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黎忱把筷子放到他手里,握着他那只手,带着他去夹菜,脑袋还搁在净炀肩上。
“吃饭,哥,净绵的那个前男友,我之前其实跟他挺熟。”
净炀心中一阵警铃。
“你想做什么?”
“好好吃饭,我就告诉你。”黎忱笑了笑说,笑地像个人畜无害的淘气鬼。
只有净炀知道这张人皮底下藏着怎样的恶魔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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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炀最终还是乖乖吃饭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黎忱其实说得对,现在就寻死觅活犯不着,就是实在没有逃出去的方法也没必要寻死觅活,人的命就一条,有些人想好好活都来不及,哪能这么轻易地拿去造作。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不信黎忱可以关他一辈子。
他在吃饭的时候,黎忱坐在南边的沙发上,拿着个电脑在那噼里啪啦敲着,偶尔还要接几个电话,繁忙地跟当初的他如出一辙,甚至更甚。
净炀明白,黎忱如今正一步一步慢慢地往黎氏中心走,他说不定已经用一些手段逼得黎元均退位,转而把掌权位置交给他,他现在相信他完全能做到。
约莫过了两三个小时,临近深夜,黎忱终于处理完了事务,起身来把饭菜收拾了一下,走的时候顺便把电脑和手机也带了出去。
谨慎小心成那样。
回来的时候电脑已经没带了,只带了个手机回来,大概是怕漏接了什么重要电话,但是却把手机放到了南边沙发后的小茶几上,净炀手上的铁链不足以使他够到那边的沙发,也就更谈不上够到后边的手机了。
黎忱朝净炀这边走过来,净炀那个时候已经不管不顾地躺下准备睡觉了,面朝着窗,挨着床沿。
黎忱钻进被窝,强硬地把净炀搂着翻了个面,让他面对着他。
“我以前睡觉从来不会背对着你的。”他说。
净炀不想理他,闭着眼睛装睡。
却不料没过一会,唇上便又传来了熟悉的触感,黎忱吻他时有一种恋人之间接吻的心安理得,撬他牙关的时候都撬地这么自然,好像他们完全你情我愿一样。
“有意思吗?”净炀说。
黎忱却乐此不疲,轻贴着他的唇跟他说话,“你以前问过我,喜欢你什么?”
净炀记得的,他那会没答,但是后来给了他答案,他也觉得净炀像参天大树,他觉得净炀对他很好。
净炀觉得讽刺,“我现在就是下个楼都不行,更别说什么所有人的主心骨,连个小孩都对付不了,被耍地跟条狗似的,得知你跟我在一起的真实意图之后我也再没对你好过半分,甚至没挽留过半分,像你说的一样,随走随留做的比谁都到位,你还喜欢我什么?”
黎忱起初闭着眼睛尝他的嘴角,此刻睁开了双眼,眼神里也有迷惑。
“是啊,我还喜欢你什么,我为什么还缠着你不放,我也不知道。”
净炀没说话。
“我也去想过为什么非你不可,为什么不想跟你分手,为什么你让我滚的时候我会难过,为什么听你说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想把你关起来,明明劳心劳力。”
“就像你说的,外边男的女的这么多,我为什么不再找个更合适衬手的?”
净炀隐隐约约猜到黎忱接下去要说什么。
“所以我去找了,哥。”黎忱说着这话的时候又将他搂近了些,更依恋地去吻他的双唇,仿佛那是什么天下绝无仅有的清泉甘露一样。
净炀突然觉得很恶心。
所以去找了。
在决定把他带到这里关起来之前,他先去找了别人做试验。
净炀欲推开他。
黎忱却起了半边身子,将净炀压了回去,吻地更深,他呢喃道,“可是他们没你尝着香,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是亲你一下,我就想了?”
黎忱眼底俨然已经有了欲火,净炀觉得更恶心了,“你别碰我。”
黎忱瞧出他满眼的嫌弃了,他笑了,“你嫌弃我吗?嫌我脏?你也不是没跟别人睡过,为什么嫌我?哥你好双标。”
黎忱不管不顾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压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净炀现在心中已经不止恶心了,还覆着一层深深的屈辱感。
他挣扎,这次并非只是停留在嘴上,两个男人武力值都惊人,大床噼里啪啦好一阵动静,最后却还是黎忱更胜一筹,他本就比净炀能打,更何况净炀如今脚上还扯着一个链子。
黎忱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用自己的身子压制着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哥,我想。”
“我不想。”
“哥。”
“我不想你就是强j。”
“你为什么不喜欢它了?我不懂。你以前这么喜欢它。”
黎忱已经把他的衣服剥地差不多了,净炀知道他要来真的。
“我警告你,今天敢碰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净炀歪着头,恶狠狠道。
身后的净炀果然停了一瞬,却也仅仅是一瞬,他悲凄一笑,
“你早就决定永远都不原谅我了。”
【作者有话说:逐渐放飞自我……
然后得声明一下,文案写的都是准的,虽然非双洁,但是在两人感情纠葛的过程中,都没和别人有过啥的,黎忱也就嘴上这么说说,确实去找了,但是没碰,也没亲过别人。
上一章审核我估计得周一了,去微博看吧,我放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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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奥~】
第43章 “够了吗?够了就滚开。”
他在被强.j,被他三十年来唯一爱过的男人强.j。
这个男人曾经会委屈巴巴地求他别不要他,也会耍赖皮似地抱着他说要当他的靠山,他喊哥的时候看起来很甜,哭起来的时候又让人心揪地疼。
净炀活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有了想好好护着一个完全非亲非故的人的想法。
同样是这个男人,如今却伏在他身上,违背他的意愿,一遍一遍地强取。
黎忱低下身子,趴在净炀身上,和歪着头趴着的净炀四目相对。
他的试验结束,“哥,是真的,别人不行,只有你可以,怎么办。”
“够了吗?”净炀冷漠道,“够了就滚开。”
黎忱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一样,他已经练就了一身独特的本领,自动屏蔽自己不想听的话。
良久他才抚了抚净炀的脸庞,“你好像真的不爱我了。”
净炀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把脸别向了另一侧,“别压着我,很重,睡不着,我睡不好,你晚上也玩不尽心。”
黎忱沉默。
过了许久,黎忱才从他身上下来,俯身将他打横抱进了洗手间。
黎忱给他清理的时候,净炀全程都不自己使劲,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被黎忱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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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净炀醒的时候,身边的人又消失了,他有些感慨,曾经九点起床都要哼哼唧唧的小孩,彻底长大了,长成了一副面目全非的样子,又或者他本就是这般样子。
净炀洗漱完自己没过一会,外边便有人敲门。
净炀本以为是忘了拿什么东西去而复返的黎忱,却没想到是一个妇人。
“先生,你洗好了吗?早饭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现在给你拿上来?”妇人见着他脚上的镣铐也并未多惊讶。
净炀说了声好。
没一会妇人就端了早餐上来,牛奶鸡蛋和面包。
净炀吃完又重新观察了起了这个房间和锁着他的镣铐。
他本想找找有什么坚硬的地方可以磨铁链,这铁链看着并不粗,但是事与愿违,家具基本都是上等的红木,就连门也是木头做的门,经不起磨。
净炀又看了会书,临近中午的时候,妇人又上来了,这次直接带了饭上来。
妇人察觉到房间有些乱,所以并没有马上下楼,而是询问了净炀需不需要打扫。
净炀同意了,他吃着饭,看着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人。
“阿姨今年多大了?”净炀跟他闲聊。
“四十五了。”
“四十五,应该有孩子了吧?正常的话孩子应该也二十出头了。”
“是啊,你猜地贼准。”妇人放好书之后起身回道,笑嘻嘻的,“在外地上大学呢,差一点点上A大,可惜死了。”
“适合自己的就好,A大出来也不一定混地好。”
“先生你是干什么的啊?”
“之前开公司的,现在,现在应该算无业游民吧。”净炀说。
妇人懂不多管闲事的道理,客套也点到即止,避免跟客户聊太多。
净炀却始终盯着她忙上忙下的身影,这妇人面向和善,看着并不像个难说话的人,“您在哪家家政公司上班呢?”
妇人说了名。
净炀唔了一声,“那家公司我知道,之前也请过他们的阿姨,跟您一样,也很勤快,还很热心肠。”
“哈哈哈我们这些搞服务的人,可不就得热心肠嘛。”
“阿姨带手机了吗?”净炀问她。
妇人此时已经基本把活干完了,她直起身子,冲净炀憨厚笑笑,“先生您别问了,那位先生说了,要我帮您伺候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让你从这离开。”
“您知道他这是一种行为吗?”
“我不知道,我只管做事,谁给了钱,我就去他们家做饭,扫地,其他的一概不管。”妇人说。
道理净炀当然懂,少管闲事对自己来说终究是好事,尤其不要随便管那些有钱人的事,免得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妇人见净炀不说话了,又说了一番安慰他的话,“我们也是没办法,以前也不是没管过,结果呢?结果人家小两口玩刺激呢,我去报了警,还被那小两口投诉了,直接丢了工作,现在的小年轻啊,我是看不懂。”
“阿姨大可放心,我们这肯定不是在玩,您看我也这么大了,怎么还玩那种东西。”
妇人却摇摇头,“真的出现打人的事了,我们良心上过不去,也会去报警的,但是没出现那样的事,我们现在的原则就是少管闲事,而且我看那位先生对您也挺好的,给了我满满当当一份菜单呢,让我照着上面给您做喜欢吃的菜,也说了没事可以陪你聊聊天,免得你一个人闷坏了。”
净炀沮丧,他知道妇人这条路也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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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日子,黎忱早出晚归。
净炀白天看书看报打发时间,晚上陪人做i。
黎忱也是心善,给他弄了台没网的电脑,可以写代码,但是基本不能做其他,净炀闲来无事也会写写代码。
净炀需要洗澡时,一般都是黎忱帮着洗,他准备了不止一条锁链,要脱裤子时,给他解开这条腿的锁链之前,他会先把净炀另一只脚铐起来,他好像也很清楚完全无束缚的净炀其实有能力跟他打一架然后从这里跑出去。
净炀注意到他会将钥匙塞进随身携带的包,然后将包放到外面,真真正正的一丝破绽都不露,但是净炀不信,总有疏忽的时候,他就等着黎忱疏忽。
忽略脚上那条醒目的镣铐,他们看起来就像普通情侣一样甜蜜,黎忱一做完便喜欢拥着净炀,全然没有拔吊无情的冷漠,一副典范好男人模样。
那天窗外的雨很大,噼里啪啦地不停敲击着窗户玻璃,还夹杂着呼啸的狂风和闪爆的雷鸣,夏日常见的雷阵雨。
净炀此前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但是净绵很喜欢,净炀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净绵说很有安全感,净炀并不理解那是个什么样的安全感,他只知道担心净绵怕打雷所以一旦出现这样的天气就喜欢把净绵护在怀里睡觉。
认识黎忱后,偶尔也聊过这个事,黎忱说他也不喜欢,后来正式在一起了,同样的天气,黎忱把净炀搂在怀里睡觉,身前是噼里啪啦的闪电和雷鸣,身后是黎忱宽阔温暖的胸膛,净炀突然就明白了净绵所说的安全感。
他说我突然又有点喜欢这样的天气了,黎忱笑着说他也是。
于是净炀在他怀里转身,去回搂他,去亲他,黎忱微扬着唇一概全收,还咯咯咯地小声取笑他,‘其实哥也挺黏人的。’
净炀记得自己没反驳。
他那时候真的以为他们两能好很久的。
又一道惊雷,净炀睁开了眼睛。
他睡眠本来就浅,打雷的夜晚一般都睡不好觉。
黎忱的手从被窝伸出来,习惯性地去捂净炀的耳朵,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后来索性做到底,将净炀翻了个面,一只手掌覆在他漏在外边的耳朵上。
雷雨天不适合睡觉,但是适合聊天。
“我听我妈说,她被黎元均赶走那天,就下着这样的狂风暴雨,后来生我那天,下着跟那天一模一样的狂风暴雨。”
净炀这些日子一直都对他爱答不理,不管是问话,还是行床的时候,像个死人,任取任夺。
“她说肯定是风水开始轮流转了,我就是她翻盘的最有利道具,那时候黎元均和沈曼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叫黎沈,我妈固执地要给我取名黎忱。”黎忱往净炀那边靠了靠,调整了下姿势,“她很天真,喜欢较这些无聊的劲,好像这样就赢了似的。”
“等我开始懂小三的真正含义之后,我就骂她,结果她骂我骂地更凶,她说沈曼才是小三!我那时候嗤之以鼻,面上却还是跟哄病人似地认同了她说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沈曼才是小三,黎元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凤凰男,我妈那会是千金大小姐,外公给了他第一份工作,还给了他第一笔启动资金创业,黎元均争气,还真搞出了些名堂,但是他嫌我妈脾气不好,且骨子里看不起他,我妈脾气是不好,她毕竟养尊处优,也确实看不太起他,总觉得他应该对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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