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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卿随(玄幻灵异)——云飞扬

时间:2021-08-20 11:44:47  作者:云飞扬
  至于剩下几人,叶铮向来对方卿随不冷不淡,方卿渊与他又实则是敌对关系,自然无话。方卿渊为人稳重,吃饭不喜交谈,只留下方卿随一人尴尬地在调节气氛。
  好在方卿渊对于二弟的面子还是会给,有几句没几句地接着话。
  “叶迢迢……你的母亲在玉京过得还好?”
  就在饭桌上的空气一度跌入冰点时,叶铮终于开口。他的语气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又像是不太情愿,硬梆梆地:“这些年……你们也没给我写个信。莫不是嫁入方家就真忘了本家了?”
  最后一句倒是说得顺口,连冷漠愤怒的表情都格外到位。
  方卿随看了一眼方卿渊,恰好碰上对方递来的视线,同时露出一个无奈地眼神。
  “极好的。”方卿随转头对叶铮说:“玉京城中,都在夸母亲贤惠。各家太太们也都喜欢和母亲一齐出去看戏。”
  叶铮梗着脖子冷哼一声:“这小妮子。小时候喜欢乱跑,怎么去了玉京就老实呆着家里呢?我看就是被玉京繁华侵蚀了本心。”
  方卿随愈发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对了,大叔二叔他们呢?”
  叶家从商多年,到了叶迢迢这一代,和她平辈的叶传鸿和叶执分别选择从政和继承家业。叶传鸿在妹妹与方瑾然私通前便一直与后者政见不和,而叶执也没少从中作梗帮助他。后来此事一出,更是加深了两家间隙。
  “自然在他们家中。”
  叶铮瞥他一眼:“你到底有方瑾然的血统,你两个叔叔不待见你,怎么可能跑来看你?”
  方卿随闻言梗了一下,方卿渊则眉头紧锁。
  “这……”
  后者似是想说话,却被方卿随扯了扯衣袍,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
  这顿饭吃得艰难,到了最后,连方卿渊面色都有些绷不住。反倒是方卿随一脸无所谓,反过来宽慰他。
  “其实回一趟江州挺好的。”方卿随坐在藤椅上,蜷起一只腿,手肘放于其上:“我小时候便喜欢这里的气候。玉京干燥,没有这里的山水。”
  “你这话……甚是牵强。”
  方卿渊低头看他,眉峰微蹙。
  “不牵强。”方卿随伸手去摸他的眉心,为他抚平皱纹:“你也看到了,爷爷虽然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也不曾亏待我和母亲,而且刘管家对我也是极好,在那个时候,他是唯一愿意坐下来陪我说话的人。”
  夜凉如水,星幕低垂。他仰头间,万千星辰坠入眼中,似将所有星光揽于其间。他雪白的衣袍轻扬于风间,如谪仙临凡。
  虽然他本就是仙人。
  方卿渊反抓住他的手,眼神微垂:“随儿……”
  他的掌心火热,指尖微颤。炽热的温度隔着一层皮肉,却要令方卿随的血液燃烧。
  “怎么了?”方卿随觉察到了他的不对。
  “你是不是记得所有人对你的好?”
  “这算什么问题。”方卿随眨了眨眼,勾手挑起他下巴:“不记住他人的好,难不成记住他人的坏来气自己?”
  可方卿渊的神情却格外正经,正经到令他勾着对方下颌的手指微微一顿。
  “这一生,待我好的人太少,待我不好的人太多。”
  方卿随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我无法报复所有待我不好的人,但我却可以记住所有待我好的人。如果只是为了仇恨而活,那这辈子,未尝太悲哀。”
  唇边忽然烙下轻轻一吻,方卿渊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跟大哥说。”
  “大哥……”
  方卿随尚在怔愣,那人便又封住了他的唇。这一吻绵长而温柔,令他几乎要窒息于其间。
  他隐隐觉得方卿渊与往日有些不同,可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他突然回想起昨晚对方看向自己的那一个眼神,一时有些头脑发白。
  方卿渊睁着眼,眼中蕴藏着点点星光,像是澄澈的江海。
  方卿随心念微动,脑海里浮现出他们初遇时的模样。而那个英俊挺拔的少年,站在回廊末端,海棠枝缠,融化了眉眼中的冷淡。
  似乎有风吹过,卷起墙头的绯红的花瓣,穿越梭梭的竹海,跌落至他眉眼之间。
  “方卿随……”
  现实与记忆重叠,两张面孔重合于一起。
  方卿渊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出去相遇便是眼前。他眉头紧锁,似乎是想说什么,可话到唇边又堪堪止住。
  方卿随望入他的眼中,也想质问他——既然他只是自己的大哥,为何又有亲吻自己?既然不是他和自己的身体需要,为什么又要做出多余的事?
  方卿渊忽然抬手扯落了他腰间的宫绦,衣袍散开,露出他精瘦的腰身和胸膛。
  “大哥!”
  方卿随急忙去推他,方卿渊没有松手,却也停下来看着他。
  “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
  话音刚落,方卿渊已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并在他的吃痛声中,一字一句道:
  “你是我想要共度此生之人。”
  他的身体如铜墙铁壁般,将身下人锁在藤椅和自己之间,不容对方回答,已再次将他吻住。
  方卿随内心微微震动,像被定了身般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方卿渊抓住他的腰,将硬胀发紫的性器对准他的后穴,慢慢插入。藤椅还在不停地摇晃着,方卿渊背抵着椅背,感受到对方的肉刃在晃动间深入浅出:
  “哈啊……大哥……”
  方卿渊咬着他的胸膛,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他菊芯,明明是那么的温柔,偏偏又足够致命。
  方卿随眼前发花,嘴中呓语般念着他的名字,方卿渊忽然用大掌抓住他的后脑勺,堵上他的唇。
  唇分时,银丝勾连,两人气喘吁吁地望着彼此。
  “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去向何方……”
  掌中忽然塞入一个冰凉温润的物什,方卿随低头,发现竟是刻有方卿渊字号的玉佩,末端挂着红穗。
  “你都记着……”
  再抬头时,那双眸子依旧注视着自己。跨越光阴,和从前的一幕幕交叠重合。
  或是悲伤,或是喜悦。或关于重逢,或关于别离。
  但是他的目光从未变过,如同跨越大漠和戈壁的河流,于自己寸草不生的心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第十五章 不仅没肉,连感情线都无的一章  走之前,叶铮与叶夫人一齐送了两人出府。
  江州多雨,就算临近冬日亦是如此。烟雾缭绕于亭台楼阁之间,树叶蓄了露水,青翠欲滴。
  “就到此处吧。”
  方卿随转身对二人行礼:“你们也要保重。”
  侍从牵了马车来,陆续将行李往车上搬。方卿渊冲他们交代几句,走到了方卿随身侧:“这些天真是叨扰了。”
  “不曾。”叶夫人捧着个手炉,淡淡一笑:“祝你们一路顺风。等有机会了,方小将军记得替我给昆仑道人问好。”
  “一定的。”
  方卿渊朝她抱拳。
  刘管家站在府门口的树下,同一众下人一齐并列成排。方卿随目光逡巡了一会儿,定格于他的身上,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多谢管家这几日的准备了。”
  他收起手中折扇,拱手。
  “老奴的职责罢了。”管家眼神动容,似是想去碰他的手,却又碍于礼节止于空中。方卿随垂眸,伸手将其握住。
  那双手皮肤粗糙,如被风霜侵蚀过土地,但也足够有力,足以扛起一个大家族的所有内务。
  刘管家像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抽回。然而方卿随力道更大,捏着他的手不放:
  “谢谢。”
  抬起头,两人目光相触。方卿随抿唇而笑,眉眼中尽是不舍——无论外界予他置评如何,无论他平常怎样恣意风流,这一刻,刘管家望进他的眼底,只能看到曾经那个孤零零的少年。
  他知道,这句亲口说出的“谢谢”,对方已经酝酿了几百年。而其间情绪是书信所不能表达的厚重。
  在他的震惊与感动中,眼前人忽然张开双臂,给予了他一个拥抱。
  方卿随身形高挑,虽不及方卿渊,却也足足比他高了个头:“叶家和方家现在矛盾愈发尖锐……我不知道以后我还有多少机会回来。”
  方卿随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畔说:“刘伯,保重。”
  他松开手,红着眼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而后毅然转身,再不回头。
  方卿渊与方卿随先后上了马车,后者坐于窗边,掀起挡着窗户的珠帘,见外面人影未散,便大喊:“你们快回去吧,这儿潮气重,别受凉了。”
  但叶铮和叶夫人仍旧立于原处,虽隔了数尺,还是可以清晰看出前者紧绷的下颌和微竖的眉。
  方卿随叹息着摇了摇头,放下手。然而下一刻,就在车夫挥动缰绳前,终于传来叶铮中期十足的声音:
  “到了神通关,给我写信!还有,让叶迢迢也给我写信!”
  车轮轧过地面的声音同时响起,和着猎猎风声传入耳中。方卿随一怔,无奈莞尔:
  “我知道了!您放心!一定的!”
  他两手扶在窗沿,对那逐渐消失在雾气中的身影大喊。树梢自耳畔掠过,有鸟鸣从枝头传来。
  尽管再无回应,但他知道,自己那个别扭的爷爷一定听到了。
  “你这是什么?”
  沉默良久的方卿渊忽然出声,伸手从他的腰封间取出一个信封。
  方卿随望着那信封怔了怔,直到看到信上的落款——刘常。
  刘管家的名讳。
  ————————————
  叶府大小姐,叶铮长女叶迢迢。自少时起便醉心武学。
  叶铮溺爱女儿,为她请了不少名师指导。而叶迢迢确实也是块学武的料,不出十余年就已在江州声名鹊起。
  只是接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会在出师后留下一封信,去“仗义任侠”了。
  叶迢迢为人爽朗大方,府中上下都对其偏爱有加。她这一走,不仅是她的兄长父母,连下人也感到震惊与担忧。而管家作为叶铮心腹,更是亲眼见证了这位赫赫有名的平江侯如何从缜密冷静变得魂不守舍,再变得喜怒不定的。
  那时叶家二公子仪仗着丞相一脉,刚在朝中立足。而作为政敌,在此期间,方瑾瑜没少给他设绊子,叶家可谓对他恨之入骨。
  又过百余年,叶迢迢终于归家,身边却多了个孩子。
  就算再不愿意接受,叶铮一开始确实是打算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的,直到叶迢迢告诉他,这是方瑾瑜的儿子。
  那一天,是刘管家千年来,渡过的最糟糕的一天——
  叶铮摔干净了堂屋的瓷器摆件,叶迢迢则好似一尊雕塑一般,自象牙塔内向下看,无悲无喜地看着几近癫狂的父亲。
  也是那一天,叶铮和叶迢迢的关系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地崩坏。
  叶迢迢变了个人,不再说想出门游玩,不再说仗义任侠,更不再展露出笑颜,只一复一日地守在厢房里,望着方瑾瑜送她的那株腊梅。
  她的儿子没有取名,后来是刘管家问起,她才说——就叫“随”吧。
  随性而至,尽兴而为。
  刘管家心疼这个孩子,但不敢公然忤逆老爷的意思,只能偷偷对他好——帮他搞定在背后说风凉话的下人,给他买纸笔,买书。
  终于,一轮春夏交替之后,方瑾瑜带着彩礼登上府门。
  只是叶迢迢离开那天,看向丈夫的眼神不再是眷恋与爱慕,而是透骨的恨意。
  再过几年,叶家产业彻底转交到叶大公子之手,叶迢迢便断了和父亲的书信,改与弟弟直接往来。
  仿佛对她而言,这个家早就不重要了。
  ————————————
  方卿随折好信,放入信封,长叹一声——这是他不知道第几遍阅读此信,可每每读完,还是有种沉重的感觉压在心头。
  马车驶出江州境,两边风光逐渐荒芜,少了群山与森林遮挡,风沙肆虐在这片土地上,只余几株被黄沙覆盖的灌木还在苟延残喘。
  “再往前走,就是戈壁,走个一天一夜,便到飞沙岭了。”
  方卿渊睁开眼,见他手中还握着那信封,忍不住蹙眉:“还在看吗?”
  “母亲不曾告诉过我她年少的事,我也是从外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她当年的事。”方卿随捏了捏鼻梁:“但我一直很奇怪,如果是向刘管家所说,只是因为被抛弃,就性情大变,怎么也不会像是那个女侠‘叶迢迢’所为。”
  “不可能有冒名顶替。”方卿渊平静道:“如果是易容,没人能逃过父亲和我的眼。更何况……”他凝视着方卿随,语气缓和下来:“当年滴血认亲,你确实是父亲的孩子,我的弟弟。”
  “……这倒是。”
  方卿随老神在在道,心里不住想着这么些年来母亲监视自己的事,以及临走前她看向自己那意味深长地一眼。
  “你似乎状况好了一些。”方卿渊打断他的思绪:“这几日与我同乘马车,也没有……”
  话到此处便没了下音,车外忽然响起一声巨响,车夫应声急勒缰绳,而车内两人便因此跌到了一起。方卿渊下盘稳,靠着车壁稳住身形。方卿随则有些狼狈地被他揽在怀中,本就是随便用玉簪挽起的发,也散至胸前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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