筋。
  在他醒着的时候让他放手几乎不可能,净炀跟着躺下来。
  才躺到他身边,黎忱便又开始哭,抑制不住,抽抽搭搭。
  净炀终究于心不忍,将他搂到自己怀里。
  跟以前一模一样,黎忱自动便循着他的颈窝去,净炀一只手揉着他的发尾,一只手抚着他的背,“哭什么啊?”
  哭什么?
  黎忱也说不清,头晕眼花上了一天班没想哭,被逼着喝酒也没想哭,一路上颠簸着回来因为醉酒和发烧晕的快死了也没想哭,净炀接住他一刹那就想哭了。
  “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黎忱哽咽着说道。
  净炀没说话。
  “我没有,我没有真的很坏,你对我好之后我再没想过害你,那些东西是我没藏好,黎沈要拿着他们去邀功,我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拿着去,我没有一定要害惨你…我也没对你不管不顾,我会努力,我会把那些东西都抢回来,我会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你不要,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不喜欢我…”
  净炀有些感慨,要不是这个酒局和这个流感病毒,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能从黎忱嘴里听到这些真相。
  但是听到了又怎样。
  因为跟蒋文浩的赌约接近他是真,想踩着他的公司上位也是真,即便最后幡然悔悟想收手,损失造成了就是造成了,伤害也一样,包括这之后黎忱不管不顾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的一系列事,从他的公司挖人,把他的丑态公之于众,还有把他关在这里。
  也许出发点完全无害,但是过程中却已经把该碾碎的恻隐之心全碾碎了,散落一地。
  他是生意人,追求收入的时候不能不计成本,尤其最后收入也不是很可观的时候。
  他只能说他和黎忱不合适,处事风格不和,价值观不和,他们在一起说不好是快了多一点还是矛盾多一点。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哥……”
  “睡觉,很晚了。”净炀说。
  “你能不能,不走。”
  净炀没说话。
  “哥,求你……求你了……别不要我……”
  黎忱的声音已经哑地不成样子,几个字像被掺了沙子一样,净炀听得心碎。
  净炀又是叹了口气,抱着黎忱的头吻了下,又在人额间吻了下,“好,不走。”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黎忱泣不成声,最后终是安心在净炀怀里睡去了。
  .
  净炀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把手从黎忱的身下抽出,轻手轻脚地下床,铁链摩擦太容易发出声音,净炀每一步都走地很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了黎忱的包附近。
  手机电脑车钥匙以及锁链的钥匙都在。
  净炀松了口气。
  他先是打开了手机和电脑,想着为确保万无一失,先跟其他人发个消息。
  但是很遗憾,他对黎忱的开机密码一无所知,黎忱却连他社交账号密码都知道,不知道是自己防备心太轻还是黎忱心机太重。
  手机和电脑不能用倒是也没关系,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镣铐的锁,拿了车钥匙。
  轻手轻脚地出门,下楼的过程始终维持着偷偷摸摸的状态,直到从大门出来,才快步走到车旁边。
  开锁,上车,启动,绝尘而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作者有话说:好长好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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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月票x5
  我爱花栗鼠月票x5
  谢奥~
  】
 
 
第45章 “你不爱我,可是你爱阿忱”
  这栋孤零零的山间别墅,四周看起来荒无人烟,但仔细想想其实不然,谁会无缘无故去深山老林盖这么一栋别墅,跟凶宅似的。
  净炀料地不错,此地应该是A城的郊外,别墅下来便能看见些零星的田地,以及挨着田地的农户。
  此时已是凌晨,山野不比城市,此刻整片山野都万籁俱寂,农户们大都已经睡下,徒留天穹上在城市看不见的星星点点的光。
  虽没有人声,但是瞧见这些充满人气的房子,净炀就安心了些。
  黎忱每天还要去A城上班,虽出发地挺早,但是净炀估摸着从这里到A城主城区最多就一个半小时,挨着A城的边可能一小时就够了。
  净炀虽不认识路,也不知道该往东南或者西北,但总觉得沿着水泥柏油浇灌的道路总能找到城区。
  但是这次他料错了,山野间的小路不宽,但是多,且十分错综复杂,经常一条路的下一段有两三个去向,净炀就这么摸着,凭直觉稀里糊涂地往前走。
  最后到了一处稍宽阔的山路上,只此一条,净炀心想沿着这条路开到尾总能找到大一些的城区。
  山间小路十分寂寥,后半夜一些夜行生物开始出来活动,凄厉的叫声给本就孤寂的路途平添了几丝阴森。
  许是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是逃亡,净炀快速跳动的心始终平复不下来,明明睡沉了的黎忱起码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发现他的离开,他只要回到了自己原先的生活圈,黎忱就再也没有机会将他关在某个地方。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后多了一辆车,这条路可能是两个城市之间的要道,半夜有拉货人经过也不奇怪。
  但是随着那车和自己的车距离越来越近,净炀察觉到不妙了。
  那车故意跟着自己,始终跟在自己车子后边,且不断地缩短距离。
  净炀有意提速,后边的车子跟着提速,甚至比他多提了好几倍。
  在漆黑的夜色里想通过后视镜看清后边境况压根不可能,净炀只能看见刺目的远光灯,但是随着车身左拐右拐,光影闪烁的方向变换,有那么一瞬间净炀瞥见了身后那辆车驾驶座上坐着的人。
  只那一瞬间,净炀的四肢便如同浸到冰潭一般冰冷。
  他从未在黎忱脸上见过这么阴寒的表情。
  .
  凌晨三点半左右,A城西边辅道上发生一起车祸,系追尾事故,起因大概是黑天路滑,又不按规定使用远近光灯所致。
  万幸的是,无严重伤亡,其中一个几乎完好无损,另一个头部流了很多血,但是他本人说没事,且人看起来也生龙活虎的,所以大家也没太关注。
  两辆车倒是都伤地挺重,一辆车尾报废,一辆车头略微有些塌陷。
  保险公司以及警方匆匆处理好各自的事宜。
  “以后大半夜的开车小心些。”警察叮嘱在场两人。
  岑岩朝警察恭恭敬敬鞠躬,“麻烦警官了。”
  黎忱则是老实巴交地道了歉,“非常抱歉。”
  那名警官瞧了瞧黎忱额角的血,“你这真没事?”
  黎忱摇头,“没事没事,就是被擦了一下。”
  警官点点头,在本子上做好记录,“那剩下的赔偿事宜,就由你们两自己和保险公司协商了?”
  黎忱和岑岩以及保险公司代表三方都同意。
  警官转身瞧见了阮栀青,应该是某一位当事人的朋友或者熟人,他来的时候便已经在场了,旁边停着他的车。
  剩下的事也处理地很快,当事人双方都没什么争议,最后车尾报废的那辆车被保险公司拖走,车头略微有些塌陷的车则由黎忱自己开回去。
  黎忱表示改天他自己去修,这大晚上的,他还需要赶紧开车回家。
  保险公司也默许,商讨好赔偿事宜便也离开了。
  山野小道拐角此刻仅剩三个人。
  黎忱、岑岩、阮栀青。
  岑岩看看黎忱额角的伤,看看那辆半报废的车,又看看不远处农人樵夫外出务工时临时搭建的躲雨棚。
  “大半夜把我两拉到这荒山老林这事,怎么算?”岑岩说。
  “一个人情,欠着。”
  “黎少爷出口果然霸道。”
  “或者你最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岑岩想了想,最近倒确实没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他摇摇头,“倒也没什么,但是扰人清梦这事,求求黎少爷以后少干。”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马上就接了,你本来就没在睡觉。”黎忱说,他也是知晓岑岩的作息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这种时间段,除了睡觉,不想被打搅的事多了去了。”岑岩笑着说。
  一直在岑岩身后站着的阮栀青耳根微红地扭开了头。
  黎忱也才反应过来那声带着喘音的‘喂’是怎么回事了,他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走向那边的躲雨棚,把昏迷已久且五花大绑的净炀抱上车。
  经过阮栀青身边的时候,阮栀青闻到一股刺鼻的乙.醚味。
  黎忱的车子消失在夜幕中。
  “你在帮他干坏事。”阮栀青出声说道。
  “你在帮我干坏事。”岑岩说。
  阮栀青一噎,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帮他是因为无条件的信任和庇护,岑岩帮黎忱又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还有个隐藏很久的老情人没挖出来之类的糟心事。
  岑岩一眼看穿阮栀青心中所想,回身拍拍他的脸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跟他什么关系?”
  “能算朋友吧,不过不太熟。”
  “什么时候认识的?”
  什么时候认识的?
  倒是有些年头了,十几年了吧。
  岑岩看着黎忱消失的方向想着。
  .
  净炀醒来绝望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房间,脑袋还因为车祸和化学药物的双重作用有些晕,脚上的镣铐又回到了原位。
  他泄气地狠踢了床位的木柱,骂了一句脏话。
  没一会儿,平日应该在公司的黎忱端着吃食上来。
  “醒了?去洗洗吧,洗完来吃饭,今天是我做的。”他若无其事地说。
  净炀注意到额角的擦痕,他不说话。
  “我今天请假,陪你一天,你有什么想做的都可以跟我说。”
  “放我走。”
  黎忱像是没听到,“我难得请假的,专门请了来陪你,哥开心吗?”
  “你是不是耳聋啊?!我说放我回去。”净炀说。
  “先穿衣服。”黎忱扶净炀起来,语气平淡,给他套干净的衬衫。
  “黎忱!”
  “你昨天答应我说不走。”黎忱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我他妈骗你的你听不出来啊?!”
  净炀才说完,便觉一道大力朝他猛力袭来,他被推了回去,仰躺在床上,脑袋磕在并不柔软的床板上,振地有些眼冒金星,脖颈上横过来一只遒劲有力的手,将他的脖子狠狠掐住。
  “你抱着我亲着我说你不走!!你说你不走!!”
  净炀也怒了。
  “你他妈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对我好一点我就愿意在这待着了?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我就完全不在意你干的那些混账事了?骗我?偷我的东西去孝敬你老爹?偷拍那些肮脏不堪的视频照片给他妈全A城的人看!逼着我卖景盛!把我公司有用的全挖走!随随便便地替我拒绝一份全新有前景的好工作!还他妈把我跟条狗一样关在这里!!你他妈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做错!!”
  “那你呢!!”黎忱也吼道,“你觉得你很无辜吗!是你先招惹的我!是你先端着酒过来说要不要跟你睡!!是你一边不肯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一边又跟玩似地吊着我!是你一边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一边用床伴关系压着我不让我有一点点抗议!是你就等着玩腻了把我一脚踹开!!”
  “我告诉你净炀,你活该!!”黎忱咬牙切齿道。“你当渣男把别人玩的团团转的时候,就应该好好想想今天。”
  报应不爽。
  净炀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四个字。
  他早就觉得自己迟早遭报应,却没想过报应会来得这么轰轰烈烈。
  “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不然怎么能收地这么干净,我什么都和你说了,我没有真的想害你,我也没打算就这么对你不管不顾,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我想你原谅我一回,我们以后好好过,跟黎元均对待李静比起来,我想不出你不给我机会的理由,可是你就是不愿意给了。”
  “因为你从来没爱过我,我在你这一直都是可舍可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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